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揚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有無殤宮長老、執事在外面,他們還怎麼逃出去?
要知道,像無殤宮這等超級勢力,長老一般都是至仙級別的仙帝擔任,執事也就由元仙級別的仙皇擔任,這等大人物存在,李風揚幾人幾乎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先出去再說。”石中天說道。
黑暗主宰沒有說話,手中的石矛和鐵鏈不斷飛動,打出無數光紋,一朵朵綻放,風雨不透,令蕭遠幾人的攻擊根本攻不進來。
“呼呼呼!”
不過,蕭遠三人也非易人之輩,聯手之下,也將黑暗主宰和石中天兩人的攻擊抵禦,倒是葉飛塵老神在在,和十幾名青分散兩邊,讓李風揚四人無法逃脫。
不到一會兒,一行六人就到了冥城城門。
“走。”石中天道。
“唰!”
李風揚四人一飛而出,黑暗主宰和石中天在後,但是黑暗主宰卻衝向另一邊,說道:“小友,希望你能活下來。”他竟然走了。
“李大哥,他……”靈珠子氣得不斷呼氣,想要破口大罵。
“讓他去吧。”李風揚說道。黑暗主宰沒有當即離開,反而留到現在,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我們走。”石中天道。
“哈哈哈,你們還想往哪裡走?”葉飛塵一飛沖天,雪白的錦服翩翩,真如一個俊逸公子,他口中大喝,‘王長老,還請你出手將此子擒下。’他傳音說道,‘此人身上有大秘密’。
“少宮主。”
話音一響,只見一道道霞光從西方閃爍過來,有五六道人影之多,當先的是一個銀髮飄飄的老者,皮膚紅潤,一點也看不出老態的樣子。
他就是無殤宮長老之一,王昌齡,中品至仙,被尊爲仙帝。
在他左右,還有四名中年人,模樣各異,清一色的銀色長袍,他們均是無殤宮執事,有着元仙的修爲。
“呼!”
王昌齡五人一走過來,也不見動作,就有一股無量氣勢鋪天蓋地的向着李風揚五人壓過來,嘭嘭嘭,無論是李風揚,還是石中天皆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落到地上。
“哈哈哈,李風揚,你現在知道跟本公子做對的下場了吧。”葉飛塵從半空中飄落下來,用着俯視的目光看着李風揚幾人,痛快之色溢於言表。
在血冥礦區四周,有十幾個超級勢力,至仙、元仙級別的仙帝、仙皇都不少,黃泉魔宗也是其中之一,但他們都沒有插手的意思。
因爲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去插手無殤宮的事情,無異於自找麻煩。
“少宮主,你想怎麼處置他?”王昌齡道,他幾乎是用漠視的目光看着李風揚,因爲在他的面前,李風揚區區一箇中品散仙,與螻蟻沒什麼差別。
“先把他們幾個統統殺了。”葉飛塵手指石中天、靈珠子、太歲分身、火炎四人,面含冷笑,沒有任何的情感,就是要殺了他們。
“你去。”王昌齡對身邊一個執事說道。
殺四個螻蟻,還用不着他這位長老出手。
“是!”這名執事走了出來,以他元仙的修爲,出手殺石中天四人,可以說是殺雞用牛刀,但葉飛塵是少宮主,王昌齡是長老,他不得不聽命行事。
“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還請葉少宮主、昌齡仙帝放下手中的屠刀。”就在這時,西方一道佛光照耀過來,有一種普渡衆生的味道。
在佛光之中,走出了三個僧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僧人,頭頂沒有香疤,倒有一個‘佛’字,令他看起來寶相莊嚴。
他就是皈一寺的真慧禪師,是皈一寺僅存的三位真字輩僧人之一,另外兩人是真定禪師、真智禪師,被世人稱爲皈一三真,皆有中品至仙的修爲。
“原來是真慧禪師?”王昌齡雙手合十,行了平輩的佛禮,淡然開口,‘此子在凡界屢次想要殺害少宮主,飛昇仙界之後,還有着這想法,實在是罪該萬死’。
“阿彌陀佛,昌齡仙帝,葉施主和李施主彼此都有過失,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嘛。”真慧禪師微微一笑,說道,‘再則,昌齡仙帝與四位都是前輩高人,何必對一個小輩動手’?
動手這位執事神色一滯,退後了一步,因爲他心裡也有幾分不願意,畢竟他是元仙,對兩個散仙,一個真仙,一個天仙動手,傳出去有辱他的威名。
“王長老?”葉飛塵看着真慧禪師,如果不是忌憚對方修爲,對方身份的話,他已經破口大罵了,急忙傳音王昌齡,因爲他不想放過李風揚。
“這麼說真慧禪師是真要救他了?”王昌齡道。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今日不是李施主,就算是其他人,貧僧也會出手,我出家人以慈悲爲懷嘛。”真會禪師雙手合十,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來。
李風揚幾人看着真慧禪師,心生一個荒誕的感覺,佛門的高僧都這麼會說,臉皮都這麼厚嗎?看看王昌齡的臉色,簡直已經鐵青了。
事實也是如此,王昌齡面對老神在在的真慧禪師,心中也不淡定了,心中腹誹‘我怎麼不見你去救其他人?’,但他這話可不會當面說出來,因爲有些是不能說出來的,何況對面站着的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高僧,至少名聲是這樣。
不過,葉飛塵畢竟是無殤宮的少宮主,有人要殺他,身爲長老的人袖手旁觀,外人還怎麼說?
何況他也是比較認可葉飛塵的身份的,幫他做一件事情,結個善緣,將來他做了宮主,也少不了他的好處,於是王昌齡說道:“真慧禪師,我無殤宮的面子不可辱,辱者則死。”
“阿彌陀佛,如果昌齡仙帝真要出手,貧僧也少不得出手阻攔了,否則貧僧目睹李施主死在你手,日後參禪,少不得面臨佛祖怪罪貧僧見死不救。”真慧禪師莊嚴肅穆的說道。
李風揚幾人聞言,都有一種想笑的衝動,這個真慧禪師太有意思了。
“真慧禪師真是一位大師,悲天憫人啊!”
“是啊,無怪乎他能夠成爲大師,真是菩薩般的心腸。”
“無殤宮有點過了。”
血冥礦區四周大大小小十幾個勢力,數以萬計的修士把這一幕看的清楚,都稱讚真慧禪師的仁慈善良,不屑於王昌齡的手段。
其他勢力至仙級別的仙帝紛紛冷眼旁觀,心中卻也有幾分不屑,對付區區一個散仙,用得着這樣嗎?無殤宮的手段也不過如此。
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王昌齡從他們的神情都看出了這個意思,心中不由幾分遲疑,但他看向神情認真的真慧禪師,心中突然恍然,自己被這個老和尚給騙了。
他傳音說道:“真慧禪師,說吧,你爲何前來?我可不相信你只是偶然路過。”
“呵呵,貧僧就知道瞞不過昌齡仙帝,實不相瞞,這是大師派人小僧前來,化解葉少宮主與李施主之間的矛盾。”真慧禪師回道。
“大師?你說的是……”王昌齡吃了一驚,在皈一寺之中,能夠被真慧禪師稱做大師的只有一位,不過他沒說完,就見真慧禪師頷首點頭,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果然如此。”王昌齡見此心中恍然,環顧血紅血紅的天空,不知道皈一寺的這位大手是否在暗中?
突然,在他耳邊響起一個聲音:“昌齡,可以不殺他,但我無殤宮的臉面必須保住。”
“大帝?”王昌齡心中掀起波濤,紅潤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驚訝,沒想到因爲區區一個散仙小兒,竟然令大帝向自己傳話了。
他開始重視起李風揚來了,能夠讓皈一寺力保,大帝過問的角色,會是一個普通人嗎?
看了李風揚一眼,王昌齡神情淡淡的說道:“李風揚,你這個名字倒是我本長老想起了十幾年前的一個風雲人物,你與他叫做同一個名字。”
李風揚心中一突,難道這位王昌齡認出自己來了?不可能,就算是神秀也沒有認出自己來,何況他一箇中品至仙?
果然,聽着王昌齡繼續說道:“另一個李風揚是人中翹楚,一時豪傑,就是不知道你這個李風揚怎麼樣?”
“另一個李風揚,昌齡仙帝說的是誰?”有不解的人問道。
“還能是誰?當然是異日威名赫赫的第一仙帝,風揚仙帝了,當初風揚仙帝可是被公認爲是聖人之下第一人,可惜在十幾年意外隕落了。”
“隕落了?你不是說他是第一仙帝嗎?怎麼會隕落呢?”
“好了,你不要再問了,這是當今仙界的禁忌,嘖嘖,沒想到這人與風揚仙帝是同一個名字,可惜他終究不是風揚仙帝,想逃過這一劫,難嘍。”
“這人叫李風揚,不會是風揚仙帝的崇拜者吧?否則不會取這個名字。”
李風揚聽着來自四方的議論聲,尤其是最後一句,令他哭笑不得,很想說一句,自己就是李風揚,李風揚就是我,但想想就算自己說了,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
“王長老……”葉飛塵也聽到周圍的議論聲,但心情卻是很不好,急忙說話,想要勸說王昌齡殺了李風揚。
“少宮主,這是大帝的意思。”王昌齡傳音道。
“什麼?”葉飛塵張了張嘴,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少宮主請放心,大帝這樣做也並非是放了他,而是給皈一寺一個面子。”王昌齡說道。
“我明白了,那不知道長老要怎麼對付他?我要他死。”葉飛塵說道。
“會的。”王昌齡點點頭,看向真慧禪師,說道,‘我無殤宮並非嗜殺之人,少宮主也非心狠手辣的人,相反,他很有胸懷,所以少宮主決定不殺他,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他想要活下來,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哦,不知道昌齡仙帝是什麼意思?”真慧禪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