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瞧着鄧嘉的模樣,真是越看越滿意。
到時候等把唐圓圓趕出去了,她就讓許默娶鄧嘉,再然後就把糖糖給鄧嘉養,這樣一來,不就皆大歡喜了?
只不過,現在最應該的,還是應該和鄧嘉討論一下,到底應該怎麼樣把唐圓圓給弄出許家。
“鄧嘉,你好好聽伯母說一件事情啊。”許母放下咖啡杯,端正了自己的儀態,認真看着鄧嘉道。
鄧嘉還以爲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她抿了抿脣,把碟子裡面的冰糖放入了面前的黑咖啡裡面,喝了一口道:“伯母,究竟是什麼事情啊?”
搞得像要交代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連帶着她的心情也跟着緊張起來了。
“事情是這樣的,原本,我們家許默是很聽我和你伯父的話的,可是現在,許默被一個狐狸精給迷了。連我和你伯父的話都不聽了。可真是讓我……”
許母說到這裡有點說不下去了,拿起紙巾擦了擦眼睛,又繼續道:“我真是快要傷心死了,許默好歹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誰知道居然這樣對我和他爸爸。”
鄧嘉見狀趕緊安慰許母:“伯母你先不要哭啊,許默現在是個成年人了,總會被某些花裡胡哨的東西眯了眼睛,你們其實用不着這麼介意的,對於那個狐狸精,直接用點錢打發了不就好了嗎?”
她從小到大見過很多事情都是用錢擺平的,只要一有什麼事情,他父親就會撕一張支票,所有的事也就變得不是事了。
久而久之,鄧嘉就覺得支票是能解決一切事情的東西。
在她人生的二十幾年前,也確實是靠着支票解決麻煩事的。
許母傷心地搖了搖頭,儘量把自己表現得很難過的樣子。
“嘉嘉,你是不明白啊。許默雖然是我的親生兒子,但是他從小畢竟不是在我們身邊長大的。那時候我和你伯父都忙着打拼,所以就沒有把他接到身邊。他自回到我們身邊後,雖然表面上和我們關係很好,可是,只有我們老兩口自己心裡面知道,許默他,和我們終究不是一條心的,而且他又聰明,可不好糊弄啊!”
鄧嘉聽得皺起了眉頭,似乎也是爲了這件事情煩惱。
畢竟許家二老是許默的親生父母,連他們都不能解決的事情,她就更別說了,一點把握都沒有。
不過,即使這樣,也不能阻止她對許默的喜歡。
“伯母,再難跨過的坎兒總歸是會有辦法的,您也不要太難過,我們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其實當許母一開始說到狐狸精二字的時候,鄧嘉心裡面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唐圓圓的臉。
除了她,她不知道許默身邊,還有什麼狐狸精。
許母心裡一喜,等的就是鄧嘉的這句話了。
她嘴角咧起了一個絕美而有些陰冷的笑,勾了勾手指:“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麼辦法?”
鄧嘉把耳朵湊了過去,許母附在她耳邊簡單地說了幾句。
鄧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笑着誇了許母一句:“伯母英明啊!居然能想到這樣的辦法。”
………………
這天,唐圓圓刻意踩好了點,下午許默又去公司了,剛好許母也不在。
於是她就去了管家那裡,找管家借電話。
管家此時正在吩咐廚房的人打點午飯,誰知道唐圓圓居然過來和她藉手機。
管家是一個看上去十分精明能幹的女人,反正至少在唐圓圓進許家門這些日子裡,管家對待她是很尊重的。
讓孤立無援的唐圓圓瞬間就有了好感,所以纔會冒險來找她藉手機而不擔心被發現。
“呃……唐小姐,我想問問,您沒有手機嗎?”管家擡了擡眼鏡,吃驚的問道。
唐圓圓可是少爺的女朋友啊,她怎麼可能會沒有手機呢?
自唐圓圓被許默帶進許家,管家就一直以爲唐圓圓和許默是男女朋友關係。
唐圓圓比較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心裡罵道:還不是怪你們那個能幹的許大少爺啊!不然她怎麼可能連個手機都沒有?
不過管家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問太多,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後就朝着唐圓圓遞了過去。
管家當然不知道唐圓圓是被自家少爺給軟禁的,也不知道她的手機是被沒收了,只是借個手機而已,他並沒有想太多。
“唐小姐,您拿去吧。”
這些天以來,管家基本上猜到許默和唐圓圓的關係,還有就是那個酷似許默的小孩。
不過她只是一個下人,沒有權力去過問主人家的事情,只是能幫則幫罷了。
唐圓圓非常感謝地朝着管家鞠了一個躬,然後就拿着手機走到了較遠的一個陽臺上。
她按出自己無比熟悉的十一個數字後,焦急的等待着那邊人的接通:“喂,你好,是哪位?”
蘇洛細細的聲音由電話那邊傳過來,聽見蘇洛聲音的那一刻,唐圓圓差一點就哭了。
她這些日子不知道被許默給禁錮了好久,班也沒有去上,也沒有聯繫上任何朋友。
現在終於聯繫上蘇洛了,她竟然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樣開口。
“洛洛,是我。”唐圓圓儘量把聲音放得自然一點,不讓蘇洛聽出她語氣裡面的哭腔。
她給蘇洛打電話過去,不是想告發許默什麼,也不是想讓蘇洛想辦法救她出去,而是——
她就是想簡單和她說明了一下情況,萬一情況有變呢?
她現在不打電話更待何時?
有可能她被許默禁錮一輩子,永遠都聯繫不上蘇洛了也不一定。
蘇洛聽見了是唐圓圓,當時就高興的問道:“圓圓?怎麼是你啊,你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你知道嗎?前些日子邵華差點把我和雲卿的電話打爆了,硬說是我和雲卿把你拐到了英國不讓你回去,搞得像我是人販子一樣,哈哈。”
蘇洛剛剛產下孩子,末末的病也治得差不多了,所以心情很愉悅,說起話來也是透着一股
很高興的勁兒。
“洛洛,我務必和你說一件事情。許默他把我給軟禁了,帶回了許家,他知道了糖糖是他的兒子後。就非要和我結婚,說是想給糖糖一個溫馨美好的家庭。然後就把我給禁錮了,其實,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只是佔有慾作祟,不想自己碰過的女人再被別人碰罷了。”
唐圓圓說出這些日子來的一長串,可把蘇洛給震驚到了。
她是以爲唐圓圓可能不想和邵華結婚,所以找個地方躲起來冷靜考慮了,不曾想,她居然是被許默給軟禁了。
不過試想了一下,許默還的確就是那樣的人。
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所以只能用強硬的手段來逼迫。從小到大的習慣,還真是……讓人無所適從啊!
抱着懷裡面的孩子哄了哄,她道:“圓圓你需要幫助嗎?雖然我們人在英國,可在全國各地基本上都有認識的熟人,只要你一句話,我就立刻讓雲卿叫人把你給解救出去。”
她實在是沒想到,許默居然還能幹出軟禁人這樣的事來!
而且軟禁的還是她的好姐妹唐圓圓,這讓她怎麼做纔好?
唐圓圓知道蘇洛和許默其實也是多年好友了,不忍心破壞他們的感情。
畢竟那麼多年知根知底的好友,在這個世界上可是沒幾個。
她打電話沒想讓蘇洛和許默鬧得不愉快,就輕描淡寫地回了她:“不用了,洛洛,我打電話給你,就是給你說一下報個平安。你自己要好好的啊!我掛了,放心吧,我會找機會脫身。”
掛了電話後,蘇洛非常的感慨:“唉,我當時就想撮合一下兩個人,可誰知道,我們三個人的關係會變成這樣。我一點都不想變成這樣啊!只要他們兩個好好的,不在一起也沒關係。”
蘇洛心情一下因爲這個不好了,把孩子放在搖籃裡面睡覺。把收音機裡面的兒歌也給關了。
顧雲卿很明白蘇洛現在的心情,因爲他一直都是站在她身邊看着她的一舉一動的。
唐圓圓和許默,他們兩個人之間肯定是有感情的,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無法跨越過的鴻溝——糖糖。
蘇洛之前的心情就是希望撮合一下他們,看着唐圓圓愛得這麼難,她就想助他們一把,誰知道現在他們兩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還真是讓人感慨無比啊!
拍了拍蘇洛的背,他把自己的老婆擁在了自己結實的臂彎裡:“有些事情人力是無法改變的,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糖糖呢?所以,你就不用擔心那麼多了。與其擔心擔心他們,不如擔心下我啊!”
蘇洛一聽見這話就知道不對勁,所以立即從顧雲卿的懷裡面出來了。
這個時候兩個人本來是抱着剛出生的小寶寶一起聽兒歌歌曲的,結果一個陌生電話莫名其妙的就打了進來,蘇洛一開始不知道還以爲是騷擾電話,可又擔心萬一是認識的人呢?
於是最後她還是接了,只有接了她才發現對方居然是唐圓圓。
她皺了皺小鼻子,很可愛的小模樣:“你又怎麼了?”
顧雲卿捏了捏她的腰,表示自己的各種慾求不滿啊!
之前蘇洛懷孕,他怕碰到孩子,禁慾了好久好久。
現在蘇洛孩子也生了,月子也出了,那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禁了?
“你忘了嗎?之前你懷着孩子,我就不說了。可是現在你月子也出了,孩子也生了,我們……”
蘇洛明白了他的暗示,臉瞬間通紅。
但又知道顧雲卿忍的確實辛苦,再加上這幾個月兩個人對小寶寶的奔波勞累,她心一軟。沒有拒絕顧雲卿。
顧雲卿知道她這個模樣其實就是同意了,當即吻了上去。
蘇洛的脣上一直都有一種水蜜桃的香味兒,很好聞也同樣讓他欲罷不能。
以前他吻林寧的時候,只覺得她的脣很軟,可自從明白了自己喜歡蘇洛以後,他才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在與她接吻的時候,心裡面一定是覺得很甜蜜,很想一口把她吞下去的感覺。
慢慢拉開了蘇洛的吊帶睡衣,露出裡面若隱若現的精緻鎖骨,顧雲卿吞了吞口水,就要吻上去。可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在搖籃裡面的小兒子居然哭了起來。
蘇洛出於自己母性本能,當機就推開了顧雲卿飛奔到孩子身邊開始哄孩子。
顧雲卿看着蘇洛的背影感到十分的委屈不滿啊!
憑什麼這小崽子一生下來以後就佔了他所有的恩寵?
不服,他不服!
然而即使不服他也要聽從自己老婆的命令,去給小寶寶找奶嘴過來塞着。
因爲孩是一不小心就尿牀了,所以纔會哭得那麼大聲。
“紙尿褲,紙尿褲拿給我。”蘇洛有條不紊的給小寶寶換着尿布,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小寶寶,現在的她換尿布可是換得越來越熟練了。
自從生了末末,她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顧雲卿擺個臭臉,還和蘇洛懷裡的小寶寶做鬼臉,完全就像個沒有長大的大孩子一樣,蘇洛看着他這個樣子,捂嘴笑得開懷。
親了親顧雲卿的臉,她道:“以後補上,別不開心了。”
夫妻倆因爲孩子這麼一鬧,倒是把其他的事情給忘了,蘇洛也一時忘了唐圓圓那通電話。
而此時的唐圓圓,依舊還是在許家得不到什麼自由。
許默不准她出去,於是她每天就只能呆在許家。
又不太認識許家裡的人,很少在外面走動,人感覺都要憋壞了。
這一天,許默公司發生了點緊急事務,需要許默親自去異地處理,需要出差幾天。
許默他不放心把唐圓圓一個人放在家裡面。
且不說唐圓圓對他的態度,就說許父許母吧,他不在的這幾天裡,唐圓圓沒有他的庇護,指不定會被欺負成什麼樣子呢!
許母很清楚公司情況,知道自己兒子要出差,便攔住了他:“兒子,既然你已經決定要娶唐圓圓了,那麼就必須讓她學會和許家人打交道,要不然日後如何在許家立足呢?你不要帶着
她出差了,哪有男人出差身邊還帶着女人孩子的?”
許默還覺得有點詫異,許母和許父對於唐圓圓的偏見他是很清楚的,態度怎麼會轉變得這麼快?
“媽你是說你不反對我和圓圓了?”
“你不用這樣看着我,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孩子的終身大事我也確實不怎麼好乾涉,還是由你自己去選擇吧。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了,只要你趕緊和唐圓圓好好兒的就行了。”
許默還以爲許母是想清楚了,他畢竟已經快三十了。
有可能許母就是因爲他的年齡老大不小了,所以最後才妥協同意了他和唐圓圓在一起呢?
深深的鬆了一口氣,許默就收拾好了東西出去處理公事去了。
許默前腳剛走沒有多久,許母就敲開了唐圓圓的房門,她看了一眼唐圓圓,道:“明天我約了幾個貴婦千金一起去山上泡溫泉,你帶着糖糖一起吧。”
唐圓圓爲難地擺了擺手,拒絕:“不好意思啊許夫人,我這個人不太愛和那些上流社會的打交道,您還是別帶我去了。免得我給你丟人。”
許母嗤之以鼻,也是,不過一個平凡女,怕是絲毫大世面都沒有見過吧?
一見到穿得稍微華麗點的人就緊張得要死了!
呵呵,不過她現在必須要讓唐圓圓答應去,因爲,這是她計策的必要條件之一。
“你以爲是我想帶你去的?呵呵?你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是許默走的時候交代我的。”她對唐圓圓的態度一直都不大好,因爲她覺得是唐圓圓故意纏着許默,所以一直對她記恨在心。
唐圓圓聽許母說是許默走之前特意交代的,再看看許母的臉色,她瞬間就信以爲真了。
畢竟許默這些日子對她的所作所爲,就已經讓她對他的態度降至了零度,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似乎不足爲奇了。
不過仔細一想,許默也真是防備心夠重的啊!
自己都出去出差了還擔心她逃跑?
好笑,居然讓他媽媽特意的來找她帶她去泡溫泉監督她,也是沒誰了。
無奈之下,最後唐圓圓還是答應了:“好吧,我到時候會帶着糖糖去的。”
許母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嘴角掀起,丟下一句:“還算識相。”後就揚長而去了。
糖糖眨巴着眼睛把剛纔的情景都看在了眼裡,見那個看起來好壞的女人走掉以後,他立馬跑到了唐圓圓的面前,問她:“媽媽,什麼是泡溫泉呀?”
唐圓圓本來是在愣神,想着到時候該怎麼辦脫身才好。
現在看見你糖糖,笑了一下便蹲下來平視他道:“泡溫泉就是把穿上浴袍在水裡面泡,很舒服的。”
“那糖糖要去,一定要去!”糖糖還是不知道泡溫泉是什麼意思,就知道會讓他很舒服,僅此而已。
唉!
唐圓圓摸了摸糖糖的頭,果然是年少無知,他根本就不會像她,要考慮很多很多的事情,只需要每天過得舒服就好了。
第二天,一路顛簸,唐圓圓和糖糖還是跟着許母一行人到了溫泉山莊。
給糖糖換上了小號的浴袍以後,唐圓圓仔細地囑咐他:“泡溫泉的時候不要亂動啊!也不許大聲吵鬧,我們要懂禮貌知道嗎?”
糖糖乖乖的點頭,郎聲道:“知道了。”
不過一會兒,穿着橘色浴袍披白毛巾的許母過來了,她無論是臉上還是身上,都保養得非常得當。
“圓圓,你這麼些天照顧糖糖也挺累了,糖糖就讓我帶着吧。你好好泡一會兒,我已經同意了你和許默的事情了。”
最後她說的這一句話,專門就是爲了降低唐圓圓的警惕性,誰知道唐圓圓怔了怔,沒反駁。
許母看見她這樣,就拉起糖糖,糖糖戀戀不捨的忘了唐圓圓一眼。
唐圓圓用眼神安慰他沒事,他才和許母走了。
許默還真是厲害啊!居然說通了許母。
不用想她也明白,許母都被說通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該逼着她和他結婚了。
看來,她必須快一點想想該怎麼逃走了。
四周一望,她居然還看見了前幾天和許默相親的那個鄧嘉,她心裡面不太舒服。
鄧嘉看了看她,主動走過來微笑着給她打了一個招呼:“你好,唐小姐,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唐圓圓也象徵性的朝着她點了點頭,隨後就自己走掉了。
她看着鄧嘉,總是覺得心裡面膈應,受不了得很。
鄧嘉對着她的背影挑了挑眉,呵,現在還裝什麼清高啊!等下有你哭的!
遠離了鄧嘉和許母等人,唐圓圓隨便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泡自己的。
她不願意去和那些所謂的闊太打招呼,看着鄧嘉跟個花蝴蝶一樣在人羣裡穿梭,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她從小和父親相依爲命,開着一個小小的武館,什麼苦都吃過,不是千金小姐。
也許就是因爲這樣,許家二老纔會那麼強烈地反對許默娶她吧?
雖然她也沒想過要嫁給許默,但是這些天在許家受到的待遇,她還是知道的。
這段日子以來她一直被軟禁,可以說連休息都愁眉不展的,每天晚上都睡不太好。
現在一接觸到溫泉溫暖舒服的水溫,頓時緊繃的身體就放鬆下來。
許母在來溫泉山莊的一路上都叫她在她身邊,這次看見她一個人走開,既然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她自然沒有再管唐圓圓了。
唐圓圓脫下白毛巾下了水,水溫溫的,很舒服。
一點一點的蔓延着她白皙的身子,她閉着眼睛,舒服地輕輕吸氣。
她不經常來泡溫泉,現在仔細的感受了下,居然發現十分的舒適,好像通體都舒暢了的感覺。
泡了一會兒,她蓮藕節似的雙臂搭在了岸上,沒有一會兒,她就在煙霧繚繞的溫泉裡面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感覺眼睛很困很沉。像有什麼東西在逼迫她閉眼睛一樣。
還沒想清楚是怎麼回事,思維就墮入了無盡的深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