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戲言?”冷星寒現在漸漸的開始不相信南霜了,這個人每一次都有新的計劃是用來誆騙人的,只要真的順着南霜的思路去做事情,絕對是要上當的。
“君無戲言!”南霜點了點頭,心道我就是讓靈月和你走,靈月也是不敢的,畢竟現在的你纔是靈月的陌生人,而我南霜不算什麼厲害的人物,但是已經開始讓靈月放鬆了警備。
他挽住了自己的衣袖,紗衣上面的花紋乃是暗金線織就的龍紋,輕輕的握住了旁邊人遞過來弓,試過了以後,覺得這一把弓箭還算可以,也就笑了。而南霜則是握住了另外一把更精良的弓箭,然後看着冷星寒。
那種嘲笑在南霜的嘴角慢慢的形成了,那樣的一把弓箭是如何的美觀呢,又是如何的匠心獨運?那碎碎的寶珠裝飾的如星光閃爍一般,就連箭簇都是那種光豔如流霞的,顯然是用砂紙不停的打磨過了的。
一開始就有了這樣高下立判的決定性錯誤,可以說冷星寒已經輸了,輸在了起跑線上,都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樣的事情中,比賽是一方面,而用的工具應該工力悉敵,不然豈不是落出來一種還沒有跑步就已經落敗的開頭?
南霜笑了,看着自己那美麗的弓箭,說道:“你以爲這個是我用的,冷星寒,你錯了,這一把弓箭是我留給你的,而這些箭簇都是我給你的。”
“變態……”冷星寒罵了一句,又道:“才用這樣的弓箭!”南霜那剛剛還有的清麗微笑頃刻間就凝固在了臉上,連起來就是“變態才用這樣的弓箭”那麼自己是該還是不該用呢?
這一把弓箭無疑是透着一股繁迷的皇家貴氣,但是已經被鞭笞的一文不值了。冷星寒還是握着自己的弓箭,將目光看向了前面的位置,碧紗櫥的位置並不遠,從這裡看過去,是可以看得到一株旁逸斜出的梅花。
枝頭的梅花並不多,僅僅只有一個,花瓣也並不大,幸虧是可以看得清楚,南霜看着前面的位置,說道:“你準備好了。”
“是。”
“
你會贏?”
“是!”
“你……”正要問第三個問題的時候,冷星寒的箭簇已經搭在了弓箭的位置,然後拉開了弓箭看着前面的位置,試探着力度,眸子微微的晃動了一下,慣常的冷漠神色又是恢復了不少,好像是流泉一樣清冷的聲音頓時讓南霜的心頭一凜。
“你的廢話太多了,說了是比試,並不是在這裡說話!”
南霜訕笑了一句,讓人將一個玉扳指拿了過來,然後也讓人給了冷星寒一個,冷星寒並沒有要,而是輕輕的握住了箭簇與弓弦,這時候他才知道酒水是有問題的,自己的眼前開始迷濛起來,耳邊有了一種嗡鳴,這樣的聲音好像會影響自己的清明心智一樣。
七皇子也是看出來冷星寒的神色了,立即走了過來,說道:“皇上,您需要什麼?”
“匕首,紗布。”他只說了四個字,但是很快就讓人預備好了,冷星寒握住了匕首當機立斷就在自己的手臂上劃破了,這樣的疼痛讓冷星寒清醒了不少,酒液喝到了胃裡面,會慢慢的深入到人體的每一個血管裡面,他用內力將血液衝出來不少。
果然是眼前明亮了起來,南霜看到他一來沒有責備自己,二來沒有在自己弄虛作假的時候拆穿自己,不知道心裡面涌動出來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他的渾身都帶着一種光風霽月的明亮,這讓南霜想起來很久以前的時候靈月給自己說過的一句話。
“魑魅魍魎是喜歡在暗中害人的,而老虎之所以是森林之王,不是因爲老虎有多麼的厲害,而是老虎就是老虎,它從來不會在草叢中躲藏,也不會讓什麼東西遮蔽自己,它會在最恰當的時候全力出擊!”
“其餘的小動物要麼逃跑的迅速,要麼就是含沙射影,自己有一種毒。”
那麼此時的南霜就是其餘的小動物了。他一邊想,一邊擦拭了一下自己額頭的冷汗,給冷星寒的弓箭是最爲普通的一把,而自己的這一把除了上面鑲嵌名貴的寶石讓人一看就震驚,其實這一把弓箭還是全城中最好的一個。
準星比較高,只要可以拉的開,就算是擁有了一種成功的奢求。
而他不接受激將法顯然並不是爲了意氣用事,而是讓南霜佔便宜,就算是你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也是不可能會勝利的,不會就是不會。
那一襲金黃色的曳地衣襬慢慢的移動,看着前面的位置,說道:“南霜,你沒有說規則。”
“這,規則很簡單,我們一起射箭,箭簇是一模一樣的,到時候過去看一看箭簇就知道是誰的箭成功衛冕而誰人失敗了。”一邊說,他一邊慢慢的笑了起來,這個方法實屬一種正常,不過冷星寒還是答應了。
“好,那麼什麼時候開始呢?”
“現在就開始!”南霜的聲音剛剛說了一半,手已經瞄準了,然後就鬆開,在最快的時間裡面已經將自己的冷箭給放了出去,就連旁邊的七皇子都看得眼前一亮,心頭驟然一緊,這是分明的開始了一種不公平禮遇。
冷星寒的手也不慢,等南霜的箭簇就要射到前面一個位置的時候,冷星寒的第一隻箭已經射出,然後在面前的位置將南霜的箭簇給射落了。
遊戲的規則是勝利爲原則,沒有人規定並不可以連連射出來多少,南霜的手立即更快的開始了第二箭,也就在第二箭射出去的時候,前面不知道爲何會出現很多個內侍監,幾個太監交頭接耳的走路,好像完全不知道這裡在比賽一樣。
南霜的箭簇已經飛了過去,並不會射到太監的身上,南霜的箭簇已經要到達勝利的終點的時候,冷星寒開始動手了,箭簇從弓弦上飛了出去!
這些過來的內侍監顯然是用來干擾冷星寒的,冷星寒一眼就看出來他們過來的意思了,但是並沒有理會,剛剛的方式是絕對不可以去用的,畢竟剛剛的方式已經試探過了,第一次可成功,這第二次不但不會成功,還會將前面的人射中。
那樣一來,往小了說是在兩個國君比賽的時候他射了人,往大了說是齊王在燕國的行宮裡面射中了太監,無論是大還是小都讓人覺得是冷星寒的錯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