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不愧是魔鬼之森,老三和老四怎麼死的都沒看清……而且這裡別說什麼寶物,根本連塊像樣的石頭都沒有,我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這個地方!”
“哦?那是……那裡好像有一個人。”
三個人站在了黑衣男子的前方,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散發着地玄境界的氣息。
“全身是傷,看起來快死了,真是個可憐蟲。”中間那人道。
“哼,這氣息頂多只有靈玄境,居然敢一個人闖到這種地方來,真是不知死活。”
“看他這個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了,既然被我們碰到了,嘿嘿……就順道送他上路吧。”
說話的中年人臉上露出嗜血的笑……對他們這種刀口上過日子的人來說,殺人無疑能帶來巨大的快感,他抽起長刀,獰笑一聲,以刀背砸向了黑衣青年的天靈蓋。
當!!
趴在地上的黑衣青年看上去已是油盡燈枯,但他卻不知忽然從哪裡來的力氣,竟以那把破損不堪的刀,艱難的擋了一下,中年人的刀偏移,砸在了地上,黑衣青年的破刀也被震的脫手而去。
“喲呵!”中年人狂笑起來:“哈哈哈哈,都這副可憐模樣了,居然還有力氣反抗。本大爺送你上路,是好心一片,你居然還不識擡舉。嘿,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從本大爺刀下活命。”
說完,他手臂直接運起三分玄力,一刀扎刺向了黑衣青年的心口。
死亡的氣息驟然臨近,黑衣青年瞳孔收縮,身體下意識的偏移,直聽“噗”的一聲,刀身狠狠的貫穿了他的右胸。
鮮血很快把他的胸口完全染紅,黑衣青年全身猝然僵挺,眼神逐漸的開始渙散……他清楚的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不……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我還沒有殺了雲澈……我還沒有報仇……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我不能……死!!!!”
“呃啊啊啊啊!!”
正在失去焦距的瞳眸猛然釋放出如惡狼一般的兇光,他的身上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竟忽然站了起來,一手死死抓在中年人握刀的右手,另一隻手狠狠砸向了中年人的胸口……
“誰都……別想……殺我!!啊啊啊啊!!”
噗!!!!
這本是足以致命的一刀,他正在愜意的欣賞着黑衣青年踏入死亡的過程,怎麼都想不到,他竟然一躍而起,隨之,他感覺彷彿有一股來自地獄的怨恨之息將他籠罩,讓他一時間如墜冰窟,竟然動彈不得,當他回過神來時,他竟已感覺不到了身體的存在……
中年人緩緩的垂下頭顱,隨着視線的向下,他看到本該在他刀下死亡的黑衣青年……他的拳頭,還有半隻手臂,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胸口……
“你……你……”中年人瞪大着幾乎要爆裂的眼球,發出生命裡最後的聲音,然後緩緩向後倒了下去,隨着他身體的倒下,那隻染血的手臂也從他的胸口抽落……中年人的胸口之上,一個巨大血洞瘋狂噴涌着鮮血。
一陣陰風吹起,帶起濃重的血腥味,黑衣青年遍身是血,尤其是手臂,猶若剛在血池中泡過,他的頭髮在陰風中混亂飛舞,半遮着他惡鬼一般的面孔,他的胸口插着的那把長刀還在縷縷滴血……
中年人的兩個夥伴,在這一刻猶如看到了傳說中那恐怖的地獄魔神!
他們殺過無數的人,去過無數的險地,膽子遠比一般人大的多,但,那股濃烈到無法想象的怨氣、恨氣、戾氣,讓他們如同處在深淵冰獄,全身每一塊肌肉,每一根血管都在恐懼之中痙攣,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們怪叫一聲,連滾帶爬,瘋了一般的向後方逃去,很快就消失在陰森的灰霧之中。
當!
長刀被他拔出,無力的落在腳邊,青年男子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重重摔倒在地,昏死過去。
我不能死……
我一定要殺了雲澈……殺了雲澈……
我絕不……能……死……
意識裡最後的聲音也完全消逝,他的身體殘破的就如一個破布袋,放在常人身上,早已死透,但他卻死死支撐着不肯死去……而他的左手之中,一直死死抓着一枚漆黑色的鑰匙,鑰匙上環繞着詭異的灰黑霧氣,此時,這些霧氣忽然飄動的混亂起來,彷彿是感應到了什麼……
灰濛濛的霧氣深處,一個陰森無比的笑聲忽然詭異而恐怖響起……
“好重的怨氣,好可怕的執念……他的身上,居然還有着讓我能讓我脫離牢籠的氣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簡直是做夢都想不到的完美宿主……老天終於開眼,我苦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重獲自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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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澈與蒼月的成婚大典,讓整個蒼風皇城都變得無比熱鬧喧囂。成婚大典持續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完全降下時,皇城和皇宮才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星月朦朦,今日的月光格外明媚,輕柔的撫着整個皇宮。
蒼月已在新房之中坐了很久,房中亮着一盞盞的紅燭,一抹月光從大紅窗簾的縫隙中灑下,映在牀邊的璧人身上。她不時的看着窗外,聽着外面的聲音,一次又一次緊張而期待的問着:“還沒有好嗎?他什麼時候會來?”
“嗚,我的公主姐姐,你已經問了三十多遍了。”蕭泠汐坐在紅燭前,託着腮幫,看着窗外,心事重重的道:“外面已經安靜下來了,他應該很快就會……”
吱呀……
緊閉的房門在這時被輕輕的推開,藉着燭光,兩人看清了那個走進的身影,蒼月的嬌軀微微而顫,然後又在緊張與喜悅中悄悄的繃緊。
腳下,是精繡着龍鳳祥雲的大紅地毯,紅綢鋪滿了所有的牆面,華貴的金盞臺上兩隻大紅喜燭瀲灩生輝,燭身金漆雕着沖天的翔龍與鸞鳳,燭火搖曳的映照着幾乎齊地的流金琉璃簾,滿室朦朧夢幻之色。但這些光彩最美,也不及那等待他多時的璧人,他停在房門口,迎着曖昧柔暖的光線,看着他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女孩。
蕭泠汐站了起來,鼓着腮幫道:“好慢!都快把你的公主老婆給急死啦……你們的洞房花燭夜,我這個多餘的人也該走掉了,你們……你們……你們……總之接下來是你們的事了。”
蕭泠汐有些語無倫次的說完,也不等雲澈和蒼月迴應,便腳步匆匆的要離開。
雲澈輕輕拉住蕭泠汐的手臂:“小姑媽,你……”
蕭泠汐把他的手拿來,有些煩躁的一晃頭:“啊啊啊!今天是你和公主姐姐的重要日子,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不許再拉着我!”
說完,她便不再理會雲澈,小跑着離開。
“……”雲澈有些愣神的看着離開的蕭泠汐,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蕭泠汐的情緒,他總能感知的很清楚,他感覺的到,小姑媽現在的心情……似乎有些混亂的樣子。
雲澈邁動腳步,來到了蒼月身邊,輕輕將她的鳳冠取下。頓時,蒼月含羞帶怯的嬌美容顏映現着他的眼中,晶瑩如玉的花顏蒙着紅燭的光芒,嬌豔的不可方物。
感覺到雲澈的注視,蒼月悄悄的垂首,兩邊香腮蒙上一層淡淡的粉色。雲澈坐到她的身邊,輕輕抱過她的香肩,柔聲道:“師姐,讓你久等了。”
蒼月臉色緋紅,心裡撲騰亂跳,她輕輕的道:“夫君,你還喊我……師姐嗎?”
當初同在新月玄府,他們的確應該以師姐師弟相稱,但云澈在新月玄府停留的時間加起來也不到兩天,之後的師姐師弟之稱,是一種習慣,也是一種回憶。
一聲“夫君”,喊的雲澈全身一酥,他微笑起來,看着蒼月輕輕道:“你是喜歡我喊你月兒,還是喊你雪若?”
蒼月柔聲道:“只要夫君喜歡,哪一個都可以。女子嫁夫,便以夫君爲天,只要夫君喜歡,我都會喜歡。”
夜空之中,一片遮蔽着皎月的微雲被風吹散,灑進新房的光線變得更加明亮皎潔。
“我經常會想,如果當初沒有遇到夫君,我現在會在何方?父皇會不會已經離世,整個皇室,會不會已經滿是硝煙,甚至落入他人之手……”蒼月依在雲澈的肩膀,眼神朦朧似霧:“夫君,你是老天對我這輩子最大的恩賜,能嫁給夫君,我蒼月這一生,已再無所求。”
“我也一樣。”雲澈閉上眼睛,緩緩道:“如果當初不是遇到雪若,我或許早已死在了新月城,也是你,把我帶到皇城,帶入蒼風玄府,讓我能代表皇室參加排位戰……也才遇到了我的親生爺爺,獲知我真正的身世……也纔有了今天的我。能遇到雪若,同樣是老天對我的莫大恩賜。”
互相的訴說之中,少女體香和男子氣息不斷撩撥着彼此的嗅覺和心絃,他們的身體越來越近……終於,蒼月的香脣被雲澈輕輕的吻住,身體也被他壓在了牀上。她的心裡有如有一隻小鹿到處亂撞,突突突的直跳,兩邊粉臉同時被紅暈佔據,她閉着眼睛,芳心怯怯的迎合着他的親吻,任由他吮吸着她的香舌,摩挲着她的貝齒,品嚐着她口中的甘潤芬芳……
在蒼月不知不覺間,她的衣裳已被雲澈層層剝下,豐潤嬌美的雪白身體毫無遮掩的展現在他的視線之中,雲澈盡情欣賞、撫摸着這具完美無瑕的玉體,在他的把玩之下,蒼月嚶嚶哼哼,嬌軟柔媚的輕吟直聽的人魂酥體麻,嬌嫩的雪膚逐漸如羞澀般嫣紅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滾燙急促。
“嚶……”
隨着一聲似痛似愉悅的呻吟,兩人的身體終於深深的結合。蒼月用力抱緊身上的男子,美眸之中,點點晶瑩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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