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辰拽着鍾情的手不讓她退開,然後自己一低頭就吐了,他身上這股子酒味可真是難聞。鍾情都要跟着吐了,忍受着不適,上手給他拍着背。
“喝這麼多,自己難受不難受?……”
這是怎麼了,就算是談生意也用不着這樣往死裡喝啊,那以後都還要合作見面呢,喝成這樣絕對不至於,這是誰這麼缺德,把他灌成這樣。
莫以辰吐的膽汁都要嘔出來了。他靠在牆上一團爛泥似的癱在地上,手還沒鬆開,鍾情被他扯着,這邊還得去找水杯給他漱口,莫以辰迷糊糊的,自己在哪裡也不清楚,徹底喝斷片了。
“喝口水,漱漱口。”
杯子送到他的脣邊,莫以辰這才勉強能喝,喝了一小口漱口吐了出去。
“老婆……”莫以辰迷迷糊糊的叫着鍾情。
動動脣,他要說什麼鍾情也不知道,想要靠近點,莫以辰拽着她的手,眼看着就要去親她。鍾情用手背蓋在脣上。
倒不是鍾情嫌棄。而是實在是不喜歡這個味道,自然躲開。
莫以辰的脣親在了她的手心上,似乎有點不滿意。
“你嫌棄我髒……”莫以辰聲音似是有些難過。
“我沒嫌棄你。”鍾情扶着他,差點把自己給摔了,不過,確實是有點嫌棄,嫌棄的是這個味道。
“那你讓我親一個……”
鍾情翻着白眼,親你個大頭鬼,一邊哄騙一邊懵,好不容易把人折騰到了牀上。扯過來被子蓋在莫以辰的身上。拍着:“你好好睡啊。”
莫以辰睡到早上四點多醒的,頭痛欲裂,頭這個疼啊。
昨天其實就是和王子墨喝的,兩個大男人爲了同一個女人正式卯上了,兩個人喝的都是爛醉如泥。
“老婆……”莫以辰推着鍾情。
“嗯……”鍾情被他推的動了一下,睜睜眼睛看着他。
“我想喝水。”
鍾情是真的不想起來,昨晚上折騰了一晚上,這麼早又開始折騰人了。只能掀開被子,認命的去給他倒水,老爺要喝水了,她這個時候就是一個丫鬟的命,端着水杯遞到他的嘴邊,莫以辰又說自己胃難受,頭也疼。
“你給我按按。”
“知道了,你昨天怎麼喝了這麼多?身體不要了?”鍾情還是心疼他的,老公賺錢不容易啊,以後她省着點花,不做敗家娘們了。
“就是想喝,結果就喝多了。”莫以辰自然不會告訴她自己是和王子墨喝酒呢?
以爲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呢,喝成這個樣子是折騰自己還是折騰她!
莫以辰眼前直冒星星,看什麼都覺得眼暈,鍾情坐在牀頭的位置,他就躺在她的懷裡,怎麼按都說不舒服,要麼就是力道重了,要麼就是力道輕了,反正怎麼做都是不行。
鍾情算是看出來了,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現在才四點十分啊,鍾情哀怨的看着躺着閉着眼睛說難受的那個人,是我讓你喝這麼多的?是我讓你難受的?
爲什麼回到家折騰的人卻是她啊?
鍾情心裡苦悶死了。
“我胃難受……”
“那我給你倒杯牛奶,喝兩口行嗎?”
“我不想喝牛奶。”莫以辰墨跡,這個不想吃,那個不想碰的,胃難受那就是喝酒喝多了,鍾情想着煮點粥會不會喝了會好點。
算了,起來吧,沒法再睡了。
她下樓給他熬粥去,鍾情不在臥室裡,莫以辰就不說自己多難受了,也安靜下來了,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想睡睡的不踏實。
其實他也不是醉的就什麼感覺沒有了,心裡還在和王子墨較着勁呢?
我喝醉了,有老婆照顧,你呢?還不得一個人?
莫以辰這樣想着就覺得舒坦,王子墨還是沒自己這樣的福氣,差一點那也是差,鍾情是差一點成爲他老婆,那又怎麼樣,人生輸家,誰都會說自己差一點成功,他莫以辰纔是贏家,誰讓他就差那麼點運氣,肯定是他王家上輩子沒做好事,莫以辰就這樣想。
鍾情把粥熬上,又不放心莫以辰,上樓看看莫以辰,莫以辰睡得迷迷糊糊的,看鐘情上來,就開始嚷嚷自己這裡不舒服,那裡難受。
鍾情是一會樓上,一會樓下,一會毛巾,一會開水,折騰壞了。
鍾情把粥晾涼,這才端着端上樓,想讓他吃點再睡,卻沒想到人家睡着了,也不能喊他,睡着了反而能舒服點。
莫以辰這一覺就睡的時間長了,一睜開眼睛都七點半了。
鍾情跟着也睡呢,昨天晚上也沒少折騰,她還能睡好嗎?莫以辰這次是可勁的折騰她,但凡是有點事情就推她,一定把她推醒了,來來回回醒了至少十幾次,她覺得腦子裡現在都是豆腐腦,一晃就散了。
“給我拿點止疼藥,頭疼的厲害。”
莫以辰伸着胳膊,不行,忍不下去了,疼的難受。
鍾情說不吃飯就吃藥對身體也不好啊,可莫以辰不聽,他現在就疼的不行了,一定要吃這個藥。
“這個藥空腹吃傷胃……”
鍾情說什麼,他也不聽了,反正就那樣吃下去了。
莫以辰是不記得自己吐的事情了,但是他記得半夜醒了好多次,叫鍾情不是給他水喝就是讓鍾情給他加被子,他覺得涼。
也沒少折騰。
莫以辰現在是難受極了,想要重新睡過去,但是身邊少了一個人,人呢?
鍾情在樓下吃飯呢,她餓了。打了個電話給蘇顏,說老公不舒服在家忙不開,讓她幫着請假,鍾情現在都沒臉給經理打電話了,自己都過意不去了。鍾情看着家裡就頭疼,家裡需要買的太多,還有這地毯什麼的今天都要換。
這麼多的污漬沒法洗呀。
樓上的那個掀開被子,拖鞋都沒穿,光着腳穿着睡衣一路走到門口,拉開門徑直向樓梯走了過去,站在樓上看着下面。
“你上來一下。”
鍾情將最後的一口稀粥掃進自己的肚子裡。
“怎麼了?”
人家又沿着原路回去了,鍾情趕緊的上去,莫以辰抱着胳膊就在門口一臉疲憊的看着她。
“知道醒來了,餓了嗎?”
“我難受!”
“知道了知道了。”鍾情看他難受成那樣也不忍給他臉色,她男人也不容易啊,鍾情就覺得莫以辰是爲了工作不要命的人,這會耐心的哄着他。
“扶着我!”
“想吃飯嗎?”
鍾情耐着脾氣好聲好氣的哄着。
莫以辰跳上牀,扯過來被子蓋過自己的身體,鍾情上了牀,這人怎麼喝醉了酒就跟小孩似得。
她都還沒有罵他呢,他倒是好,倒是會這樣的撒嬌。
莫以辰這會是真的矯情起來了,平時看着生龍活虎的,這會倒是會在這裡裝,自己先不聽話的喝醉成這樣,這會就會在和他鬧。
“莫以辰……”
“頭還疼嗎?”
莫以辰哼哼:“疼着呢!”
莫以辰的手摸進她的睡衣裡,不懷好意。
“頭疼死了。”
“不是剛吃藥了,也不管用嗎?要不要吃粥?”
“我什麼都不想吃。”莫以辰的頭貼着她的胸口,手使勁的攥着,鍾情也跟着齜牙咧嘴的,她也疼啊。
“我疼,你哄哄我……”
哄你妹!
鍾情真想罵他,多大人了呀!
可是她這個時候也不想惹他難受。
鍾情抱着莫以辰的臉開始哄,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鍾情還沒這樣哄過人呢,她小侄子都不用她這樣哄的,這哪裡是把她當老婆,怕是把自己當媽了吧。
希望他能快點睡了,結果這人睡足了,就不想睡,完了還折騰人,給鍾情形容他腦子都是怎麼疼的,弄的鐘情也跟着鬧心上火。
“要不,讓醫生來看看吧。”
莫以辰是有頭疼的毛病,有時候心煩就經常頭疼,鍾情想着去看看也省的他這樣折騰自己,醫生總比自己要了解自己的身體的,他又不要去,就在家裡挺着。呆巨肝亡。
鍾情是一頭一後背的汗,不是熱的,是折騰的。
莫以辰今天真是換了個人了。
莫以辰覺得自己眼看着就要睡着了,她挪動身體,牀墊跟着動了動,然後她就要下牀。
“我都快要睡着了,你還要折騰……”莫以辰這話嗔怨的,鍾情聽着怎麼有撒嬌的感覺。
鍾情有點青天白日見到鬼的感覺,莫以辰不會喝酒穿越了吧?
還是進了衛生間,等出來的時候莫以辰就發神經,開着窗子對着風吹。
“你不要命了……”
穿這麼點的衣服,就接着風口,這不是找死嗎?
拽着莫以辰,莫以辰這會上來這勁兒了,今天就是和鍾情各種過不去,鍾情拽着他,往牀上推。
莫以辰的手重新摸進了鍾情衣服裡,自己閉着眼睛,馬上又要炸毛,他睡不着了,鍾情趕緊的去堵他的嘴,不讓他說話,現在不光是莫以辰頭疼,她也頭疼,被他這樣折騰死了。
莫以辰隔着她的衣服找到自己最喜歡的地方用臉去蹭蹭,然後把她的睡衣釦子解開,自己找點能叫他覺得開心的事情去做。
鍾情很是無語,咱們能不能別前後轉變這樣的大?
剛纔還那樣變着法的折騰人,一會要這個,一會要那個,連她動一下都不行,看着他難受,她才這樣忍着的,鍾情覺得今天都要變成忍者神龜了。
莫以辰哪裡是頭疼?
不過就是想借着這個機會想看下自己的老婆有多疼自己,和王子墨的吐了一牀到現在還不省人事比起來,他可是有福氣多了。
昨天晚上讓她睡的不好,幾次三番的起來說噁心說想吐,早上又鬧脾氣,現在……
“想什麼呢,嗯……”
聲音帶着微微的不滿,把鍾情的神智給抓了回來,鍾情的身體配合也是有時間的,真是不能這樣陪着他玩,唧唧歪歪的,自己就是有點不願意了,別把她當超人用好不好?
莫以辰這會清醒了,有點想起昨晚上的事了,王子墨的那些個話,他心裡怎麼就越想越在意了呢?
你說,她要是知道王子墨這會比自己難受的還厲害,會不會丟下他去照顧他去了?
這會仗着還有的那麼點酒勁,自然是不會放過了。
男人其實幼稚拈酸吃醋起來的時候比女人厲害多了。
喝多酒的後遺症,現在那個勁兒還沒消散呢,鍾情不配合他就來勁兒,鍾情覺得他現在根本就是說不得,打不得,罵不得,還得配合!
男人娶老婆是爲了做什麼用的?
需要說嗎?
自己喝醉酒折騰人,到最後不能罵,不能打,怕他難受還得這樣子陪着,鍾情覺得莫以辰賺大發了,她得陪着上牀,陪着開心,還得會哄人,會撒嬌會賣萌,裝得了御姐扮得了蘿莉。
她體力原本就不行,哪裡能禁得住折騰,莫以辰黑着臉,咬着她的肩膀:“以後早上我帶你出去跑步去。”
鍾情心裡有氣:“你這是打算要我死在你手裡是吧?”
鍾情回頭,莫以辰上嘴去咬她的臉,鍾情忙着閃躲着,就沒有一天是正常的。
“不是,是我打算死在你手裡!”
鍾情氣呀,這是醉話,還是瘋話,什麼他打算死在她手裡,她是千年狐狸精還是吸人精氣的女鬼啊,把她當什麼
他的脣貼着她的耳朵,鍾情覺得癢癢的,自己想要躲,卻沒有成功的躲過去,莫以辰咬着她的耳朵,沒有用力氣一下跟着一下的,慢慢的。
“滿意嗎……”
鍾情不說話,她要是說了,不管是任何形式的答案都會叫他覺得興奮的,這人的興奮點她現在完全就是抓不住。
知道他喝了酒自己特意請假了,還以爲會消停點,再說這都大中午了,以爲他會安生呢,誰知道還是個不要臉的。
鍾情想一腳把他踹牀下去,可莫以辰卻是可憐兮兮的,看着鍾情,看得她心軟。
再一次哼哼唧唧的醒來,可真的是午飯時間了。
莫以辰神清氣爽恬不知恥的問:“在房間裡吃?”
鍾情氣的很,可惜自己現在連罵他的力氣也沒了。
只能拿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瞪他,她自以爲自己很兇狠,可是在莫以辰眼裡,卻和撒嬌沒區別。
“起的來嗎?”莫以辰笑着調侃!
“當然能!”鍾情那聲逞強的當然能更像是蚊子在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