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服,那看來,今天還要讓你們知道知道,誰纔是真正的王者!”
冷空獰笑一聲,轉身道:“一柱香的時間,給我在這廣場之上,堆起一個千人頭顱所做的景觀!”
彷彿廣場之上各宗門的弟子,在冷空的眼裡,只是一羣無力的螻蟻。“就你們,也配向我要個交代?要不是這神界大軍耽誤了我明月湖的腳步,這東玄大陸,早已經匍匐在我的腳下!”
血月骷髏旗下,兩千宛若死神的戰士,踏進了廣場!
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面對屠殺神界大軍猶如砍瓜切菜一般的軍士,荊南州的宗門弟子,連像樣的反擊都不曾有,鎮天的怒吼聲中,廣場正中,一個人頭景觀,在鮮血淋漓中,拔地而起!
最上方,彌冷風的頭顱,雙眼圓睜,兩行血淚,只有滿心的不甘和仇恨!
冷空擡手將雪月骷髏旗擲出,大旗從天而降,正插在人頭景觀之上!
“血月旗下,只有服從!再敢有不服管理,聚衆鬧事者,殺!”
兩千黑衣戰士已經遠去,只留下荊南州各個宗門殘留的弟子,無奈的悲呼、顫抖、哭泣!
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恐懼,因爲,那來自無盡魔域一般的軍士,已經連他們的恐懼,都一起吞噬而去,留下來的只是深深的絕望!
血色恐怖之下,整個明月城,變得死寂一片!
千年大劫起,沒有在神界大軍的攻殺之下死亡,卻在這惡魔一般的明月湖鎮壓之下,沉淪了地獄!
在不安中,等候了足足五天!
“所有煉魂境以上的修士,在廣場集合!一柱香的時間,不到的,全部斬殺,一個不留!”
冷空那令人髮指的冷厲聲音,在整個明月城中響起。
人羣之中,張遠空和彌子山兩人,相視一眼,滿臉的無奈和落寞!曾經名聲響徹東玄大陸的年輕天才,如今,也只能在這血腥之中無奈等死!即使修到了問道大聖又如何?面對這絕對的實力碾壓,沒有任何辦法可想。
莫名其妙的,兩人同時響起了他們之前的幾個故人!
就在幾年前,明月城的擂臺之上,三名煉魂境的修士,林若塵、齊少天、周楷,面對霸天門的問道大聖馬明堂,毅然選擇了出手反抗,三人聯手,重傷馬明堂,在整個東玄大陸,揚起了無敵的威名!
如今,還有沒有這樣的人物出現?
張遠空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寶劍,青筋迸起!彌子山微微搖了搖頭,伸手拉住了張遠空的衣袖。他知道這位好友的想法,可那不現實,以兩人現在大聖中期的修爲,根本連一絲希望都不會有。
依然是那座擂臺,冷空在一張大椅上面坐定,掃視一眼下面戰立的幾萬名宗門弟子,冷笑道:“今天,就死決定你們命運的時刻!上前來,接受我明月湖的魂印,從此便是我明月湖的人,不僅有高深的功法可以修行,各種資源也會按級發放。不接受魂印,那就是我明月湖的敵人,殺!”
魂印,玄天世界,最爲古老的控制之技。利用一枚吞噬精血的魂印,控制對方的神魂,隨時可以下達各種指令,但有不從,隨時可以引爆他的神魂。而且,隨着魂印在體內的時間越長,對方神魂就會被慢慢地同化,再也生不出任何反叛之意!
太過惡毒!自從五十幾萬年來,玄天世界一致通過,禁止使用如此惡毒的道法。一旦發現,所有玄天修士,羣起而滅之!
自駱星長來到玄天世界,這條規矩更加嚴苛,一旦發現有人修煉這種功法,就會被斬殺肉體,湮滅神魂!
如今的明月湖,卻光明正大地,要將荊南州所有煉魂以上的修士,盡皆變成他們的魂奴!
一名高大的修士,身披黑色道袍,在冷空的椅子之後,上前兩步,一枚玉簡已託在手中。“斷箭門,煉魂境修士一十三名,上前受印!”
擂臺之下的幾名修士,身形急劇的顫抖,無法壓抑的恐懼,讓整個人的面容都開始扭曲!
三息過後,幾道黑色的身影,穿入人羣之中,十幾聲慘叫聲幾乎是同時響起。
“時間不多,你們只有三個呼吸的考慮時間。好好把握,別讓我失望!”穩坐在擂臺之上的冷空,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地笑道。
他並不害怕會引起什麼反彈,當實力足夠強大,所有的規矩,都是給人打破的。而如今,明月湖獲得的力量,整個玄天世界,都不會有人能與之抗衡!
“火烈門,煉魂境修士十七名,問道境修士一名,上前受印!”
喊聲再起,下面一片嘈雜聲中,終於不敢在耽擱,一名行將就木的老者,帶着一羣修士,躬身上了擂臺。
“火烈門甄枸劍,願永生追隨明月湖!”老者佝僂着身子,一臉的諂媚。
越老越怕死,還真是夠賤!張遠空在地下一邊低聲咒罵,一邊暗暗將寶劍拉出,藏在寬大的道袍袖中。
有了第一個,就不缺跟隨者。一時間,荊南州不斷有唸到名字的小宗門,上前接受魂印,然後一臉奴才樣的站在了擂臺之後。
荊南州並不缺真正的勇士,面對死亡的威脅,也有不少人採取了激烈的反擊,可惜,在兩名絕世神王走上擂臺後,一切的反抗,都顯得那樣的無力。
只有死亡和爲奴兩條出路!
“下一個,百草坊,煉魂境五十三名,問道境一名!”
小宗門已經大致結束,東玄大陸四大商行之一的百草坊,終於成爲了下一個等待審判者!
一個身形略有些胖的中年修士,正是百草坊的宗主,寧山河,率領着一衆修士,昂首登上了擂臺。
“我百草坊本是商隊,從不參與這玄天世界的門派爭鬥,可千年大劫,百草坊歷來都和東玄各門,站在一起,從來沒有避戰。因爲,我們也是東玄的修士,我寧山河,也是吃這東玄的水長大,這裡是我們的家!我若是在大劫之時,不顧氣節,投身你這妖孽爲奴,我徒兒歐陽一丹,還有何面目,立身在這玄天世界!唯戰而已!”
寧山河拔出腰間的寶劍,身後一衆修士大聲呼喝:“唯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