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吾面色忌憚的望着談笑風生般的廖非,雙眼閃過一絲嫉恨,就在剛剛那句話從廖非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蔡吾清清楚楚感覺到了廖非有意無意的掃了自己一眼,在那一刻,蔡吾感到彷彿被洪荒兇獸盯上了一般,全身宛如墜入了萬載冰窖,靈魂不可抑止的顫抖。
蔡吾冷冷的打了個寒顫,低下頭顱,靜靜的站在衆人身後默不作聲,彷彿眼前這一切與自己無關一般。
“呵。”廖非輕笑一聲,眼角的餘光離開了蔡吾的身上,對着眼前衆人微笑着點了點頭,當先向着山下走去,畢竟這是天樞主峰,門中規定任何人不得在天樞主峰御劍飛行,所以衆人只能離開天樞主峰,在御劍離開。
站在一旁,白衣如雪般的華繼曇在廖非轉身離開的那一刻,雙眉猛然的一鎖,一對劍眉之下的雙眼望着廖非離去的背影,心中隱隱約約感到一絲違和的直覺。
“到底哪裡不對勁?”華繼曇狐疑的小聲嘀咕着,垂着的左手手指無意識的敲打着左側的大腿,彷彿在譜曲的一首優美的瓊瑤。
“身上的築基期氣息淡了。”這時,在華繼曇耳邊傳來了一句話,華繼曇不動聲色的望了望周圍,卻沒發現聲音的主人,向前望去只見前方姑射正亦步亦趨的跟着廖非。
華繼曇微微的抽了抽嘴角,不露聲色的大步跟上前方的隊伍,但是心裡卻想着姑射傳來的話,姑射的話並沒有說錯,此時廖非身上的違和感正是築基氣息比以往都淡
上了許多,絕不是姑射輕描淡寫所說的那般只是淡了些。
修爲大進抑或修爲倒退?
華繼曇心中升起了這麼一個念頭,無論是修爲大進還是修爲倒退都能使的人身上的修爲氣息變淡,當然還有這麼一個結論,那就是身上佩戴着可以壓制修爲的法器或者是修習了掩蓋修爲的功法。不過這些可以使的修真者身上修爲掩蓋掉的法器和功法在現今的修真界中可謂是難得一見,用鳳毛麟角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
如果廖非睜的擁有這麼一件法器或者功法,華繼曇也只能感嘆廖非福緣的深厚,無論是十年前的事情還是雷罰密谷之行,無不表現出廖非是多麼的受天地的寵愛。
“雖然比不上那些天地之子,但也不比那些天地之子差上多少啊。”華繼曇心中無奈嘆道,但是在他的雙眼之中卻無一絲頹廢之色,反而迸發出一股激進之色。
不管怎樣,這片天地必將有我華繼曇的一席之地!
廖非對於身後的事情彷彿一點察覺都沒感到一般,繼續一步一步的向着山下走去,臉上看不出喜悲之色,古井無波般。
“難得師兄穿白色衣袍,看起來精神多了。”這時,身後的姑射冷不丁的響起了一句話。
廖非輕笑一聲,對於姑射的話並沒有做出迴應,而是繼續的往前走去,但是雙眉卻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隨即快速的鬆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看來還是會讓熟悉的人察
覺到,不過也只能這樣了。廖非心中喃喃自語道。
與此同時,北斗派,墟市。
一名身穿黑色衣袍的青年正在各個攤位中來回的穿梭着,打量着各個攤位上的各式飛劍,心中計量着些什麼。
“嗯?”黑衣青年在街道上猛然的頓住身形,鼻中發出一聲悶響,轉頭望向右側的攤位。
“道友,不知這把紫色飛劍賣多少?”黑衣青年在一堆飛劍中指着最爲跳躍的紫色飛劍對着正在閉目養神的攤主說道。
攤主張開雙眼,露出一雙充滿疲憊之色的眼睛,淡淡的瞄了黑衣青年一眼,沉聲說道:“八百顆低階靈石。”
黑衣青年聽到攤主的話後,雙眼閃過一絲不屑之色,轉眼而逝,這攤主擺明是認爲自己是不諳世事的紈絝弟子,一把中階法器竟然開價八百顆低階靈石,正當自己是條大水魚啊。
“好。”黑衣青年口上與心中的想法完全相反,滿口應道,而且眉宇間充滿了喜色,彷彿撿到了寶一般。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就在攤主心中大喜的時候,黑衣青年冷不丁的出聲說道。
攤主臉上立刻充滿了戒備之色,謹慎的說道;“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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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青年指着紫色飛劍說道:“價錢在怎麼也是貴了一點,不如讓這把灰色飛劍做爲添頭?”
攤主望向黑衣青年所說的灰色飛劍,只見是一把不入流的飛劍後,毫不猶豫的點頭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