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塞繆揮了揮手,警察們打算將凌銳抓起來的時候,凌銳走到帕娜身邊抓起了她的雙手,輕聲說道:“帕娜,把眼睛閉上。”
帕娜怔愣着閉上了眼睛,而包圍着他們的那些警察也不知道凌銳想幹什麼。塞繆還以爲凌銳想要和帕娜道個別什麼的。也就沒動,僅僅只是冷眼看着他們,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接下來的一秒鐘之內,凌銳和帕娜竟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給我搜!”塞繆自然不知道凌銳他們其實還在這間房間裡,只是他們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人是在他們眼前憑空消失的,所有在場的人都是眼睜睜的看着的。要搜要查也僅僅只能是做做樣子了。而且凌銳他們這次到胡勒爾來根本就沒帶什麼行李,最終塞繆也只能把沃卡他們一行穆里亞人帶走了事。沃卡他們在那天事發之後,就得到了凌銳的指示,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妄動。所以也就沒發生什麼暴力抗拒拘捕的事情。
塞繆的報告很快就交給了傑夫。傑夫雖然對於主犯雷洛伯爵和他的女友雙雙脫逃感到有些不滿。可畢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塞繆能夠破了這案子也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他也沒說什麼。
“父親,這就是全部的案發經過。現在這個雷洛伯爵逃跑了。還跑得這麼蹊蹺,接下來會不會引來穆亞基金會對我們財團的報復呢?”傑夫比較擔心的是這個問題。
畢竟穆亞基金會的實力太強大,即便是歐拉聯盟和菊帝國政府也都要依靠他們。而胡勒爾財團雖然在傳媒娛樂業以及各國的一些地下勢力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可實力上畢竟還是差了許多。這次雖然他們是有着真憑實據的,可對方是穆亞基金會目前爲止唯一現世的高層。這個仇怨已經結下,真要是對方用雄厚的財力打擊胡勒爾財團,那胡勒爾財團也是不會那麼好受的。
約瑟夫一雙藍灰色的眼睛,悲傷中帶着憤怒。迪克這個孫子從小跟着他長大,祖孫倆的感情比其他的孫輩要深厚的多。而且迪克是他次子列爾的兒子。當年列爾夫婦飛機失事的時候,他才僅僅只有五個月大。可以說迪克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養到這麼大,這其中約瑟夫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心血。可現在說死就死了,而且死得是這麼慘……被人從樓上扔下來活活摔死。這如何不讓他憤怒。
聽到傑夫的話,約瑟夫怒火中燒,嘶吼道:“我纔不管什麼穆亞基金會呢!你給我傳話出去,這個雷洛,我要他死!”
看着父親如此激動,傑夫即便想說什麼也不好說下去了,轉身離開了。
而此時凌銳和帕娜正坐在藍鯨酒店附屬的咖啡館裡悠閒地喝着咖啡。當然,他和帕娜的外貌還是略微地做了一下喬裝改扮。胡勒爾城刑偵局的通緝令現在是貼得全城都是。若是被人發現了,那還是很麻煩的。
今天他們來這裡是等人的。剛坐下沒一會兒,依依就到了。
“依依,這是帕娜。”凌銳等她坐下之後先給她介紹了一下帕娜。不過現在帕娜的樣子,依依看着可根本看不出她本來的面目。她和凌銳裝成了一對老夫婦,白髮皓首,滿臉的皺紋。依依和他們坐在一起就好像是他們的女兒。
依依和帕娜打了個招呼之後,笑着說道:“我發現你就是個惹麻煩大師,走到
哪裡都會惹出好大的麻煩。怎麼這次會弄出這麼個事情來呢。”
凌銳對依依的話有些無奈。說實在的,如果他們乖乖地在酒店裡住一晚,第二天直接坐飛機去納洛傑就沒這事了。可他們偏偏去賭場玩了一趟,而且還會正巧撞到那孩子出事。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太巧合了。
“現在的問題是把這件案子弄清楚。胡勒爾財團是傳媒界的老大,沒必要得罪他們,如果能夠借這次的事情,搞好關係,對我要做的事也會有很大幫助的。”凌銳直接把話題切入正題。胡勒爾財團執傳媒業牛耳,如果站到了他的對立面,那的確是很不利的。
依依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我還以爲你找我來是想幫着你劫獄呢……說說吧,你打算怎麼做?”
如果是劫獄,憑着凌銳和帕娜的能力也不是辦不到。可就這麼跑了,那不是凌銳的風格。從格里島逃離之後,凌銳就對自己發過誓,任何人都別想誣陷他,別想栽贓他了。他要讓以前誣陷和栽贓他的那些人都付出代價。
“我想讓約瑟夫?胡勒爾親眼看看他孫子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凌銳喝了一口咖啡平靜地說道。他就是想借助依依的能力讓時間倒轉,當着約瑟夫的面重現事發當晚的情況。這比任何證據、解釋都要直接有力。至於是誰在陷害他,到時候就知道了。
“明白了,你說吧,具體怎麼安排?”聽了凌銳的話,依依立刻明白了。接下來三人商量了一下具體實施的計劃。
這兩天胡勒爾全城進出要道全部被封死了。胡勒爾財團也發出了全城通緝令,高額的懸賞已經令各個地下勢力躍躍欲試了。如今不止是警察、各個酒店的保安還有那些幫派分子,都動起來了。全城搜捕可就是沒有凌銳和帕娜的影子。這讓傑夫的壓力很大。
“別跟我說這些廢話,我要的是結果!”之前傑夫曾經流露出不願和穆亞基金會結怨的意思。現在又搜捕了好幾天抓不住凌銳,所以約瑟夫對小兒子的怨氣不是一般的大。他總覺得就是因爲他的這種心態,導致下面的人在做事的時候都沒有用心。如果用心的話,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對於老爹的這個怨念,傑夫真的是很冤枉。他的確是有過那樣的考慮。但在執行搜捕的過程中,他從來沒有流露出這種想法。相反的是他對屬下已經下了死命令,如果三天之內抓不住凌銳他是要殺人的!
不過現在傑夫也不可能爲自己辯白。他等父親發了一通火之後,小心地向父親提了個建議:“要不我們向外發通告,三天內這個傢伙要是還不現形的話,就先對他的那些同夥下手,先殺幾個……”
約瑟夫正在考慮傑夫的意見的時候,在房間的一角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傑夫先生,如果你那麼做的話,那你們就永遠都別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這個聲音出現的非常突兀,把約瑟夫父子都嚇了一跳。他們轉頭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在沙發上憑空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
凌銳的樣貌他們是已經記憶非常深刻了。約瑟夫的兩個貼身保鏢隨即上前準備對凌銳和依依動手,可沒想到就在他們剛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兩個人瞬間被禁錮住了。
時間就彷彿在他們兩人周圍停止了一樣。兩人
沒有發現自己周圍有任何源力波動,可就是無法行動。這讓兩位源修高手驚訝地看着凌銳和依依,心中大駭。
這是領域的力量。他們兩人也都是上階源御級別的高手。領域之力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陌生。他們的實力已經能夠觸摸到這個門檻了。他們可以運用的結界也已經無限接近領域了。可就只差那麼一點點領悟。而這個憑空出現的領域至少說明了一點,來者的實力比他們強!
看到自己的貼身保鏢被禁錮,約瑟夫雖然心裡也很是吃驚。但他的表情卻並沒有任何變化。作爲一個大型財團的創始人,他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你們想做什麼?”約瑟夫的眼睛盯着凌銳。這個殺死他孫子的兇手的樣貌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他的眼神裡充滿着憤怒和仇恨。
凌銳對於約瑟夫的心情是完全能理解的。這說明這位胡勒爾財團的總裁併不是一個見錢眼開以利益爲重的人。否則也不可能爲了一個孩子的死對他這個穆亞基金會的高層痛下殺手。在親情和利益面前,約瑟夫的選擇讓凌銳很欽佩。
“約瑟夫先生,我知道對於我的罪名,塞繆警官的報告應該是天衣無縫的。我再怎麼辯駁,您也不會相信的。對嗎?”凌銳的話很平靜,在約瑟夫看來甚至有些淡然。在他看來,凌銳是對他殺了迪克的感覺就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這讓他的憤怒更強烈了。
約瑟夫冷厲地眼神看着凌銳怒道:“你以爲憑着你強大的實力就能讓我屈服嗎!不!絕不!”
“約瑟夫先生,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同樣的,憤怒也會讓一個人的判斷力出問題。雖然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你孫子不是我殺的!”凌銳的話平靜淡然,這種態度雖然讓約瑟夫很不滿。但他的話卻讓約瑟夫有了一絲懷疑。
以凌銳今天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如果是他殺了人,那麼根本沒必要否認。就連那些被他們抓起來的同夥,凌銳也可以很容易的劫獄救走。可現在凌銳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闖進了他的房間,而且還這麼理直氣壯地說他沒有殺人。這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可約瑟夫也不可能就這樣相信他。約瑟夫對凌銳冷聲說道:“你說你沒殺迪克,可所有的證據哦都說明是你殺了他。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呢?”
“很抱歉,我的確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自己沒有殺人。但是那些關於我殺人的證據我只能說很多都是臆測和拼湊出來的。這種手段對於職業警察來說並不難。”凌銳對於警方僞造證據的能力那是深有體會的。
約瑟夫聽他這麼說立刻駁斥道:“那你總不能就這麼空口無憑地說說就讓我相信你沒殺迪克吧?或者說你想用你的武力逼迫我放棄……”
“約瑟夫先生,所有的證據那都沒有親眼目睹來的真實可靠。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讓你看看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實話,我也很好奇,究竟是誰在陷害我!”凌銳的話以說出口,立刻讓約瑟夫的眼睛一亮。
如果凌銳說的是真的,那約瑟夫也很想看看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搞不明白,凌銳又憑什麼說他能還原真相呢?他還原出來的真相又是真實可靠的嗎?
這讓約瑟夫感到非常困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