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看着荊月這般的樣子,自然不會再說什麼,只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在這之前他便有所察覺,柳妙秋對自己有些防備之意,沒想到兩人竟然會因此爭吵了起來。
這樣想來也好。
秦白在荊月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垂下了頭,擡手端着那桌上的白開水微微抿了一口,柳妙秋離去,倒是能省去了他不少的麻煩。
“秦白?你在想什麼呢?”荊叫了秦白大半天,也沒見秦白應自己一聲,微微皺眉再次開口喚道。
“沒什麼……”秦白有些自責的看着荊月開口說道:“我只是在想是我什麼地方做的不對了,讓得你們姐妹爲此反目,我……很是過意不去。”
“我都說了,不關你的事。”荊月看着秦白這自責的模樣,心中有些着急,卻又不能告訴他這是演戲,只能再次說道。
“太子妃真走了?”秦白微微皺眉看着荊月開口說道。
“嗯。”荊月垂下頭說道:“她要走走便是,現在我們處境如此艱難,她會因此離去,也在我的意料之外。”荊月顯然是對柳妙秋很是生氣,這說出的話語裡,都透着一股濃濃的不悅。
“荊月。”秦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想勸解一些什麼,但是秦白到底是沒開口說話。
這太子妃和九皇妃鬧掰了的事情瞬間就吹過了金陵鎮,人人都知道了這件事,特別是得知了這太子妃竟然真的就此跟太子離開了,這才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
看着兩人這架勢,這是結仇的模樣啊!
太子的馬車從金陵離去,走出了很遠很遠的道路,柳妙秋坐在馬車之內,這纔敢掀開一角小小的簾子,望着那金陵的城門,眼中滿是眷戀之色。
“既然這麼不捨,又何必演的這麼絕情?”蕭瑜凌同樣坐在馬車之內,看着柳妙秋的神色,眼眸微微眯起,冷漠的開口問道。
“……”柳妙秋聽到了蕭瑜凌的話,微微轉動眼眸看了蕭瑜凌一眼,隨即緩緩將手中車簾放下,那金陵鎮終於是看不見了,柳妙秋心中的那一抹不捨也只能吞回腹中。
“這不是太子殿下你一直想達到的效果嗎?”柳妙秋微微垂下頭,淡淡的開口應道。
“呵……”蕭瑜凌輕笑了一聲開口說道:“若是想達到這個效果,不過是散佈幾個謠言罷了,哪裡需要演這麼一場戲?若是本宮沒猜錯的話,你這麼做是另有其因吧?”
蕭瑜凌說着一雙漆黑的眼眸淡淡的眯起,看着柳妙秋的神色之中滿是審視的意味。
“太子殿下多慮了。”柳妙秋淡然的垂下頭,手中把玩着自己的衣袖,冷眼旁觀。
“讓我猜猜看……”蕭瑜凌不管柳妙秋的臉色,自顧自的開口說道:“我想……你一定是因爲九皇妃與秦白走的近?或者說……你察覺到了秦白的不同?所以想借此給秦白一個機會?”
“本宮瞧着你對秦白那般的警戒,莫不是想演這場戲給秦白看?”蕭瑜凌的話語落下,柳妙秋的眼中神色終於出現了一些的變化,眼眸之中微微閃爍出一抹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