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之界?這是什麼世界?”
雲濤從未聽說過道界之上還有世界,驚訝得張大了嘴,不可思議的回望張清河。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在說些什麼?趕緊往前走!”
疆元站在神殿前大聲喝道,兩人邊走邊說。
張清河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疆元,冷冷道:“如這頭畜生,在無上之界中也只是墊底存在罷了。”
“前輩別開玩笑了,疆元可是實打實的長生仙境大能,他只是受了重傷,否則不用吹灰之力便能收拾了我二人。”雲濤根本不信世上有長生仙境墊底的世界。
張清河嗤笑道:“誰給你開玩笑?根據傳聞,長生仙境便是進入無上之界的門檻,只有到達此境界之人,方有資格進入這個世界之中,你說他是不是墊底?”
“這…這怎麼可能?那張前輩你知道這個無上之界在何處嗎?”雲濤無法想象。
洪荒之中也才幾個仙變大能?
若當真長生仙境都是墊底,那這個世界之中能有幾個人?
張清河道:“我怎麼知道這個無上之界在哪裡?我也只是聽說過罷了。”
“傳說無論是道級世界還是仙級世界,都有成住壞空四劫,換而言之都是會崩滅的;可這個無上之界不一樣,它是一個真正的永恆不滅的世界!”
雲濤聽到這句話,不禁感到莞爾。
“若當真永恆不滅,這個無上之界的名頭恐怕早已流傳洪荒,我看多半隻是古人杜撰出來的吧!”
“哼!坐井觀天的癡人。”
張清河面紅耳赤,卻也沒有什麼有力證據證明無上之界存在這世間。
因爲他自己也是在道塵仙界中從一卷古籍上見過無上之界的一小部分記載,其中真僞他也不知道。
現在之所以拿出來說事,只是見到雲濤如此推崇盤古,引得他心中不快罷了。
畢竟盤古可是親手關押了他一千多萬年的人,張清河對他恨之入骨。
“大膽鼠輩,膽敢擅闖無上之界,殺無赦! ! !”
轟!
忽然間,海水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變化,從兩側海域之中,冒出兩排手持長矛的青紅兩色士兵,一股通天煞氣迫人心神,雲濤跟張清河在這股氣勢跟前搖搖欲墜,差點栽倒在汪洋大海中。
“什麼!無上之界!這就是無上之界! !”
張清河眼眸中爆發出可怕的精光,雲濤同樣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轟轟轟!
在青紅海域之中的數百名手持長矛的士兵齊齊追殺過來,洶涌殺氣立馬將二人思緒拉回現實。
“跑!”
雲濤跟張清河連忙往來時路逃竄過去,幸好身後的數百名士兵的速度並不快,兩人這才順利回到神殿前。
兩人一股煙似的逃進神殿裡,疆元感受到這數百名士兵身上的威壓,也震驚異常。
恐怕他就算是全盛時期,也不一定擋得住這羣士兵,連忙跟着二人逃入神殿中。
“哈哈!無上之界的傳聞是真的!沒想到這裡竟然就是無上之界!”
張清河一邊跑一邊興奮的大叫,神情激動異常。
因爲這太不可思議了!
即便對道塵仙界中的修士來說,無上之界也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有人聽過,但從沒有人見過。
“什麼?無上之界?你是說此地是無上之界?”
疆元神情大駭,雙手緊緊的抓住張清河的肩膀。
張清河連忙否認道:“不,不是,你聽錯了,這裡怎麼可能是無上之界?這裡是盤古遺蹟的第七層。”
“無上…無上之界!”
“不錯!這裡便是無上之界!”
疆元目光炯炯的盯着那尊神像,他忽然記起之前這尊神像化作人形來到自己跟前時,隱隱約約提到過“無上”二字。
“哈哈!無上之界!沒想到無上之界的傳聞竟然是真的!”
疆元亦是激動難耐,他從神殿中大步走了出去。
只見那羣氣勢洶洶的士兵在見到疆元時,竟然齊齊躬身,喊道:“恭迎上仙!”
這等區別對待,讓雲濤看傻了眼,更讓張清河無比確定此地便是無上之界!
“是真的!傳說果然是真的!唯有仙變境界的大能才能進入無上之界!”
張清河喃喃自語,心中既豔羨又苦澀。
疆元心情大好,踏上白玉長路,在數百名士兵的恭迎下一路往對岸走去。
在走了數步之後,疆元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轉身欲要回返。
“成仙路上莫回頭,還請上仙繼續前行!”
兩側的士兵冷冰冰道。
疆元眸光一眯,盯了一眼躲在神殿裡的雲濤跟張清河二人,暗自道:“便宜這兩個傢伙了。”
疆元在士兵的恭迎下一路前行,身形逐漸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雲濤跟張清河二人悵然莫名,百般滋味涌上心頭。
“唉!長生啊長生!”
張清河長嘆一聲,聲音中滿是遺憾。
雲濤勸慰道:“張前輩,你現在已經是大乘九重天了,我想再要不了多久,你便也能突破長生仙境,到時候再來此地吧!”
張清河卻失笑搖頭道:“長生仙境哪有那般容易突破得了的?”
“罷了罷了!我們回去吧!”
二人回到來時的通道中,順着來時之路準備回去。
在這個過程中,兩人都保持有一段距離。
現在疆元已經走了,兩人共同的敵人不復存在,雲濤也不知道張清河有沒有剋制蝶契的辦法,不得不防範此人。
張清河亦是如此,他的確有神通可以消除蝶契,只是現在他實力受損,根本無法施展。
若雲濤出手對付自己,自己凶多吉少。
兩人相互提防着回到來時的通道之地,來時大門已經關閉。
“小子,快打開這扇大門吧!”張清河催促道。
雲濤走上前去,轉動五行仙力注入其中。
嗡!
五彩神光涌入石門內,可石門卻毫無動靜。
霎時間,雲濤跟張清河面色都發生了變化。
雲濤再次注入五行仙力,石門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
“小子,你在搞什麼鬼?”張清河問道。
雲濤苦笑道:“這石門…打不開了。”
“打不開?怎麼會打不開?”
張清河暴跳如雷,現在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跟被困在第六層的霜土囚牢中沒有什麼兩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