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嶽也是沒在催促華劍英,而是安靜的等待着,心中暗忖着,莫非這華劍英要和我自己解釋藝兒真正的死因?可是這樣的話,只能更激起自己對皇族的不滿,對他似乎沒有益處啊。
就在秦嶽心中暗忖的時候,華劍英再次開口了:“藝兒沒有死。”
“啥?”秦嶽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但只是一瞬間,他的眼神便是狂喜起來,驚喜道:“你說藝兒沒有死?這是真的?”
“當然,我豈會拿自己妹妹的生死之事開玩笑。”華劍英微笑道,從秦嶽那狂喜的樣子,華劍英也看得出來秦嶽是真心關心華欣藝的。
“哈哈,我就說那小妮子玲瓏可愛,怎麼可能真的死了,她若死了,那皇家也太混蛋了!”秦嶽驚喜之下,哈哈大笑道。
“咳咳……”
“額,咳咳,當然,藝兒沒事,皇家還是好人。”聽到華劍英的乾咳聲,秦嶽也是發現自己一不小心喊了真話,當即乾笑一聲,替皇族正名來。
華劍英聞言,卻是臉色凝重的說道:“藝兒沒有出事,自然是好事。可是,即便藝兒真的出事,其實也怪不得父皇。畢竟,皇族不是普通家庭,利益鏈太大,顧及的方方面面也太多。作爲皇族兒女,不能怪皇族太無情,只能暗恨自己生在帝王家。”
秦嶽聽到華劍英這套說辭,卻是不由撇撇嘴,在他心中,再大的利益,也不及家人萬分之一的重要。所以,華劍英這套說辭,在他看來,只是皇家維護利益的一種藉口罷了!
不過,聽到藝兒沒死的好消息,秦嶽的心情也是很好,所以並不想和華劍英爭論這個問題,沒必要他也沒這個閒情,只是關心的問道:“那藝兒現在又在哪裡?她的陵墓又是怎麼一回事?”
“藝兒沒死,陵墓自然是假的,不過是父皇的障眼法而已。但藝兒,只怕你這一生也見不到她了。”華劍英低沉道,“不僅你見不到,我也同樣只怕無緣再見她。”
秦嶽臉色再度一變,變得陰沉無比,低沉道:“藝兒究竟在哪?是不是因爲她體內具有魔血,損了你們皇族的顏面,被你父皇囚禁了起來?”
華劍英搖頭道:“你錯了。父皇對於藝兒的疼愛,更甚於我們這些皇子。怎會囚禁於她?只不過,她如今已經不在出雲國內,而是被人帶走了。”
“被人帶走了?誰?”秦嶽有些不信的問道,誰還能在皇宮當中將一國公主帶走?
“金牛星域,血煉峰的人!”華劍英低沉說道,雙拳也是緊繃了起來,對那所謂的血煉峰的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好感。至少,他的眼神裡透着一絲厭惡之意。
“金牛星域血煉峰!”秦嶽低吸了一口氣,眼角也是微縮而起。
如今的秦嶽,雖然對星域之地並不熟悉,卻也知道星域之地比他們這些國度要強大的多!從星域當中前來的人,又能從皇宮當中帶走華欣藝的人,一定是一個極爲強大的人!
“這血煉峰的人,爲
何帶走藝兒,莫非是因爲藝兒體內的魔血?”秦嶽低沉問道。
華劍英點了點頭,低沉道:“藝兒本是空靈之體,是一種天賦很強的體質,這種體質的武者,一旦開始修煉,那修煉的速度將會是常人修煉的十倍速度!當年,藝兒剛出生的時候,父皇得知藝兒具有這等體質,自然是喜不自勝,於是就和金牛星域當中的天人宗取得了聯繫,欲將藝兒送往天人宗修煉。”
“對於空靈之體,天人宗的人自然也是喜歡的很,當時就和父皇約定,在藝兒十四歲,會接引藝兒進入天水宗,正式開始修煉!可是,誰知道藝兒會被歹人擄走,不僅給她灌注了一身魔血,還徹底毀壞了她的天賦體質!讓她再也不是空靈之體!”
“當日,你們帶着藝兒回到帝都,我父皇便召集了出雲國最頂級的煉丹師和國醫聖手爲藝兒清除體內魔血,可是這些大能俱都束手無策,不是因爲魔血太難清除,而是魔血已然和藝兒的血脈融合一體,如果這時候想要清除魔血,藝兒的精血也會損耗極大,會給她造成極大的遺症。大能們判斷,這遺症可能會讓藝兒的壽命活不過二十歲!我父皇自然不肯,便去找了天人宗的人來,可是當他們看到一身魔血的藝兒時,那眼神……充滿了嫌棄!不僅沒有出手爲藝兒治療,更是當衆怒斥了我父皇一頓,然後便是甩袖離去!”
華劍英說到這裡,俊逸的面龐之上,也是浮現些許猙獰的怒恨之色來,不僅是他,連聽着的秦嶽,也是對那天人宗的人充滿了憤怒!
“這天人宗的人着實也是混蛋至極!藝兒安好時,他們當成着香饃饃,藝兒出了事情,他們卻嫌惡棄之!真他嗎的不是東西!”秦嶽怒罵一聲,看着情緒還在激動的當中的華劍英問道:“那後來呢,血煉峰的人怎麼來了?”
華劍英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道:“在我父皇萬般絕望的時候,也不知道血煉峰的人怎麼知道了藝兒這件事,他們過來了三個強大的存在,只是和我父皇交代了一句,要帶走藝兒,然後也沒有得到我父皇同意,就直接擄走了藝兒。”
“擄走了藝兒?”秦嶽眼角再度一跳!這般境況,藝兒的安危似乎還是一個謎!誰知道那血煉峰的人擄走藝兒是爲了什麼?
“血煉峰在金牛星域當中,似乎名傳魔道,所以,我父皇對於此事也不敢聲張,一國公主淪入魔門,父皇擔心我們出雲國因此遭受牽連,所以對外宣稱藝兒病故身亡,還建了這座陵墓,掩人耳目。”華劍英說道。
秦嶽聽了華劍英的解說,雖然依然爲藝兒的安危擔憂,但至少藝兒還沒有死,那就是極好的事情了。如果死了,那就真的沒希望了。也興許,血煉峰的人,不會傷害藝兒也說不定。
“偌大皇族,呵呵,在真正的強大面前,其實也很無力。所以,秦嶽,這件事怪不得我父皇,他其實已經盡力。”華劍英朝着秦嶽笑道。
秦嶽眼中掠過一抹訝然,隨即就是釋然了。如果剛纔沒有和華劍英
打了一架,讓華劍英看出了自己的天賦和戰力,只怕他也不會和自己多解釋這麼一句。華劍英最後的話,只是不想秦嶽對皇族心生怨恨,畢竟,秦嶽這樣的人,一旦成長起來,必定會成爲出雲國當中頂尖的強者!
一名頂尖強者,對於一個國家的意義,不言而喻!
秦嶽也明白,看來自己對皇族的確存在着一些誤會,如今,他心中的那絲怨恨也散去不少。
“我明白。三皇子,謝謝你將藝兒的消息告訴我。”秦嶽朝着華劍英拱手禮道。
華劍英一笑:“現在還不肯叫我華兄麼?”
秦嶽咧嘴一笑:“華兄!”
華劍英臉露笑容,隨即道:“隨我去喝一杯?”
“恭敬不如從命,早聽聞帝都的凝露漿是不可多得的佳釀,我想華兄應該不介意請我喝上幾壺吧!”秦嶽笑眯眯的說道。
“自然沒有問題。”華劍英一笑,凝露漿雖然萬晶一壺,不過他身爲三皇子,靈晶自然不缺。
兩人說好,便是縱身離開了荒山之地……
回到逆庸院的蕭長河,心裡依然有些放心不下秦嶽,畢竟秦嶽和華劍英剛剛互揍對方,哪能這麼快就變得和氣?
所以一回到逆庸院,他就進入了季嘯鬆所在的山谷當中。
山谷裡,除了季嘯鬆、姚源、端木水淼三人依然俱在外,還有夜雨蘊也來了這裡。此刻夜雨蘊光從表情上看,倒也看不出來她所求端木水淼的事情成功與否。
“長河,有事麼?”姚源眼見蕭長河進入,便是笑問道。
“嗯。”蕭長河應了一聲,然後臉色踟躕間,還是一咬牙道:“剛纔我帶着秦嶽去了梨山皇陵!”
姚源聞言眼角不禁一跳!
“你告訴那小子十三公主的事情了?”姚源皺眉問道。
蕭長河一臉苦笑。
季嘯鬆微笑道:“這件事蕭長老即便想瞞,也是瞞不住的。帝都人人盡知,只要他出了逆庸院便總會知道。與其這樣,還不如如實告訴他。”
“蕭長老,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麼?”季嘯鬆又是看向蕭長河問道。
蕭長河苦笑道:“本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可是誰知道三皇子竟然也去了皇陵,並且和秦嶽遭遇了。兩人之間,因爲十三公主的死,都互有怪責之意,在梨山外的荒山之地兩人大戰了一場,都受了些傷。”
“什麼,那小子受了傷?”姚源眼眸一瞪,怒道,“蕭長河,你是幹什麼吃的,你就不會阻止麼?”
蕭長河一肚子苦水啊,華劍英不讓他插手,他能插手皇子的事情?
季嘯鬆卻是皺眉道:“雖然三皇子有王座境八重的修爲,但秦嶽的戰力,比之王座境九重也是不遑多讓,他怎會受傷的?”
一邊的端木水淼卻是有些不悅的說道:“院長,姚副院長,你們是不是也該關心一下三皇子的安危?畢竟,他纔是皇族的後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