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林,一招斬殺海東昇!
這一幕來的如此突然,以至於整個狩獵場內,全都是倒‘抽’冷氣的聲音!
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程度。.: 。
海東昇不是很厲害嗎?不是纔剛剛戰勝了強大的宏利嗎?
全場的觀衆,不都是在期待海東昇如何虐殺蘇林的嗎?
可爲什麼,海東昇連蘇林一招都沒扛下來,甚至是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這樣突如其來的死了?
全場寂靜無聲,唯有那秋風吹動落葉的沙沙聲。
鮮血,猶自順着蘇林手裡的裂空刀,在緩緩的滴落着。
滴答,滴答……
眼前,是沒了人頭的海東昇,那脖頸正在狂噴鮮血。
不遠處,海東昇腦袋上,還帶着淡淡的勝利者的笑容。
勝利者的笑容,出現在一顆被斬斷的人頭臉上,這一幕,何等的諷刺!
“這……這到底……”一名富家子弟愣了愣神,嘴裡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看到的事情。
蘇林手裡拎着裂空刀,將那略微有些僵硬的脖子晃了晃,發出咔咔的清脆聲響。
“呼……”
隨即,蘇林的嘴角開始上翹,臉上‘露’出了一抹稍顯邪惡的笑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環節叫做……”
“狩獵……”
富家子弟們終於開始驚慌了起來,他們如何聽不出蘇林的話外之音?
狩獵!一開始是富家子弟獵殺年輕武者們,可現在,卻是蘇林要反過來獵殺他們富家子弟了。
因爲狩獵……還沒有結束!
加上蘇林,現場尚有八名年輕的武者還存活着!
“不好,快殺……”一名富家子弟反應過來,他很清楚,現在他只要一刀砍掉一名年輕武者的腦袋,那麼這個環節就算是結束了。
可這種事情,蘇林怎會允許出現。
只見蘇林擡手隔空一指,那舉刀要砍人的富家子弟的胳膊,直接從手肘部位被炸斷了!
“啊啊啊……”距離蘇林最近的程蘭發出一聲尖叫,她雖然想不通爲什麼蘇林能殺了海東昇,可殺了就是殺了。
事實擺在眼前,不容質疑!
連最強的海東昇都被殺了,那他們剩下來的這些人,還有什麼能力跟蘇林對抗?
“想走?”蘇林擡手兩指,那逃跑中的程蘭,便是‘腿’彎炸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蘇林欺身上前手起刀落!程蘭的人頭滾滾而飛!
便在此時,衆多富家子弟瘋了一樣衝向了七名年輕武者,他們知道黃埔世家對規矩還是很看重的,如果不完成規則的話,那麼這個狩獵環節就絕對不會結束!
當下,蘇林左手將裂空刀倒背在身後,右手的胳膊幾乎揮舞成了幻影,一次次截風指瘋狂的點戳出去!
噗噗噗噗噗!
天空中鮮血飛濺,一條條被生生炸斷的殘肢斷臂,不停的拋上天空。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在蘇林的截風指之下,成功斬殺年輕武者!
“我來我擋着他,你們動手!”此時宏利反應了過來,他將元氣化作護盾,用來保護身軀。
並用他那壯碩‘胸’圍的身體,臨時當做了一堵牆,去攔住蘇林的進攻。
剩下的富家子弟們忙不迭的想要再次出手斬殺年輕武者。
只需要斬殺一個!只要一個!
蘇林笑了笑,他隨手將裂空刀丟在地上,而後一指隔空點戳在裂空刀的刀身之上!
截風指上附帶蘇林十成力量,但那截風指的殺傷範圍卻只有一指的面積。
若是直接點戳地面,最多隻能戳出一個深不見底的指‘洞’罷了。
可將截風指點在裂空刀的刀身上,再由刀身去將力量傳遞給大地,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四等‘肉’身,十成力量的全力一擊,何其的恐怖?
轟!隨着一聲轟響,那整個空地在蘇林的一指之下,直接是被轟的泥土噴發,整個小山腰都被震斷了。
啊啊啊啊啊……
大量的富家子弟被衝擊‘波’轟上了半空,還沒等他們落地,便是各個狂噴鮮血!
而那宏利屬於力量型武者,他的‘肉’身非常強悍,只憑借衝擊‘波’是無法真正傷到他的。
可蘇林卻是頭也不擡,他只是微微舉起右臂,那手臂晃動中,瞬時間向上點出了十次截風指!
半空之中,宏利元氣護盾率先崩潰,接着是骨骼碎裂,而後五臟六腑全都開裂,最後整個人被炸成了一蓬血霧!
鮮血揮灑下來,將蘇林整個人都染成了紅‘色’,好似是一尊地獄裡爬上來的戰神!
再也沒人去理會那七個倖存武者了,九十多個富家子弟墜落之後,全都不要命的尖叫着逃跑。
這些富家子弟,從小到大在父母的羽翼呵護下成長,生活在不經風‘浪’的溫室當中。位高權重,視人命爲草芥,讓他們扭曲了世界觀和生命觀。
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踐踏任何人的生命,可以用最殘忍的手段去虐殺別人,並保持着一顆從容而歡樂的心態。
可一旦當死亡的威脅,降臨在他們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們卻反而會感到極度的恐懼。
“廢物……”蘇林全身浴血,口中漠然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九十多個富家子弟,他們如果一擁而上,不計任何代價的去斬殺年輕武者,蘇林絕對不可能攔下來。
但很可惜,在富家子弟的眼裡,別人的命不是命,只有他們自己的命纔是命。
所以當死亡威脅降臨的時候,他們退縮了,放棄了最爲明確的做法,而選擇了愚蠢的逃跑。
“逃吧……拼命逃吧。”蘇林倒拎着裂空刀,一步一步的緩緩前行着。
“我抗議,獵物不能反殺獵手!這個環節應該立刻結束!”觀衆席上,蔣雨的家人拼命呼喊起來。
先前,蔣雨的姐姐犯規出手,險些將蘇林給殺了,爲的就是保護蔣雨。
而現在,他們仍然是發出了抗議,要求主辦方黃埔世家改變規則。
獵物反殺獵手,這種事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乃至於黃埔世家一時間,也陷入了遲疑當中。
“抗議?抗議如果有用的話,那規則又有何用?”蘇林冷冷的笑了起來。
現在抗議?一千名年輕武者將鮮血和殘軀都撒在了這片土地上,那時候爲什麼沒人抗議?那時候爲什麼沒人去憐憫那些無辜年少的孩子?
現在,跟我蘇林說抗議?
“蔣雨嗎?”他們不抗議還好,這一次抗議,卻反而讓蘇林注意到了倉皇逃竄的蔣雨。
“不要!”蔣家的人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
噗噗!
蘇林兩記截風指,直接將奔逃中那蔣雨的雙‘腿’轟碎。
“放……放了我吧,你讓我做什麼都行……”蔣雨驚恐萬分的看着蘇林,彷彿是在看一隻惡魔。
蘇林掐着蔣雨的脖子,將她面相觀衆席的蔣家方向。
觀衆席上,蔣家人瘋了一樣的嘶吼,這嘶吼中有最惡毒的謾罵聲,有失去了理智的威脅。
“生命是平等的,你們家孩子的命很金貴,別人家孩子的生命就註定卑賤麼?”蘇林說着,將裂空刀架在了蔣雨的脖子上。
“放開她,你這個雜種!我一定會追查到你的身份!”
“你的父母長輩,你的兄弟姐妹……你的鄰居,你的朋友,所有和你有關係的人,我都要讓他們碎屍萬段!”
“呵呵,那你們有的忙了。”蘇林搖頭笑了笑,他當着蔣家人的面,用裂空刀一寸一寸的,將蔣雨的喉嚨割斷。
“想殺了所有和我有關係的人?去吧,去社稷學府吧,我倒要看看你們怎樣將夫子那老人家碎屍萬段。”
蘇林隨手將蔣雨的屍體丟在一邊,像是在丟一個垃圾。
“誰不殺人?誰的手上不佔滿了鮮血?”蘇林雙目緩緩的掃過觀衆席。
“當你們以純粹的取樂爲目的,將那麼多無辜生命虐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屠殺別人的孩子,會讓你們興奮,那麼屠殺你們自己的孩子,你們應該會興奮到發狂吧。”
“你們喜歡看錶演?”蘇林將裂空刀上的血跡甩掉:“那我給你們一個最‘精’彩的表演。”
蘇林的語氣中,滿含着冰冷之意!
此刻,狩獵場某個房間內,白袍武宗微微彎腰,正向他的頂頭上司請示。
“事情似乎已經發展到不受控制的地步了,城主,請您做決定吧。”
‘陰’影中,魁梧男人的臉顯得有些模糊,他也一樣在權衡着利弊關係。
男人的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擊着桌面,稍後他沉聲道:“秋華,近年來狩獵場一直是你在打理,我希望聽到你的建議。”
黃埔秋華,四十歲,初階武宗。
黃埔世家分支衆多,因爲血緣關係的遠近,又分成了數十個大大小小的支系。
黃埔世家一向很看重血緣,因此那堪稱人中鬼才的黃埔秋華,只因爲他與族長的血緣不夠近,這麼多年來便一直不怎麼受到重點培養。
相對於黃埔悲秋,黃埔秋華感到很不平衡,他的內心深處隱藏着一股野心的火焰。
做一番大事業,讓黃埔世家的家主,對自己刮目相看!
這一直是黃埔秋華多年來的願望。
“範圍……還是太小。”白袍武宗,黃埔秋華說道。
“什麼?”向陽城城主,一時間沒能明白過來,他知道黃埔秋華心機很重!
“單方面的屠殺,最多隻能‘激’起觀衆們的感官刺‘激’而已,這種秋季盛宴註定是無法做大的,它的受衆面太小。”
“如果藉着這次機會,讓別人知道秋季盛宴,其實也是有一定風險的,那樣的話……”
聞言,城主的雙目微微眯了起來:“你是說,將秋季盛宴演變成一次試煉盛宴!由此來吸引大玄朝各大宗‘門’,都暗中來參加這場盛宴,用以鍛鍊傑出的後輩子弟?”
“正是這個意思。”黃埔秋華‘陰’鬱的笑了。
四面開‘花’!秋季盛宴不能僅僅侷限於向陽城,它應該擴散到大玄朝每一個重要的城池之內!
一旦吸引到各大宗‘門’的興趣,那麼黃埔世家在暗中做手腳的機會就多了,他們可以慢慢收集各大宗‘門’的罪證……
這種念頭只是剛剛出現在腦海中,便讓那城主忍不住的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