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揚回到家裡的時候,他家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大片的人。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李家村的村民,看他們臉上那一副窮極無聊的表情,就知道這些傢伙都是來看熱鬧的。
“大家快看,李二娃回來了,這小子居然還敢回來?”
“可不是,連自己孃親都敢打,這小子今天要被村長狠狠收拾了吧。”
“村長可是胎藏二重的大高手,這次又可以開開眼界了。”
“要我說,這李二娃其實做的挺對,那何寡婦做的好事,村裡誰不明白?可惜村長收了那何寡婦的好處……”
“大麻子,你別亂說話,村長是你可以議論的?”
衆人議論紛紛,李風揚絲毫不爲所動,隨意的撥開了人羣,準備回到家中。
他這次來,是準備和何寡婦分家,取回原本屬於他自己的那份田地。他倒不是要種地,只是要將這些田地換成銀子,好到附近的縣城裡去尋找修煉資源。
這小村子太小了,容不下他這尊大神。
李風揚一撥開人羣,就見到了端坐在太師椅上的一個乾瘦老頭,這老頭就是那胎藏二重蓄力境界的高手。在這老頭的旁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正是那何寡婦。
何寡婦見到李風揚進來,一雙眼睛裡頓時閃過了怨毒的神色。李風揚更是從她身上感到了淡淡的殺氣,想殺我?
李風揚心底冷笑了一聲。
這個時候,那乾瘦老頭也衝着李風揚喝罵起來,“小兔崽子,你可知錯?”
“知錯?我有什麼錯?”李風揚冷哼道。身爲村長本應造福鄉里,爲大家的榜樣。可這個老賊李武偏偏喜歡欺辱貧窮人家,常常藉故要錢要物,刁難村民,很不是東西。李風揚早就看他不順眼。
“大膽!你這狗東西,跪下說話!”老頭旁邊一個健壯的年輕人指着李風揚大罵起來。這人是村長的孫子,也有着胎藏一重的實力。他一邊說,一邊已經飛起一腳往李風揚腿上踢過來。
他這一腳踢出,衆人只感到一陣狂風撲面。顯然,這一腳蘊含着極大的威勢。只怕李風揚被這一腳踢中,不僅僅是要跪下這麼簡單,連腿都要被打斷。
“好狠的手段!”
有人驚呼出聲來。
所謂山高皇帝遠,在這小山村裡,村長簡直猶如皇帝,就是弄死個人,大家都覺得理所當然,沒人說什麼。這村長的孫子更是囂張跋扈,平日裡他作威作福慣了,村裡哪個人看他不是畢恭畢敬,生怕說錯了一句話。
但是今天,李風揚那種一臉淡然的表情讓他非常不爽,所以他下手極重,有心要給李風揚一個教訓。
“螻蟻一樣的人,我就是打斷你的腿,你又能怎麼樣?”他心裡正是這樣想的。
就在衆人都以爲李風揚這下要被打斷的腿的時候,一聲慘叫果然在場上響了起來。
不過大家很快就十分震驚,因爲他們發現慘叫的不是李風揚,而是村長的孫子。
只見李風揚手微微一伸,直接抓在了村長孫子的腳部經脈上。李風揚只是輕輕用力一捏,這小子就瘋狂的慘叫了起來。
按理說這村長孫子乃是胎藏一重養身境界的高手,一身力氣比之李風揚這個從小吃不飽的放牛娃不知道大了多少倍。李風揚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接住他的一腳,還讓他淒厲的慘叫的。
但是!李風揚現在是什麼人,他可是覺醒了前世仙帝的部分記憶。
一名仙帝翻手之間,就能毀滅一個低級世界的王朝帝國。他要是被這胎藏一重的小子打傷了,那才奇了怪了。
不過仙帝雖然厲害,但他現在畢竟是重生了,沒有一點修爲。
憑着一身高深莫測的武道技巧,憑着狠辣無比的眼光,李風揚足足可以對付胎藏二重的高手。
不過胎藏三重招式的高手他就不是對手了,因爲胎藏三重高手,已經能熟練運用各種武學招數,戰鬥力不可同日而語。
“想要打斷我的腿?”李風揚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這個慘叫年輕人。手上一用力,李風揚就要直接挑斷他的腳筋,但是突然他卻住了手,因爲他感到這小子的身上散發着一股靈氣。
靈氣可不是一個胎藏一重的小子能有的東西,難道這小子身上有什麼寶物?
很快李風揚就發現,這小子腰間掛着一個小麻布口袋,那靈氣正是從其中散發出來的。
伸手一抓,這小麻布口袋已經到了李風揚手中。打開一看,一株青翠欲滴,有着四片葉子的青草出現在了眼前,更有一股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
“四葉靈花?還是三千年的?”口中一聲輕呼,李風揚十分高興。
這四葉靈花是一株靈草,正是可以溫養、提升肉身資質的上好靈藥。
一株四葉靈花,往往能造就一名絕世的武道奇才。那些大世家、大家族的子弟們,常常就是一出生就喂服一株四葉靈花,再配合武道高手開化藥力,這名嬰兒就能夠重塑身體,洗髓伐體,獲得絕好的修煉資質。
若是修煉刻苦,將來成爲一名胎藏七重八重的高手也未可知。其中的功勞,幼年的這一株四葉靈花佔據了大部分。
四葉靈花絕對是爲修煉打基礎的絕好東西。
不過這靈花,成年人服用效果卻不是那麼明顯了,畢竟人一成年,經脈都已經固化。
當然這是凡人眼裡的看法,對於恢復了一部分仙帝記憶的李風揚來說,這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