蒯東航還在驚愕,唐玉的刀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速度之快,讓蒯東航這個化凡境高階,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老貨,你剛剛很囂張嘛。
唐玉的聲音纔剛剛在蒯東航耳邊響起,下一刻,蒯東航就發現自己一條胳膊飛了起來。
胳膊還沒落地,就被捲入一片刀光中,變成了炸開的碎肉。
劇烈的疼痛,讓蒯東航一下子滾倒在地上,連連慘叫的同時,發出怨毒的詛咒:你就等着狼神派的報復吧
喲呵,居然還敢嘴硬唐玉哈一聲笑了,擡手又把蒯東航另外一條胳膊剁了,然後套上禁靈鎖,冷冷道:既然這樣的話,你就先看着你族人是怎麼死的吧。
聽到這話,蒯東航臉色一白,悚然變色。
對方這話的意思,居然是要滅族
如果說現在是平常的時候,一個化凡境一層的傢伙說要滅族,他絕對會認爲對方是個神經病。
他蒯東航可是堂堂的化凡境高階,會擔心一個化凡境一層的威脅
但是現在,雖然僅僅是短短片刻的功夫,但是他卻深深感受到了這個冷豔女人的可怕。
她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有這個實力的。
你等一下這個時候,遠處的馬萌萌等人連連大吼,急速飛來。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這羣傢伙剛剛坐山觀虎鬥,沈倩都要被殺了,他們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此刻唐玉要殺蒯東航,他們卻一個個急忙趕過來,唐玉心裡頓時一萬個不爽。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命令我唐玉冷哼一聲,說不得神識狠狠一撞。
飛在半空的馬萌萌等人,頓時感覺腦袋像是憑空被大錘狠狠掄了一記,眼前一黑,直接就從半空栽落到地上,像是蒼蠅一樣。
看到這一幕,蒯東航手腳冰涼,滾滾熱血全部涌向大腦,眼睛都直了。
這個女人,簡直無法無天,居然連城主府都不放在眼裡偏偏她還有這樣的實力
場地的另一邊,沈百強此刻心中也不知道是驚是喜,臉上的表情,見了鬼一般的恐懼外眼中偏偏還有喜色,讓人捉摸不透。
另外的幾個人,潘瑞孟基文手心背後全是冷汗。
他們這個時候深深慶幸,昨天晚上沒有和這個女人繼續發生衝突。
相比起現在這些人的慘狀,潘瑞昨天被打飛出去那一下,簡直就和撓癢癢一樣沒什麼感覺。
沈倩此刻目光緊緊盯着唐玉,眼中有着說不出的複雜神色。
太像了,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隨便臉色平靜,但是沈倩的心中,卻是冒出來無數的聲音。
這些人心中所想,唐玉此刻都不去關心。
他惱怒蒯家的咄咄逼人,城主府的毫無作爲。
唐玉做人的準則,一向是你敢打我臉,我就毀你容,蒯家有殺自己朋友的心,拿自己當然是十倍奉還。
你你想怎麼樣蒯東航此刻知道,自己的性命就在對方手裡捏着,語氣不由就軟了。
可惜的是,他覺得自己的服軟,在唐玉看來,卻還是嘴硬。
啪的一聲,唐玉一個巴掌抽在蒯東航臉上。
蒯東航眼前像是下雪一樣,半張臉都扭曲了,眼淚鼻涕鮮血齊齊蓬炸開來,彷彿是下了一場噁心的血雨。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沒有當場栽倒,但是蒯東航此刻只覺得半張臉都麻了,看什麼東西都是重影,腦子裡嗡嗡作響,彷彿有一萬隻蜜蜂在四下亂撞。
知道錯了唐玉的聲音,帶着冰冷的味道,讓蒯東航的心臟都狠狠一下子揪了起來。
他此刻明白,要是自己再不拿出讓對方滿意的態度來,這條命真的就交代在這裡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等我回去之後,一定千百倍奉還蒯東航心中怨毒地想道。
心中雖然暗暗發誓,但是他的臉上,卻不敢再表現出分毫了。
一隻手捂着高高腫起的臉頰,蒯東航眯着雞蛋大小的眼睛,滿臉的諂媚: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覬覦沈家的。
啪
又是一個耳光,蒯東航身子轟一聲栽倒在地上,臉上糊了厚厚一層血。
扇耳光的巨響傳到沈百強等人耳中,聲音之脆,讓他們感覺自己的臉頰都陣陣刺痛,彷彿這一巴掌扇在他們臉上一般。
一隻腳踩在蒯東航臉上,唐玉冷笑道:我告訴你,你們和沈家的那點屁大的事,我一點都不關心,我只關心我朋友的安危,你們剛剛明明已經將沈倩打出比賽場地了,卻還想着趕盡殺絕,你說這算不算欺人太甚
蒯東航被唐玉兩個巴掌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此刻膽子縮進大腸,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唐玉說什麼,他就連連點頭,悽慘的樣子,根本沒法將他和之前那個得意洋洋的蒯家族長聯繫在一起。
原本要是蒯東航要是嘴硬一點的話,他還有興趣再給對方身上留點記號,剁個手剁個腳,順便滅個族什麼的,但是蒯東航此刻這一副死狗一樣的模樣,卻是讓唐玉一下子失去了繼續欺負他的興致。
欺負弱者,實在是沒有什麼快丨感。
這個時候,落到地上的城主府那些傢伙,也悠悠醒了過來,雖然眼前依舊金星閃爍,但是他們卻不敢有絲毫遲疑,在馬萌萌的率領下,踉踉蹌蹌飛了過來。
這一次,他們嘴上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飛過來之後,隔了兩百米,就降落下來,然後再走到距離唐玉二十來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位大人,還請你手下留情。馬萌萌遠遠朝着唐玉一拱手。
雖然唐玉展現出來的境界,是在場最低,但是剛剛唐玉施展的手段,卻是讓這些人絲毫不敢對她小覷。
甚至馬萌萌現在說話,心中都忐忑無比,陪着十二分的小心。
你聽不懂人話唐玉冷冷瞥他一眼,敢命令我是不是你覺得你比這小子的身子要硬
被唐玉的眼神一瞥,頓時之間,馬萌萌就感覺自己彷彿被一座巍峨的大山壓在胸口一樣,一口老血,差一點從喉嚨裡噴出來。
即便沒有,他的臉色,也是一陣蒼白,心中的驚駭,根本沒法用語言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