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修見此,方纔長舒了一口氣,那白姓修士輕笑一聲,道“前輩神通廣大,我等難以匹敵,願意爲前輩所用,鞍前馬後!”
這白姓修士此時,可是沒有一點的傲氣了,方纔那一招,可是徹底讓對方心中的防線失守,無論如何,也絕不可能贏得了洞虛的。如此一來,繼續爭鬥下去,自己二人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洞虛呵呵一笑,並沒有馬上說什麼,而是打量了一眼這二人,此時二人身上多少都帶着幾絲黑灰,看來剛纔那奔雷之術,讓這二人沒有小吃苦頭啊!不過,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二人心中有所忌憚,方纔能夠聽從自己的安排啊!
“二位該是海族內較爲有權勢的修士了,你二人化形後期的修爲,想必在海族內該算的上是長老了吧?只是我等二人來此,並不想參與什麼,無非是想尋找一些海晶罷了,二位可否將這海邊最近的情況告知一二?”
洞虛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微微一眯起,雖然只是淡淡地一說,但是話語中不可違背的語氣還是體現了出來。
白姓修士聞言,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盯着面前的洞虛,臉色變了數遍,但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開口道“這對前輩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想必以前輩的神通,在戊戌島內,恐怕根本沒有哪個能夠比得上的。不過,在在下告知前輩之前,能否問下前輩一個問題,請恕晚輩斗膽了!”
“呵呵,說吧!”洞虛依然面帶笑意地說道。
“二位該不是戊戌島上的修士吧,還望前輩告知明白!”白姓修士想了想後,還是一咬牙地說了出來,之後,便盯着面前的洞虛,臉色上帶着幾分擔憂之色。
他自己不知道這番話語是否觸及了對方的隱私,或是對方來到戊戌島有着其他的目的,若是真的如此的話,自己沒有搞明白狀況之前,又怎麼會憑着對方的一面之詞,便將那件事情全部都講出去呢。何況,對方的修爲深不可測,若是真的想知道的話,就算是自己二人不說,他完全可以憑藉着法力的強橫,對二人強行搜魂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的。
“這個…倒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們,否則你二人也不會放心的告訴老夫戊戌海邊的情況吧?”洞虛神色如常,淡淡地說道“這位小友是我的徒弟,乃是從流雲國莫名地傳到了此地,其中的詳細情況,該算是一番機緣了吧!我二人找到了一處遠距離傳送陣,可是這傳送陣卻因爲年久失修而破損,無法使用,爲了修復這傳送陣,我二人到處蒐集材料,其中的海晶便是修復傳送陣不可缺少的材料之一!”
洞虛說完此話,眉頭皺了皺,看着面前白姓修士的面色,又掃了一眼尐姓修士,沉吟一下後,道“二位不知道對老夫的回答,是否滿意,還望二位道友告知下戊戌海的情況。”
白姓修士自是半信半疑,但也不好繼續追問什麼,臉上帶着一絲苦笑,想了想後,還是將戊戌海邊緣地帶的情況告訴了二人。
“二位,最近戊戌海內的妖獸頻繁出動,實際上是因爲不久後將發生一件大事,此事便是那大雁山內的二修破除那處禁制,重返戊戌島,到時候整個戊戌島都會發生人妖族之間的大戰。而我二人則是深海龍宮的兩位長老,我們的主人便是九階雷蛟王,我二人此事出海,不過是因爲少主離家出走,出來尋覓的,所以纔會遇到這位小友,發生這些事情的!”
此刻,這位白姓修士臉上帶着一絲愧疚之色,似乎爲了自己泄露秘密而感到一絲懊惱。
不過,他倒也是識相,若是真的執意抵抗的話,憑着他二人那般神通,早就隕落在這位洞虛的手中了。
洞虛聽了二人的話語,望了一眼葛晨,此時葛晨的臉上帶着幾分驚疑之色,但見洞虛朝自己望了過來,呵呵地傻笑了下,便扭過了頭。洞虛眼珠子轉了轉,自然知道那位少主是怎麼死的,雖然自己在精魄球內不見天日,但是自己的神識可是在葛晨周身一直圍繞的,有些事情就是葛晨不知
道,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原來如此,看來這戊戌海附近的異變倒是與大雁山有不少的聯繫了。此地我二人倒也不是沒有去過,只是那裡的瘴氣卻是厲害,老夫在那裡,竟然很難動用天地元氣之力,以至於對此地缺少了解,不知道二位對大雁山有幾分瞭解?”
“什麼?前輩進去過大雁山,而且還從大雁山內平安走出?”顯然,洞虛這番話語,着實讓百姓修士大驚,一聽洞虛這番話語,此妖驚呼了出來,不禁問道。
洞虛則臉上一臉淡漠,不置可否。
他雖然在大雁山內無法將神識放出去,而且裡面的瘴氣將自己包圍在內,十分的難受。但若是那裡能夠困住他,簡直是開玩笑罷了。洞虛有何種神通他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凡是進階到元神合體級別,擊碎虛空,破界而走還是可以輕而易舉做到的。
“怎麼,難道道友不信嗎?雖然大雁山內有些古怪,而且這大雁山乃是鬼修之地,但是那裡能夠束縛住分神期以下的修士,凡是進階到合體後的修士,大都有着擊碎虛空的本事,只要老夫想走,還真不知道什麼東西可以留得住我。”洞虛語氣沒有任何感情,冰冷地回道。但卻並沒有因爲此人的多問,真的有什麼怒意。
“這麼說,前輩該是合體級別以上的大修了!”白姓修士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之色,笑問道。
“合體?呵呵,這個對閣下似乎沒有什麼意義。”
“好了,二位,老夫想要知道的事情也都知曉了,下面我們該談談二位的問題了。既然二位答應老夫,幫我做事,我可不會放心嘴上的承諾。老夫需要在二位道友身上動下小的手腳,想必二位道友該不會介意吧?”洞虛說完此話後,臉色一板,正色說道。
“這…”“呵呵”白姓修士笑了笑,但這笑容中的不情願之色自是一覽無遺,想必任誰也絕不會這般臣服的,除非是生死攸關之地了。那位尐姓修士則不置可否,似乎一切的決定,他都聽從這位白姓修士的。
“好吧,這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想必任誰都不會輕易相信的,但前輩這樣做,不知道我二位幫助前輩後,能否擺脫,若是前輩殺人滅口的話,那我二人倒不如就此隕落算了,免得落得個才盡人亡,兩手空空的下場啊!”
白姓修士想了想後,開口說道,此刻他面色上帶着幾分疑惑不定的神色對這位更是多了幾分忌憚。
洞虛聞言,目中精光一閃,接着手掌一番,那深藍色的精魄球便出現在了手中,正是葛晨的藍晶靈魄球。
拿出此球后,洞虛一扭身,盯着葛晨,笑道“徒兒,此精魄球的妙用現在你還知道甚少吧,而今老夫再交你一些本事,對你日後的修煉之路,自是大有臂助的,你可要聽好了。”
“怎麼,難道師父要用此球做一種禁制不成?”葛晨的話語中,帶着幾分驚疑不定。
他看了看這精魄球,望着球體上泛起的道道幽光,目光一緊,細看了一會兒後,方纔開口道“師父,此球泛起的幽光是何靈力,怎麼和我以前經歷過的各屬性靈力不同呢?”
“呵呵。你自然不知道此種神通了,這精魄球之上乃是精純的陰力,此力的存在方纔能夠使得老夫的魂魄能夠寄居於此的,否則的話,當年跨界而來的時候,早就死在空間裂縫之內了。”洞虛說這番話的時候,手指一點,周邊便是一個扭曲,二人便被一層薄薄的護照抱在其內了,以免被那二人探聽到。
葛晨聽了此話,皺了皺眉頭,盯着那精魄球不妨,想了想後,問道“師父,此物是你的本體寄元之物,若是我祭練了得話,對師父豈不是要有很大的影響,這一點不知道師父有沒有考慮進去!”
沉吟了下,葛晨還是將此事問個全面的好,他可不想稀裡糊塗地祭練此珠,萬一對自己不妥,豈不是要吃不小的虧了。
萬一祭練此珠後,被那洞虛趁機奪了軀體,着了對方的道,那可就大
事不妙了。葛晨可不認爲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大修真的願意在精魄球內一直窩身下去,對方不想離開,不過是暫時無法脫身罷了,若是日後有了機會,誰也不敢保證,對方還會一直安心的待下去。
“呵呵,你小子倒是警惕,此物是我的本體,而你我的心神已經相連了,我想要害你,也是在害自己。若真的有害處的話,你修煉的時候,自然會感覺到一絲端倪的,你也不必再猶豫了,此事需要速做決定!”
接着,洞虛手指一點,精魄球便朝着葛晨飛了過去,此小球一個盤旋後,便安靜地落到了葛晨的手中,望着手中晶瑩剔透的小球,葛晨沉迷地掃了幾眼,對此球更是心中多了幾分欣喜之色。
此球的逆天神通他還是清楚不少的,這小球最爲厲害的便是催熟靈草靈藥,這番神通恐怕全天下能夠有幾人!憑藉此小求,葛晨的修爲增進的可謂極其速度。
看着看着,葛晨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對小球更有些愛不釋手起來。
見葛晨這般模樣,洞虛咳嗽了兩聲,上前一步,手掌一番,便是一塊精緻的玉簡,玉簡之上瀰漫開來道道靈力,極爲詭異。
葛晨見此,不再客氣,抓着玉簡,將神識進入其內,開始查實着玉簡裡面的內容。
外面的白姓修士和尐姓修士此時則恭恭敬敬地在外面等候,這二人心中可不舒服,畢竟自己的性命可是在別人手中掐着呢,而且這位大修,並沒有給自己一個明確的大幅,所以二人的生死,還是見不確定的事情。
過了片刻之後,葛晨將神識從精緻的玉簡內退了出來,臉上的神色變得和緩起來,他對洞虛笑了笑,道“這藍晶靈魄球的陰力卻是有些詭異,沒想到此陰力竟然能夠滋養元神,而且其內的空間更是可以禁錮修士精魄,如此的話,這二位妖修的精魄注入到一半進入的話,可就再也沒有翻身機會了,只能乖乖的聽候調遣了!”
葛晨方纔在玉簡中所得到的信息便是如何控制二人的精魄元神之術,只要將面前這兩位鬼修元神的一半放在自己手中,想必這二人定然會聽命於此的。畢竟一半元神對於任何一個修士來說,那可是半條性命,若是元神被毀的話,那修爲可就降低了整整一大半啊!
“既然如此的話,我還是將此球修煉一番吧!”瞭解到此球的妙用後,葛晨心中一動,不禁答應了下來。
若是將二修的命根子抓在自己手中,掌握這二人,那自己在戊戌島豈不是更保險了幾分。而且方纔在玉簡中得到的信息也告訴自己,這種祭練不過是利用神念控制一番罷了,對自己沒有一點的損害,所以葛晨纔會答應的。
“好!既然如此的話,那老夫就動手了,早些做好此事後,我們便可以隨着這二人去凝雲山一看,那處,你心中不也是有幾分好奇嗎?我總是對此地有些熟悉,不知道那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再吸引着我,最近我的記憶似乎回憶了不少以往的舊事,倒讓我有些心動了,哈哈!”洞虛喃喃地說道。
接着,他扭頭看着那面帶異色的二修,沒給對方任何開口的機會,手指一點,被手指觸動的空間處,竟然一下扭曲起來,接着,便是一道幽光沒入到了二修的體內,二人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憤怒之極的神色,但下一刻,二人的身體便萎靡的倒了下去。
之後,洞虛一點精魄球,此球上黑色幽光泛起,之後道道光芒沒入其內後,小球方纔逐漸暗淡下去。做好這一切後,洞虛將小球交給了葛晨。
接過小球,葛晨倒也沒有絲毫的遲疑,按照玉簡中的內容,手指掐訣,在小球的外面下了數道禁制後,方纔滿意地看了眼小球,將小球收回到了儲物袋內。
“師父,此事已經辦妥了!”葛晨笑了笑,興奮地說道。
“好,現在我們倒該到凝雲山看看去了,呵呵!”洞虛笑了笑,手指一點倒在地上的二修,這二人過來片刻後,方纔緩緩地睜開眼睛,臉上滿是疲憊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