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合理啊。
荊月未曾經過聖族訓練,如何知道馭獸本領?
雲景狠狠皺眉,看到雲天的人走了,微微沉默了一下也是選擇了撤離。
那藏在洞窟之中的荊月聽着上面的人陸續離開的腳步聲,心中緊緊提着的一口氣終於是緩緩放鬆了下來,那憋着的一股勁兒鬆懈了,荊月就感覺到了體內傳來的不適。
“該死的毒宗。”荊月側首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這劃傷的力道不深,但是這鏢上竟然有毒!
荊月壓住胸口微微喘息了一下,想着上官泠嵐還等着自己去找她,否則的話上官泠嵐會有危險,荊月咬牙爬上了銀風的後背,摸了摸銀風的腦袋說道:“靠你了,帶我去找銀箭。”
“嗷嗚~~!”銀風蹭了蹭荊月的臉,邁步躍出了洞窟,穩穩的落在那凸起的岩石之上,朝着山崖上面斜着跳上去,最後縱身一躍躍上了山崖之上,迅速無比的朝着林中掠去。
荊月大腦越來越昏沉,那胸口的滯悶之氣壓抑着荊月死死咬牙,一波一波的疼痛傳來,荊月的眼睛已經有些模糊了,全靠着最後的意識在抓着銀風的身軀不鬆手。
強烈的眩暈傳來,荊月幾次都險些鬆開了手,荊月幾乎是咬破了自己的舌頭,強制讓自己保持清醒,就在銀風奔走之時,突然剎住了車,一個急轉,荊月手沒抓穩直接被甩了出去。
“嘶……”荊月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這才停下,大腦一片混沌,眼中看到的的東西都在天旋地轉,胸口越來越壓抑,陣陣痛意傳來,在荊月恍惚之間,似乎聽到了銀風的叫聲。
荊月掙扎的想情醒過來,卻更加的昏沉,恍惚之間似乎有一隻大手捧住了自己的頭,荊月睜大眼睛看去,恍恍惚惚之間看到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那立體的五官,隱約之中在叫着她的名字。
荊月心臟驟然緊縮,看着那熟悉的臉龐,聽着那熟悉的聲音。
九號……
是你嗎?
你還活着……
荊月的意識在緩緩鬆散,眼眸終於閉上了,陷入了沉睡之中的荊月沒有感覺到不安,她似乎將所有的信任給了她昏睡前看到的人,那個爲了她付出了生命的人。
秦白目光深沉的看着那在自己懷中昏睡過去的女子,她剛剛叫他什麼?
九號?
什麼意思?
秦白眉頭緩緩皺起,側首看了一眼那昏迷在一邊的灰狼,淡漠的將手中的白色藥粉拍開,彎腰將昏迷過去的荊月打橫抱起,邁着穩健的步伐朝着森林之中走去。
懷中的女子幾乎沒有重量,讓秦白有些好奇的垂眼看着荊月。
原來女人就是這樣的重量,嬌小的身軀幾乎只是他的一半。
真是有趣。
荊月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在夢裡她第一次夢到了她二十年來從未夢到過的人,那個她不敢去想,不敢去觸碰的人,那個剛毅溫柔的人,那個以命換命的人。
“九號,我掩護你,你快退!”
“讓開。”
一次的大戰,她第一次被人保護的如此只好,訓練營中沒有男女之分,有的只有競爭和生死,那是她第一次嘗試被人保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