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夢蓮容顏微微一變,下意識的後退兩步,驚恐的望着朝他逼近的景月軒。而在看到她的神色之後,衆人都似乎明白了什麼。
“蓮兒,你在騙我?”柳少臣的眸光一點點的沉了下來,他心心想娶的女人,就是這樣的虛僞?這讓柳少臣如何受的了?
“少臣哥哥,”君夢蓮緊緊的抓着柳少臣的衣襟,眸中的淚水在打着轉,她咬了咬脣,說道,“少臣哥哥,你要相信……”
她剛想說你要相信我,卻冷不丁看到景月軒含着笑容的俊顏,嚇得她哆嗦了一下。
爲什麼明明他的笑容這樣好看,她卻絲毫感覺不到溫暖?
只有刺骨的寒意……
“蓮兒,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樣的女人,”柳少臣甩掉她的手,痛心疾首的說道,“我最討厭的,便是虛僞的女人。”
而且他沒有忽略到剛纔君夢蓮看向景月軒的眼神。
“不,少臣哥哥,你別討厭我,”君夢蓮哭的梨花帶雨,她從景月軒的話中就可以聽出他是不會喜歡她的,否則也不會如此殘忍,所以她要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就算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別把我拋棄可好?”
柳少臣的心軟了下來,正因爲她當初救過他,是以對她總是狠不下心腸。
“蓮兒,這種事情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柳少臣皺了皺眉頭,溫文爾雅的面容上是一派的冷意。
君夢蓮忙不矢的點頭,這種事當然不會發生第二次,因爲,她是絕對不會讓君清羽那個賤人活着。
“君老家主,君清羽是我的朋友,今天之事你是否要給我一個交代?”景月軒擡眸掃向老家主,淡淡的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但任何人都知道,他生氣了,若君家不給一個交代,怕是他不會善罷甘休。
老家主臉色一變,躊躇了半響,說道:“景公子想要如何?”
“很簡單,”景月軒淡淡的笑了起來,清俊的面容上帶過異樣的光芒,“第一,這出手傷了小羽的老者就交由她親自處置,是死是活君家不能過問,第二,剛纔那些願意跟隨小羽判離君家子弟們,有親人的可以把親人帶走,君家不得阻攔,沒有親人的也可以將他們的墳墓移走,並且君家需要發放一部分的遣散費,我要求不高,每人一百兩黃金就夠了。”
一百兩黃金,還要求不高?
老家主氣的真想吐口唾沫在他臉上,這是一百兩的黃金啊,又不是什麼白銀,居然還敢說要求不高,那對他來說什麼纔是高要求?
“第三……”
這兩個字剛出口,老家主心裡就大火,第一第二還不夠?還他媽的有第三?可是就算他再來氣也不敢說一句話。
誰讓青冥派都要看這男人的臉色。
看到老家主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景月軒俊顏上的笑容更甚,不緊不慢的說道:“這第三,小羽在君家受了這麼多的苦,賠償費不能少了,五天之後籌集十萬黃金送去景仁,最近這段時間她會住在那裡。”
“什麼?十萬兩黃金?搶錢啊?”老家主氣的跳了起來,十萬兩黃金那根本就是要了他的老命。
“怎麼?嫌少?那就五十萬兩好了。”景月軒輕描淡寫的說道。
老家主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他怎麼也沒想到僅是抱怨一句,價格就翻了幾番,哪怕是把他君家給賣了,也不可能湊集這麼多的錢啊。
“哦,對了,你如果沒這麼多錢的話,可以用等價物品相換,據說君家有一塊藥田,還有不少的商鋪,這些都可以用來抵押金錢。”
此時的老家主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如何不明白景月軒是在爲君清羽出氣?可是誰又知道,那臭丫頭會認識流月門的少主。
“父親,這怎麼辦?”君子維看着幾人遠去的方向,臉色鐵青的問道。
“還能怎麼辦?”老家主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現在只能想辦法籌錢了,如果早知道這丫頭會給我君家帶來這麼大的噩夢,你早早就應該結果了他。”
好在青冥派的人在這裡,希望他們看在蓮兒的份上借點錢給他們。
景仁商會。
月光透過窗戶落入室內,灑在男人清俊的容顏之上。
景月軒雙手負背,微笑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女,清潤的眸光中涌動着溫和的色澤,他的聲音就如那雨後竹林,清爽中給人一種舒暢的感覺。
“既然你想成立另一個君家,一些勢力地盤是必不可少的,想必五天後君家老爺子就會把自己的地盤拱手相送。”
君清羽凝望着男人清俊的容顏,淡淡的說道:“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
雖然景月軒沒有出現她也有把握全身而退,但至少對方還是幫了她一次,這份情無論如何她都欠下了。
“不用謝我,畢竟我們是合作的關係,我自然不會讓合作的夥伴有任何危險,”景月軒微微一笑,至於他心裡的真實想法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另外,不用擔心青冥派會出資幫助君家,因爲在過幾天就是陣法的拍賣日,早在之前景仁就把消息傳了下來,所以如今的青冥派更想的是在拍賣會上得到陣法。”
景月軒的話確實說的很有道理,君清羽不再多言,突然間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你向君夢蓮說的那個藥材是不是真的那麼有用?”
“當然……”景月軒眨了下眸子,俊顏上揚起微微笑容,“是騙她的。”
君清羽愕然的望着笑容溫柔的景月軒,突然間發現這個男人原來有着腹黑的心理,看把君夢蓮嚇成那副模樣,最後竟然來一句是騙她的。
若被君夢蓮知道,說不定會被生生的氣暈過去。
“關於君家的韋老,你想要怎麼對付他了嗎?”景月軒輕輕的敲着桌面,清俊的面容上帶着溫柔的笑容。
撫摸着下巴,君清羽的眸光閃爍幾下:“紅玉很寂寞,它想要一個玩伴,既然有人送上來給它當玩伴,我又何樂而不爲?”
景月軒一怔,不覺笑了起來。
玩伴?不就是沙包?身爲廢物的韋老根本不可能抵抗那隻紅狐的攻擊,就只有捱揍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