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要塞,八荒門,後山。
一位身穿白衣的老者正在修煉,突然,他面色漲紅了起來,噴出了一口血。
“咳,咳……”
他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身上的氣勢弱了不少,好像是泄氣的氣球,他的雙眼變得銳利了起來,如鷹眸,眼神一寒,面沉如水。
“該死的,該死的葉輕雲,害得老夫修爲降了兩重!”
原本,他的修爲在五行境九重,僅差一步便可以達到王天境!
然而,一縷神念被毀,修爲直降。
葉輕雲霸道,一劍滅了他神念,沒有半點機會可以重新組合。
趙啓發的面色極度的陰沉:“你殺我弟子,又毀我分身,此仇不報,我誓不爲人!”
尖銳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山脈中。
他從袖口中取出了一枚丹藥,然後吞入口中,慢慢煉化,但體內傷勢依舊存在,這讓他面色再度一變:“好強的劍氣!這劍氣竟然是帶着一種霸道之感,好像是無所不能的戰神一樣,此子的潛力實在太大了,即便是來到了這八荒要塞也是可以和那些天才們抗衡的。”
“此子,需要儘快殺掉,再這樣下去,他日必定是我八荒門的一個強敵。”
說着,他面色再度一沉。
這樣的人是朋友無所謂,但如今已是敵人,必須得死。
趙啓發做事狠辣果斷,也這樣,他纔在八荒門中混得一個像樣的地位。
緩緩地站了起來,朝着山下走去,他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他來到了一處閣樓中,敲了一下門。
“誰?”
門中傳來了一道沙啞的聲音,低沉卻如針可以刺破人的耳膜。
“老哥,是我。”趙啓發臉上竟是帶着一抹諂媚之色。
可見眼前之人比他的身份還要高貴。
一位銀髮飄飄的老者緩緩地走了過來,他揹着一個巨大的袋子,那袋子呈灰褐色,光芒閃爍。
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件不凡的武寶。
“有事嗎?”銀髮老者問道。
“老哥,我想讓你放掉你袋中的妖獸,放入到趙國的趙城中。”趙啓發沉聲道。
“我這儲妖大袋中裝有一百頭巨大的妖獸,這些妖獸全是我用心培養的,全部放出去,萬一死了,我損失巨大,但我又欠你一份人情,這樣,我就放出十頭妖獸,你看怎麼樣?”銀髮老者雖是問,但語氣絲毫沒有問的意思,顯得不容置疑。
“好!”趙啓發重重地點了點頭,他自然是能聽到老者話中的意思,對方這樣做,是給足了他面子了。
“那就勞煩海老了。”他躬着身子,臉上盡是虔誠。
“嗯!”海老點了點頭,背後緩緩地浮現出了一個漩渦,這竟然是罕見的時空漩渦武魂。
擁有這種武魂的人可以操控時空,並且讓人任意的達到某一個位置。
老者右手拿起了儲妖大袋,然後猛地一揮,頓時一道道光芒射落出去,而目標赫然就是前方的漩渦時空。
下一刻,老者的眸子陡然一亮,望向前方,在那裡,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皇宮,在皇宮的虛空上懸浮着一位白衣少年。
“是這裡嗎?”海老瞥了趙啓發一眼,聲音有些冷漠,若不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他真的不願意拿出這十頭妖獸來。
不過,看這地方的武者弱小得很,想必那十頭妖獸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是,就是這裡!”趙啓發指着前方,重重地點了點頭,眸子中爆發出了冰冷的殺意。
在他腦海中,呈現出了白衣少年慘死的畫面。
“去吧,我的孩子們!”海老淡淡地說道,說完之後,就不再看了,在他看來,這座城池全部的人都會被他那十頭巨大的妖獸給吃掉,成爲它們美味的食物。
隨着他聲音落下!
趙國,趙城。
湛藍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那漩渦中散發着滾滾殺意,強烈的血腥味如一陣颶風一樣朝着這座城池颳去。
城內的人感受到這強烈的煞氣後,眉毛狠狠地一挑,臉上皆是浮現出了恐懼之色。
葉輕雲擡着頭,望着上方的黑色漩渦,眉頭一皺,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直覺告訴他這一定和那趙啓發有關係。
轟!
一聲巨響。
一個萬斤重的石頭落在了地上,下一刻,那石頭下面多出了一雙由岩石所覆蓋的腿,而在上面則是有着一隻碩大的眼睛。
這是一頭妖獸,這妖獸長嘯一聲,腳踏在地面上,整個趙城震動了幾下。
嗚!
遠方,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一頭巨大的火鳥出現在虛空中,揮動着巨大的翅膀,散下滾燙的火焰。
不少武者在這火焰下化爲了屍骨。
一頭巨大的犀牛對着蒼天咆哮,以閃電般的速度衝來,朝着城牆猛地一撞!
頓時,整個城牆碎裂開來。
在這裡,不單單有這三頭妖獸,還有其他的,加起來一共有十頭妖獸,這十頭妖獸的修爲全部在五行境三重中,實力非凡,戰鬥力驚人。
而且又是妖獸之軀,肉體強悍自然不用說,就這麼一動,不少人都嚇破了膽。
鮮豔的血液將整個趙城染成了紅色,血腥味充斥着整個大地。
無數的屍體躺在地面。
“趙勇將軍,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趙勇大將軍,你看到了嗎?趙城要滅了,趙國所有的子民都要慘死在這裡了!”
無數的武者居然紛紛跪在了地上。
見到這一幕,葉輕雲有些愣住,迷惑地望着身邊的趙逍遙。
“趙勇,曾是趙國的大將軍,是趙國的英雄,他百戰百勝,無所不能,在趙國子民心中,他就是神!”趙逍遙緩緩說道:“不過,三年前,他消失在這裡,不知是死是活!”
葉輕雲聽到這話,微微一愣。
“說來,趙勇還是我叔叔。”趙逍遙感嘆了一聲:“我也在一直尋找他的下落,但都沒有消息。”
說話的過程中,他渾身密佈着黃金色的鱗片,正是他的變異體,黃金龍體。
“我雖不是趙國的太子,但也是趙國的皇室之人,豈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些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