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場殺戮在紫琉璃的機智下消失在了漫漫夜霧中,她與雪影。
紫琉璃離開了龍泉宮,龍璟浩也因有了睡意而睡臥在了龍榻之上。
這夜,早已經過了三更,月亮更是西沉的很,沒在了飛來的雲霧中。
在這靜了的夜裡,紫琉璃輕移腳步,帶着心思,回到了蘭宜院。
蘭宜院,沒有半絲燈火,只有夜下的人影。
“你怎麼還沒走?”是楚少澤,他早已經在蘭宜院等候多時了,擔心的是紫琉璃去龍泉宮的事情。
“你沒事,皇上沒有爲難你?”看見紫琉璃,楚少澤臉上有了笑容,他急步,奔到了紫琉璃的面前。
“沒事,皇上從沒有殺我的意思,更沒有殺雪影的意思。”輕然一笑,紫琉璃說道。
“這是不簡單,也許,皇上在這裡面埋了心機,琉璃,你在龍泉宮,到底答應了皇上什麼,要不然,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你回來,還放了雪影?”
紫琉璃,看似說的輕鬆,可楚少澤感覺的到,這裡面,隱藏着深深的事情,也許,在所有的事情壓下來,心機最深的,不是一心一意想謀得皇位的楚王,而是龍璟浩。
龍璟浩,是多少精明睿智的人,雪影的來歷,他心頭豈不明瞭?
可是,龍璟浩卻放了雪影,更不追究紫琉琉璃?
這事,豈不蹊蹺?
“沒什麼,少國公,你就不要爲我擔心了。”楚少澤,本就是庸人自擾,紫琉璃,卻並沒覺得的有太大的事情發生?
“琉璃?”紫琉璃的這樣,讓楚少澤很擔心。紫琉璃的心性,還是處在單純上,在深宮大院裡,各各都擁有很深的心機的大院內,紫琉璃,難免是吃虧的那個。
“好了,別說了,天色已經很晚了,我也累了,你讓我休息去,好嗎?”
楚少澤心思太沉了,真的太沉了,紫琉璃不想讓楚少澤這樣,真的?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我說。”
既然紫琉璃不願意相說,就算逼,也是沒用的。
於是,楚少澤告辭,離了蘭宜院。
“你答應父皇,會試着接受他,這便是父皇放了雪影的條件?”楚少澤剛走,龍璴便立在了紫琉璃身後,紫琉璃怔住了,回過頭來。
真沒想到,與楚少澤交往這麼長時間,他還不懂她的心?
而和龍璴才交往幾天,他便懂得了她的心?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她和龍璴有緣?
“告訴我,你是真的屈服了,還是很想和這個命運做抗?”
來到了紫琉璃面前,龍璴伸手,輕捋着紫琉璃的耳後的頭髮。
“別讓我回答好嗎,我現在只想睡覺。”
別說在這深宮,就是在外面,也提防隔牆有耳,誰知道在這深暗的某個處,有沒有龍璟浩的內探,專門聽她的心事。
“好,我明白了,你放心,我只會默默的關心你,絕對不會去做打擾你的事情,我希望你快樂,永遠的快樂,只要你快樂,便是我心頭永遠的笑。”
用目盯望着紫琉璃,龍璴轉身,走了。
擡眼望着龍璴,紫琉璃臉上露出了笑容,輕然的笑容。
忙完了雪影的事情,也該輪到西域魔蘭了,畢竟,這可是時關她生死的事情。
於是,踏進蘭宜院後,紫琉璃拿出了赤煉草,榨成汁,滋養世間奇花--西域魔蘭。
赤煉草,真是滋潤西域魔蘭的奇草,僅僅一個晚上,這西域魔蘭,怎麼也難開花的西域魔蘭,竟然奇蹟般的開花了。
立在西域魔蘭畔,望着開的象血一樣的西域魔蘭,紫琉璃臉上露出了笑容,歡愉的笑容。
這還真是不容易的事情,爲了這西域魔蘭,紫琉璃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不過,現在,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明瞭,而冷太妃,也沒有任何的理由再來要紫琉璃這顆腦袋了。
微笑着,伸手,紫琉璃捧起了西域魔蘭,轉身,正準備去往冷太妃的冷寒禪的時候,突然,眼瞼裡,映出了龍璟浩的身影,紫琉璃楞住了。
看這時間,龍璟浩不應該在朝堂上嗎?
今日,可是大朝。
“這就是西域魔蘭。”望着西域魔蘭,龍璟浩微笑着,伸手,撫摸着西域魔蘭火紅的花。
這火紅,就象剛出生的太陽般豔陽,這花,真不應該叫西域魔蘭,而應該叫向陽花,因爲它的花象太陽般。
“是呀。”微笑着,紫琉璃對着龍璟浩:“皇上,這個時候,皇上不應該在朝堂嗎?”
“今天無大事,免朝。”微笑着,龍璟浩撫摸着西域魔蘭:“朕擔心你,更擔心這西域魔蘭,所以就來了,卻沒想到,這花已然開了。”
“皇上,琉璃正想去冷太妃那兒,皇上要不要……”一起去。
冷太妃,陰沉難定的人,如果有龍璟浩陪着,定然會安然無恙。
“好呀,朕也好久沒去給太妃請安,正好今日給太妃娘娘請安。”
當然,紫琉璃的心思龍璟浩是懂的,他也聽說,赤煉草澆灌西域魔蘭,西域魔蘭會馬上開花的。
“好,琉璃謝皇上了。”紫琉璃滿目感謝的望着龍璟浩。龍璟浩甩臉,吩咐着秦烈:“秦公公,拿着西域魔蘭,記住,這花不能見太陽。”
“是”秦烈遵命,用一塊紅布遮住了西域魔蘭,隨在龍璟浩和紫琉璃身後,來至了冷太妃居住的冷寒蟬。
這時的冷太妃,剛剛起來,正在梳妝。
紫琉璃和龍璟浩便在廳宮裡等了一會兒。
冷太妃,最喜白色,除了白色,恐怕她對任何色都不予理睬的。
“璃妃娘娘好早呀,連皇上都拉來了,怎麼,怕哀家吃了你。”
梳洗好的冷太妃坐在了廳宮裡。
“太妃說的那裡話,朕是覺得好久未與太妃請安,剛好璃妃也讓太妃的蘭花來了花,也便一道來了。”
紫琉璃正欲解釋,龍璟浩搶先解釋了。
“噢,哀家的蘭花開花了。”冷太妃疑疑的目光望着紫琉璃和龍璟浩。
“是,太妃娘娘讓臣妾培養的花開了。”微笑,紫琉璃恭敬的對着冷太妃。
冷太妃微笑,秦烈伸手拉開了用紅布包裹的西域魔蘭。
“西域魔蘭?”望花的冷太妃沒有說話,紫玉卻瞪大了驚眼。
“璃妃,你好大的膽子。”望西域魔蘭,突然,冷太妃卻拍而起,面色極怒:“竟敢拿這種邪花戲弄與本太妃,你是不是腦袋不想要了。”
“邪花?”冷太妃的怒讓紫琉璃楞住了:“這可是太妃娘娘要琉璃滋養的花呀。”
“放肆,娘娘是種蘭花的專家,難道不識西域魔蘭,娘娘分明把一株上等仙羅蘭交與你滋養,你卻用西域魔蘭來詛咒娘娘,誰不知道,爲西域魔蘭乃是是邪毒之花,靠吸食人血都會開花的。”
怒然,紫玉指着紫琉璃。
“什麼上等仙羅蘭,分明……?”紫琉璃心頭也有火了,分明,分明冷太妃把西域魔蘭交與她滋養,現在,她們又在狡辯,說是什麼上等仙羅蘭,什麼意思,如果不想舍她的命,大可以一早殺了她,何必欺侮她?
冷太妃,竟是這樣的人,紫琉璃火氣,真的很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