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修爲到了一定的境界,所能施展的法訣和掌握的元氣都會一個提升。
而修爲到了半聖這一步,就可以修煉出分身。
分身,可以用天才地寶鍛煉出來,也可以用體內的骨頭煉化,還有人人試過用妖獸之身練出分身,總之,分身的鍛造方法有很多種。獨孤臨風分身大約是九重天最厲害的一種,十二道分身,並且還擁有全部實力,其他人的分身只擁有本體六分之一的實力。
看着跪在地上漸漸萎靡的女子,有幾個人已經看出了玄機
分身的作用不大,很多人只當是一個雞肋
顧幽離的分身與本體形同一人,除了這麼一個一打就飛的特性之外,其他的根本讓人分辨不清。
“那麼,真正的她在哪?”
魚和看着已經快要失去生機的顧幽離,眸中掠過一絲冷光,他出手,毫不猶豫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想要徹底斷絕她的氣息
可是一碰到她肌膚的時候,魚和臉色驟變,一道炙熱的火焰驀然爆發出來,火苗爬上他指尖的那一刻,跪在地上的女子也灰飛煙滅,水底射出了一抹金光,一個拳頭從水面砸了上來,正對着他的下巴
魚和腳步一動,卻發現四周的空間已經被鎖定
是混沌之力!
她怎麼會——魚和瞳孔一縮,如何也想不到還未步入聖人之境的顧幽離可以運用混沌之力鎖定空間,但也不過幾秒鐘,他再次伸手,擋住了這一拳
轟——
巨大的響聲震起
顧幽離的這一拳來的迅猛而突然,比之魚和居然不差分毫,堪稱完美
魚和倒退幾步,臉色沉沉的看着渾身溼透的女子。
“我說了,你的拳頭並沒什麼了不起。”顧幽離認真的說道,雙眸時而掠過一道金光,看起來神秘而清雅。“也不要妄圖用境界劃分實力。”
她一笑,笑的邪魅,身姿曼妙的站在水面之上,如一株鮮紅的彼岸花,“巫族,最擅長的就是越境戰鬥啊”
這句話一落,不止魚和麪色變了,天域上的幾個老人面色也變了
“必須殺了她!”
這
個信念愈發堅定,於是,天際之上,有人也動手了
一道筆直而光明的神劍從高空驟然落下,雲層之中的繁星全部消失乾淨,那神劍厚重而寬大,繪製着神秘的花紋,規則之力從四面八方涌來,將她籠罩其中
顧幽離擡頭看去
那劍鋒凝成尖銳的光芒直直對着她的瞳孔
想要將她刺穿
她冷笑,面容多了幾分諷刺
“這是裁決的劍”不遠處的青歌說道,回過頭看向拓跋驚寒。
拓跋驚寒動了,他上前幾步,飄然而至,將那一劍握在掌心,指尖輕彈,巨大的寬劍臣服在他的腳下。
他低頭,看着顧幽離,想要拉住她
她盯着他,“我背水一戰!”
今日,她是巫族,所有人都視她爲敵,如果拓跋驚寒要站在她這邊,面臨的壓力絕對不比她小。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身後是天闕,是神殿。
拓跋驚寒垂目,旋即微笑道,“我知道。”
“那你退後。”顧幽離推開他,帶着卡卡,以及那面旗幟,繼續往前走去。
她身影筆直,溼透了的紅袍貼在身上,顯得愈發的誘人,拓跋驚寒眸光一閃,伸手拂了一下她的肩膀,炙熱的氣息瞬間蒸乾了衣服。
顧幽離一怔,回首看了他一眼。
“更深露重。”此時繁星已然退去,水面上漆黑一片,除了遠處的道場神光閃爍,四周確實宛如黑夜一般。
拓跋驚寒站在她面前,細心小意的囑咐她,“不要着涼。”
這八個字一出,顧幽離緊繃的臉色剎時一鬆
她笑的如梨花綻放,心道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可愛,明明就覺得衣服貼着身子太露骨,不想讓其他人看到,還偏偏要找這麼一個理由,修爲已經到了這一步,如何會着涼。拓跋驚寒坦坦蕩蕩的,任她看着。
不遠處的魚和卻覺得有些丟了面子
他是聖人,也是十六神將之一,一連三拳都沒能砸死一個小丫頭!
實在是可恨!
魚和好面子,他現在不止是看那面旗子不順眼了,看顧幽離更不順眼,他一定要殺了她!這次出手,誰也沒看清楚他的身影
,只見四周狂風亂作,天河裡的水被吹的左右搖擺,卡卡舉着的那面旗子也快折斷,顧幽離目光一閃,拉住卡卡,將往拓跋驚寒懷裡一扔,“照顧好它!”
然後她接過了巫族的那面戰旗
咔擦
狂風中帶着利刃,輕而易舉的將旗杆折斷
顧幽離握住剩下的旗杆,充作利劍,向旋渦中心刺去。
魚和呼風而來,很是威風,他盯着那面刺過來的旗杆,一拳便砸了過去
轟隆隆
天空雷聲大作,屬於聖人的威壓傾巢而下
顧幽離身體好似被一個巨大棒槌砸中,身體猛地落入水中,直直往下
魚和緊追不捨,一拳又一拳的砸下,如同密集的鼓點一般,看的讓人心神劇烈,不知什麼時候,顧幽離的身影開始在四處滑動起來了,紅色的身影開始躲避那些密集而恐怖的拳頭,她開始反擊了
兩人的對決好像從現在纔開始
青歌端着瓊漿的手一頓,看着那如魚兒一般靈活的紅衣身影,面容帶着幾分慎重
也許,她也該考慮一下,要不要出手了
魚和一個人,好像殺不了她
有這個念頭的不止她一個,無論是天域裡的幾個老人還是坐在桌子上的神將,甚至連道場上的牛通天他們,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她的速度太快,魚和跟不上!”
“那是什麼身法?”
“好像小看了這傢伙”!
“小姑娘還是有些實力的。”
“不過腦子好像不大好。”
討論聲一聲接着一聲,敖青被吵得心煩,轉過頭大吼,“都閉嘴!”
四周安靜了一秒
容思思拿着扇子一笑,“怎麼,她敢舉着旗子來鬧場,還不讓人說了?”
容思思這話一落,衆人都開始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哦
原來她是過來鬧場子的
也是,我們都是正正經經選拔出來參戰的,你這樣隨便舉着旗幟就能進來的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呢?
被容思思一句話給挑撥的人不在少數
無論是哪一族的,都開始心生不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