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靜寂,男人的房間裡依舊燈火輝煌,玻璃窗前男人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影。他輕輕觸碰了下自己的脣,神色一下子變得溫柔。
他沒有繼續上牀睡,被吵醒後已經沒有一點兒睡意,索性躺在落地窗前的弧形躺椅上,蓋着一層羊絨毯子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夜空。
慢慢的閉上眼睛,腦海中都是她的笑臉。
童染起的很早,確切的說昨天晚上abel離開後她一直就沒有睡覺,一直是睜着眼睛到天矇矇亮的,快天亮的時候才眯了一會。縱東引扛。
清早她在房間裡深呼吸了無數次,伸懶腰了無數次,又用冷水衝了衝臉才從房間裡出來了。心裡想着一定要在老大起牀前把什麼事情都做好,她要做事情抵房租的,結果abel起得比她還早。
童染是在餐廳看到了abel,男人立在一臺手磨咖啡機前。白色的純棉t恤,因爲他整個人遊戲偏瘦,露出漂亮的鎖骨和小部分結實的胸膛,白色的休閒褲,美的猶如謫仙一般,手裡端着一杯香醇的黑咖啡。看到童染下來,然後神色自然地轉過頭問她:“需要來一杯嗎?”
“不用了,謝謝老大。”童染連忙搖頭,然後問,“我現在就去給您準備早餐。”
abel放下手中的咖啡,眉頭一皺,叫住了故意逃走的女人:“等下。”
童染笑着臉轉身:“還有什麼事要我做的嗎。老大?”
男人抿了口咖啡,睨了童染一眼。眼尾輕輕擡下就端着咖啡上樓了,從童染身邊走過時留下一句:“腳扭了,就別穿高跟鞋。”
abel離去後,童染低頭看自己的五釐米高跟鞋,腳上的傷還隱隱作痛,雖然是在家裡,可是她是助理,衣着總是要得體,在家裡總不能穿拖鞋吧。
童染搬過來一個星期,除了那個讓她又失眠了好幾天的吻,倒是相安無事。
童染幫老大收拾房間的時候才發現,老大真的是太會享受了,這房間連浴室都裝修的這麼豪華,關鍵是舒適。
至少能容納兩個人的大浴缸,可以舒舒服服的在裡面泡澡,這簡直是人生的一大美事,她從搬到這裡開始就再沒泡過澡,以前的房間裡還有個浴缸,雖然小吧,但還能舒舒服服的泡泡,可現在的房間只有個淋浴,那哪有泡澡舒服。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童染穿着睡衣抱着浴巾沐浴露的站在門口,狗腿的看着abel:“老大,我可不可以借用你浴室裡的浴缸?”
她今天的睡衣是大領子的,露出一大截白皙修長的脖頸和胸前的肌膚,男人有些不自然地微轉過目光:“你的臥室不是有浴室?”
童染是真的有些糾結,皺着眉說:“是有,不過是淋浴,我從小就有泡澡的習慣的,從搬到這裡我都沒泡過澡,這幾天累的是我腰也酸,腿也疼,全身不舒服,我原來住的公寓雖然小,但都有浴缸的,求你了,不泡澡很難受的,拜託拜託……”
看abel還是皺了眉不想答應一樣,童染又加了句:“我們雖然是上司下屬關係,但現在也是同居嘛,總要互相照顧對方的習慣的,我可是很努力的遷就你的習慣的,你也遷就下我吧,老大,老大,英明神武的老大……”
她一手抱着自己的沐浴用品,一手拉着abel的衣袖,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用了“同居”的字眼。
abel側頭又咳了幾聲,纔開口說:“去吧,快一點。”
童染歡呼了一聲,就從他身邊側身鑽過去,奔向了她心儀已久的大浴缸。
和abel同居的事,童染沒打算告訴公司,畢竟一男一女又都是單身,哪怕她心底毫無陰霾,也不代表別人不會多想,童染雖然大大咧咧的,但這點還是知道的。
國慶節的時候有一個星期的假,童染以前最愛玩的,一有假期就會出去瘋,可是這次是真的沒時間了,主管給了三倍的工資,讓她這幾天不準休假,陪着大神。
童染鬱悶之餘,這一個星期呢,反正老大也不需要工作,難道,她需要每天跟abel朝夕相對然後發呆嗎?待在家裡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出去玩,散散心,帝都的秋天很短的,馬上就是冬天了,到時候可就不好玩了,不是風沙就是霧霾的。
童染一個人盤膝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皺着一張小臉長吁短嘆。
童染覺得無聊,拿出手機撥了好友姚姍姍的電話,前段時間剛聯繫好實習各忙各的,想起來倒是快一個月沒有聯繫了。
電話很快接通,姚姍姍肉麻的聲音立馬跳入她耳裡:“親愛的,好久沒見想我了?”
“我最近都快忙死了,你最近怎麼樣?”童染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上問。
姚姍姍:“能怎麼樣,除了實習,我媽還給我安排相親啊。週末兩天時間排的滿滿的,我現在是一點個人時間都沒有。”
童染笑,說他媽這也太緊張了吧,他們纔多大,二十一好不好,現在都開始相親,這不是笑話嗎?
直到姚姍姍跟她說起了肖林楠:“小染,我前幾天碰到肖林楠了,他還問起你呢,你說,人家肖林楠對你多好呀,你怎麼就不領情,讓你去肖氏實習多好啊,你怎麼就那麼擰巴呢,人家是真的關心你,小染,我是說真的,肖林楠對你絕對真心,你說你大學這三年拒絕了人家多少次,人家愣是一鼓作氣,到現在都還惦記着你,就這份心,誰能比得上呀。”
童染聽着姚姍姍在那嘮叨也並沒有打斷,倒不是她願意聽,而是她最近的生活太安靜了,她要是再不聽人聒噪下會覺得時間久了,自己會不會是喪失聽覺。
“他那天說是要請我吃飯,盡是聊你了,說是你手機換號碼了,我也不敢把你的號碼告訴他呀,你可做的真是絕!”
“姍姍,我和他不可能,我這個人沒辦法僞裝自己,要是做朋友,那大家就還是好哥們,要是別的,我只能不見他!”
“你就作吧!”姚姍姍沒好氣的很。
太陽快落山了,夕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窗照了進來,靜謐的光線照在童染的身上,整個人籠罩起了一層淡淡光暈,有一種不同於往日的柔和美。
“姍姍,不要把我的號碼告訴他,我這是爲了他好,不想他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姍姍,我有喜歡的人……”
突然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童染猛地掛上手機轉過頭,眼睛猛地睜大。
“老大,你,你怎麼偷聽別人講電話呢!”童染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瞪着他,顯然被男人嚇到了。
男人不緊不慢的開口:“你那麼大聲,我用的着偷聽?”
“那你走路不能有點聲音啊,人都要被你嚇死了!”童染撫撫胸口。
“做飯吧,我餓了!”
第二天abel出去了一趟,對面站着的人很是恭敬的樣子:“那個人查得怎麼樣?”
樑秘書有點猶豫,但還是說了起來:“肖林楠家裡是做珠寶生意的,帝都本地人,這幾年家裡生意做得蠻好的,公司有自己的設計部,肖家在帝都也算是有些地位……”
“重點呢?”
樑秘書頓了頓:“肖林楠和童小姐是大學同學,追了童小姐三年,但一直被拒絕,據說是因爲童小姐有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但只是聽說,誰都沒見過。”
“哦,這樣子。”abel的神情淡淡的並沒有多大的表示。
“boss,我真覺得喜歡一個人,還是需要爭取的。”樑秘書想了想,還是非常認真勸說老闆。
“誰喜歡誰?”abel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頭也沒有擡一下,仿若無事的問。
樑秘書臉上一副你心知肚明的樣子,不想多說了,boss趕走了那麼多助理不就是等着童小姐去的嘛,自己還不肯說,又悄悄的買了人家租的公寓,這還不夠明顯嘛,老闆喜歡人家童小姐啊。
abel轉擡起頭,懶懶地背靠椅背:“你的意思是肖林楠有可能是我的情敵?”
樑秘書實心眼的點點頭。
不料abel卻笑了,自信的很,彷彿已經對自己未來的這份感情穩操勝券,呵,能給我一隻好點的情敵麼?這不是贏的毫無懸念嗎?
三年都還沒有追到人家,要是他都不好意思讓人知道。
abel回到家的時候,童染正在廚房裡忙活,一向冷清的房子有了在家一樣的感覺。
男人的手機響了,看了眼站在邊上的童染,童染立刻意識到,這是老大的私人電話,肯定是她不方便聽的內容。
童染識相的出了房間,會是誰打的電話呢,女朋友?她做助理這麼久了,好像沒看老闆女朋友過來過呀,不過,像老大這種神級輕易不下凡的人,凡人那也配不上啊,至少,她沒覺得有誰能配上他們老大的。
“哥,你可真鬼,我聽說你最近金屋藏嬌,甚至花大錢買了一處破房子,你可真是任性,還有舅媽讓你注意身體呀,要不要我和姐過去慰問下你這個傷員呀!”
“哥哥你可真是討厭,我到底是不是你妹妹,你可一點都不可愛!”沐沐嘟着嘴巴,很不甘心的被哥哥給堵了回來。
“怎麼,還不讓我們去嗎?”糖糖問道。
沐沐搖了搖:“不讓去,你說到底是何方美女居然能讓哥這麼狠心,連我們兩個都不讓去。”
“我也好奇!”糖糖跟着點了點頭。
“你說,要不,我們倆悄悄的過去看看!”沐沐拉着糖糖的手決定悄悄過去看看,大哥總不至於把她們兩個趕出來了。
“哥最聽我媽的話了,我們就藉着媽的名義過去,這不就妥了嗎?我們去買點東西,說是媽讓送去的!”
“不錯,還是姐聰明!”
童染閒着也沒事,下午就把草坪裡的雜草拔了下,花枝修剪下,鬆鬆土。
看到一輛車子在門口停下。
“兩位是?”童染擡頭就看到兩個和她年齡差不多大的女孩。
有一個長得和老大七分相似,而且·····
童染幾乎是脫口而出:“糖糖?”
鐘意愣了下接着也像是想起了什麼:“你是,小葡萄?”
童染從裡面開了門,抱着糖糖道:“是呀,我是小葡萄,我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到!”
沐沐看着這兩個人這抱起來喜極而泣的樣子簡直不明白怎麼回事。
“沐沐,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我小時候最好的朋友,小葡萄!”糖糖趕緊介紹兩個人認識。
“小葡萄姐姐·····那不就是哥······”沐沐那句哥金屋藏嬌的女人沒說出來就被糖糖堵上了嘴巴。
“我哥呢,我們進去說?”
“你哥?”童染先生愣了下,接着像是明白了什麼,好你個莫鍾安,我問你幾次你不肯說,這次露餡了吧,我看你還怎麼瞞下去。
“樓上,二樓,你們兩個先上去,我幫你們衝咖啡!”
童染讓她們兩個先上樓,她纔沒那麼笨呢,等他自己看到的時候就給知道他有多蠢,天才,呵!
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三個人從樓上下來,糖糖和沐沐一副做了錯事的樣子跟在安安身後。
童染假裝若無其事,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哥,下個月你可一定得回去,媽媽說了,你要是再不回去,她就親自飛過來!”糖糖臨走前又加了一句,然後轉身對童染說道:“小葡萄,有空一定要找我和沐沐玩,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說完趕緊帶着妹妹走人,免得等下哥哥發狠。
兩個人離開之後,安安倒是若無其事的上樓完全沒有理會小葡萄要殺人的目光。
整個人完全不淡定了,他這什麼意思,連糖糖都能一眼認出她,她就不信他莫鍾安不能,這個大騙子。
“莫鍾安!”
“莫鍾安,你給我站住,站住!”童染要被氣瘋了,三步兩步的走上前,可前面的男人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童染只能拼命的追,他突然停住腳步,?子碰在他堅硬的背上,幸好不是假?子,不然真撞歪了。
“什麼事?”
“爲什麼不告訴我!”童染像是一頭髮怒的小獅子。
“什麼事!”莫鍾安的態度始終淡定的很。
“莫鍾安,你少給我裝,爲什麼假裝不認識我!”童染站到安安前面,比他高了兩個臺階,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我記性不好,我和你很熟嗎?”
“你·····不熟,一點都不熟!”童染被氣死了。
“童助理,有你這樣對上司大呼小叫的嗎?”莫鍾安忍着笑意,強自鎮定的說道。
“呵,切,您老請!”
“衝杯咖啡!”
童染沒有吭聲直接下樓,喝咖啡,喝不死你,明明也是很怕苦,偏喝那麼多苦咖啡。
“喏,咖啡!”
童染今天是故意的沒有放糖,她就是看不慣他寵若不驚的樣子,格外的討厭。
莫鍾安抿了一口,眉頭皺了皺,什麼都沒有說。
“過幾天我要出個差,你整理一下!”
“出差?去哪?”
“保密!”
童染對着他吐了吐舌頭,她得去給主管打個電話,出差,還保密,免得公司還以爲她把大神給拐賣了呢。
“遠嗎,坐飛機,動車還是開車去,我也好準備下呀!”
“開車,有司機!”
晚上走的,白天怕堵車,上車的時候童染開了車門等莫鍾安先上車,怎麼也是老大,沒想到莫鍾安絲毫不領情,直接抱起她塞了進去。
莫鍾安上車後,按鍵將前排的車簾升起,隔絕了司機的視線,童染因爲剛纔他的那個動作心裡正緊張着呢,這會他又把簾子拉上,她這心跳的厲害。
兩個人雖然共處一室,但平時都是各做個事,還沒有捱得這麼近過呢。
童染有些不適地調整了一下坐姿,車內的空間其實十分寬敞,但現在倆人這樣坐着,童染就覺得有些窒息。
“這是去哪呀。”童染沒話找話地想讓兩個人的氣氛沒那麼僵硬,反正,把不管是莫鍾安還是abel都是不愛說話的。
莫鍾安看了一眼童染,“到了就知道了,我想睡會。”
童染趕緊閉嘴,這人就是這樣說翻臉就翻臉的,跟小時候一個樣子。
莫鍾安鬆了鬆衣領的扣子,頭往後仰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睛休息,修長的脖頸,喉結突出來硬硬的小塊,看起來格外的性感來。童染默默地看着,默默地嚥了咽口水。
男人好像是真的睡着了,長長的睫毛安靜的垂着,睡着的樣子和小時候也一樣,安安靜靜的,格外秀氣。
說實話,安安的長相有些偏女相,雖然是長的像莫叔叔多些,可是他的皮膚白還有臉型都長得像鍾阿姨,所以就沒有莫叔叔那樣英氣,偏書生氣一點,不過,更好看。
童染只敢偷偷的看,怕自己太過炙熱的眼光把老大給驚醒了。
童染不記得自己這是第幾次吞口水了,假裝朝邊上挪了挪,發現側面的車窗裡有鏡子竟然有他的影子,這可把童染給驚喜壞了,這次不用擔心被發現了。
一路上偏着頭盡是對着窗上的倒影發呆了。
童染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拿手在玻璃上摸了摸莫鍾安的臉。
這次她是嗓子都幹了,沒有口水可吞了。
嗓子乾的很,像是被火燎了,動一下喉嚨,竟然有些幹疼。
車廂裡的空氣越來越燥熱,有種空氣稀薄的感覺。
襯衫的扣子間隙露出他的腹部肌肉,精而勁的腰線,今天他穿的是深藍色的牛仔褲,他個子高瘦,但並不弱,是標準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童染覺得比那些模特身材好多了。
童染想起小時候在衛生間看到那個·····
童染雙手捂住臉,搖了搖頭,自己這腦子裡怎麼盡是這·····丟死人了。
童染自己臉紅心跳過了好半天才讓自己平靜下來,轉過頭看莫鍾安,呼吸勻稱,眼睛自然的閉着。
他這樣閉上眼睛的樣子導師和糖糖十足十的像,睜開時眼睛深邃,目光炯炯,裡面的光芒像漩渦一般能把人的心神給捲進去。
童染呆呆地半觀察半幻想地欣賞了一會兒莫鍾安的眼睛,然後眼神又落到他高挺的?樑上,繼而是脣瓣。
莫鍾安的嘴脣不算太薄,結合了父母的優點,脣瓣太薄則顯得無情,太厚則像兩條肥香腸,他這樣的厚度,童染覺得再完美不過。
他小的時候脣角上揚的弧度也剛剛好,彎彎的,像初七八的月亮,那脣角的勾起,像是把她整顆心都勾走了。
童染一會看車窗上的倒影,一會又轉過頭去看他,想着,這樣的脣瓣,吻上去會不會真的像言情小說裡寫的那般讓人神魂顛倒,天暈地旋地喘不過氣來麼?
童染想起以前在大學校園裡也經常看到在學校的小樹林裡有情侶在那忘乎所以的接吻,不過到底是什麼感覺呢,有沒有那麼陶醉?
鍾情覺得脣瓣乾的很,忍不住舔了舔,覺得脣瓣燙的很。
童染越發的覺得熱,脣瓣乾的發疼,爲什麼他的脣瓣都那麼好看呢,真想嚐嚐是什麼味道啊……
你說,脣瓣的味道,到底是不是甜的呢?
平時兩個人雖然在一起,可是可沒有這樣的機會,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呀,錯過了大概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童染小心翼翼地用手撐着椅子,向莫鍾安那邊挪動了一下身子,一次不敢動的太多,又悄悄看了眼莫鍾安,他絲毫沒有醒轉的跡象。
童染一次不敢挪的太多了,怕把他給吵醒了自己可就前功盡棄了,一次就這一點點距離,鍾情過了好幾分鐘才讓自己的呼吸勻稱一些,童染又挪動了一下,這樣磨磨蹭蹭的瞻前顧後的用了半個小時,纔算是終於靠近了莫鍾安的身邊。
童染直起上身,車子已經在高速上很久了,月黑風高夜,最適合做這種姦淫擄掠的事了。
童染心一橫,豁出去了,趴在莫鍾安的耳邊,輕聲叫道:“安安,莫鍾安。”
男人睡的很沉,沒有一絲要醒來的跡象。
童染給自己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成敗在此一舉了,她飛快地俯身在莫鍾安的脣上碰了碰,整個過程連一秒鐘都不到。
童染這緊張的呀,跟做賊似得,從來沒做個這事,沒經驗呀,童染覺得沒做好,碰沒碰到她現在都沒感覺到,一湊上去他溫熱的呼吸一下子打在她臉上,她嚇壞了。
童染那個緊張,心跳的就跟打鼓似得,撲通撲通,手心,額頭都出汗了,可是沒有小說中那種頭暈的站不住腳的感覺呀,難道是因爲坐着的關係?
不行,她得再試試,都沒嚐出味道來。
這可是她初吻,要是哪天姚姍姍問起來,她也能給她吹上兩句呀。
童染是太不甘心,有種煮熟的鴨子不能飛了的感覺。
童染側頭看了看,莫鍾安還是沒醒,沒想到居然還有一次機會,連老天爺都幫她,她要是再不好好把握機會可真是傻了。
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就有過一次經驗了嘛,童染轉過頭快速地低頭,將自己的脣瓣貼在他微熱乾燥的脣瓣之上,很輕,但比起剛纔那個多停留了一會。
童染閉上了眼睛,想好好地體會下這感覺。
若是她這個時候不閉上眼睛的話一定能看到男人喉結動了一下,還有脣瓣微微勾起的弧度。
童染只覺得莫鍾安的脣柔軟而溫熱,貼上去很舒服,她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然後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太過了,會被發現的,想要逃開,卻被人一把拉進來了懷裡,她的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男人的懷裡倒去,整個身子就貼在了莫鍾安的懷裡,兩個人的脣瓣不再是輕輕的貼着,而是熾熱碰撞,男人在她的脣瓣上輾轉。
舌尖靈動地勾勒着她的脣瓣,童染腦子裡是空的,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原來真的有,就算是坐着也會有,她絲毫動彈不得,想叫他的名字“莫……”
剛開口一個字,安安的舌尖靈巧快速地襲入了她的嘴裡,勾住了她的舌頭,席捲霸佔了她整個口腔。
像是所有的空氣都被這個人席捲而空了,她覺得自己馬上要窒息了。
確切的說是忘記了呼吸,童染趕緊推開他,大口大口的呼着氣,胸脯急速上下起伏。
待童染的呼吸稍微平順了些,感覺腰被人重重一摟,莫鍾安的脣又壓了過來,童染閉上眼睛,手下意識的就抱着莫鍾安的腰,已經沒臉見人了,太丟人了。
不過,這次可是他主動親上來的,真的不管她的事的,真的不管她的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才鬆開童染,這會童染哪裡還有剛纔的勇氣,低着頭做烏龜,恨不得有個烏龜殼讓自己鑽進去。
莫鍾安看了童染一眼:“怎麼,難道還不打算對我負責,看光了,摸過了,現在親也親了,這是打算賴賬不成?”
“我沒有賴賬!”童染很努力的分辨,只是她怎麼負責嘛,她什麼都沒有,而且,她是看了,那是小時候呀,什麼都沒有,有什麼好看的,摸那就更算不上了,只不過是幫他順氣而已,那不算摸吧,還有這親,他也親了她呀,爲什麼只要她一個人負責呢?
“那就對我負責,從今天起,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莫鍾安口氣淡然的很,就像是當初說讓她負責家裡的家務一般。
“我的人?”童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這話是不是說反了,難道不是應該是她是他的人嗎?
他這是什麼意思,逗她玩?她可養不起他。
“還不想承認?”莫鍾安眉毛挑了一下。
“不是,只是,老大,我養不起你呀,我沒那麼多錢的!”童染的表情委屈兮兮的,要她一個月一萬塊去養一個貴公子,她願意養,可就怕他跟着她太委屈了。
莫鍾安微微咳嗽了一聲:“那不是問題!”
童染簡直感動呀,瞧瞧人家這氣度,自己還在這猶豫什麼,總得表一下自己的決心吧:“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努力賺錢養你的,這是我的工資卡交給你保管了,還有信用卡,我剛辦的·····還有錢包·····你全都拿着吧,裡面也沒剩多少錢了,不過,還是可以夠晚上住酒店的。”童染覺得自己以後一定要更努力的工作,另外她要和老闆談談轉正的問題了,工資也要好好商量一下,最好能再加一些,不是她太貪婪,實在是,她現在也是有家室要養的了,和以前單身漢不一樣。
莫鍾安對童染的這些動作絲毫沒有拒絕,把童染的東西統統收下,點了點頭:“很好,很有誠意!”
過了半晌,童染才覺得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了,這····她怎麼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給他了呢,再說,他們倆這情況是不是反了呀,難道這個時候不都是男的把自己的錢包銀行卡什麼的都交給女方的嗎?怎麼他還沒交呢,她自己把什麼都給人家了,還說什麼住酒店?她這是想幹嘛,不是讓人家想入非非,告訴他自己想要把他給睡了嗎?
天哪,童染呀,你可真是把自己當條漢子了呀,人家是嫁老公,她這成什麼了,娶?
童染反應過來,看着一臉平靜的莫鍾安,鼓足勇氣道:“老大,其實我錢包裡沒多少錢的!”
“我不嫌棄你!”
“還有那個工資卡,工資還沒打上呢!”.!
“不要緊,我給經理打個電話!”
“還有信用卡,剛辦的,才5000信用度,不夠你買什麼的!”
“我給銀行打電話就行,你放心!”
“那個安安····”童染舔了舔脣瓣,覺得東西是要不回來了:“那酒店·····”她是想說,酒店的事她只是隨便說說。
“這個公司可以報銷,你不用什麼事情都考慮的這麼周到!”
“我不是呀,我是說·····”童染覺得自己已經詞窮了。
“我知道,爲了給公司節約資源,一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