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旗雲酒店外面就來了一輛加長版林肯,車牌號還是六個八!
“天哪!這車牌號逆天了!”
車子停下之後,路人紛紛將目光放在了車上,一個個驚詫不已。
另外一名知道內情的路人笑着說道:“這是顧家的車,可能是顧家的少爺吧!”
旗雲酒店裡這時也走出來一個漂亮的女人,正是王旗雲。
王旗雲見到車子上走下來一名中年男子,頓時嚇了一跳,這人,是顧家老二顧樊輝!顧民的二弟,顧洪辰的二兒子!
“陽瑞在哪裡?”顧樊輝鐵青着臉問道。
顧樊輝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今天早上好不容易讓父親顧洪辰指教一下自己的功夫,沒想到碰到了一名其貌不揚的年輕人,這年輕人不僅武藝高超絕倫,還一眼看穿了自己父親的傷勢。
顧洪辰的傷勢是與人交手才造成的,每到夜晚的時候,顧洪辰就疼痛得難以入眠。
顧洪辰也曾經四處求醫,但都尋治無果,唯一一個神醫給顧洪辰指點了一條名路,那就是找到氣息境的武者,讓他運功幫顧洪辰逼出殘留在體內的傷勢。
可是能練出氣的武者何其之少?又哪裡去求呢?顧洪辰的傷勢只好一拖再拖。
而等今天早上的那名年輕人走了之後,顧樊輝等人才幡然醒悟過來,這個年輕人不就是氣息境的武者嗎?
可惜的是,等他們醒悟過來之後,那個年輕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方纔顧樊輝正在顧家找人臨摹出今早那個年輕人的畫像,本來已經夠心煩的了,但沒想到就在剛纔,旗雲酒店的人打來電話,說是自己的侄子顧陽瑞現在被人給收拾了!
“顧少在白蘭間,我帶二爺去。”王旗雲自問也見了不少的大人物,但是此時見到煞氣沖沖的顧樊輝,還是有些畏懼,眼前這人可是出了名的霸氣凌人。
“哼!”顧樊輝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狠色,“看來我顧家在江南市沉寂太久了,我倒要看看,哪個傢伙敢對陽瑞出手!”
說着,顧樊輝就大步向前,跟着王旗雲走向了那白蘭間。
顧樊輝來到白蘭間門口,直接推門而入,龍行虎步間,氣勢一下就出來了,靜兒與劉氏兄妹見到這人,一下沒了言語。
顧陽瑞見到顧樊輝,真是如同見到了救星了一般,連忙將手中的酒瓶給丟了,往顧樊輝的身邊爬去。
“二叔!二叔你終於來了!我的腿都被打斷了!”顧陽瑞一邊往顧樊輝的身邊爬去,一邊哭喊着。
王旗雲見到顧少已經變得這副慘樣,頓時嚇了一跳,雙眸中發出寒光。
現在好了,顧家的二當家來了,這年輕人絕對走不出白蘭間!
靜兒見到顧樊輝的到來,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顧家的家長都來了,看樣子今天雲濤哥凶多吉少了。
劉氏兄妹兩人也靜若寒蟬,眼前這人雖然是顧家的二當家,但平時都在主持顧家的事務,算是顧家的代言人,平時只在電視上見到過。
顧樊輝見到侄兒如此慘狀,當即火冒三丈,氣得暴跳如雷,指着畢雲濤怒喝道:“好你個狗……”
突然,顧樊輝一下子沒有了聲音,一臉詫異的望着緩緩放下酒杯的畢雲濤,手指也懸在了半空中。
整個房間中的氣氛一下子靜謐了下來,顧陽瑞很是疑惑,二叔咋就沒聲了呢?
當顧陽瑞將目光放在二叔的臉上的時候,發現在二叔的額角上,一絲冷汗正慢慢流下來。
畢雲濤沒想到顧少口中的二叔居然是今天早上自己見過的那名練武中年人,也感覺到很是意外,畢雲濤直直的盯着顧樊輝道:“怎麼不說下去了?”
顧樊輝被畢雲濤這一盯,當即心驚肉跳,眼前這位可是一名氣息境的大高手,整個顧家都惹不起人家啊!
一時間顧樊輝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房間中的衆人見到這副情況,都有些摸不着頭腦,顧陽瑞急道:“二叔,趕緊收拾這人啊!我要斷了他的四肢!”
“啪!”
房間中突然響起了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顧樊輝氣得全身發抖,對着顧陽瑞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老子打死你個惹禍的狗東西!整天就知道到處惹禍……”
顧樊輝一邊狠狠的踹着地下的顧陽瑞,一邊偷偷的用目光偷瞄正在喝酒的那個年輕人。
本來顧樊輝還想着找到這個年輕人之後,好好的交好人家呢!
現在倒好,顧陽瑞這傢伙居然主動招惹到了別人,如今不奢求與那年輕人交好,只求化解干戈了。
畢竟一名氣息境的武者,已經不是俗世中的力量能約束到的了,這等人物,一怒之下將顧家屠個精光,大不了一走了之!
顧陽瑞傻了,“二叔!你打錯人了,那人在那邊!”顧陽瑞連忙叫道。
顧樊輝聞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腳下更加用力。
“你二叔老眼昏花嗎?還會揍錯人?快點給這位少爺道歉!”顧樊輝一腳將顧陽瑞踢到一旁,眼神中露出一絲寒意。
王旗雲見到這副場景,如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眼前這個人不簡單!即便是顧家,也招惹不起!
劉氏兄妹也狠狠的震驚了一把,一臉詫異的望着畢雲濤,眼前普普通通的畢雲濤,似乎變得神秘了起來。
只有靜兒在旁邊拍手叫好,看樣子顧家這位二爺也是個明白人嘛!靜兒一廂情願的認爲顧家家教比較嚴了。
“道歉就不必了,滾吧!”畢雲濤看得心煩,直接揮揮衣袖說道。
“好好好!謝謝小哥寬宏大量。”顧樊輝連忙點頭哈腰說道,此時哪還敢提幫自己老爺子治病的事情?連忙扛起半死不活的顧陽瑞就往外面走了去。
臨走的時候,顧樊輝還小心翼翼的將門給帶上了,生怕激怒了那個恐怖的年輕人。
想到給父親顧洪辰治病的計劃泡湯之後,顧樊輝頓時再次氣上心頭,一巴掌拍在肩膀上的顧陽瑞屁股上。
“你個熊崽子,知不知道今天闖了多大的禍?”
“二叔,你今天是怎麼了?我再怎麼說也是你侄子啊!”顧陽瑞抱怨道。
顧樊輝聞言,長嘆了一口氣,將顧樊輝輕輕放下,語重心長的說道:“方纔那個年輕人,是我們顧家都招惹不起的人,方纔我若是不打你,只怕我們兩人今天都得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