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魂月魄是你們門派的寶物?”夏千落很驚訝。
“沒錯,世人皆以爲是月靈族的聖物,其實並不然,其中的曲折我也就不多說了。好了,該告訴你的,我已經說了,我走了。”雲鏡起身就要離開。
“前輩,等等。”夏千落喊住了他。
“還有事?”
“前輩既然來了,不如就在閻門多住些時日,不必着急離開。”夏千落說道。
雲鏡擺擺手,“不用不用,我逍遙慣了,受不了這些拘束。再說了,我可不想見到你師父那張晦氣臉。”
夏千落頓時覺得很尷尬,試探性地問道:“前輩,請恕我冒昧地問一句,您和我師父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啊?您爲何這麼討厭我師父?”
雲鏡一臉鄙夷,“我和他的恩怨那可是要從二十幾年前說起了,那老不死的,算了算了,我懶得說他,你要是真想知道,你就去問他吧,我走了。”
“前輩,您、您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夏千落很好奇,他絕對不是偶爾路過的,而是專程來找她的,爲的就是告訴她如何開啓月魂和月魄。
“慕璇爲禍天下,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而月魂和月魄則能幫助你們除掉慕璇這個禍害,所以我才跑這一趟,說來我也沒幫上你什麼,剩下的就靠你們自己了。”
說完,雲鏡瀟灑地離開,夏千落在身後喊了一聲,也留不住他的腳步。
“這個雲前輩還真是奇怪。”夏千落暗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門外的魅離見到雲鏡離開了,便走了進來。
“千落,怎樣了?他怎麼走了?”魅離問。
“他告訴了我開啓的辦法,也不願意多留,便走了。”夏千落應道。
“那我們現在知道開啓的辦法了,太好了,這樣就能找到慕璇了,那我們還能什麼,趕緊按照他說的辦法開啓吧。”
“魅離,不要着急,現在還不是時候。”夏千落將開啓的辦法簡單告訴了她,還不忘偷瞄了下一旁坐着的墨塵臨的表情。
看他那個陰沉的模樣,定是不願意她這麼做的。
“什麼?心頭血?”魅離聽聞,不禁吃驚大喊。
“千落,你現在懷有身孕,而且本來又有傷在身,開啓月魂月魄要你七天的心頭血,而且,誰知道月魂月魄的食量大不大,你得要多少血才能餵飽它們啊,這、這是不是太冒險了?”魅離說着。
夏千落示意她別再說下去了,墨塵臨的臉色已經夠難看的了。
魅離曉得了她的意思,看了看一旁的墨塵臨,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湊近夏千落,很小聲地說了一句:“我是擔心你,別到時候月魂月魄還沒開啓,你自己先沒命了。”
夏千落微嗔了她一眼,然後走向墨塵臨,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子御?”
墨塵臨沒有作聲,只是那張陰沉無比的臉更加冷沉了,緊擰的眉心也沒有鬆展,魅離見狀,趕緊說道:“那個、你們先聊,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咦,瞧墨塵臨那張修羅臉,她還是趕緊逃吧。
正殿中,只剩下墨塵臨和夏千落兩人,氣氛一下子就好像凍結了一樣,冷得像冰窖。
夏千落輕舔了下脣瓣,看向一臉冷沉的墨塵臨,輕喊了一句:“子御?”
終於,墨塵臨對上她的鳳眸,說了一句:“落兒,我不許。”
夏千落知道他說的不許是指什麼,可是她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啓月魂月魄了。
“子御,你相信我嗎?”夏千落問。
墨塵臨沒有應答,但是從他的眼神中便能看出來,他相信她。
他朝她伸出了手,夏千落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他的大掌中,墨塵臨手一用力,便將夏千落拉入了自己的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姿勢很是親暱曖昧。
夏千落也沒有拒絕,反而撒嬌似的摟着他的脖子,嫣然一笑,“既然你相信我,那不就行了。”
墨塵臨緊蹙起眉頭,“落兒,我怎麼忍心讓你承受剜心之痛?正如魅離所說,你懷有身孕,本來又有傷在身,連續七日的心頭血,說不定會要你的命,你知道嗎?”
他是相信她,可是他也絕對不會讓她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做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捨得讓她承受這份痛楚。
“不會的,子御,你別忘了,到時候還有我師父呢,他會爲我護法,而且他也不會讓我有危險的啊。”她想盡力說服他。
“落兒,慕璇的事情,我自會有辦法對付,所以以心頭血餵養月魂月魄之事,就不用再提了。”墨塵臨說得很堅決。
夏千落也很堅決,“不行,我一定要試試看。”
“落兒!”
“子御,這個是最快的辦法,而且,就算不爲找慕璇,爲了我自己,我也必須要開啓月魂月魄。只有讓我的心念和它們融爲一體,我就能成爲它們真正的主人,若是我有危險,它們也才能更好保護我,不是嗎?”
她知道,他只是怕她有危險,怕她出事,那她就用這個理由來說服他,想來他定能心軟的。
墨塵臨沒有說話,臉上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夏千落在心裡暗自偷笑了下。
“你啊,別把我想得太較弱了,區區幾日的心頭血,就算一日一碗,也傷不了我多少, 你別忘了,我的煉丹術可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的,我有補血氣的丹藥,只是需要七天而已,沒關係的,你就讓我試一試,好不好?”夏千落半哀求半撒嬌地說着。
墨塵臨還是緊抿着薄脣沒有說話,夏千落已經能從他的神情中判斷出他大概的想法了。
“我是帝后,是你的妻子,我有責任和你一起守護鳳都,守護天下。”說着,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臉在他的肩窩中不斷磨裟着。
果然,墨塵臨還是妥協了。
她是吃定了他,知道只要她硬是要堅持的事情,最後他還是會順着她的。
“你說對不對嘛?”夏千落在心裡偷笑着,知道自己已經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