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朱默說沒事,楚懷風才放下心來,“青滄國的小太子,也能夠直接食用麒麟果,想來應該也無事。”
那個小傢伙吃的麒麟果可也不少,而且聽他的口氣是從小就開始吃的,不也活蹦亂跳的。
朱默眉目皺了一下,青滄國的小太子也能接食用?真是怪了個大哉。
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對了,九王妃,我要這麒麟果是爲了九王爺。您來青滄國盜這麒麟果……”朱默現在纔想起來,這九王妃潛入青滄皇宮的目的,好像也是爲了麒麟果而來。
“我師兄被極寒真氣所傷,需要麒麟果做藥引。”楚懷風簡短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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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朱默是爲了蕭世寧而來,趕着回去製藥的話,她也許會把朱墨直接帶到沂水樓去。有一個靠譜的大夫總歸是要放心一些。
“原來如此……”朱默點了點頭,“確實,這麒麟果乃是天下極寒之物的剋星。”順便又問了一句,“冒昧問一句,九王妃的師兄是……”
原諒朱默內心其實還是有些八卦的,畢竟九王妃已經非尋常人了,這會兒又多出了師兄,讓朱默實在是有些好奇。
楚懷風脣角勾了勾,看向朱默的眼裡有着些許洞察的意味,“想來,我師兄,或許,朱御醫,也應當認識。”
朱默有些詫異。
“沂水樓的主人,池淵。”楚懷風一字一句的從口中溢出。
只見朱默的面色微不可見的變化了一下,但仍然沒有逃出楚懷風的雙眼。
她似笑非笑的輕輕叩擊着桌面,“醫門朱家的大部分藥草,應該都是由沂水樓提供的吧。”
這一點,她從在沂水樓的後山鬆土的時候就已經猜測到了。
後山那麼大的一塊藥田,且大部分的藥草都非尋常之物,市面上也很難找到,不可能是池淵自己種來玩的。像池淵那般的人物,更不可能爲普通的藥鋪提供藥材。
所以,只有隱世而居的專門研習醫術的醫門朱家,才能讓他下這個功夫專門種植一片藥田。隱世的醫門朱家雖然
而且,池淵自己也說過,他和醫門有點兒交情。
所以楚懷風才推測出,那片藥田實際上就是爲醫門朱家提供的。
當中緣由,恐怕是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麼交易吧。
朱默聞言,笑了笑,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意味深長的說道:“既然,九王妃的師兄是這位人物,那大可不必擔心。他的醫術,未必在我之下。”
楚懷風眸光閃了一下,朱默這話已然是證實了她的猜測。
就在這時,楚懷風的目光忽然落到了酒樓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只見一個男人在悄聲跟身邊的官兵說着什麼,而手卻是指向了楚懷風的方向。
“我得走了,不然,一會兒免不了有些麻煩。”楚懷風站了起來。
但朱默卻叫住了她,“九王妃,王爺正在派人四處找您,您要不要給他帶個口信兒?”
朱默知道,楚懷風應該是還有事要辦,所以沒有提及回北齊的事。
楚懷風好看的眉毛顰了一下,輕聲道:“暫時先不要告訴他我的消息。待我辦完事自會回去找他。”
朱默點了點頭,正色道:“我明白了。”
說完,不過眨眼的功夫,楚懷風便離開了。
就在楚懷風剛離開不過片刻的功夫,一對士兵便朝着酒樓奔了過來。
獨自一人坐在欄杆處的朱默喝完最後一口茶,清俊的眉眼輕挑了一下,便站了起來扛起桌子上的包袱,一邊哼着小曲兒離開了。
當所有的官兵們趕上酒樓的時候,原本還坐着兩人的地方,則早已人去樓空。
而離開酒樓後的楚懷風便找了家鋪子隨便換了身衣服,當走出來時,已然是一名清雅的少年形象。內裡一件淡藍色的長衫,外面罩着一件寬袖同色系的外套。
畢竟,一身紅衣,實在是太顯眼了啊……不管走哪兒都容易被人注意上。
楚懷風輕輕嘆了一口氣,折道,便朝着金組當鋪的方向走去。
她之所以不讓朱默告訴蕭世寧自己的下落,是因爲她再也瞭解不過蕭世寧。
無論他如今做到了什麼地步,恐怕只要聽到了她的消息,就會馬不停蹄的趕赴過來。而此時此刻,北齊朝中未必安穩,太子被廢,三王六王虎視眈眈。更何況,後宮中的那兩個女人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更重要的,是北齊帝王蕭靳,在蕭世寧如今脫胎換骨,羽翼漸豐的情況下,必定會對他投入更大的關注。若是蕭世寧一個行差踏錯,那麼,極容易招來殺身之禍。
所以,她才讓朱默暫時不要告訴蕭世寧關於自己的消息。免得蕭世寧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事來。
其實,她又何嘗不想趕快回到北齊,如果夏侯臨沒有出現,或許她講麒麟果送回沂水樓之後,就會直接回去。
但是夏侯臨出現在了這裡,這就讓她不得不重新考慮了。很明顯,夏侯臨此番的來意,必然是爲了青滄國的歸屬一事。
青滄國就在北齊的南方,與北齊比鄰而居。青滄雖小國,對於北齊來說,卻佔着一個十分重要的地理位置。
青滄和北齊以紫羅山相隔,以紫羅河爲分水嶺。而青滄可以說是相當於北齊的一道防線,如果青滄當真爲他國收入囊中。那麼,對於北齊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多年來,青滄與北齊一直處於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雖北齊附屬國衆多,但是青滄國,卻還未臣服於北齊之下。
或許夏侯臨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纔會親自前來,想要跟青滄談條件。
恐怕昨日夏侯臨出現在青滄國皇宮,便是爲了這事。否則,一個大國未來的儲君,怎麼可能千里迢迢,暗訪他國。
只是,昨天,恰好遇上了來要麒麟果的朱默。
如果她所料不錯,夏侯臨還留在邑城。
此時,北齊,平陽城。
蕭清墨握緊了拳頭,“母后,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王氏從榻椅上走了下來,美眸狠厲,“你還好意思問怎麼辦? 你看看如今這朝局,還有誰敢站在你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