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蘭,你們一玄道宗之人就這麼無恥?你也配做我們仙道九門之人!”月湖仙子氣憤大罵起來。
不過這月湖仙子到底涉世未深,罵人的話也不過是無恥卑鄙之類的話。這些詞落在西門、花飛蘭等人的耳中卻是不疼不癢,三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花飛蘭更是大笑了起來。
“月湖小美人,你這麼生氣幹什麼呢?落在我花飛蘭的手裡,我一定會讓你飄飄欲仙,享受極樂的!”
花飛蘭說着,更是伸出手來朝着月湖仙子臉上摸了過去。
月湖仙子連忙往後躲,一柄靈劍已經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敢碰我一下,我立刻就死在這裡!”
見到這場面,紫金衣袍的西門公子頓時皺起了眉頭,“花飛蘭,你有你的愛好我西門有缺不會管,不過這女子現在還有點作用,這古怪墓地的底細只怕也只有這女子知道一二,你要是將人給玩死了,不要怪我無情。”
西門有缺的聲音極其的平淡,好像兩個人在喝茶說話一般,但是花飛蘭聞言卻是陡然住了手,眼底深處閃過了一絲極深的恐懼之意。
花飛蘭的一絲興致一下就沒有了。
西門有缺正是他們一玄道宗重點培養的內門弟子,一身修爲已經達到了丹水三重,在他們一玄道宗的內門弟子之中乃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而且此人是個狠辣之徒,一般他出手都是將人整死了還不算完,要連魂魄都不放過才罷休。傳言他有一尊大魔飛天傘,其中收攏着三萬敵人的魂魄。
三萬魂魄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那就是三萬個死人。像月湖仙子這樣的仙門弟子,缺乏歷練,手上有沒有過人命都還說不清呢。這西門無缺年紀輕輕最多不過三百多歲,居然已經殺了三萬個人?
平均下來,那可是每天要殺十幾個人。你可以想象,這是如何的一條血腥之路,比之魔宗之人只怕也有過之無不及。
看他一身紫金衣袍,樣子瀟灑無比,道骨仙風,誰會想到他是這樣一個殺魔呢。
從這幾人的對話之中,事情的經過也差不多明瞭了,剛剛月湖仙子帶着趙明熊幾人準備找一個隱蔽的地方休養調息一番。不過倒黴的是卻碰上了以這西門公子爲首的三人。
那花飛蘭見月湖仙子美貌,又受了傷,頓時起了歹意。花飛蘭靠近之後,卻發現了這墓塔開啓的洞口。
接下來的情況,就是西門有缺斷定這墓塔很不一般,逼着月湖仙子說出這墓塔的問題。
當然月湖仙子也是想要反抗,但是她哪裡是這三人的對手,且不說西門有缺乃是丹水三重,就是花飛蘭和何覽見兩人也有丹水一重的修爲。光一個月湖仙子,就是她沒有受傷也完全不是別人的對手。
不過月湖仙子的確是不知道這墓塔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西門有缺怎麼肯信。西門有缺此人喜好殺戮,疑心病卻又極重,據說此人愛好殺戮也與此有關。
有一次,西門有缺來到一個名叫習玉宗的宗門之中。
修仙的人很多,人們常說仙道九門,其實小宗門也有無數,仙道並不是只有九門。習玉宗就是這樣一個小宗門,他們最高修爲的宗主,不過是奪命五重。
西門有缺拿出了一隻金葫蘆,問別人這是什麼。
習玉宗的人雖然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但是也只有老老實實的說這是葫蘆,但是西門有缺說,這個不是葫蘆,這個是一朵荷花,一朵清新美麗的荷花,說話的時候雙目之中閃爍着怒意,似有閃電閃過。
習玉宗的人害怕他的威勢,不得不生生說這金葫蘆就是一朵荷花。
聞言,西門有缺哈哈大笑,然後把這個宗門的人都殺了。
“對我西門有缺撒謊的人,最後都死了。”
西門有缺在習玉宗的山門上刻下了這樣一行大字。筆走龍蛇,鐵畫銀鉤,蘊含着極深的修爲之力。
經過這樣一件事情之後,西門有缺的頓時威名赫赫,天下都知道一玄道宗出了個天才瘋子。當然也有很多人對他不滿,但是,一玄道宗身爲仙道九門第一門,實力雄踞西牛賀州榜首,他們雖然不滿,也不敢說什麼,做什麼。
罩住門下一個爲非作歹的弟子,一玄道宗還是輕易能做到的。不然,一玄道宗,如何當的這個一玄的一字?
眼下月湖仙子說自己不知道這墓塔的情況,西門有缺便深以爲月湖是在撒謊。不過想到月湖仙子對他還有用,所以他還沒有將月湖給殺了。
而此刻他用那靈元鏡照出了此地不久前的情景,月湖仙子見到其中有李風揚等人的影子,顯然是吃了一驚,想不到這西門公子的手段這麼厲害,居然有這麼厲害的真器法寶。
月湖仙子眼裡的震驚之色,落入到了西門有缺的眼裡,卻又不一樣了,“哼!你還想撒謊欺騙本座?你眼底的神情已經暴露了你的內心。”
西門有缺更加篤定了起來,“月湖仙子,不知我這靈元水幕照出來的人,你可認識?”
“不認識!”月湖仙子有些害怕的說道,孫五和那賈姓修士的實力她可是知道的,就算有所隱藏,最多也就是奪命五重,又哪裡能強的過西門有缺幾人?
說出來豈不是害了他們。月湖仙子心裡還是有着基本的道義,不過可惜她現在太慌張了,心神已亂。她完全忘了,這裡可不只是有她一個人認識孫五和李風揚。
她的話音剛落,錢公子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她在撒謊,這三人就是和剛剛和我們一起的人!身穿黃衣的那個就是孫五,臉上有疤的那個是賈林。至於那個妖怪是賈林的奴僕。”
錢公子心底冷笑了一聲,“孫五,賈林你們不要怪我,先前你們都沒有給我講這墓塔之事,還害的我現在身受重傷。就不要怪我出賣你們了!”
錢公子也早就投靠西門有缺他們,成爲了一個跑前跑後的狗腿子。
而錢公子的話語剛落,胡可麗那甜膩膩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可不是,這月湖又在撒謊了,花公子~奴婢可是知道,這月湖早就和那刀疤臉賈林眉來眼去,其實早就有姦情了!”
胡可麗也立刻是落井下石,她見月湖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早就很不爽了,“老孃都犧牲了色相,你在這裡裝什麼清高?其實你還不是早就和那刀疤臉有一腿了,不然爲什麼你就比我們醒的早,似乎還知道這墓塔的事情?你還不是個****!”
還有,先前李風揚拒絕了她的示好,也早就讓這女人心生恨意,她下定決心是要弄死李風揚這不知好歹的東西。
趙明熊在一旁見到這一幕,心裡也是非常不忿,心頭大罵,“這幾日要不是賈兄,你們能得到這麼多機緣麼?早就死了也有可能!這兩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但是他也只是在心裡不忿,嘴上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沉默的躲在了一邊。
他可不像月湖仙子,對西門無缺等人還有用處,趙明熊時刻都要小心,不然說不定西門無缺三人順手就把他殺了。
“西門兄,這墓塔中的機緣不小啊,光是這水幕中兩人取得的妖血晶就價值幾千萬靈石,這裡可纔剛剛是墓塔的第一層。”何覽見嘴裡說着,眼中已經閃過了一絲炙熱之色。幾千萬靈石可是都可以買一件上品真器了,甚至如果有機會連一些稍差的絕品真器都有可能買到。
上品真器,這已經是連一些普通的龍象尊者都未必有的了,龍象尊者一般用的都是中品真器。
他們幾人之中,只有西門有缺有下品真器,其他人一件下品真器都沒有,中品真器那更別說了。
而靈元水幕之中這個人的實力明顯才奪命境左右,雖然似乎戰鬥持久力很不錯,但是如何是他們的對手?就連西門有缺都十分心動。
“走!我們要快一點,不要被那兩個螻蟻搶走了什麼機緣!”
幾人說着,趕着月湖仙子等人,好像趕鴨子一般來到了第一層通往第二層的門口之處。
門已經被牛角太歲打開了,其中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
西門公子三人仔細檢查了一番,身形一閃跳了進去。
而此刻在第二層,李風揚正在考慮下一步要該怎麼做。
首先,這個地方充滿了各種禁制,十分兇險,對於妖族的禁制李風揚現在只是有着一些淺薄的認識,這裡的這些古禁制他就幾乎完全不認識。
本來前世的他應該有着很多的記憶,仔細體悟一下是可以回憶起來的。前世的記憶甦醒之後,不只是破解這裡的陣法,甚至稍稍操縱一下,大大佔據主動能力,也不是沒有可能。藉助陣法之力,他在此地甚至可以打敗一些更加強大之人。
但是,現在他的靈魂處於記憶飽滿的狀態。這些記憶完全無法甦醒。
要想甦醒關於這些妖禁的記憶,他必須要煉化那朵淞靈血花,不過煉化藥物強化靈魂,必須要心神全部封閉起來,也就是說要閉關。
在這個地方閉關,實在是很危險,牛角太歲說不定就沒有走遠,自己閉關的時候,他很可能會出來暗算。
不過如果不瞭解這些妖族陣法,就在其中亂走的話,也會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