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駕着飛行法器,一路向北,據資料所說,越州位於濠州以北,修仙資源相對貧瘠,不過那裡如今都被魔修佔領,所以修仙之人少有踏入。
之所以稱他們爲魔修,是因爲修魔之人修煉的功法和修仙之人修煉的功法完全不同,修仙中人以吸收天地元氣逐漸充盈自身,從而達到修煉的目的,而魔修爲了修爲的快速提升,常常以吞噬他人元神爲靈力來源,是故魔修成了修仙者的死敵,並世世代代永世不休,可以說只要有修魔和修仙者的地方就有不斷的戰爭和殺戮。
“我們此次從越州的鳳山城進入,然後通過大淮進入越州腹地泰安城,你們看怎麼樣?”待四人快要到達濠州邊界的時候,徐元和四人商議道。
“恩,我們這次要找的人在越州腹地泰安城,此去路途甚遠,我們儘量選擇一跳近的路,這樣不僅可以節省時間,也可以減少路上發生變故的可能,畢竟在魔修之地,稍有不慎便有生命危險。”黃當點頭稱是。
“不知道韓師妹和張師弟可有師妹不同意見麼?”徐元接着又看向張昊和韓雨二人。
“我沒有意見!”張昊見徐元看着自己當即搖頭答道。
“我也沒有。”韓雨也跟着說。
“那我們明天趕到皓月城,在城裡休息一夜,後天一早出發。”
於是四人便祭起飛行法器朝着濠州最北端的皓月城而去。
一路無事,第三天張昊四人就來到了越州地界大淮城。爲了避免引起別人注意,張昊等人在城外一處偏僻無人的地方降下了飛行法器,徒步進城,來到城裡的時候已經接近午時,幾人打算在這裡先休息一下,晚上再行上路,順便打聽一下越州本地的一些情況。
入夜之後,張昊四人出了城,可是剛走出不遠,準備放出飛行法器往北而去的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響起:“幾位,你們也是接到命令去泰安城的麼?”幾人嚇了一跳。趕緊收了法器四下尋找聲音的來源。
不過四人四下張望一陣後,卻沒有發現說話的人在那哪裡,由於現在在魔修控制的地界所以四人都十分小心,從來都不敢發出神念探查,一面被修爲高過自己的魔修發現。越是如此,四人越是緊張,不由都一個個豎起耳朵,紛紛察看這周圍的情況。
“是啊,你們難道也是麼?”這時又一個聲音傳來,這回幾人聽得清楚,聲音是從一片廢墟中傳來的,幾人擡眼望去卻被一堵矮牆擋住了視線。幾人暗道了一聲好險,幸虧還沒有被那些人發現。
“既然如此我們何不一齊上路?路上也好有個照應。”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不了,我們還有其他事情,兩位先走一步,我們稍後趕上。”這時一個悅耳的聲音說道,顯然是個女子。
“那好吧!你們一路小心!”這回換了個聲音低沉人接着說道。
接着便沒有了聲音,張昊四人見半天都沒有動靜,才從矮牆後面走了出來。可是當他們剛探出頭來,就開始後悔了,因爲這時正有六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們。既然被對方發現,張昊幾人所幸大方的走了出來,打量着對方三人。
這時那三人成品字形站立,站在前面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公子模樣,手持一柄摺扇,面孔白皙,看起來就是一個風流才子。少年公子左邊站立一個二十左右少女,挽着髮髻,形容甚美,想必剛纔開口說話的便是這名女子;少年右手邊是一名年約六十的老者,老者滿頭白髮,看上去卻精神矍鑠,不顯一點老態,只是此時面目陰沉讓人一看看去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幸會幸會!”徐元訕笑着拱手說道。
“幾位一聲不響的躲着那裡聽了那麼久,想必也都聽夠了吧。”那個少年手裡輕搖着摺扇淡淡的說道。
“還以爲你們要再呆一會纔會出來呢,沒有想到幾位這麼沉不住氣。”顯然那少年是在諷刺張昊四人躲在牆後面的事了。
“我們也是剛好路過,見你們正在交談,也不敢冒昧打擾,纔不得已在牆後暫避一下,還望海涵。”徐元一急竟然給他急出了個不錯的理由。
“只怕未必吧,我早就注意到你們了,此刻還想狡辯。”還是那少年開口說道。
張昊四人心裡一驚,難道真的被人發現了都不知道?不過這個時候可不能真的承認,有時候賴賬也是不錯的選擇。想到這裡徐元又微微一笑的說道:“公子說笑了,我等四人只不過一時興起,纔想着一起出來隨便逛逛,哪裡有什麼不良企圖。”
“那就好,你們可以走了!”那少年說着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說完回頭看了身後兩人一眼說:“是我多慮了,你們可以走了!”。
“那我等就先告辭了。”徐元心中大喜,對方果然是在試探自己,心中的一塊石頭放了下來。
徐元說完,正準備轉身離開,這時背上被人輕輕撞了一下。徐元心中一驚,難道對方是想要我們放鬆戒備好偷襲自己四人,不過心裡一轉,心想不如將計就計,看看他們有什麼手段。徐元動作不變,依舊做出轉身要走的樣子,不過這時候手中靈光一閃,一件法器也落在了手裡。
徐元打了個眼色,張昊幾人會意,也都做出了轉身而去的樣子,不過此時個個都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就在幾人剛剛轉身之際,四人身後突然破空聲大起,八根扇骨此時早已化作八根鋒利的長針一閃而至。
由於剛纔出來的時候徐元走在最前,如今自然是他處在裡對方最近的位置,如此一來,八枚長針全往徐元身上一飛而來。
徐元不敢怠慢,神念一動手中法器一飛而起,瞬間在身後幾塊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個個圓圈,把八枚飛針都圈在其中。到了這時徐元心中才暗道了聲好險,不由感激的看了張昊一眼。心道:若不是張昊提醒,自己這時只怕早已被飛針穿身而過了吧!
那少年見自己的偷襲竟然沒有奏效,心中不由一沉,不過既然如今已經出手,再不猶豫,手中摺扇一扇一時颳起一股狂風。此時身後那名老者和那少女也早已祭起法器向着徐元四人攻了過來。
“就知道你們都不是什麼好人,哼!”那名少年手中不停,嘴裡還自說着。
只是徐元四人也沒有人理會,只管自顧自的祭起法器迎着對面的法器而去。既然已經動上手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事情再難善了,因此再沒有人說話,而手上的攻擊卻更見凌厲起來。
此時雙方都各處奇招,那名少女此時正祭起一枚玉簪一般的法器衝向張昊,另一面則在身前祭起一跳白綾把自己圈在其中。右手邊的老者此時則手中多出了一根柺杖,朝着韓雨攻去。
這邊張昊等人自然不敢怠慢,紛紛還手回擊,張昊祭起一柄利劍正迎着那少女的玉簪鬥在了一起。徐元和黃當兩人則聯手攻向那少年。韓雨則祭起一把雨傘把自己護在其中。
“沒看出來,都有兩下子啊!”顯然那少年一擊沒有得手之後就知道自己這次只怕低估了敵人了。口中如此說道,心中卻恨得牙癢癢。
“那也是被你逼的,本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要不是閣下出**攻,我等又怎會如此。”徐元自然也免不得要辯解一番,因爲此時徐元知道動手對自己四人實在不利,要是能說動對方罷手那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那又怎樣!你們本就該死。”少年接口說道。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了!”知道再無法善了之後,徐元最後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說完不理會對方,手上加緊,和黃當二人聯手把那少年圈在一個漩渦當中。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名少女手底下一點不弱,此時張昊正祭起一柄小錘堪堪擋住了少女的一條腰帶,那腰帶一離開少女,便化作一條蛟龍口吐陰風,朝着張昊而去,幸虧張昊手中的小錘體積夠大,雖然少女祭起的法器靈活異常。
但是無論那條蛟龍如何靈活,張昊只要把那柄巨錘稍稍挪挪位子就可以擋在那條蛟龍前面,直恨得那少女牙癢癢,但一時半會卻也奈何不了張昊。
不過對方三人中修爲最高的似乎還是那名少年,此時那少年雖然被徐元韓當二人圍在一個個法器形成的漩渦當中,但此人一點沒有慌亂的感覺,此時正用一件小鐘般的法器把自己罩在其中,任徐元二人怎麼進攻都無濟於事。
而那邊那老者手中的柺杖此使就如活了一般,柺杖上邊也長出了無數的藤蔓從四面八方向着韓雨而去。直把韓雨迫的一陣手忙攪亂才堪堪穩住了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