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就是譚家舉行盛大慶典之時!
啓天大陸無盡的修士,可真正踏上長生道的,也不過區區五位!三名煉器界的頂階宗師,陸無風、柳山雲、程嘯天,譚家家主譚魏彤,合嶽宗宗主唐秀煙!
五人各自鎮壓一方,大陸第一高手陸無風佔據最中心的鑄劍城,維持住了整個啓天大陸的勢力均衡!如今,譚家出了另一個長生道的高手,這平衡可就要被打破了。
所有的大陸,只要不是鐵板一塊,就牽扯到資源的分配。之前的五人,隱隱分成兩派。陸無風雖然實力超然,又是第一煉器宗師,可柳山雲和程嘯天的戰力卻顯得稍弱。譚魏彤和唐秀煙,兩人戰力相仿,雖和陸無風相差一線,可也牢牢佔據了二、三名的位置。
雙方相互牽制,保持了這種均衡之勢幾萬年了,譚家和合嶽宗這邊雖然略佔下風,但隨着譚芳玲等煉器大家的逐漸成長,也已經穩住了局勢。
而今天這譚明倫強勢崛起,一旦也修煉到譚魏彤現在的境界,再有煉器宗師加盟,那可就完全打了一個翻身仗了!這也不能想象,譚魏彤目睹譚明倫突破之勢的激動了。
這次的慶典大會,說到底,也就是譚家展示自己的實力,向三大煉器宗師表明,我譚家的地位,該往上提一提了!
而且,如今又林若塵五人在譚家做客,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好機會!譚魏彤可是知道這五人的實力的。所以他纔敢拍着胸脯保證,從柳山雲那裡弄一件極品飛行法寶出來。等柳山雲他們看到林若塵的實力,肯定是巴不得趕快給他一件法寶,好讓他們儘快離開啓天大陸!
譚魏彤志得意滿,對五人的照顧,更是無微不至。
譚明倫等一衆後一輩的傑出青年,更是刻意和秦鍾玉等人打成一片,見唐成沒有什麼厲害的武器,譚芳玲更是連夜動手,耗費無盡的資源,親自出手,打造了一柄威力不弱於上古神兵的寶劍。
林若塵雖然知道這譚家的打算,可畢竟人家也沒有什麼惡意,又是熟人,自然也樂於幫襯一把,替他壯壯聲勢!
話說簡短,這慶典之日,已經臨近。無數的賓客來到,譚家也全體出動,在寒月城安排招待,一片忙亂。
這日清晨,林若塵早早起來,也自院中前往慶典現場。譚一龍貼身陪同,前後照應。一起相處了這半個多月,譚一龍也早已沒有當初的尷尬,更是和秦鍾玉關係莫逆。林小敗也覺得當時出手太重,私底下還傳了他幾手武道。
有這重關係,譚一龍不僅是修爲見長,在譚家的地位,也日益增高,更是將林若塵衆人,視爲了自己的貴人。
慶典隆重而熱鬧,幾乎啓天大陸所有的大勢力,都安排了人員道賀。
譚魏彤身着火紅道袍,在後院的大殿之中相迎。一名身材修長的修士,看起來非常年輕,渾身卻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壓,正與他說笑。
“譚家主,你今日可是意氣風發啊。譚家再添一名長生道的高手,在啓天大陸,可就真算得上第一家族了!”
語氣輕柔,可其心可誅!這第一家族的名聲,可不是好接的。處理不好這其中錯根盤結的關係,說不定連同盟之間,也會產生裂痕!
譚魏彤卻彷彿沒有聽到這修士的意思一般,開懷大笑:“剛剛摸到點門道,連八字還沒有一撇,陸兄威壓修煉和煉器兩界,譚家便是再突破幾個,還不是唯陸兄馬首是瞻?”
這修士卻是啓天大陸第一人,陸無風!
陸無風見譚魏彤語含機鋒,心中雖然不悅,臉上卻沒有任何表示,呵呵笑着,走上了自己的位置。
能在這個大殿中坐下的,可都不是普通人。不是大陸排名前二十的勢力,根本就沒有資格踏進這個大殿。如今這一個小小的圈子,完全可以說,都是啓天大陸,舉足輕重的人物。
兩側的位置也基本是按照雙方的勢力分佈,相對而坐。
身着豔麗道袍,雲髻高聳的唐秀煙,邁步前來,與譚魏彤低聲交談幾句,笑笑走到了右側第二的位置坐下。
陸無風雙眼微眯,眉頭已經皺起。按理說,這唐秀煙身爲大陸排名前三的高手,又是譚家最強大的盟友,自然該坐在右側第一的位置。可如今首座虛懸,卻值得推敲。難道啓天大陸,還有比唐秀煙更配得上那個位置的人?
唐秀煙落座之後,神情自若,微笑着和周圍的人打招呼。大殿之上,卻已經是議論紛紛。
專精衣甲煉製的程嘯天與陸無風交換了一個眼神,朝主座上的譚魏彤拱手道:“譚兄,如今啓天大陸各大勢力都已經來到,卻不知這首位是留給哪位高人的,何不請來一聚?”
“一個老友,正在我譚家做客,稍後便至。一會兒,譚某再跟程兄介紹。”譚魏彤打着馬虎眼,暗暗發笑。
“什麼樣的高人,敢坐在唐宗主的位置之上?”左側一個老者開口之時,挑撥之意已不言自明。
唐秀煙雙眉一蹙,剛要開言,就聽得大殿之外,譚一龍的聲音已經響起。
“家主,林前輩到了。”
譚魏彤竟第一時間,在座位之上起身,大笑道:“林老弟,快來。這大殿之中,可都是我啓天大陸,頂級勢力,你不來,我這聚會宴席,卻不好開始啊。”
“林某來遲,失禮了!”林若塵淡淡笑着,朝左右拱手,徑直走向了右側首位。
陸無風微微皺眉,當頭前行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婦,那青年修士雙目明亮,渾身的氣勢收斂,就如同普通的合道圓滿神王一般,卻看不透深淺。
“林老弟自域外而來,在我譚家稍住。既然人已經齊啦,我譚魏彤,就代表譚家,感謝諸位撥冗前來!這一杯,我先乾爲敬!”
譚魏彤根本就沒有要介紹的意思,見林若塵和公孫鳴雁落座,舉杯邀飲。
酒過三巡,雙方見林若塵只是淡淡飲酒,也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不由將目光投向了主座上的譚魏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