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見到各種修士,誰都是錦衣富貴打扮,同時還意外見到幾個無極宗打扮的修士,但可不是九代弟子。
在人工湖一旁空地,擺着數百大桌,有一部分人已經就坐。
“長師侯嶽與閆拓也在那裡…”無意間讓楊真還見到兩個熟人。
委實想不到連踏雪峰高層侯嶽也會來陵家。
丫鬟又帶着楊真繞過走廊來到一處庭院。
“小姐正在裡面會見一些客人,公子請進。”
丫鬟再次躬身領着楊真進入門庭。
“那是…”
誰知楊真第一眼見不到的不是陵月,而是幾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熟人。
“楊真?他居然也來了?”
那些人也見到隨着丫鬟來到庭院的楊真。
這些人之中有周俊,他們好幾個公子都圍着來自靈鷲洞天才,完顏少。
“少師弟,那人是我對頭,估計也是大家的對頭吧?”其中還有一個二十五歲長髮男子,他正帶着敵意向一側完顏少冷冷說道。
楊真腳步放慢,打量一個個修士:“王家的王林棟…李少彥、周俊刻意刁難楊虎、楊翼等人,估計多少與王林棟有關係,這人想不到與完顏少走的這麼近。”
“又有客人來了?”
正在雙方暗燃怒火之際,又一個男子走出來。
男子二十七歲上下,披着金黃貂皮,盤着髮髻,走出來時直接與完顏少碰面。
完顏少當衆介紹:“陵羽大哥,這人名叫楊真,也是我靈鷲洞弟子,但只是一個化元一玄變普通弟子,無權無勢,這種狗東西怎麼也讓他隨意踏入陵府大門?”
“看他這幅乞丐模樣,多影響師妹大好日子。”周俊也向陵羽行禮。
頓時想不到的是,這叫陵羽的男子,竟公然對蘇方喝斥:“你走吧,這是我家不是無極宗,我陵家不歡迎你,我妹妹也不需要你這種愛慕者。”
楊真默不吱聲,打量這尊強勢男子:“陵月師妹的大哥?也是無極宗七代弟子的陵羽?”
完顏少忽然訕訕投來目光:“陵羽大哥,你還要負責接待客人,他這種人就由老弟來代勞,我完顏家也不歡迎這種人。”
“走!”
而王林棟、周俊以及其他青年,隨着完顏少一併走向楊真。
在他們帶走楊真時,剛好屋內又走出幾個人,帶頭者是一尊老者,頓時受到外面所有人躬身。
陵羽迎接老者,而老者卻看向楊真幾人,他急忙解釋:“父親,這就個小偷,我讓完顏弟弟幫忙從後門帶出去。”
老者看似是富甲人物,但目光也帶着迫人之威,在衆人之中只向完顏少點點頭。
當然老者也多看了一眼楊真,就如皇帝看着乞丐。
完顏少示意王林棟、周俊一行人,幾乎是強押着楊真而去。
“哼哼,少師兄,永王城可是完顏家族地盤!”
“楊真這小子還想癩蛤蟆吃上天鵝肉。”
陵家後院一條走廊,來自無極宗好幾個高手,正在陵府高手引路下,押着楊真進入更深走廊。
周俊與其他人不斷在完顏少身邊,說着楊真壞話,一個個恨不得藉此機會,要除掉楊真。
此時來到陵府後門,王林棟也悄聲向完顏少行禮:“踏出這道門檻,若是放過楊真便是放虎歸山,三年前從他進入踏雪峰,可一直與師弟你爭搶一切。”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他就是一條落水狗,我不會讓此人再有機會翻身,還敢來參加月妹妹的成人禮,尋死上門。”
完顏少別看是一個公子哥,但也是天才,且在大家族長大,見識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他忽然招來一尊陵府老者。
說了幾句,正在楊真要被趕出後門一刻,突見老者來到楊真旁邊,以檢查爲由,出其不意一掌壓在楊真後背。
“噗!”
估計楊真抓破腦袋想不到,有人敢在陵府對客人下手。
老者看來是一尊厲害高手,一掌上去,就將楊真拍得吐血,並令人將楊真死死壓住,五花大綁。
老者這種高手,這一刻也客客氣氣在完顏少面前躬身:“少公子,接下來要老奴作甚?滅口?”
完顏少目光簌簌霸道地落在楊真身上:“今天是月兒大好日子,在這永王城陵家與我完顏家世代友好,本公子當然不想在這般重要日子沾上血債。”
周俊一聽,很是着急上前,一臉獰笑:“萬不可放過此人,給他翻身機會將來說不定有大麻煩。”
連王林棟也走出來:“楊真家族所在萬霞山,與我王家靈動峰非常近,在下也請師弟幫個忙,除掉這小子。”
“周俊…王林棟…”
幾人的話,楊真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雖然很想吃人,但他卻暗暗憋着勁,等待機會。
“不就是一個普通家族?一方山野,本公子派些府中高手,助王兄滅楊家也就小菜一碟。”
完顏少終於說話了,帶着笑容立即對控制楊真的幾個下人喝道:“將此人帶去馬場,然後找個地方隨地埋了。”
“走!”
四個下人頓時押着楊真從陵家後面狼狽離去。
“幾位師兄弟這次難得來永王城,走,在下介紹一些青年才俊給大家認識。”陵羽振臂一揮,隨着衆人簇擁而去。
“楊真啊楊真,我還想親自去萬霞山,滅你楊家,想不到今天你自己送上門,你根本不是我對手。”
其中的王林棟還依然回頭看向後門,目光一番番閃爍着陰毒、得意。
陵府深處庭院。
“爹,哥…你們爲何這般對待楊真?好歹是我請來的客人,我們陵家難道這點氣量也沒有?”
院中走廊,陵月正生氣質問大哥陵羽,以及陵家族長。
陵羽也頗爲惱火:“楊真昔日是名震潛龍大陸,六大宗門當時誰都知道出了一個十二歲,靠自己渡劫成爲化元境的天才苗子,可三年之後的楊真成了什麼模樣?他依然原地踏步,背後又沒什麼靠山,哥也是爲你着想!”
“爹,連你也讓哥胡作非爲。”陵月只能向老者求助。
老者捋了捋鬍鬚,也是唉聲嘆氣:“我的月兒,今日你是成年人了,難道你以後要讓全城的人,都指着爹鼻子,說你陵家女兒嫁入山野人家?嫁給一個普通修士?我這老臉往哪擱?你不是老在爹面前說起未來夫君,非得是一方俊才嗎?我當爹的能隨便將你交付一個、一個既沒有來歷,又沒有潛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