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會這樣?趙青,竟是連洪蒙一腳都抵抗不住?”
“是啊,而且,那只是一腳踹出去形成的倒飛之勢啊,那趙青使出渾身解數,連這倒飛之勢都攔不住麼?”
“天吶,洪蒙的力量,究竟有多誇張?他還要製造多少恐怖的場景?”
洪蒙站在臺上,也是目瞪口呆。
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的說道:“他孃的,真是廢物!”
“老子還說要跟你好好的打一場,活動活動筋骨呢,沒想到連老子一腳丫子都承受不住。”
“你這新生排行第四,是怎麼來的?”
這些話,聽得觀衆們極度無語。一個個暗道,誰讓你這傢伙力氣如此巨大呢,簡直不是人啊,贏了就贏了,還說風涼話。
“沒勁,實在沒勁,太沒勁了!”洪蒙甕聲甕氣的說道。
而後,他緩步來到擂臺邊緣,對着主峰位置,蘇林所在的方位吼了起來。
“蘇林老弟,啥時候咱倆再打一場啊?跟他們打,實在是沒勁到了極點,一點看頭都沒有。”
唰唰唰,觀衆們的目光,集體望向蘇林。這纔想起來,先前蘇林可是跟洪蒙打了一個旗鼓相當的,甚至讓洪蒙精疲力盡!
現在回想到那一幕,便覺得冷汗直流,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該死,這蘇林居然如此強悍嗎?當天觀戰沒覺得啊。”
“那新生第四的趙青,連洪蒙一腳都承受不住,蘇林竟能跟他打到旗鼓相當,天,這蘇林多恐怖?”
蘇林見洪蒙望向自己,便是微笑着對洪蒙豎起了大拇指:“十六強見!”
洪蒙哈哈大笑,大巴掌在胸口重重的拍擊兩下,發出彭彭震天響,大步離開了擂臺。
所有人,都開始期待蘇林與洪蒙的再次對決了。
接下來,第五場擂臺賽開始。
這場擂臺戰是甲隊第三組,鐵虜,對戰錢忠。
“我……我……我投……”
比賽剛開始,錢忠便是打算投降,然而‘我投降’這三個字,錢忠還沒說完,鐵虜直接便是快速上前,一把生生將趙忠的下巴撕了下來,隨手拋到一邊。
這一幕,看的觀衆們心臟猛地一抽!
“鬼門宗……”蘇林雙目陰寒,喃喃低語道。
鬼門宗向來以心狠手辣著稱,最是喜歡摧殘虐殺敵人。只要有機會,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種“美妙”的過程。
鐵虜,將這種摧殘敵人,聽聞敵人尖叫連連的慘狀,當做是一種享受。
“這混蛋……”裴永烈在臺下,也是看的汗毛倒豎。
被扯斷了下巴的錢忠,完全失去了戰鬥能力,因爲他連反抗之心都沒有了,已經被嚇破了膽。
接下來,觀衆們看到的,便是一場殘忍的屠殺!
鐵虜完全沒有放過對手的打算,甚至這一次他的手法更加狠毒。
用那尖銳的指甲,一條一條的將錢忠左臂上的肉撕了下來,每一次指甲穿透血肉,將肉條撕裂的聲音,都能讓觀衆們倒吸一口冷氣。
“住手,比賽就此終止!”
終於,裁判導師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們雖然不會去直接影響比賽,也不會去約束學子們的進攻手段。
可這種慘絕人寰的折磨,也是不允許繼續發生的。
“鐵虜勝!”眼看着錢忠雙臂,已經被撕的只剩下了白骨。其人,也是隻有一口殘息存在。裁判導師便急忙快步上臺,宣佈結果。
可是,讓人們憤怒的一幕出現了。
鐵虜在聽到自己獲勝之後,居然並未停手,而是用雙手,將錢忠整個人高高的舉了起來。
裁判導師大怒:“你幹什麼,快放下他!”
鐵虜冷笑的聲音傳出來:“你讓我放下他?好,我這就放下。”
說着,茲啦一聲,鐵擄居然生生是將錢忠整個人撕成了兩半!錢忠,便只能來得及發出最後一絲慘叫。
裁判導師愣了,全場所有觀衆都愣了。
而後,便是鋪天蓋地的叫罵聲響起。無數觀衆集體討伐鐵虜,罵聲不絕於耳。
“該死!把這手段殘忍的混蛋處決了!”
“取消他的比賽資格,這種人簡直是魔鬼。”
“我看不下去了,世界上竟有如此殘忍的人,爲什麼要殺錢忠,他明明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
“裁判導師已經宣佈你獲勝了,爲何要害下此狠手?”
鐵虜,激起了公憤。
裁判導師愣了片刻,便滿面寒霜,一步步逼近鐵虜:“我說過你獲勝了,爲什麼不停手?”
鐵虜毫不退卻,森然開口道:“擂臺賽沒有禁止殺人,別人都可以殺人,爲什麼唯獨我不行?”
一句話,倒把裁判導師問的啞口無言。是啊,先前的擂臺賽,很多場都有殺人。
裁判導師一時無語,不知該如何接口。
這種事的確不好說,乾淨利落的殺人是殺,虐殺敵人也是殺。同樣是殺,道理上來說,鐵虜沒錯。
“取消鐵虜的比賽資格,否則我天玄宗就此離去。”
“取消鐵虜的比賽資格,不然,我蝶瀾宗也一樣退場!”
各大宗門,紛紛開始抗議起來。所有人,都不能容許鐵虜繼續參加比賽。
這鐵虜,哪裡像是一個單純的少年了?他簡直就是一個冷血的儈子手。這種人,任誰都無法原諒!
裁判導師直接騰空而起,快速抵達主峰,與衆多社稷學府的高層展開臨時討論。
鐵虜面對無數人鋪天蓋地的譴責,完全一副不在乎的模樣。這種態度,更是引得人們羣情激奮。
“這種心狠手辣之人,決不能留他……”蘇林咬牙切齒。他已經下定決心,如果對上鐵虜,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稍後,討論結果出來了,裁判導師重新回到擂臺上。
“商量的怎麼樣了?是否要取消我比賽資格?”鐵虜冷笑不止:“原來堂堂社稷學府,也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存在。”
“我還當社稷學府有多了不起。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閉嘴!”裁判導師怒喝一聲:“現在,由我來宣佈結果。”
全場十餘萬人,齊刷刷的安靜了下來。
裁判導師深深的吸了口氣,從他的表情上來看,結果,似乎不太讓人滿意。
“我宣佈,鐵虜勝出,晉級十六強賽!”
瞬時間,全場暴動!那口誅筆伐之聲源源不絕,更是有情緒激動的觀衆們,對社稷學府的裁決表示極度不滿,竟開始向着擂臺方向丟東西。
一時間,成片成片的零食,肉塊,骨頭,兵器……甚至是衣服,全都拋向擂臺。
觀衆們以此來宣泄心中的不滿,十餘萬人,超過了三萬人同時站起來,嚷嚷着要退場,不再繼續觀看社稷學府的升學大考。
現場陷入了巨大的混亂當中,場面一度失控。
“另外!”裁判導師突然又說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準備離席的觀衆們駐足遙望,等待下文。
“我社稷學府主張正道,修的更是浩然正氣。一品學院學子鐵虜,其所作所爲,有違社稷學府宗旨。”
“在此,我特別聲明,鐵虜晉級十六強賽。但是,剝奪升學資格。”
聽到這樣的結果,觀衆們這才又緩緩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鐵虜成功晉級了,可以繼續參加十六強賽。這是比賽規則,不可以打破!即便是社稷學府,也不能隨意更改自己立下的規則,否則威信何在?
然而,規則固然是不能破的,社稷學府沒有權利取消鐵虜的比賽資格,但他們卻有權利取消鐵虜的升學資格。也就是說,鐵虜,即便是最後得到了冠軍,也不可能進入二品學院。
這樣的結果,觀衆們並不太滿意。卻也知道這是社稷學府最大的讓步了,只能默默的接受。
那鐵虜仰天狂笑:“好一個社稷學府!你們說東便是東,你們說西便是西。好,真真是好極了!”
“你們不是取消了我的升學資格麼?好樣的,我會讓你們後悔的!既然我不能升學,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怎麼樣?”觀衆們厲聲叱問。
鐵虜大笑三聲,一把將臉上的冰冷麪具撤了下來。
鐵擄竟是在此時,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
當見到鐵虜的臉之後,所有人都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鐵擄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任何一寸完好的皮膚。刀傷,劍傷,燙傷,各種各樣能認出來,和認不出來的傷勢,將他那張臉摧毀到了極致!
只看一眼,便覺得觸目驚心。尤其是,在那復原後滿是傷疤的臉上,還有黑色的紋路遊走。這些紋路乍一看像是某種陣法,然而,這陣法卻兀自在緩緩的流動着。
“鬼門宗!他是鬼門宗傳人!”年輕的觀衆們不認識這張臉,但各大宗門的領頭人卻都認得。
一時間,鬼門宗三個字映入衆人心中,有不少人開始當場詢問鬼門宗的來歷。
鬼門宗,是一個極其邪惡的宗門。其衆多門徒修煉功法的方式,也是令人髮指。
傳聞,每一個進入鬼門宗的門徒,都必須經受長達三年之久的嚴酷折磨。
未學藝,先摧體!
非人的折磨,能夠最大限度激發一個人的潛能!讓得那些在三年“煉獄”中最後活過來的門徒,變成最可怕的惡魔。
而那三年的折磨中,一百個人,最多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這些活下來的人殺人不眨眼,以虐殺敵人爲樂趣,成爲了名副其實的殺人機器。
這種人沒有道德觀,是非觀,不懂憐憫,不怕苦難……最是難以對抗的。
當初,正是因爲如此邪惡的入門法則,讓得社稷學府終於看不下去了,將鬼門宗逐出大玄朝,從此結怨。
而鬼門宗門人臉上的符咒,據傳聞是來自於仙道高手的手筆,這種符咒陣法叫做“衆生苦象。”
在鬼門宗門人每次虐殺敵人的時候,敵人的怨念,戾氣,和憤怒,會被臉上的陣法吸收,化爲己用。
也就是說,他們虐殺的人越多,吸收的戾氣越多,實力便會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