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既然是這樣,那就留下吧。”聶夫人冷然一笑,轉首看着蕭宸說道。
“聶夫人好大的口氣,竟然想將我們留下。”封玉很是深沉的皺眉,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說道:“聶夫人……莫不是仗着你藏在暗中的那些人?”
“你做了什麼!”聶夫人聽到封玉的話語,臉上的神色突然一變。
“聶夫人,你忘了?本座也是苗疆的人,你那些把戲……有什麼可藏的?”封玉笑得如此的和藹可親,這樣眼眸之中的笑意這般的冷漠不達眼底。
“封玉,你到底想做什麼!?”聶夫人出聲大吼。
“我想做什麼?不不不……你應該問她想做什麼。”封玉說着頓時璀璨一笑,轉首看着那站在閣樓之上的身影,一身豔紅的衣裳,手中拿着一柄彎弓,蒙着面紗的臉看不出是什麼人。
“你是誰!”聶夫人早就注意到這個人的不一般,但是卻怎麼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會兒聽到了封玉這般的話語,頓時又將目光轉了過去,這眼眸之中的冰寒之色,是如此的凝重。
“……”荊月看着聶夫人眼中的冰冷凝重,很是不屑的勾起了嘴角,手中長弓驟然握緊,那架起的長箭直直的對着聶夫人,滿目冰寒的說道:“我……是來找你討債的。”
那話語之中的殺機是如此的明顯,那手中的利箭驟然飛射而出,夾雜着一股難以隱藏的怨毒恨意,殺機泠然的朝着聶夫人飛去,聶夫人在聽到荊月這話語之時,便已經是瞪大了眼睛。
那熟悉的聲音,這滿是殺機的一箭,讓聶夫人這呆愣的樣子,根本避無可避,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隨手扯過來了一個人,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呲!”箭羽沒入血肉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沸騰了,北疆閣樓之內的守衛連忙回擊。
封玉和刑十五幾人自然是不等了,瞬間這婚禮的現場亂成了一團。
聶夫人看着這替自己擋了一箭的人死了,頓時眼眸之中滿是驚慌之色,轉首朝着荊月看去,看着荊月這身影,心口在劇烈的跳動,那熟悉的名字幾乎呼之欲出。
“怎麼?聶夫人……忘記我了嗎?”荊月從那閣樓之上一躍而下,刑三手中抱着個盒子,也跟着顯露出了身形,很是淡定的看着眼前的場景。
“你……是你……你居然沒死!”聶夫人看着這走近了些許的荊月,就算是荊月蒙着臉,但是那一雙漆黑的眼眸之中的殺機,卻是讓聶夫人如此的熟悉。
“你都還活着,我怎麼捨得死?”荊月倏然一笑,擡手緩緩將面紗摘下,看着聶夫人很是愉悅的笑道:“時隔一年多,聶夫人再一次見到本皇妃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是不是覺得……很驚訝呢?”
“爲什麼……爲什麼你還活着!”聶夫人看着荊月似乎很是驚訝,按照計劃,荊月不可能還活着!
不可能啊!
明明荊月的命數已盡了。
爲何時隔一年,竟然是這般完好無損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