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是非常聰明的女孩,也有着得天獨厚的優越條件,但比之於我終歸差了一些。
輕羅傘被我打落在地,脫離她的掌心,一個人失去武器即使自己沒有受傷,也已經預示着她輸了。她愣愣地看着我,彷彿不敢相信我那麼輕易就打落了她的武器。
那一刻,我似乎能夠感覺到她的痛苦和憤怒,還有更多不知名的情緒交織在她的眼中,讓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做出反應。
“我不想傷害你,這件事到此爲止。”我對她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我滿以爲她會就此作罷,可是她卻在我身後衝我喊道:“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到此爲止,你以爲傷害只是對身體給予的痛苦嗎?我告訴你傷害,也有可能是因爲你刺痛了一個人的自尊和感情。”
我漠然地停下腳步,不知道她爲何發狂。
邀月繼續衝我吼道:“你覺得傷心和傷身哪個更痛?你不是不會傷心嗎?那麼我讓你知道,什麼是傷身。”
她的話音未落,我便感覺到一陣強勁的風衝我吹來,幾乎要吹散我的長髮。她已經用幻力重新掌控了掉落在地的輕羅傘,並孤注一擲地衝我刺來。
我靜靜地閉上眼睛,感覺到邀月的輕羅傘狠狠地刺進我的後背。她的輕羅傘比刀刃還要尖銳,我聽見身體被刺破的時候,血液逆流的聲音,彷彿有一瞬間毀滅了我的意識。
見我沒有躲開,她倒是鬆了手,彷彿不可置信我居然任由她襲擊。她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她剛纔對我用了幾分的幻力,她也知道以我的修爲不可能躲不開她的襲擊,所以她纔會更加肆無忌憚,拼盡全力刺向我。
也許,她只是想要發泄她心中的憤怒,那些無處發泄的憤怒。
輕羅傘不是普通的武器,對於妖神同樣具有強烈的殺傷力。我感覺到有血液自我的後背流下,每一滴血液都價值連城,也會讓我失去許多力氣。
我默不作聲地將輕羅傘從我背後震開,之後又朝着輕羅傘落地的方向而去,緩緩附身,將傘撿起,慢慢走向她。
我做這些的時候,她始終一動不動,似乎還未從震驚中回神。
待我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邀月依舊一語不發地看着我。
我將輕羅傘遞到她的面前,“這件事就到這裡爲止吧,下次可不一定會讓你了,你這丫頭下手真狠,還蠻疼的。”
“我受的傷,感覺到的痛苦,是這個的一百倍。”邀月臉色如冰,這樣說道。
“是嗎?那真是抱歉了。”我開口說道,我感覺不到心痛的滋味,也無法領略她說的痛苦,
所以,她比我所受的還要更痛百倍嗎?
“抱歉?你也會說抱歉。”邀月顫抖着握着輕羅傘,冰冷地向後退去,“我會打敗你的!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完完全全打敗你!我們之間沒完,別以爲這樣就能一筆勾銷!我至少要揍你一百次,才能平息我的傷害!”
我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那麼,就努力變得更強大吧,下次不會再讓你了。”
邀月憤憤地從我身後對我吼道:“妖千魅我討厭你!”
“嗯。”我只是微微應了一聲。
就這樣一直討厭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