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的目的,都是同一個,那就是給太仙教上貢。
楚懷風也頻了顰眉,“這裡已經快出南塞的境內了。這種情況卻並沒有什麼好轉。反而因爲位置越來越偏遠,受到蠱惑的人也越來越多。”
“蠱惑?”藍昱瑾疑問。
楚懷風雙眼微眯,四處看了眼,“不錯。正常的信仰,是不會導致這些人不顧親情,仿若着了魔一般。這個所謂的太仙教,恐怕有問題。”
“你還記得,我們在臨水郡的時候,那些人說過什麼嗎?”楚懷風問道。
藍昱瑾皺着眉頭,一副我哪兒知道的模樣。
楚懷風笑,“算了,不跟你說了。”
反正說了他估計也不明白,乾脆駕馬往前走。
藍昱瑾也夾了下馬腹追了上去,“楚懷風,你跟我說說唄。”
楚懷風往前繼續走。
“你就跟我說說嘛~”藍昱瑾開啓撒嬌攻勢。
楚懷風嘴角挑起一抹笑意,騎馬的速度也變慢了下來。剛剛好讓藍昱瑾追到了她身邊。
“我們在臨水郡客棧吃飯的時候,身邊的百姓也有談論到關於太仙教的事。”楚懷風緩緩道:“當時,他們說,只要信太仙教,即便戰火蔓延,也會有仙人接他們到天外淨土。不會飽受戰亂之苦。”
藍昱姬微微沉思了一下,然後小虎牙一露,“這不就是俗世界所說的神棍嗎?”
楚懷風愣了一下,而後頗爲認同的點了點頭,“……此話有理。”
對於楚懷風的認可,藍昱瑾表示很高興,好像就連馬兒的蹄子都甩的帶了幾分傲嬌的味道。
楚懷風眸光微凜,“這太仙教怕是來者不善,也不知究竟是何居心。我看整個南塞,似乎都有太仙教的影子。”
不過既然是在南塞,她也不想插手去管這件事。只是,對於這個太仙教始終有些不大好的預感。
師父曾經對她說過,宗教有時候可以甚至可以強於政治的統治。一旦信仰成爲人心的精神依賴,那麼,這些人就會成爲沒有自己靈魂的木偶。
甚至在師父的敘述中,在某些地方,還有政教合一的統治。
對於能夠鞏固統治的信仰,那叫做宗教。
可若是瓦解統治的信仰,亦或是泯滅人性道德,那麼,這,便稱爲邪教。
可一旦這種信仰發展起來,便會像蝗蟲過境,瞬間席捲所有的地方,不斷髮酵。
所以,這事兒雖然她暫時不插手,但還是得讓暗組的人多注意一下。
“走吧。”楚懷風小腿夾了下馬腹,馬兒便跑了起來。
藍昱瑾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百姓,皺了皺眉,也緊跟了上去。
“楚懷風,等等我啊。”
從南塞前往北齊,中間會經過陳國,月國。迢迢千里,而楚懷風他們,纔將將走出南塞的邊境。
而此時,在大梁前往夏國的路途中,一行和親隊伍也正在緩緩行往夏國。
轎子中的易輕歌掀開窗戶的簾幕,看向了窗外。一張清秀可人的小臉瞬間露了出來。
那平日從不濃妝豔抹的小臉,如今卻是畫上了美豔奪目的妝容,比之平日更多了一種誘人的嬌媚。
有人說,女人這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刻,便是成爲新娘的那一刻,而那最美的一刻,不過是爲了給自己最心愛的人看罷了。
她看着外面走馬觀花一般的場景,心中有些悵然,那眼裡也沒有一點從前的色彩。
就在這時,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有些肅殺的冷意。
和親的隊伍前,數名黑衣人直接朝着隊伍襲殺而來。
“保護公主殿下!”隊伍中的護衛高呼。
瞬間所有的侍衛和黑衣人都刀劍相接了起來是,砍殺聲在周圍不斷的響起。
那些黑衣人明顯是受過專業訓練,護衛們雖然武功也都不低,可相對於他們來,還是落在了下風。
而且這一路上,隊伍早已經過多次的襲殺,所剩下的護衛們也不如之前的多。這般應對起來,很快就有些吃力。
轎子中的易輕歌顰了顰眉。
就在兩名黑衣人直接揮刀襲向轎子的時候,那轎子卻忽然炸裂。
飛濺的木屑瞬間將他們逼退。
只見一道穿着火紅色嫁衣的女子從轎子中飛了出來。
黑衣人們瞬間找到了目標,放下手中的動作,紛紛朝着那道人影襲殺了過去。
易輕歌眉目一冷,“想殺了本殿,也要看看你們夠不夠那個本事!”
話落,易輕歌手中一動,一把劍便飛到了她的手中。旋即從空中俯衝下來,和那些黑衣人纏鬥在了一起。
可黑衣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而且很清楚自己的目的,那就是殺了易輕歌。所以絲毫沒有理會周圍的人,只攻擊易輕歌。
很快,易輕歌就落在了下風,所有的護衛們即便上前去纏住了他們,可卻依然阻止不了他們的攻勢。
眨眼之間,易輕歌便已經受了傷。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見一道白影一閃,進入了黑衣人當中。
啥時間,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同一時間,幾道白光刮過,絲絲血花飛濺。
所有的黑衣人都停止了動作。
而當拿到白影從人羣中閃出來時,才知道,原來,那竟是一個白衣男子。
易輕歌頓時愣在了原地,似乎嗓子在頃刻之間失了聲,啞然的怎麼也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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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手裡輕輕的撣了下軟劍,刀刃上凝着的一顆血立便滴落到了地上,在地上濺開一朵妖嬈的血蓮。
旋即手中一動,軟劍便纏回了他的腰間。
登時,所有的黑衣人,都瞪大了眼睛,似乎還沒從方纔的驚愕中反應過來,便已經倒在了地上。
當場斃命,所有黑衣人,無一生還。
護衛們都拿着刀,警惕又害怕的盯着那白衣男子的背影。
可那白衣男子似乎並不打算轉過頭,將劍纏到腰間之後,擡腳便準備離開。
“等等!”易輕歌忽然開口。
她揮了揮手,護衛們相視了一眼,旋即往後退了回去,將空間留給了易輕歌和那白衣男子。
以及,地上死了一地的屍體。
白衣男子眉目微微動了一下,但並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腳步繼續往前邁着。
“宿長雪!”易輕歌的聲音揚高了幾分,可卻是從嗓子裡艱難的喊出來,有些嘶啞,還有一絲難言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