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旁邊的那位是我拜託他去的，都是自己人，不要內卷。”
“？”劉芳回覆了一個很困惑的表情。
林葉：“我在找付茗麗的黑料，想幫程雅，看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
劉芳樂了：“好巧。”
同時她也在心裡面直樂，林葉對程總很上心啊。
雖然兩人是假裝高調官宣，實際只是朋友，但這些天以來，林葉顯然很用心地在幫程雅。
也許~~他真的喜歡程總呢……
只可惜程總這女人啊，這些年一心只撲到事業上，對待個人生活簡直就是榆木腦子不開竅。
林葉也是，一直悶着不表白，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
唉，可真愁死人了~。
劉芳替自家程總乾着急了片刻，但她很快就拋開了這個念頭，眼下，還有正事要辦。
於是她快速回復林葉：“收到，自家人不內卷，就算有錢也不是這麼浪費的。”
然後她擡起頭，目光正好對上了燭龍的視線，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便互相心領神會，異口同聲地說：
“我老闆說，東西不要了，讓給她吧。”
“競價就算了，讓給他吧。”
這下輪到賣資料的乾瘦寸頭男愣住了。
他臉上戴着大號墨鏡，看不出他的眼神，但表情和語氣明顯有點急，有點虛：“別啊，你們怎麼這樣？我這大老遠的跑過來~~。”
劉芳：“我真不要了，既然有人想要這個料，就讓給他吧。”
燭龍看着劉芳，十分誠懇地說：“不不，還是讓給你吧，女士優先。”
寸頭男：“……別這樣啊，來都來了~。”
劉芳：“來什麼來嘛，而且你也是真不地道，沒有貨賣兩家的說法，還把兩個人叫到一起競拍的。”
燭龍則說：“要不你看看，我們兩個是誰先和你聯繫的，你就賣給誰，這是規矩，沒有搶拍的道理。”
寸頭男：“有這規矩嗎？”
劉芳和燭龍異口同聲：“有。”
寸頭男傻了，原本還想多賣點錢，沒想到這兩位居然如此謙讓？你們這個時候發揚優良傳統美德合適嗎？看這架勢，萬一兩個人都不要了怎麼辦？
如果他們不要的話，這資料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到別的金主願意買了啊。
他頓時挺慌，急道：“兩位別這樣……”
燭龍堅決道：“你查一下我們兩人和你的聯繫時間吧，先到先得。”
劉芳：“或者之前誰出價出的高，你就給誰，出價少的那個就不爭了。”
說完，劉芳和燭龍再次互相對視一眼，確認過眼神，都想替自家老闆省點錢！
幾個回合掰扯謙讓之後，還是劉芳出錢買下了寸頭男手中的資料，還討價還價壓了五萬塊的價。
畢竟是程雅的事情，而且程雅撥了專款，這種事情就不能讓林葉埋單了。
寸頭男哭喪着臉鬱悶道：“不能再低了，我這資料也是費了很大力氣，幾經周折託了好幾手人，才花錢搞來的啊，代價很大的。”
劉芳一笑，拿出支票填上數字，交到寸頭男面前，同時接過了一個牛皮紙文件袋和一個U盤。
她拿出隨身攜帶的輕薄筆記本電腦，插上U盤，查看了裡面的內容，點點頭，“好了，謝謝。”
說完，對燭龍使一個眼色，便離開了。
燭龍也隨後離開。
劉芳走出包間之後，忽然回過味，想到了一個問題。
林葉說，是他拜託燭龍來的，但燭龍是LEAVES的助理~，林葉有多大的面子，能讓LEAVES的助理替自己跑腿辦事？
難道……？
劉芳走着，腳步一頓，腦中閃過一道亮光。
林葉和LEAVES……！
隱藏得可真夠久！
等燭龍也離開包間，走出茶樓的時候，發現劉芳揹着一個大包，站在茶樓門口一側等着他。
張口就低聲問：“林葉就是LEAVES吧？”
燭龍愣了一下，還想替林葉掩飾：“什麼？”
劉芳笑了：“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答案了。”
燭龍：“……”
他迅速低頭打開手機浮窗發信息：“林總，我被劉小方認出來了，怎麼辦?”
林葉：“……打死不承認。”
燭龍：“好，我儘量~。”
然後他關了手機，擡起頭，用堅定的語氣說：“不是。”
劉芳更樂了：“不是什麼？”
“林總不是LEAVES啊。”
“哈哈~”劉芳笑得燦爛，又眨眨眼：“你是音樂圈的，演技不過關啊，而且眼神不到位。”
“我的眼神怎麼？”
“要想讓別人相信，自己首先要相信，要入戲才行。”
燭龍被劉芳笑到腦鈍了，無奈道：“他還不想公開身份。”
“我懂。”劉芳意味深長的地點點頭，然後主動邀請燭龍：“所以，找個地方聊聊？”
“聊什麼？”
“聊一聊付茗麗的事情，接下來我要開戰，可別再鬧出今天這種烏龍了。”
“這……”燭龍猶豫了一下，“好吧。”
兩人重新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關上包間門。
“所以，林葉讓你找銀霜公司的黑料，是幫程雅對付付茗麗？”劉芳不拐彎，直接問。
“嗯，是。”
“但爲什麼不提前和我這邊通氣呢？你看今天這事鬧得，咱們差點多花冤枉錢了。”
燭龍攤手：“林總做這些事情，本來不想讓程雅姐知道，只想默默幫她。”
“看來你們林總對我家程雅是真的好。”劉芳綻出了一個姨母式的笑容。
兩人又閒聊幾句，相互之間很快建立了信任感，便更把付茗麗的事情攤開來說。
“看看我們手頭都有什麼料吧，估計有不少重複的。”劉芳說着，再次拿出自己的輕薄筆記本電腦打開，又打開隱藏文件夾，給燭龍看她整理的資料目錄。
兩人對比了一遍，果然有半數以上的料是重複的。
但劉芳手中的東西比燭龍知道的更多。
“你看，事先沒有溝通，我們費了雙倍的力氣~。”
“是啊，如果早點和你溝通就好了。”
“林先生想暗中幫忙是好事，我們兩個助理的思路和方向一致這更是心有靈犀，但還是要多交流才更有效率啊。”
“是的。”燭龍在劉芳面前乖巧點頭。
“看來付茗麗和銀霜影業的料就這些了，我們兩人分別找了這麼久，大抵相同。”劉芳又撥弄了幾下鼠標，說：“夠了，這些，足夠反擊付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