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破空,不多時刻,就回到劍玄山的帳篷所在。
回到帳篷主廳,並不見一個人影,林洛神念掃過,師傅師孃以及一併師兄都不在,琳兒師姐也不在。
神念再次掃過,在自己的帳篷之中,林子哲正在打坐修煉。
看到弟子修煉,林洛也沒有打擾,而是神念進入李子哲的體內,仔細凝視一圈,這一凝視,林洛陡然間吃了一驚。
原來自己這個弟子,體內的真元已經凝聚成形,擁有天演心法運行的初次軌跡,顯然已經跨入聚靈境第一重的修爲。
自己這個弟子,還真是天賦超絕呀。林洛心中頗感安慰。
“師傅!”
當李子哲睜開眼睛的時候,正看見林洛就在他的面前。李子哲連忙蹦的起來,抱住林洛,喜道:“師傅,你這一月去哪兒了,徒兒好想你!”
到了天劍門之中,除了認識幾個師伯,李子哲就不認識其他人了。在認識的這幾個人之中,李子哲自然是和林洛最親密,早把林洛當作了父兄般的親密,一個月沒有見到林洛,心中不知道有多麼的憂急。
此刻見到林洛,不由得有些情不自禁。
“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你師伯他們呢?”林洛向李子哲尋問道。
“師、伯,師伯他們……”李子哲有些梗塞,吞吞吐吐。
林洛一急:“出了甚麼事?”
看到李子哲的模樣,林洛還以爲師兄他們幾個出了事情呢?
李子哲連忙道:“我也不太清楚,師伯他們看我小,也沒有對我明說。”
說罷,小心翼翼地看着林洛,生怕林洛責罰他。
“算了,沒事。”林洛一揮手,讓弟子安心,“你知道你師伯他們去哪兒了嗎?”
李子哲道:“好像是去驚玄山那邊吧!”
驚玄山!林洛眼中閃過一縷異樣的光芒。
“師傅,你怎麼了?”看到林洛一臉的冷峻,李子哲有些懼怕的問道。
“哦,沒事,你好好修煉,我去去就回。”說罷,不顧李子哲的呼喊,破空而去。
破空的時候,林洛心中破感到不安,隱隱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驚玄山的處所。
密密麻麻的,在帳篷前面一處平坦的腹地之上,聚集着差不多一百多人。
一百多個弟子,劍意凌厲,有沖天的氣勁。
而在這一百多個弟子的面前,是四個弟子。這四個弟子,神色冷峻,便是面對人數遠勝於他們的對手,也是毫無懼色。
“林興峰,你來做甚麼?這裡不歡迎你。”
在那一百個弟子的前面,一個俊朗的年輕弟子冷冷的說道。
面對這個弟子的咄咄之勢,四人中間的一人道:“柳莫歌師弟,容你通稟一聲,就說我林興峰求見。”
那個柳莫歌冷聲道:“有什麼好見的,瑞雪師姐早已是我哥的妻子,與你再無聯繫。你卻偏要藕斷絲連,究竟有何陰謀?”
在柳莫歌身後的一衆弟子,均是異口同聲:“你明目張膽的施展陰謀,不怕我驚玄山的怒火麼?”
近百人齊齊的喝喊之音,聲威震天。
無匹的氣勢向林興峰四人衝擊而來,正在林興峰他們胸口煩悶的時候,一個穿着粗布麻衣,披着頭髮的壯漢猛
地站了出來,重重的一跺腳,喝道:“怎麼,要打架啊,你們是一起上,還是單獨上,來啊……”
說這話的時候,那一對兇悍的瞳孔,還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在這壯漢的一腳之下,那迎面而來的壓迫感盡皆消散。
“厲渾,這有與你有什麼關係,你爲何插嘴?”柳莫歌有些忌憚的說道。
很顯然,厲渾一身法體境的修爲,在這一羣驚玄山的弟子面前,有很大的威懾力。
厲渾雙手擦腰:“我呸!我大師兄的事,與我沒有關係?你的腦子被豬吃了呀,這種蠢話也說的出口。怎麼着,我就是愛管閒事,你能把我怎樣?”
厲渾一出口,就是連篇的髒話,而且還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你,你,你……”柳莫歌臉噎的通紅,連退兩步,“你辱人,犯了門規。”
厲渾兇悍的眸子一瞪:“你能把我怎樣?”
在柳莫歌旁邊的一個人說道:“柳師兄,這種瘋子,理他作甚?”
柳莫歌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乃是驚玄山一脈的天才弟子池帥齊,如今年方三十歲,已是聚靈境第三重的巔峰強者,使得是一柄破空寶劍,比之自己的實力,還要強大的多。驚玄上人曾經說過,池帥齊這人,是驚玄山最有可能成就法體境的弟子。
“池師弟說的是。”柳莫歌面對此人,也有些恭敬的成分。
那池帥齊面對厲渾,絲毫不懼,冷聲道:“你一個瘋子,知道些什麼。叫你師兄出來說話。”隨後一對冷目盯着林興峰,冷聲道:“林興峰,你就只會躲在後面麼,難怪你得不到瑞香師姐。向你這種畏畏縮縮的樣子,註定將要孤獨終老。”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嗎?”厲渾一對兇悍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池帥齊,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似的。
暴戾的厲渾,將法體境的實力展現無遺,強大的氣勁衝擊到驚玄山弟子的面前,不少的弟子都覺得胸口的煩悶,有些難以抵擋。
池帥齊,柳莫歌和另外一個男子站在最前面,只見柳莫歌和另外一個男子面目微微有些僵硬,而池帥齊卻是鎮定自若,幾乎不受厲渾氣勢的影響。
“厲、厲渾,在我驚玄山的地盤,你休要放肆。”柳莫歌心有餘悸的說道。
藍馳過來拉着厲渾道:“四師弟,我們誠心來瞧瑞香師姐的,你莫要把事情弄糟了。”
嚴峰滕一臉的冷峻,看着面前一衆驚玄山的弟子,竟然有着淡淡的不屑之意:“滾開……”
淡淡的兩個字,從嚴峰滕的口中吐了出來,清晰地傳入衆人的耳中。
驚玄山上的一衆弟子幾乎驚呆了,顯然沒有料到那嚴峰滕會說出這番話來。驚異之後,就是嚷亂起來。
“狂妄,實在是太狂妄了。在我驚玄山的地盤,那嚴峰滕竟也如此放肆,若是到了他劍玄山的地盤,他還不飛了天了……”
“放肆至極,豈非視我驚玄山一脈無存麼?”
“懲罰,必須要懲罰,讓他記得這個教訓,日後再也不敢對我驚玄山一脈的弟子放肆……”
一時之間,在驚玄山一脈的弟子之中,各種不堪言語齊齊出來,雄渾的氣勢爆發,似乎要將嚴峰滕他們碾壓成碎屑一般。
嚴峰滕雙目冷峻,一手摁着劍柄,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滾……”
這個‘滾’字,清清朗朗,長嘯而去,彷彿攜着天雷滾滾之音,震得衆人耳膜生疼。
“三師弟,你……”看到三師弟這般說話,林興峰痛心疾首,若是真的得罪了驚玄山的一衆弟子,只怕自己在無見到瑞香的機會。
如若以後再也無法見到那道魂牽夢縈的妙影,自己就算活着,也不過行屍走肉罷了。
可是三師弟終究是爲了自己好,自己又如何能夠說他?
林興峰張大了嘴,癡癡的面孔,滑落兩行淚水。
“三師弟,你也太過魯莽了些。”藍馳來到嚴峰滕的面前,小聲的說道。
豈料嚴峰滕又道:“與這些廢物,何須多話,直接衝進去不就成了!”
在柳莫歌一旁的另外一個男子冷聲道:“嚴峰滕,你實在是太狂妄了。就讓我替劍玄真人教訓教訓你。”
“林越,有本事你衝我來,我與你奉陪到底。”看到說話之人的樣子,藍馳急速回道。
說話的這人,他是知道的。亦是驚玄山一脈的天才弟子,經過五十年的修煉,此時已然是聚靈境第三重的巔峰,隨時都有可能成就法體,論起真正的戰力,比柳莫歌還要強,也就是僅僅遜色池帥齊罷了。
厲渾也是哼了一聲,掄起蒲扇般的大手揮道:“你們就一起上,我也能將你們都打的趴下。”
“不用了,我來。”嚴峰滕上前一步,擋住想要出手的師兄師弟,說道,“我若是敗給這個老鬼,這二十年也算是白活了。二師兄、四師弟,你們就待在一旁瞧瞧,看我怎生教訓他。”
嚴峰滕的語氣幾乎不容置疑,藍馳知曉這個師弟的脾性,也不再多話。而厲渾對這個平素寡慾少語的師兄,骨子裡更是有些懼怕,此時被嚴峰滕的眼睛一瞟,頓時不敢多說。
隨後嚴峰滕上前一步,指着林越說道:“是你說要教訓我吧。”
林越笑道:“正是我要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自以爲修習了幾年的道術,就天下無敵了。就讓我來告訴你,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就在林越高談闊論的時候,嚴峰滕冷冷的甩出兩個字:“囉嗦!”氣的林越面目通紅。
“好,很好。”林越氣急,“是你要尋死的,休怪我無情。”
說罷上前一步,手心幻化,一柄通體透明的長劍出現在手中。
細碎的眼光射在透明的沉柯劍上面,顯現出時光流逝的夢幻意味。
“沉柯劍,這是林越師兄的沉柯劍……”
“當年林越師兄憑藉此劍,斬殺了數位聚靈境第三重的鬼門弟子,維護我正道威嚴。”
在驚玄山一脈的弟子之中,陡然爆發一陣喝彩。
柳莫歌手一伸:“大家退後些,以免到時被劍意擊傷。”柳莫歌跟劍玄山一脈的弟子打的交道多一些,知曉這個嚴峰滕不好對付,真正與林越戰鬥起來,恐怕也不會輕易落下風。
衆弟子向後退去,空出一個五六丈大小的地方。
“嚴峰滕,你的兵刃呢?”
林越冷眼看着嚴峰滕。
“對付你,何消弄髒我的寶劍。”
嚴峰滕的這幾個字,簡直要林越氣的爆炸。
“去死……”
林越長劍一掃,晶瑩的劍意紛飛,齊齊向嚴峰滕攻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