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人今日在此向李風揚立下誓言……”天坑中的四人應下李風揚的條件,也沒有再遲疑,紛紛開口,立下誓言,追隨李風揚。
“我們已經立下誓言,你現在可以救我們出去了吧?”天坑中的四人說道。
李風揚微微頷首,這四人已經立下誓言,那麼相信這件事情多半是真的,於是問道:“需要我怎麼做?”
“我們需要你把我們身上的東西解開。”天坑中的四人說道。
“好,你們別耍什麼花樣,否則休怪本座不客氣。”李風揚點點頭,縱身躍下天坑,一路下沉,那陰冷的力量立刻席捲全身,他急忙運行祝融之體。
下一刻,漆黑的天坑之中就冒出了盈天大火,李風揚如一個火焰巨人緩緩在天坑中落下。
這個天坑足有萬丈深,四方凹凸不平,地下也是亂石密佈;不過,就在天坑的中心位置,有着一個亂世堆,都是由一些雜七雜八的石頭砌成。
李風揚微微奇怪,仔細一看,發現這些石頭十分古老,上面還刻畫了不少古怪的符文,看得他迷糊無比,問道:“你們在裡面?”
“公子,我們就在石堆下面。”石堆裡面傳來了四人的聲音。
“你們等着。”李風揚當即上前,一揮手,掀起一股巨力,想要將這些石塊掀開,然後出乎他預料的是,這些石塊竟然紋絲不動。
“怎麼可能?”
這讓李風揚大吃一驚。
“公子,這些都是蠻荒時代的石頭,曾今用來做祭祀之用,蘊含神秘力量,所以完全靠術法是無法拿它們挪開的。”天坑中的四人說道。
“那怎麼辦?”李風揚問道。
“公子可以把它們一塊一塊的搬開。”天坑中的四人道。
“什麼?”李風揚聞言一怔,聲音都沉了下來,問道,‘你們沒有戲耍本座吧’?
“公子放心,我們絕對沒有,不信公子試試便知。”天坑中的四人急忙說道。
於是,李風揚抱着懷疑的態度去搬石堆上面的石塊,出人意料的是,用術法無法挪開,用雙手卻可以,這令李風揚驚奇不已。
看來這些石頭果然非常尋常。
接下來,李風揚就如同一個泥土匠一般,搬着一塊一塊的石頭。
這個石堆看似不大,石塊卻不少,李風揚一塊一塊的般,足足般了一個時辰,才把整個石堆完全搬平。
然後,李風揚就看見了四塊石板,上面也是繪畫了稀奇古怪的圖紋,以及不少字符,古老滄桑,李風揚難以辨識。
“公子,我們就在石板下面,你把石板搬開就能夠看見我們了。”四面石板之下都傳來聲音。
李風揚面色如水,一隻手握着人皇燈,一隻手拿住第一塊石板,將它挪開;就在石板之下,李風揚看見了一個人,又高又瘦,雙頰無肉,脖子尖尖,身上穿了一件黑色袍子,十分古老;在李風揚觀察這個模樣古怪的人的時候,後者睜開了雙眼,微微一笑,說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李風揚微微皺眉,因爲在這人身上感覺不到一點力量氣息,與世俗中人一般無二,難看的模樣更像是一個小癟三,當即問道:“你是誰?”
“記不得了。”黑袍男子道。
“那你還記得對本座立下的誓言嗎?”李風揚問道。
“自然記得。”黑袍男子笑道。
“你且先起來。”李風揚看着黑袍男子的模樣,微微皺眉道。
“是。”黑袍男子又高又瘦,十分利落的爬起來,雙手抱拳,朝着李風揚行了一禮,說道,‘今日若非公子,我兄弟四人恐怕再無重見天日的時候’。
“你明白就好。”李風揚點頭說道。
“公子,還請也把我們三人身上的石板挪開。”就在這時候,其他三塊石板下的三人紛紛開口。
“你來吧。”李風揚對黑袍男子道。
“公子,在下碰不得這石板,還是需要公子你把我的三個兄弟救出來。”黑袍男子說道。
“你且試試。”李風揚道。
“公子……”黑袍男子正欲說話,就被李風揚打斷,說道,‘非是本座不信你們,只是你們太過古怪了,現在你空口無憑,你叫本座如何信你’。
“好吧。”黑袍男子聞言一臉難色,但見李風揚這個模樣,知道自己不證明一下是不行的了。
於是他來到第二塊石板前,一隻手去抓那石板。
李風揚看得仔細,就在黑袍男子一隻手觸到石板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力量就從石板上衝起,直接將黑袍男子震了回來。
“還有這等事?”李風揚驚道。
“公子現在相信了吧?”黑袍男子頗爲無奈的說道,‘若非如此,我們四兄弟也不會一直被困在這裡’。
李風揚點點頭,然後把三塊石板一一挪開。
於是,在李風揚眼前又多了三個人。
第一個身材中等,有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皮膚炭黑,雙眼微小,蒜頭鼻子,還有一點通紅,彷彿一個賣酒的酒保一樣。
第二個身材稍微高大一些,孔武有力,有着古銅色的皮膚,赤着雙腳,頭大臉大,熊鼻虎口,漆黑的大眼睛看着李風揚,竟然有幾分憨厚。
最後一個身材極爲矮小,不足半丈高,但極爲肥胖,眯眯眼,臉上都是肉,看着李風揚,呵呵笑着,腆着大肚子,如果有一竄佛珠在手,就活像一個彌勒佛。
“你是大哥?”李風揚被這三個傢伙的模樣給震住了,然後看向黑袍男子。
後者回道:“回公子的話,我是大哥。”
李風揚微微點頭,目光重新回到三人身上,那像彌勒佛的傢伙說道:“公子,我是老二。”
“我是老三。”憨厚中年人道。
“我是老四。”雞窩頭男子道。
“忘記自己是誰了?”李風揚問道。
“記不得了。”黑袍男子四人相視一眼,一起搖頭說道。
李風揚點點頭,神情認真的說道:“那好,從今天起,你就叫楊大。”然後又指着另外三人說道,‘他叫楊二,他叫楊三,他叫楊四’。
“公子,這個會不會太簡單一點了?”黑袍男子,現在的楊大略微不滿的道。
“你們在意自己叫什麼名字嗎?”李風揚問道。
“不在意。”四人回道。
“既然如此,那還在乎什麼簡單不簡單?”李風揚沒好氣的說道,‘現在就跟本座走吧’。
說着,李風揚又停了下來,看着腳下的四塊石板,然後打開儲物間,將四塊石板一塊一塊的收起來,然後又把地上的石塊全部收起來。
“公子,你把這些石頭收起來做什麼?”楊二問道。
“很簡單,如果你們哪一天違背本座的話,我就拿石板把你們重新壓起來。”李風揚笑眯眯的說道。
“啊。”楊二一聽,臉上的肥肉和大肚子都抖動起來,乾笑道,‘公子,你可別跟我們開玩笑啊’。
“你如果覺得本座是在開玩笑的話,可以試試。”李風揚認真的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這四個傢伙沒有害李風揚的舉動,但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或者說,這四個傢伙太古怪了,與俗人無異,但卻奇怪無比。
所以他要好好殺一下他們的氣。
果然,楊二一聽這話,臉上的乾笑就沒有了;楊大三人也是尷尬無比,然後均是一笑,說道:“請公子放心,我們一定會信守承諾的。”
“希望是這樣。”李風揚不冷不熱的說道,‘好了,走吧,另外,你們不會連一點修爲都沒有吧’?
“公子英明,我們現在確實沒有一點修爲。”楊大厚着臉皮說道。
“這倒是個麻煩。”李風揚微微皺眉,自己如果把他們四個帶出去,恐怕死亡六族和四大異族少不了來找他們麻煩,這也無異於是給自己找麻煩啊!
“公子,其實事情並不麻煩,你只需要把我們放到那血衣上就可以了。”楊大說道。
“是啊是啊。”楊二三人也紛紛點頭。
“你們有四人,本座怎麼把你們放上去?”李風揚把燧人血衣拿出來,微微皺眉問道。
然而,李風揚剛一說完,就見楊大四人身子縮小,飛到了自己手上的燧人血衣上。
“你們還能夠變小?”李風揚驚道。
“是啊公子。”楊大四人就躺在燧人血衣上,對李風揚說道,‘公子,你只需要用血衣把我們裹起來就可以了,然後我們就可以藉助血衣的力量,慢慢恢復修爲’。
“你們認識這血衣?”李風揚忽然問道。
“不認識。”楊大四人搖頭。
“那你們爲何知道可以利用血衣恢復自己的修爲?”李風揚奇道。
“這是以爲我們能夠感應到血衣上的力量。”楊大道。
李風揚微微點頭,又問道:“你們藉助血衣恢復修爲,那血衣本身的力量會不會減弱?”
“不會。”楊大搖頭道。
“你們確定?”李風揚認真問道。
這一次楊大回道:“不知道。”
“不知道?”李風揚聞言皺眉,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本座就不能讓你們長久的呆在血衣上’。
不是李風揚自私,而是燧人血衣對他的助力太大了,能夠在生死時刻救自己的性命,如果爲了讓楊大四人恢復修爲,而損害燧人血衣的力量,李風揚是絕對不願意的。
因此,他也把一切醜話說到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