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血祭告一段落,大部分弟子都得到精血,只有幾個弟子受到懲戒,十分懊惱與失望。
楊真先告辭而去,回到山洞,正見到若離水在守着跪在地上的化仙宗高手。
高手一見楊真回來,便磕頭求饒:“老朽有眼不識泰山啊,放我一條生路。”
“放你一馬也不是問題!”
楊真立即坐下,若離水也來到一旁,而高手也跪過來連連磕頭。
“我問你什麼,你若老實回答,我就放你。”楊真此時也不着急,說完之後見高手在磕頭,便大方問道,也不迴避若離水:“化仙宗在礦脈之下封印那處地宮,究竟有何來歷?”
“那處地宮大有來頭!”
高手神色得到緩解:“大概是五千年前,突然有一道異光出世,被本宗高手發現,接着又是兩道異光出世,飛向空浮禁地深處不見蹤影,一時間引得潛龍大陸幾大勢力齊聚空浮禁地尋找原由,本宗派出大量高手,正好在第四道異光出世那一刻,將異光鎮壓,並在異光出現深處發現巨大礦脈,也就是如今六大勢力挖掘的地淵深處礦脈空間,就在那裡,又得到第五道剛剛出世的異光,兩道異光就是兩塊寶玉,皆被本宗秘密得到,還在礦脈深處終於發現寶玉異光出世源頭,就是那座地下宮殿。”
若離水大感好奇:“公子,他說的就是我們六大勢力,一同佔有開發的地下礦脈?那裡宮殿?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我起初也不知道,後來也是意外遇到地宮,整個潛龍大陸只有化仙宗高層才知道地宮存在。”
楊真說完又向高手發問:“異光也就是寶玉,你們化仙宗得到第四塊、第五塊寶玉,前不久我與化粟長老闖入地宮,得到的寶玉就是其中一塊?”
“你得到的是第四塊寶玉!”
“怪不得你們非要追殺我們,但那地宮與寶玉究竟是何等存在?”
“地宮是什麼來頭,這是化仙宗的絕密,我們五代弟子也只知一些傳聞,只有四代弟子與宗主才知道其中秘密,傳聞那地宮是一位萬年前絕世強者道場,那時我化仙宗也不存在,潛龍大陸還沒有絕對勢力,處於散修時代,那處強者道場估計是用五塊寶玉作爲封印,一直與蟾尊融合守護地宮,但後來估計某種變化,讓五塊寶玉相繼出世,尤其是之前三道異光寶玉出世引得潛龍大陸一番番轟動,別說大陸所有修士知道,就是一些海外修士也悄悄來到大陸。”
高手如實回答,現在神態看不到多少之前那番不安與恐懼:“而寶玉應該是催動守護地宮陣法的陣法,五塊寶玉融合就能催動蟾尊,從而讓地宮陣法開啓,化仙宗在這五千年歲月之中,歷代高層都在地宮之中鎮守、研究,通過各種手段嘗試打開地宮,而最緊要一點,就是封印地宮任何氣息,不讓大陸修士發現地宮存在。”
“這麼說來,經過五千年融合,你們化仙宗高層,應該多少知道寶玉與地宮的秘密?”聽後的楊真,感覺地宮還有故事,至少化仙宗知道的還不少。
高手一顫,趕緊搖頭解釋:“我只是五代弟子,雖然身居高位,也在化仙宗掌握一方道場,但地宮關乎太大,老朽也沒資格去打聽,不過曾聽聞兩塊寶玉已被化仙宗高手掌握,要打開地宮還需要另外三塊寶玉,化仙宗這些年一直在派人尋找另外三塊從空浮禁地出世飛出去的寶玉下落,但沒有任何收穫,不過這次不一樣,你與化粟強行打碎陣法,又強行將蟾尊之中寶玉取走,讓蟾尊透出自身氣息,那一刻,化仙宗鎮壓的第五塊寶玉當場就有了反應,如此一看,另外三塊寶玉估計也因爲你們觸動蟾尊,也出現反應。”
這一刻,關於地宮的秘密,看來眼前這尊高手的確不知道太多。
靜了一會,在高手冒着虛汗時,他又問:“我聽聞九善邪尊從黑暗莽原地下瀑布逃出來,是你們化仙宗與東陵仙門強行取走鎮壓魔頭宗主的真寶?”
“九善邪尊鎮壓在黑暗莽原,一直是我們與東陵仙門的秘密,三千年之後,兩大門派高層都覺得九善邪尊應該死掉,就決定取回鎮壓魔頭的兩件至寶,以及九善邪尊昔日施展的魔器,哪知道九善邪尊居然沒死,他將自身化爲血氣,融入瀑布深處那些水底怪物體內,等兩大宗門破開陣法,他才趁機逃出去。”
“對了,我知道陌上雲,你又是化仙宗哪一位五代弟子?”
高手自我介紹:“老朽關宗,在化仙宗地位與陌上雲差不多,但論起資格來,比起陌上雲還是差一截。”
楊真突然拋出一塊符籙:“現在你將化仙宗所有你知道的功法,包括各種手印,都給我刻印在這塊符籙之中,然後我就去找門主放你一條生路,我盡力了,但他們放不放你,就看你的造化!”
“是!是!”
關宗急忙顫顫抖抖接住符籙,然後凝結脆弱真氣,開始釋放真文與印記融合打入符籙之中。
若離水又端來熱茶,楊真一面品着一面等待,看似神定氣閒,就像在這裡打發時間。
“公子,真要放過他?”許久之後,若離水實在忍不住來到楊真耳邊嘀咕一聲。
“給他解脫嘛!”楊真也悄聲回了一句,令若離水鬆了口氣。
關宗突然收起微弱氣勢,顫顫巍巍將符籙遞上來:“好了,老朽所掌握的功法都在這符籙之中,最爲強大心法乃是‘化羽心經’,包含化仙鎮山勁等神通,不過‘化羽心經’還有最後一層還未掌握…”
若離水剛好走過去接過符籙。
“咻!”
卻想不到,一道紫色劍光隨着若離水後方一併殺出。
“你…”
關宗頓時睜大雙瞳。
噗!
人頭隨着紫色劍光襲來,不到眨眼間,就從關宗脖子間掠過,快而精準,關宗的人頭呼地一下脫離。
一道血跡灑在距離關宗不到一尺外的若離水身上,甚至臉頰上也是血跡,她冷顫一下,險些讓手中符籙脫手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