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天劍門的‘化劍峰’上坐落着一尊頂級法寶,號稱‘仙魔塔’,這座法寶乃是我天劍門的鎮山之寶,放眼當世,沒有一樣法寶能夠與之相媲美!”
劍玄的話讓林洛心中不禁一動,師傅講起仙魔塔,莫非這空渡之戰,又與仙魔塔封印的那個人有關?
容不得林洛多想,劍玄又道:“在那仙魔塔中,封印着一尊魔神,幾百年下來,依然沒有隕落……”
說到這兒,李子哲不禁驚呼一聲。
衆人的目光向他看去,只見李子哲臉孔漲得通紅,雙手不住的搖擺:“師祖、師祖母,各位師伯,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聽說那個人在塔裡活了幾百年,覺得匪夷所思!”
李子哲連忙解釋,生怕衆人誤會他。不過在這一羣修士面前,他的氣勢卻是遜了。
林洛上前打了個圓場:“師傅,子哲剛步入仙門,還沒有接觸到修行中的神妙,所以有些莽撞,還請師傅見諒。”
劍玄擺了擺手:“沒事。”
經過這件事後,李子哲站在那兒聽劍玄上人講話,大氣也不敢出,全身上下都透着熱汗。
“那仙魔塔中的魔神,不知使了什麼手段,一縷殘魂掙脫仙魔塔的封印。而在那魔神掙脫仙魔塔封印的時候,那縷殘魂施展手段,竟然……”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憑空響起:“劍玄師兄,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小輩知道的好,以免亂了他們道心。”
說話的聲音是一個女聲,林洛心中忽而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覺。
劍玄夫婦忽地站了起來,齊齊迎了出去:“靜嫺師妹,你過來我們這邊,是有要事相商麼?”
靜嫺!原來是翠竹峰的首座靜嫺大師,難怪自己會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覺。
看到劍玄夫婦迎了出去,林洛幾兄弟愕然對望,心中均是疑惑不已。從師傅被打斷的話語中,似乎鎮山法寶仙魔塔中發生了變故,可是師傅只說了一半,仙魔塔中究竟發生了何等變故,卻不是他們能夠得知的了。
幾人愕然之間,劍玄夫婦已然將靜嫺迎了進來。
只見靜嫺大師一身青白交加的道袍,背後揹着一柄青光寶劍,寶劍上散發如霜一般的青凜。
陡然間見到靜嫺大師這份打扮,林洛不禁有些納罕,記得以前見到的靜嫺大師,可是都沒有背劍的。心中一想,頓時瞭然,以前在天劍門,靜嫺根本不需要動手,何須背劍呢?
而在靜嫺的身後,卻是跟着一個女子!
女子一襲白衣,背後的一柄仙劍透露出微微的青光,那青光映在白衣之上,染出一股出塵之氣。女子眉目如畫,肌膚凝脂,甫一進來,一衆弟子便呆在那兒!
朱麗倩!
林洛的喉中有些梗塞,這個女子,他又何時忘過?心中對朱麗倩也不知是恨還是甚麼感覺,反正在鬼王洞,看到朱麗倩與阿華在一起,林洛心中說不出的苦澀。
朱麗倩一對鳳眼平視,眼中盡是冷淡的意味。突然,一個身影沒入眼簾,朱麗倩的身子忍不住一顫。
就那麼頓了一下,隨即便恢復正常。
一衆弟子呆然的看着朱麗倩,不過他們都是修行有成的弟子,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李子哲就不同了,陡然間見到仙女一般的女子,腿都軟了,直到劍琳兒揪着耳朵,這才痛呼一聲,反應過來。
“師伯,輕點兒。”李子哲痛呼不已。
劍琳兒卻是哼了一聲,忿忿不已。本來自己也算難得一見的美人,放眼天劍門,容貌便僅次於朱麗倩,可是這帳篷裡的男子真沒骨氣,朱麗倩一進來,便都不看自己了。更讓劍琳兒憤怒的是,連小師弟似乎都被‘勾引’過去了。
劍琳兒自然要找個出氣筒,當下只有苦了李子哲。
靜嫺坐在劍玄的旁邊:“本座來找劍玄師兄,乃是爲了商議接下來的比試?”而朱麗倩站在靜嫺的身後。
劍玄沒有說話,柔懷蝶倒是一奇:“這比試之事,也不是我天劍門說了算,還有大悲宗、雲嶺谷……等一干勢力在把持,不知靜嫺師妹找上我們,卻是要商議甚麼?”
“賢伉儷夫婦也知道,這場比試,事關重大,不僅是獎勵的事,也與各脈的顏面有關。”靜嫺淡然道,“我天劍門各脈之中,除卻掌教一脈,其餘五脈以我翠竹峰一脈與師兄的一脈稍弱,這比試之中,自然少不得丟些顏面。”
靜嫺一說,劍玄夫婦頓時沉默起來。雖說自己收的五個弟子個個都是精英,拿出去其餘四脈,都是最頂尖的一批天才,可是劍玄一脈畢竟人丁稀薄,在這場浩大的比賽之中,實在有些拿不出手。而且這五個弟子,其中也僅僅只有兩個弟子到達法體境的修爲,其它三個聚靈境的弟子,估摸着進入決賽都難。
俗話說修行之人無慾無求,可是修行之人也是人,畢竟還是有些那麼一些好勝之心。如果在這場比賽當中,能得到好名次,劍玄夫婦無異於會開心的多。
非止劍玄夫婦明白這些,便是林洛他們做弟子的,也是懂得這點。不過對於這些事,他們實在無可奈何,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爲師傅爭些臉面罷了。
“我劍玄山人丁稀薄,沒有存着取得好成績的心思。”柔懷蝶說道,“倒是靜嫺師妹翠竹峰一脈,不少弟子天資聰慧,奪得一些名次,料來不難吧。”
柔懷蝶與靜嫺自小一處修行,素來關係匪淺,但是對於靜嫺提到這些,實在猜不透她心中所想,當下只有直接拋了出來。
靜嫺一副榮辱不驚的模樣,忽而,卻是面向林洛,露出一抹笑意:“林師侄驚才豔絕,就連掌教師兄對其都是讚不絕口,可見師侄天賦非比尋常啊。”
靜嫺把話這一叉開,衆人心中均是疑惑不已,渾然不明白靜嫺究竟所謂何事?
不過場中之人無人不知,靜嫺此話,定然暗藏玄機。
“靜嫺師叔謬讚了,林洛雖然有幾分天資,但是師叔手下的一羣弟子,那是絲毫不弱於林洛。”林洛低下頭,一縷神光瞥向朱麗倩。面前的這個女子,一身天賦不可揣度,估摸着不在自己之下。
朱麗倩卻是目光平視,分明沒有看向林洛的意思。但是在那隱晦的眼神之中,林洛覺得朱麗倩的眼神卻又放在自己身上。
劍玄忽道:“靜嫺師妹有話就說吧。”
靜嫺微微一笑:“劍玄師兄,你看我這弟子如何?”
靜嫺的一對美眸放在朱麗倩身上,示意劍玄上人打量朱麗倩。
早在朱麗倩進來的時候,衆人的視線就已背其奪去,便是劍玄上人,也對這個冷豔的弟子多看了幾眼。這時順着靜嫺目光看向朱麗倩,只見面前的少女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冷意,這種冷意,對自己沒有
半分影響,可是對於低輩弟子來說,幾乎是如墮冰窖一般。
劍玄上人不由得正色幾分,看向朱麗倩的眼神不由得愈發的凌厲。
劍玄凌厲的眼神看去,在劍玄上人身邊的幾個弟子都絕得身上有些不自在,但是朱麗倩面對劍玄凌厲的眼神的時候,卻顯得異常的平靜,似乎,劍玄上人的掃視,在她的身上,連一絲漣漪也不能蕩起。
朱師姐一身修爲比之兩年年前,進步許多,林洛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欣慰。
“劍玄師兄,我這弟子怎樣?”靜嫺臉上含笑,向劍玄問道。
劍玄收回目光,鄭重道:“她,修煉成了?”
靜嫺道:“我這弟子,也算有幾分資質,歷時三年,總算將我翠竹峰的‘七情斷塵訣’小成,便是我這個做師傅的,也是自愧不如啊!”
從靜嫺的臉上就能看出,她是真的爲朱麗倩感到欣慰。
林洛心中卻在疑惑,早在兩年前,朱麗倩不就會七情斷塵訣的施展方法麼,爲何靜嫺卻說她到現在纔算將這門絕技小成呢?
“師妹,真的麼?朱師侄真的將這門絕技小成了麼?”聽聞靜嫺的話之後,柔懷蝶也是驚喜無比。
靜嫺微微一笑,欣慰不已:“數百年來,我翠竹峰的鎮山絕技,終於有人小成了。”
柔懷蝶不由得走進朱麗倩,細細打量朱麗倩一番,最後竟然拉起朱麗倩的手,喜道:“很好,很好,看來翠竹峰一脈,將會在你手中發揚光大……”
劍琳兒他們卻是納罕不已,這朱麗倩不過七情斷塵訣小成而已,竟然值得這般驚喜麼?當下劍琳兒上前一步,說道:“娘,朱師妹不是早就會七情斷塵訣了麼,怎麼說到現在才小成呢?”
劍琳兒這一發問,問出了大多數人心中的疑惑,就連林洛也忍不住盯着柔懷蝶。
柔懷蝶眼看一羣弟子納罕的模樣,笑道:“這翠竹峰一脈有個傳承,必須修煉七情斷塵訣小成的弟子才能開啓傳承,然而數百年來,翠竹峰一脈,已經沒有人將這門絕技修成了。不意朱師侄竟然將這門絕技修成,看來翠竹峰一脈,即將崛起。”
柔懷蝶是從翠竹峰一脈出來的,對於翠竹峰一脈能夠崛起,自然也是欣喜無比。
聽完柔懷蝶講完之後,衆弟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事關翠竹峰一脈的傳承,難怪師傅他們會如此在意。
只是林洛卻在師傅劍玄隱晦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痛苦的顏色,似乎師母所講的話,勾起了師傅的一絲回憶。難不成,那翠竹峰一脈的傳承,曾經發生過與師傅有關的故事麼?
看來師母講的,並不完全,不過林洛並沒有追根究底,本來自己等人的輩分還低,師傅師孃都將自己當作小孩子看,有些事並不想自己師兄弟一羣人知曉。
“恭賀靜嫺師叔,恭賀朱師姐。”林洛率先恭祝靜嫺師徒二人。
隨後劍琳兒他們也反映過來,也學着林洛恭賀靜嫺師徒一番。
靜嫺面向林洛他們淡淡一笑,朱麗倩站在靜嫺身後,卻是紋絲不動,彷彿一尊雕塑一般。
在靜嫺的笑意之中,林洛分明感到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林洛師侄,不知你對我這徒弟有何看法?”
果然,就在林洛心中生出異樣感覺的時候,靜嫺上人忽然對林洛問出了這麼一句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