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醫院
在秀的建議下,草摩利津還是帶着秀前往逸見湊所在的醫院。
“他怎麼樣了?”坐在車內,秀側着頭看向邊上的草摩利津,雖然自己睡了沒多長時間,但是不代表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裡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沒事,不過以他現在的情況不能離開醫院,可能要在中國待上一段時間纔可以回日本。”安慰似的拍拍秀的頭,讓秀不用擔心。
“那你通知了他的家人沒有?”其中最擔心的應該會是逸見湊的妹妹吧,秀這麼想到。
“已經讓人通知了,應該會在明天趕到,你倒是真的挺關係他的。”從手下的口中大概瞭解到逸見湊此次來杭州的目的,當然也可以推測到他對秀做的事情。草摩利津不禁疑惑的看向秀,他真的不在乎別人怎麼對他嗎?
“我又不冷血,雖然有點討厭逸見湊這個人,但是不能否認,他這個人並不壞,只是有些事情把他逼到了這個地步,你應該比我更瞭解他。”把臉撇向窗外,任冷風肆無忌憚的吹在臉上。
“是,你不冷血,你是冷情!”毫不避諱的,草摩利津幾乎是脫口而出,銳利的話語把矛頭直指秀。
“行了,老大,別把我說的跟什麼一樣,如果你希望我成爲一個博愛的人,我倒是不介意有點改變。”爲了緩解氣氛的僵硬,秀回過頭,衝草摩利津眨了眨眼,開玩笑般說道。
“我倒寧願你博愛一點,我可以控制你博愛對象的滋長,只對我一個人博愛就可以了。”輕笑一聲,摟過秀的肩膀。
“只對一個人博愛,那就不叫博愛了,老大。”相當耐心的爲草摩利津解釋着。
“呵,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無奈的聳了聳肩,反正他也沒有妄想這麼快就讓秀全身心的接受,慢慢來,總有一天秀的身心都會被他所攻陷、侵蝕。
“對了,老大……你怎麼還會在杭州的,你日本的公司……還好吧?”膽顫的問出問題,之前太多事情了導致他沒有來得及問這個問題,現在腦子空下來了,秀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口。
“還好意思問,你的計劃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說在日本的公司可能有什麼問題?”挑眉看着秀,伸出手指不客氣的秀的腦門上重重的點了一下。
一聽這話秀就不幹了,忙推開草摩利津摟着自己的手,瞪着一雙銅鈴眼看着草摩利津。
“誰,哪個混蛋出賣了我?”秀自我感覺他的計劃幾乎沒有漏洞,所以說草摩利津從一開就知道這個計劃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出賣了。
“秀,你太相信別人了,世界上沒有出賣這一說法,他們跟你的約定只是口頭上的,那個完全可以毀約,知道嗎?商人都是很狡猾的,當然秀可以試着相信我,至少我說到做到。”再次把秀拉了回來,使勁地揉了揉秀的頭髮。
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擡起頭非常不滿的看着自己眼前這個豺狼般的狐狸,還說別人狡猾,恐怕最狡猾的就是這個傢伙了。
“我們好像快到了,秀,別瞪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再瞪也沒辦法回去不是?”
秀下意識的往車窗外看了看,還真的到了。
“老大,麻煩你可以放手了,都到目的地了。”拉了拉草摩利津的手,這次沒有那麼容易掙脫,秀不得不開口。
“還早,不是還有一點路嗎,秀別那麼着急。”說着摟的更緊了。
仰頭翻了一個白眼,突然秀的腦中閃過一個畫面,整個人頓時僵硬了不少。
“怎麼了?”感覺到秀身體突然的僵硬,草摩利津趕緊鬆開自己的手,以爲是他摟得太緊的緣故。
“沒什麼,剛纔腳抽了一下筋,現在沒事了。”強裝沒事人的朝草摩利津笑笑,希望他不會發現不對勁。
秀的謊言明顯的破綻百出,腳抽筋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草摩利津自然發現到了。
“秀剛纔是想到渡邊建史了,對吧,想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是不是到了杭州?”瞭然的陳述着一切,草摩利津的臉上波瀾未起。
訝異的看向草摩利津,沒辦法消化,怎麼草摩利津連這個都知道。
“奇怪我怎麼連這個事情都知道嗎?這個是你跟渡邊建史的約定,我是怎麼知道的,如果我告訴你是渡邊建史告訴我的,你會有什麼樣的感受?”草摩利津臉不紅心不跳的撒着謊,甚至表情相當真實。
“怎麼可能,老大,你不要騙我了,建史不可能把這個事情告訴你的,不要傻了好不好。”勉強的露出一張笑臉,輕搖着頭。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但這是事實,就是渡邊建史告訴我的,不然你告訴我,我是怎麼知道的?”非常堅定地反問着秀,這讓秀的心開始有點搖擺,開始懷疑建史是不是真的把事情告訴了草摩利津。
“我還是不能相信!”貌似肯定的對草摩利津說,同時也對自己說。他不應該懷疑建史。等回到日本的時候他會親自去建史那裡問個明白。
“你不相信也沒辦法,我只是陳述了一下事實,好了,下車吧。”說話的同時,車子停了下來,草摩利津輕輕推了一下秀。
晃過神來,看着已經停下的車子,秀急忙從草摩利津身邊離開,手快的打開車門下了車。
草摩利津慢一步的從另一邊的車門下了車,看着秀有點慌張的樣子,嘴角不禁往上翹了些許。
來到逸見湊的病房,人還沒有清醒過來。
“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邊上也沒有醫生讓秀詢問,不得不問草摩利津。
“半夜的時候或者明天早上。”進入病房後草摩利津便坐在了病房內的沙發上,此刻正翹着腿回答着秀的問題。
“那現在幾點?”秀轉頭看向外面漆黑的天空。
“八點二十,等一下我們去吃晚飯,秀不覺得餓嗎?”擡起手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
“沒什麼吃飯的動力,老大你自己去吃吧。”口氣淡淡的,在知道了那麼多事情後誰還有心情吃飯。
“不想吃飯,那就陪我吃飯,你看看也好。”不等秀反駁,草摩利津已經從沙發上站了其來,一把拉過秀的手把秀往病房外拉。
“喂,老大,你等一下,這看一眼就走了?”那他們趕到醫院的目的是什麼啊?
“不然還能怎麼樣,他現在也還沒醒,我帶你過來只不過想讓你安心一下,親眼看到他現在真的沒事。”腳步並沒有因爲秀的質疑而有所停止,反而加快了不少。
無語的閉上嘴,被動的被草摩利津拉着走。
“老大,其實你也不錯。”沒有經過大腦,秀脫口而出,因爲是他直覺地感受。
“秀現在才發現,我一直都不錯。”停下腳步,回過頭,挑眉衝秀笑着。
打開車門,兩人一前一後的鑽進車內。
“秀想吃什麼,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想吃蛇宴的對吧?”坐在車內,草摩利津進一步的開始推銷。
“我說了不想吃的,老大你自己吃吧。”以爲草摩利津把剛纔他說的話給忘了,秀又重申了一遍。
“是嗎,那我們去吃蛇宴,你說不想吃,那看看自己喜歡的菜也好。”大手一揮,草摩利津徑自拿了決定。
“等於白說……”吶吶的看着草摩利津,秀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