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宗之內,一男一女談笑着從漆紅色的大門內走了出來。
但見其中的男人俊美,始終微笑的注視着身旁的女子,黑色的眸中滿是寵溺。而在他身旁的女子則面容嬌俏,甜美可人,一雙眼睛似乎會說話一般撲閃撲閃,晶亮的宛如天上的星辰。
“佟大哥,你看,那是誰家的孩子?”肖柳眸光一閃,便落在了前方那道紅色的身影之上,晶亮的眸子中有着毫不掩飾的驚豔。
那個小孩長得太可愛了,粉雕玉琢的如同娃娃一般,那紅色的大眼中微微閃爍着光芒,精緻的面容上揚着天真無邪的笑容。
“不知道,”佟元微微一笑,轉身握住了肖柳的手,“柳兒,以後我們的女兒一定比她更可愛。”
肖柳俏臉一紅,嗔怪的瞪了眼佟元,而後快步走向了前方那粉雕玉琢的小蘿莉。
“小妹妹,你是不是在外面走丟了?要不要和阿姨回家?”
小蘿莉眨眼望向笑的不懷好意的肖柳,邪惡的笑了起來:“這位老奶奶,你是要拐賣小凰兒嗎?”
“老奶奶?”肖柳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目光沉了下來,“沒想到你長得挺好看的,卻一點家教都沒有,我才二十出頭罷了,你竟然說我是老奶奶?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教你的!”
“我孃親對我的教導當然比老奶奶你受的家教要好,你難道不知道一般最先說別人沒有家教的,往往自己是最缺少的嗎?”小凰兒笑容天真可愛,“何況老奶奶你明顯就是想要拐賣小凰兒,說不定還要把小凰兒賣給一些老爺爺當媳婦。”
肖柳的臉色徹底的變了,憤怒的瞪着眼前的小蘿莉:“臭丫頭,既然你如此沒有家教,就讓我替你父母教訓教訓你!”
說完這話她擡起了手掌,就在那手要落入小凰兒的身上時,她像是不經意往旁邊一躲,輕巧的躲了過去。
肖柳猛的撲了一個空,那臉色猙獰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就撲向了小凰兒。
“救命啊!”
小凰兒每次都似乎是不小心躲過了肖柳的攻擊,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老奶奶要把凰兒賣給別人當媳婦,還要鞭打凰兒,救命——”
不遠之處,望到這一幕的君清羽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咬牙切齒的問道:“賣給別人當媳婦?這句話誰教給她的?”
“咳咳,”媚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急忙乾咳了兩聲掩蓋住臉上的尷尬,“頭,我們是不是該出場了?”
君清羽眉頭一挑,清冷的說道:“走!”
此時北宗之外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圍觀着,對着那披頭散髮如潑婦一般的肖柳指指點點。
佟元的臉色一點點的難看下來,剛想要阻止肖柳,一道清冷的喝聲劃過長空落入了衆人的耳中。
“住手!”
小凰兒猛的停下了步子,在看到君清羽的出現之時,哇的一聲就衝了過去,撲到了她的懷中,那可愛粉嫩的小臉上掛着晶瑩的淚珠,委屈的說道:“嗚嗚,孃親,那個老奶奶想拐賣凰兒,被凰兒識破之後就追打不休,凰兒好害怕,還以爲再也見不到孃親了……”
因爲努力的憋着笑,小凰兒的身子忍不住抖索了起來。然而她這顫抖的模樣落入衆人眼中,明顯就是被肖柳給嚇着了……
“嘖嘖,沒想到北宗的人竟然當街就強搶女孩。”
“這女孩長得粉雕玉琢的,是人都會心生歡喜,那小女孩也說了,肖柳想要搶她賣給一個老頭當媳婦,我聽說那北宗的首席煉陣師,肖柳的師父天生好色,肖柳曾經也送了他幾個美人,也許這次是同樣的目的。”
聽着那些嘲笑的聲音,肖柳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確實送了師父幾個美人,但卻是那些美人自願獻身,找到她讓她幫忙牽線搭橋,她縱然心中不屑卻也明白師父喜好,這才答應了那些美人。
肖柳緊攥着粉拳,憤怒的望着小凰兒:“你在說謊!”
小凰兒明顯被嚇了一跳,往君清羽的懷中縮了幾縮,那怯弱的模樣更加讓人心生憐憫。
“北宗的肖柳也真實的,人家小孩纔多大年紀?怎麼可能會說謊?”
“沒看到把這小姑娘嚇成這幅樣子嗎?真是可憐見的,出門竟然遇上了這樣的潑婦。”
此時的兩人形成鮮明對比。
那小女孩顯然是受到了驚嚇,委委屈屈的縮在白衣女子的懷中,大眼睛中還閃爍着未乾的淚珠,卻緊咬着脣不讓自己哭出聲。
而肖柳披頭散髮,雙手叉腰,一副兇悍的模樣,目光彷彿能將人凌遲。
相信誰,恐怕已經不用明說了……
君清羽輕輕的拍着小凰兒的背,眉頭一挑,說道:“七夜,媚兒,還有靈魂煉獄的所有人,現在你們立刻去把北宗給我狠狠的砸了,誰若阻攔,就讓他們半身不遂!”
“頭,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媚兒揉搓着拳頭,媚笑了起來,她流露出殺意的目光掃過了錯愕的佟元,心中冷哼了一聲。
“轟!”
七夜拔出背後的大劍,一道劍光閃過,落在了牌匾之上,剎那間刻着北宗兩字的門派從門樑上砸了下來,裂成了兩半。
“兄弟們,給我上,狠狠的砸,狠狠的揍,哈哈哈,我七夜自從離開了靈魂煉獄之後,好久都沒有這樣痛快的砸過東西,真他媽痛快!”
七夜揚頭大笑兩聲,黑袍閃過虛空,快速衝向了不遠之處的佟元,突兀的,他的脣邊勾起了陰森森的笑。
“媚兒是我妹子,我聽說你傷害了她?既然如此,我們靈魂煉獄之隊的同伴都會讓你明白何爲後悔!”
佟元一點點睜大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那股強大的氣勢給掀飛了出去,猛的從門外摔入了門中。
“佟大哥!”肖柳俏臉一變,憤怒的雙眸掃向七夜等人,“在風雲之城禁止鬥毆,你們如此效果若被城衛隊的人知道,便是流月門也庇護不了你們!”
媚兒眉頭一挑,不耐的說道:“王博,你死了嗎?沒看到這邊還有一個人在唧唧歪歪?我不想讓這個女人侮辱了我的手,你幫我去教訓她。”
“哈哈,媚兒,放心吧,我一定揍得她連她孃老子都認不出來!”王博大笑兩聲就衝向了媚兒,手中的長棍一甩落在了她的肚子之上。
肖柳的身體驟然摔了出去,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你們……你們……”肖柳臉色鐵青的瞪着王博,“你們會後悔的……”
“後悔?後悔的應該是你們!”王博冷笑一聲,“你們北宗既然打算對我們流月門的弟子動手,就應該料到這種下場。”
肖柳赫然睜大了眼睛,身子微微哆嗦了起來……
是了,這羣人是爲譚月報仇來的!
吳凡長老早就已經囑咐過,若在比試中遇到流月門的人,無論是誰都必須廢除他們的實力!
可誰想到,不配被他們放在眼裡的流月門,這次竟然來了如此的一個強者……
肖柳的目光透過衆人,落在了一身煞氣的七夜身上。
這個男人的實力很強大,至少不會比吳凡長老弱……而如今的吳凡長老出門辦事去了,在門派內已經無人能阻止他!
北宗的弟子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快步從門派內跑了出來,但是剛出門還沒弄清楚狀況,便立刻被人給打趴了下來……
衆人的心中都憋着一股怒火,自然是將這些人往死裡打,那一道道拳頭落在了北宗弟子的身上,直把他們揍得哭爹喊娘……
就在這時,一道冷酷的聲音自衆人身後傳來。
“是誰在此聚衆鬧事?”
剎那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在衆人的目光之下,城衛隊隊長周森帶領着一羣人快步而來,他的目光再看到那些鬧事之人之後不覺怔了一下。
怎麼會是他們?
“周隊長,”肖柳眸光一亮,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披散的頭髮遮蓋住了那張如豬頭一般腫起來的臉,委委屈屈的說道,“周隊長,流月門的人太過分了!不但打我北宗的弟子,還把我們的地盤給砸了。”
聞言,周森掃向了滿地狼藉的北宗。
七夜等人下手確實很狠,如今的北宗仿若一片廢墟,所有的北宗弟子都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直在那吃痛的哀嚎……
周森有些爲難的皺了皺眉頭,這一次事情確實弄得太大了,若是包庇這些人會讓城衛隊遭人非議,如果處置了他們,城主那邊必然過不了關。
君清羽輕輕擡起清冷的目光,不冷不熱的說道:“北宗的人妄想拐走我的女兒賣給旁人,我並不認爲砸了他們有何不對。”
“你說謊!”肖柳急了起來,“周隊長,你別聽他們的,我根本就沒有這樣做,是他們在陷害我!”
那個女人分明是爲譚月報仇!
肖柳緊攥着拳頭,目光中出現一片憤恨。
正當周森爲難的時候,旁邊傳來幾道附和之聲。
“周森隊長,這件事我們青門能夠做的了證,”青門弟子微笑的上前,“鄙人有幸目睹全部過程,北宗的人確實想要強搶那小女孩,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她在猛追不放,誰知這小女孩是流月門的人,所以纔會發生了現在的一幕……”
“不錯,我們也可以作證,北宗的人真是狼心狗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這小姑娘如此天真可愛,怎麼就嚇得了手?看看,現在她還被嚇得瑟瑟發抖……”
周森循着目光望去,頓時便見小蘿莉將頭埋在君清羽的懷中,僅僅露出那一雙充滿了怯弱的紅色眸子。
任何人看到此幕,都會認爲是肖柳欺負了她。
何況即便這不是事實,周森也會順着這個臺階下來……
“北宗當真是好大的膽子!”他勾脣冷笑了起來,“竟然不將我們風雲之城的規矩放在眼裡,當街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另外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爲了讓各位都住得舒適,風雲之城用重金打造了各個府邸,如今府邸被毀,我們需要重新建造,此筆花銷便由北宗來擔當。”
肖柳臉色大變,唯唯諾諾的說道:“可是,這不是我們給砸壞的,要賠也該流月門賠……”
周森眸光冷了下來,冷酷的掃向肖柳:“我們風雲之城的規矩,不論中間戰況如何,誰先挑起的是非就由誰來擔任全部的責任!彼時我會將清單送到府內。”
肖柳緊要着脣,一聲不吭,便在她的心理防線快要崩潰之時,周森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人,把肖柳給我帶走!”
“你……你們想要幹什麼?”
這一次,她的心是徹底的崩潰了。
被揍得這麼慘還不夠?更要賠償如此多的錢財,如今這些人更是想要把她抓走……
不!她不要!
“佟大哥,救我,快救我!”
佟元迷迷糊糊甦醒過來,便聽到肖柳在大聲呼救,當他看清情勢之後,趕緊閉上了眼睛便裝作昏迷不醒。
在轉頭之時,肖柳看到地上一動不動的佟元,心一點點的沉入了低谷,突然間她瘋狂了起來,大叫着想要撲向佟元。
“佟大哥!你們放開我,佟大哥受傷了,快讓我過去!”
周森不耐的皺了皺眉頭,冷聲喝道:“把這個女人帶走先關起來,明天再按照風雲之城的城規來處置她!”
“是,城主!”
兩個城衛隊的成員緊緊的架住肖柳,不顧她的反抗便拖着離開了此處,逐漸消失在衆人的眼下……
北宗門前終於安靜了下來。
媚兒冷眼看着躺在地上不動的佟元,心漸漸的冷了下來,那脣邊的嘲諷是如此的明顯。
當年的她,怎麼就看上了這樣一個貪生怕死的人物?
縱然剛纔別人沒有注意到,但媚兒還是清楚的見到佟元甦醒了過來,卻在看到肖柳的遭遇之後乾脆裝暈。
如此男人,怎能託付終身?
幸好曾經他離開了自己,纔沒讓她踏入這一步錯位的棋……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佟元迷茫的睜開了雙眸,他揉了揉疼痛的腦袋,眸光掃過四周,“柳兒呢?柳兒去什麼地方了?”
“佟元師兄,”北宗弟子哭喪着一張臉,悲悲慼慼的說道,“大小姐已經被城衛隊的人給抓走了!”
“什麼?”
佟元彷彿剛知道這件事一般,身子猛地一震,那張俊美的容顏上充滿了深痛與絕望:“城衛隊的人爲什麼要抓走柳兒?如果我能夠早點醒來,一定不會讓柳兒被他們抓走,就算抓也只能抓我!”
媚兒望着佟元悲痛欲絕的模樣,心底冷哼了一聲。若不是她看到這個男人早就醒來,估計也會被他的那份虛情假意給欺騙了……
“頭,我們走吧。”
她轉過了頭,若是在看這男人一眼,媚兒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吐出來。
君清羽擡眸掃向北宗弟子,聲音清冷的道:“如果再有一個北宗弟子膽敢傷害我流月門的人,下次就不僅僅是教訓如此簡單,我會直接讓北宗從這個世上消失!”
說完這話她緩緩轉身,淡淡的開口:“七夜,媚兒,我們走。”
“好,”媚兒露出一抹媚笑,偷偷朝君清羽眨了下眼,“頭,廢了譚月的那些弟子,剛纔我動手時已經打碎了他們的丹田,這便是一報還一報,誰讓北宗竟然敢對流月門出手,不給他們點痛苦是長不住記性!”
眼見幾人便要離去,佟元唰的一聲站起了身,哀求的目光緊緊的鎖定着媚兒:“媚兒,我知道你恨我當初拋棄了你,所以才一直不願放過我們,可是柳兒她是無辜單純的女子,我求你放過她吧,只要你們願意鬆開,城衛隊便不會爲難她。”
原本很正常的一件糾紛,若佟元這話一說,便是媚兒嫉妒肖柳獲得了他的愛,故意設計了此幕。
媚兒的腳步一滯,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妖媚動人,卻透着一絲冷意:“佟元,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就憑你這種膽小如鼠的草包男人,有什麼值得我媚兒念念不放?肖柳是自作自受,也可以說,她是被你們門派的人給害了,不過我倒是很同情她愛上了你這樣的垃圾男人。”
丟下這番話,她沒有再多言,很快就消失在了佟元的目光之下……
望着女子離去的背影,佟元的目光出現了一絲的變化。
以往的媚兒從來不會這樣對他,每次都粘的緊緊的,一刻看不到他就會吃不下飯,爲何分別了幾年之後竟然可以無視他的存在?
難不成這個女人是在玩欲擒故縱?妄想以此吸引他的注目?
不得不說,對於媚兒,佟元還是有着感情,若不是肖柳家世強大,他也不會選擇了肖柳……
豪華奢侈的城主府書房,中年男子負手而立,偉岸寬厚的背脊挺得直直的,靜立於風中。
周森沉默半響,方纔對着中年男人開口說道:“城主,最近北宗的人和流月門起了糾紛,我已經把北宗的肖柳給抓了起來。”
隨後他就將那天北宗門外發生的事情逐一回報給了中年男人,隨着他的訴說,中年男人緊皺的眉頭鬆了開來,失笑道:“周森,你們都被流月門的人給欺騙了。”
“啊?”周森揚頭我望向城主,目光詫異。
城主微微一笑:“肖柳還沒有那麼傻的當街搶人,而且肖柳是什麼實力的人?爲何追打了那麼久連小女孩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這當真是無意間避開了她的攻擊?”
“城主,你這話的意思是……”
城主眸中含笑,淡淡的說道:“那個小女孩不簡單,或許這一次風雲之城將要面臨的危機,需要得到流月門的幫助纔對。”
周森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他當然知道城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城主,屬下斗膽相問,爲何您不和媚兒小姐相認?這麼多年來,城主不是一直在牽掛着那位女子?”
聽到這話,城主眼中的光芒黯淡下來。
“周森,你的話太多了。”
周森猛的一震,微微低下了頭:“屬下知錯。”
“好了,你下去吧,肖柳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
“是,城主。”
周森拱了拱拳,緩緩的退了下去。
當他離去後,城主微擡起眼眸,目光投向窗外靜謐的陽光,眼裡帶着讓人無法看懂的神色。
“鳳兒,原來我們的女兒,已經這麼大了,可是你卻永遠離我而去,我當時獨自離開,是明白你的性格,不會讓我一人承擔將要到來的危險,但我卻不能把你拖入那場危機之中,誰想到你竟先我而去,放心吧,鳳兒,我必然會照顧好我們的女兒……”
城主痛苦的閉上了眼,那神色中充滿了悲痛,緩緩的,他才睜開了雙眸,目光中已然恢復了一片清明……
“丫頭,煉製鍊金陣的藥材我都已經備齊了。”
君清羽剛走入門派,火雲便立刻迎了上來,滿臉堆積着笑容:“不知什麼時候煉製陣法?”
“備齊了?”君清羽的眼神露出錯愕之色,“我以爲至少還要一段時間。”
“呵呵,丫頭,這多虧了城主大人,”火雲笑了笑,“城主知道我們在找龍筋,而城主府剛好有那麼一條,所以就差遣人送了過來。”
“城主?”君清羽眉頭一皺,苦笑道,“這下子人情欠大了,早知如此,前些天應該再更狠的教訓一下那羣人,長老,既然藥材已經備齊,現在我就可以爲她煉製陣法。”
這一刻,她也沒有矯情的婉拒城主的幫助,現在沒有什麼比恢復譚月的實力更加重要。
“好。”
火雲眼睛一亮:“那我是否要將譚月丫頭帶來?”
“不用了,”君清羽搖了搖頭,“等我煉製完鍊金陣再拿過去給她,你們就在那等着便可。”
如今六級陣法的煉製對君清羽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半刻之後,她就已經成功的完成了鍊金之陣。
當她推開譚月房門之時,房內的衆人齊刷刷的投來了注目。
火雲急忙站了起來,快步迎了上去:“丫頭,結果怎麼樣了。”
望着所有人緊張的目光,君清羽輕輕的點了點頭:“陣法已經煉製完成,譚月很快便能恢復。”
聞言,譚月呼吸一禁,激動的目光投向君清羽。
她怎麼沒想到自己被廢除實力之後,還有恢復的一天……
“師妹,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若不是你,或許我只能成爲一個廢物。”譚月的聲音帶着哽咽,眸子中閃爍着晶亮的光芒。
君清羽沒有說話,僅是把陣法放入她的面前,唰的一聲,血紅的光芒籠罩起來,在這光芒之中,譚月的身體傳來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
“啪!”
“啪啪啪!”
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從陣法內傳了出來,譚月的臉色扭曲了起來,但是就算爲了弟弟,她也必須堅持下去……
少頃,那光芒才緩緩退去,譚月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氣。
然而,在感受到身上的力量之後,所有的痛苦都彷彿遺忘,一雙晶亮的眸子內含着淡淡的水光。
“我恢復了,我真的恢復了!”
說着說着,她忍不住哭了出來,沒有被廢過實力的人如何知道這種再次擁有力量的感覺?
“再過不久便是比賽之日,我先下去休息了。”君清羽看了眼譚月就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說道。
火雲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急忙點了點頭:“那你去好好休息,這段時間不會有人打擾你。”
君清羽微微點了點頭,而後轉身走出了門……
院落之中,男人負手而立,錦袍勾勒着他修長的身體,清俊的面容在陽光下散着淺薄的光芒。
他的脣角含着笑容,優雅而溫暖,男人的目光始終凝望着那一扇房門,清潤的眸子內帶着讓人舒心的光芒。
君清羽在走出房門之後,一眼便看到了景月軒,不覺怔了一下:“景月軒,你找我有什麼事?”
男人脣角輕挑,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來提醒你一下,這風雲之城並不簡單,或許不久之後便有事發生了,你要注意安全……”
君清羽愣住了,詫異的凝望着男人轉身而去的身影。
“有事發生?”她眉頭輕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即將到來的比試,無論如何,這一場比賽不能再輸!”
數日之後,風雲之城比武場,人羣紛擾。
衆多門派都逐一到來,佔據着整個比武場上。而在比武場最前方,城主大方的坐了下來,英俊的面龐揚着笑容:“諸位,想必你們等這一刻也等了許久,如今就由我來宣佈比賽規則。”
“半月前我就說過,這次的比賽於第一次的得分相關,也同樣是集體賽,只不過這次的參賽人數不由我來決定,而是你們……”
衆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的望着容顏帶笑的城主。
城主接過旁邊丫鬟遞來的茶水潤了潤嗓子,方纔繼續說道:“按照上次的得分,一百得分可以由一人蔘賽,若擁有兩百得分者,則能夠由兩人蔘賽,以此類推,而此次比賽所前往的地方是風雲之城的禁地,在那邊的靈獸最低等級都爲先天,你們的任務便是獵殺靈獸!獵殺靈獸之後,可以用它身上一樣物品作爲證明,獵殺最多者獲得此次比賽的優勝。”
唰!
人羣驟然轟動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了流月門的方位——
要知道,這流月門在上次比賽中總共獲得了一百個得分,如此一來,他們能參賽的只有一個人。
開什麼玩笑?她一個人怎麼能和其他門派如此多的人相比?這一場比賽,流月門註定再次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