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卿聽到她開口,也站不住了。
走向前一步說出來蘇洛接下來應該說的話,“你的病很快就會被治好了。所以說,只要你等下的時候乖乖的配合醫生。就可以像其他小朋友一樣去上學了。”
“真的嗎?”末末高興地咧起了嘴,搖頭晃腦:“爸爸媽媽你們放心,末末一定會很乖很乖的。”
看見這樣懂事的末末,夫妻倆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面看出了擔憂。
末末吃完了飯後就被蘇洛和顧雲卿陪着去了化療室。
在進行手術之前,醫生需要做一個測試,如果末末的身體不適合或者排斥的話,就只能等過幾天再做手術。
末末躺在軟綿綿的大牀上,小小的身子在大牀上看起來異常的弱小。
蘇洛握着她小小的手,不停地給他她打氣:“加油末末,你是最棒的!”
過了一會兒醫生過來了,把顧雲卿和蘇洛給趕了出去。
兩人懷着急急的心情,在外面等待。
過了大約半小時左右,主治醫生走出來了。
他第一時間就是摘掉白手套遞給一邊的護士道:“拿下去吧。”
然後慢慢地走了幾步,走到了顧雲卿和蘇洛的面前,“末末情況良好,今天晚上九點就可以做手術了。”
蘇洛倚在顧雲卿的懷裡面,心情只稍微放鬆了一點點,因爲,即將迎接末末的,會是更加重大危險的考驗。
末末在被送出來的時候鼻子裡插着管子,但眼睛是睜着的,在看見熟悉的臉龐——也就是顧雲卿和蘇洛的臉的時候,她扯起嘴角笑了笑。
在病房裡面,蘇洛對着幾乎不能說話的末末一直安慰。
“末末,你是洛姐永遠的小寶貝,所以,一定要加油!挺過去了以後就好了!”
“你以前和洛姐拉勾勾了說要一家人一起去北海道看雪,等你出來了以後,媽媽爸爸和你在帶上小弟弟一起去好不好?”
“加油,洛姐愛你。”
說着說着蘇洛風眼淚就要落下來了,末末的臉都快要看不清楚了……
顧雲卿摟着她,眼眶也微微地紅了。
他本是叱吒風雲的商業總裁,人稱商業界的神話。
然而,在面對自己可愛又可憐的女兒,他卻無能爲力,只能緊緊地握了握她的手,傳遞他帶給他的溫暖。
在顧雲卿和蘇洛各種擔憂的心情裡,末末最終還是進入了手術室。
“末末,洛姐在外面等你。”這是蘇洛給末末說的最後一句話。
而顧雲卿做的,則是吻了吻末末的手背。“末末你記得,爸爸和洛姐都在外面呢放寬心情,不要緊張。”
手術室的紅燈亮了起來,這算是一個大手術,肯定會需要很長的時間。
顧雲卿和蘇洛坐在外面的凳子上,蘇洛一直在喃喃自語地問顧雲卿:“雲卿,你拉着我的手,我有點慌。”
顧雲卿的臉在燈光下顯着冷峻的光,他用力地抱着自己懷裡面的嬌妻,安慰道:“睡一會兒吧,估計等你睡醒了以後末末就出來了。”
“不……”她不要他一個人承載這孤獨而漫長的時光,末末生病的事情,都怪不得他們倆。
蘇洛知道他一直很愧疚那些年他沒有陪在她的身邊,所以對末末更是加倍的疼愛。
現在末末進手術室了,他肯定一晚上都睡不着。
顧雲卿的聲音因爲夜晚的緣故而有一點沙啞,他抱着蘇洛,讓她能夠更好的睡在他的身上,手掌有一拍沒一拍地哄她:“聽我的,睡一會兒吧,你還沒出月子呢。”
蘇洛在他懷裡面不停地搖頭,然而即使她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能睡。
但身體虛弱的她依然抵抗不住睡意的誘惑,在外面等待的第三個小時裡,她最終還是靠在顧雲卿的肩膀上睡了過去。
凌晨四點半的時候,主治醫生出來了。
他眼角眉梢上面都掛着沉沉疲憊。可介於醫生的職業操守,他依然負責地對顧雲卿道:“手術成功了,但末末依然還在昏迷當中,如果她能成功挺過這24小時。以後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可以像正常的小孩子一樣生活。”
有可能是睡得不安慰,顧雲卿懷裡面的蘇洛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
“末末出來了嗎?”
顧雲卿回答她:“嗯,醫生說已經安全了。只要能挺過這24小時。”
主治醫生點點頭,囑咐了一句:“你們可以去病房裡面看看末末了。”
顧雲卿和蘇洛如臨大赦一般立馬去了末末所在的病房。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兩個人都一直守着末末。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睏意了。
做父母的都是這樣,一旦孩子出了什麼事情。他們總是會每分每秒的守在牀邊,生怕孩子出了什麼事情。
一直守到天邊都泛起了魚肚白,這個時候,顧老爺子也過來了。
他皺着眉頭很不悅的模樣:“蘇洛,你一晚上都沒有睡嗎?”
蘇洛點點頭,沒有反駁:“嗯。”
“這怎麼能行,你纔剛剛生完孩子怎麼能這樣糟蹋身體呢?”顧老爺子憤怒地用柺杖跺了跺地面。
病牀上的末末忽然眼睫毛輕輕的顫抖了一下,蘇洛也顧不得跟顧老爺子解釋了,直接激動地大喊:“雲卿,雲卿,末末好像要醒過來了。快點,快點去叫醫生。”
顧雲卿聽了立馬跑出去喊來了醫生護士,主治醫生已經睡了一覺,精神好像好多了。
他給末末大致地檢查了一下,這個時候,末末也已經睜開了眼睛。
檢查完畢,主治醫生收起了各種儀器:“末末已經沒有大礙了,只要後期好好靜養的話,基本上應該不會再復發。”
病房裡的三人這下心情纔算是真正的放下。
顧雲卿連忙連推帶拉蘇洛出病房,要她回顧家坐她的月子去。
而另一邊,國內。
其實唐圓圓並不是不想赴蘇洛的約,而是她不能。
那天,就在她想去找蘇洛赴約的時候,卻被許默給中途截走了。
原本許默是說還想繼續談談前幾天的話題,誰知道唐圓圓跟他走了以後,發現好像有一點不對勁。
等她真正明白的時候,已經被許默給徹徹底底的禁錮了。
許默的態度一直都是那樣,沒有一點可以商量的餘地。
他直接將她帶到了一棟房子裡面,交代門口的保鏢,一定要看好她,不能讓她給跑了。
這房子很大,空蕩蕩的,除了她以外,一
個人都沒有,但是家居日用品偏偏都齊全,除了通訊工具以外。
早在剛纔不久前,許默就讓保鏢把她的手機給收起來了,還強制地帶走了糖糖。
許默並不知道唐圓圓對婚事已經有點後悔,他只道她一心只想嫁給邵華。
他很矛盾。
他覺得自己是不喜歡唐圓圓的,卻也並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有感情基礎在。
而且唐圓圓是他兒子的媽,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夠接受唐圓圓帶着他的親兒子嫁給別人。
但是他又不能欺騙唐圓圓說自己喜歡她,說他愛她。
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而且,也同樣是對唐圓圓的一種不負責行爲。
於是他就想到了軟禁這種方式,也就是限制唐圓圓的自由,他想用這種方式捆綁住唐圓圓,讓她不能逃離他。
唐圓圓一開始的時候還會很平靜地跟他講道理:“許默,你這樣子根本一點意思都沒有你知道嗎?而且軟禁人相當於是犯法的,你這樣對我真的不怕我出去以後告你嗎?”
許默這個時候剛好給她送飯進來,聽見這句話頭也不擡地道:“那也要等你先出去了再說。”
唐圓圓無語:“……”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一直溫潤如玉的許默也變得這麼霸道,難以交流。
唐圓圓想,或許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
明知道對方不對,卻還是要下意識爲對方找藉口開脫,不忍心責怪。
所以,在面對許默的軟禁行爲時,她真的是無話可說。
在許默軟禁唐圓圓的第三天,唐圓圓面色還好,平靜地吃飯,時不時還說一兩句話試着打動許默。
然而許默就像突然一下子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像以前那般溫柔體貼了,而是冷冰冰的。
無論唐圓圓說什麼,他都會冰涼的堵回去。一點機會都不留給她。
到第八天的時候,唐圓圓明顯話變少了。
看着許默的眼神裡面再也不復以前的纏綿,有的只是不解與默然。
許默一點也不驚訝於她的反應,反正他就一個目的。
唐圓圓什麼時候答應他,跟他結婚,他就放了她,要不然,他也不介意一直養着她。
他又不是養不起。
“許默,我真的搞不懂,甚至覺得自己越來越搞不懂你了。你也不要走了,我不吃飯,你就告訴我,你到底是想要怎麼樣吧?”
唐圓圓終於忍無可忍,她被許默禁錮了將近二十天了。
這二十天裡她對外界的事情幾乎是一無所知,她到最後也沒能聯繫上蘇洛,也不知道末末現在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
“我要的很簡單。”許默波瀾不驚的眸子裡終於出現了一點點光輝,薄脣微抿:“嫁給我。”
唐圓圓不可置信地上上下下地看了他一遍,越發覺得自己不懂他了。
他分明就不喜歡她,他喜歡的一直都是蘇洛,她都知道,他爲什麼就非要跟她結婚?
眉頭抖了抖,唐圓圓回想這些天來她的行徑。
她爲了逼迫許默放了她,剪了被子,摔了電腦,甚至把枕頭啊或者是什麼東西都往樓下扔,許默都一一承受了,態度卻一點都沒有鬆懈。
氣得唐圓圓啊是睡也睡不着,吃飯也不吃了,就等着許默放了她了。
“我是絕不會跟你結婚的。”唐圓圓義正言辭地說道。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和許默結婚。
現在的她只覺得對許默是又愛又怕。
其實在去找蘇洛的時候她就打算,不想嫁人了,等末末病好之後她就回來和邵華說清楚,大不了就一輩子當個單親媽媽。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許默出現了……
許默聽見她這句話眼睛眯了眯,隨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那也沒關係,我就等着你鬆口好了。”
反正時間還長,他不介意慢慢等。
唐圓圓只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她被禁錮了自由,每天都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偏偏許默還軟硬不吃,也不聽道理。
“許默,你這個樣子真像個瘋子。不愛我又囚禁我算什麼?”
“不算什麼,反正你不嫁我就不準離開。”
唐圓圓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勉強抑制住心裡面快要噴出來的怒氣。
許默這種行爲完全就是無理取鬧,偏偏她又無可奈何。
他在來的時候就收了她的手機,以及任何可以與外界聯繫的東西,這個房子很大,大得不像話,她整天就一個人待在這裡面,像一隻困在囚籠裡的金絲雀一樣。
唐圓圓感到十分的痛苦與絕望。
以前她以爲,愛一個人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情,哪怕他不愛自己,但只是偷偷的追逐着,也心生滿足。
到現在,她才發現,愛一個人,原來會這麼地累。
關鍵是這個人還愛着別人不愛她,甚至於還刻意囚禁了她,就因爲一次意外,就因爲她曾經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於是,他就任性的要娶那個女人,即使不愛她……
瞧瞧,說起來她自己都覺得荒謬。
爲什麼她以前就沒有看出來許默居然是這樣的人呢?
爲什麼她會瞎了眼愛上像他一樣的人呢?爲什麼?
無數個爲什麼堵在唐圓圓的腦袋裡,煩惱得她忍不住嘶吼,咆哮。
她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溫柔嫺靜,直接衝到了許默都身上,對着他又是打又是罵的,恨不能跟他同歸於盡,這樣她就用不着飽受這種痛苦卻又愛恨交織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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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麼不愛我還要娶我?說啊!啊?”
“爲什麼你總是要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出現,你知道我爲了嫁給邵華做了多少準備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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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壓在我身上的時候還喊着洛洛,你的眼裡根本就沒有我,你憑什麼要娶我!”
“許默,我恨死你了!”
許默看着唐圓圓躺在她身上,頭髮散亂,面容憔悴。
他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反而替唐圓圓挽了挽頭髮:“圓圓,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吧,你不要忘了,你還有糖糖。”
對了,她來的時候帶了糖糖過來,現在糖糖呢?
糖糖在哪裡?
許默壓住唐圓圓的肩膀,在她耳邊道:“你乖一點,我就把糖糖帶過來,和你一起生活。”
唐圓圓只覺得滿心的絕望。
許默,這個她偷偷喜歡了多年,從來不敢
奢望得到的男人,如今,卻殘忍地用她的兒子,來威脅她。
他覺得,她所承受的痛苦還不夠多嗎?
唐圓圓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眼淚卻還是順着指縫流了出來。
“我要糖糖,我要每天都能親眼看見他。許默,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你要是不滿足我,那我也沒什麼好活的了,我們好歹也是一起長大,你真的想逼死我嗎?”
許默目光復雜地看了她半晌,才沙啞着聲音道:“好,我把糖糖接過來。”
許默說話算話,第二天,就讓人把糖糖帶了過來。
唐圓圓一看見糖糖,趕緊抱着他小小的身子,就像是抱着最後的希望一樣,關切地問:“糖糖,你沒什麼事情吧?讓媽媽好好兒看看。”
糖糖搖了搖頭,抱住了唐圓圓,小小的身子倚着她,聲音很委屈:“媽媽,糖糖好想你。”
聽見這句話,唐圓圓的眼眶紅了,緊緊擁着自己的兒子,扶着他的腦袋。
許默看見了這一幕,沉默地站在一邊,一句話都沒有說。
之後沒有過一會兒他就離開了。
這些時日裡,他害怕唐圓圓逃走,一直認真地觀察着她,確定她沒有辦法逃走以後就離開了。
畢竟他還有工作的,不可能一輩子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天天和唐圓圓糾纏。
傍晚的時候,唐圓圓在廚房裡做起了晚飯。
以前她都根本不願意動的,她就是要絕食來逼迫許默放了她,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糖糖來了,她就不得不做起了飯。只因爲,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餓着。
打開了冰箱,她才知道原來冰箱裡面居然有那麼多的食材。
幾乎是一應俱全,她需要的食材裡面都有,沒有想到的食材裡面都有。
隨便做了幾道家常小菜:四喜丸子,番茄炒雞蛋,乾煸土豆絲……
自從一見到糖糖以後她的臉上最多的表情就是笑容,反正只要糖糖沒事,她就什麼都忍得了。
“糖糖,來,快來洗手吃飯了。”唐圓圓把菜都端上了桌,拉着跑過來的糖糖就去洗手間洗手。
糖糖乖乖的,沉默地接受着唐圓圓給他洗手,眼睛在光線比較安的洗手間裡閃閃發亮,他問唐圓圓,道:“媽媽,今天晚上我們吃什麼菜啊?
唐圓圓聞言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頭,說:“有你最喜歡的四喜丸子,趕緊洗手,洗完了手咱們就去吃飯。”
一聽有自己愛吃的四喜丸子,糖糖瞬間眼睛就笑彎了,一蹦一跳地很高興:“耶!有丸子吃咯,媽媽的手藝最好了。”
其實小孩子真的特別的單純,他們要的東西從來就不多。
有時候僅僅是一盤愛吃的菜或者是一件他喜歡了很久的玩具,都能讓他開心上好幾天。
這在現在的這個人情冷漠的社會裡,算是黑暗裡唯一透出的一絲曙光了。
洗完手以後,兩母子就上了餐桌。
糖糖一見到自己愛吃的四喜丸子,趕忙就拿起了筷子開始開動。
唐圓圓看見這小子猴急的模樣,忍不住伸手用筷子打了打他的頭,溫聲提醒道:“吃慢點,沒有人跟你搶。”
糖糖一邊嘴裡嚼着飯一邊點頭,手上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一些。唐圓圓見了,覺得很舒心。
一時間感慨無比啊,如果不是糖糖的存在,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她能夠忍耐到這個地步。
她以前的性格最是急躁,加上從小習武的關係,稍微不高興是會打人的,就算打不過也要拼着兩敗俱傷。
她一點也不後悔面對着所有人的壓力堅持地生下了糖糖,因爲,她一直以來都覺得,生下糖糖,是她這輩子以來,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吃過了飯,因爲這個別墅裡面除了通訊工具以外的東西幾乎都有,唐圓圓和糖糖過得倒也不算很無趣。
陪着糖糖看了一會兒熊出沒,糖糖就因爲太困而睡在了唐圓圓的懷裡面了。
唐圓圓一下又一下地撫摸着糖糖,在確認糖糖真的睡着了以後,把糖糖輕輕的的抱了起來,抱到了她的房間。
然後又從衣櫃裡面拿出一條毯子給他蓋上,看着糖糖睡得很熟的側臉,這麼久時間以來,唐圓圓總算是笑了。
半夜,唐圓圓迷迷糊糊地起來上廁所,看了眼旁邊的糖糖。
他身上的毯子此時此刻已經幾乎沒有蓋着了,她細心地給他蓋上,卻一不小心的碰到了他滾燙的神曲。
然而她這才發現,糖糖不對勁。
伸手摸了摸糖糖的額頭,心裡一驚:“好燙啊!”
她整個人都因爲糖糖突如其來的發燒而沒有了睏意。
急急忙忙地搖了搖糖糖,她焦急地喊着:“糖糖,醒一醒,醒一醒啊,我是媽媽啊,你發燒了,得趕緊去醫院”
糖糖痛苦地皺着眉頭,似乎是很想睜開眼睛但卻怎麼都睜不開。小臉紅紅的,皺成了一團。
唐圓圓急得團團轉,眼淚都快要被急出來了。
她想打電話,找了半天手機纔想起,手機早就被許默給沒收了。
實在是萬般無奈之下,她只能穿着一身睡衣,甚至連拖鞋都未曾換的去門口求負責看着她的保鏢。
她的語氣充滿了哀求與真誠,幾度欲落淚:“先生,我求求你,能不能借一個電話給我。我兒子發燒了,他需要治療。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
保鏢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很是清楚她的套路似的,道了一句:“唐小姐,我真的好心奉勸你一句,不要再這樣白費力氣了,因爲,無論如何,我都是不可能放你打電話求救逃走的。”
“不是的,你這個人怎麼就聽不懂話呢。我……我兒子發燒了,他發燒了需要去醫院啊!”唐圓圓急得眼淚不停地掉。
試想,一個作爲母親的人,看見自己的兒子正在生病但是卻無能爲力的時候,該是多麼的難過和傷心?
見保鏢確實不願意配合,無奈的唐圓圓只好拿着刀去廚房的冰箱裡面砍冰塊,希望能救救糖糖,給他降下體溫。
現在的天氣已經入秋,人們出門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穿一件外套。
但這個時候,唐圓圓卻拿着刀在廚房裡砍着僵硬得如同山一樣的冰塊,心裡隨着冰塊的溫度,漸漸的冷了下來。
完了,她無助地癱倒在地。
造成今天這個局面,許默是有逃不開的責任,但是,也有她的一部分責任。
誰讓她總是出一些千奇百怪的逃走方法,以至於讓保鏢如此防備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