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之下,她索性先嚇一嚇他。
古人不是最重貞·潔嗎,她倒要看看他如何接招。
“碧落國當然不缺女人,不過,像你這樣的,卻只有一個。
怎麼樣,要不要和朕做個交易?”
好聽的男性嗓音誘惑着她,深不見底的黑眸裡更是盈滿了讓她移不開視線的深情。
“什麼交易?”
雖然理智告訴她不要理會他,可是,她的心卻還是不由得受他牽引。
下意識的問出了讓她自己也爲之不恥的話。
不過,秦冥卻並沒有笑話她的意思,認真的答道:
“朕可以讓你做後宮位份最高的女子,住最豪華的寢宮,吃穿都是最好的,享受一切特權。
條件只有一個,不要再喝他給你的藥,如何?”
如果不是在他懷裡,任初靜肯定會暈過去。
或許,她現在還在做夢中?
他給的條件這麼優越,竟只是要她答應不再喝藥,爲什麼?
“傻瓜,喝了藥,你就再也不會記得朕了。”
秦冥淡笑着回答她心中沒能說出的問題。
明明是親暱的話語,明明是淺笑的面容,卻讓任初靜有一剎那間恍神。
心裡莫名的便籠上了一層憂傷。
爲什麼會覺得忘記他是一件很難過的事?
明明,她根本就不曾認識過他呀。
更重要的是,他又不是“忘憂居”的人,怎麼會知道她生病了在服藥?
“你跟青越是什麼關係?你是想說青越要害我嗎?”
可是,她怎麼也想不通。
她和青越無怨無仇,如果是單純的要害她,完全可以直接了當的來。
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招架的餘地。
若說是有其它目的,又會是什麼?
她不覺得她身上有什麼是值得被人拿來利用的。
何況,他說喝了藥就會忘了他,但在沒喝藥之前她也並不記得他啊。
等等,她真的不記得他嗎?
真的不曾認識過嗎?
爲什麼腦海裡似乎有模糊的影像呼之欲出?
思緒正處於一片混亂,他突然低頭吻上了她的脣。
不捨的吮了
一口,在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之前,放開了對她的鉗制。
“記得答應朕的事,朕會再來找你的。”
輕盈的耳語過後,他飛身閃入梨花林裡,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喂!你……”
她什麼時候說過已經答應他了?
然而,話還沒說完,眼前只剩一片寂靜飄香的梨林,哪還有什麼白衣男子?
走得這麼快,難道又是幻覺嗎?
可是,若是幻覺,又怎麼會如此真實?
任初靜不敢置信的擡手輕撫着脣瓣,她的初吻……
而她竟然沒有生氣,不僅不生氣,心裡竟還跳動得很厲害。
說不上來是緊張,還是喜悅。
她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反應?
她應該像對青越一樣,痛罵那個大色·狼纔對。
而且,那傢伙居然敢親完她就跑,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算他跑得快,沒能踹他一腳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任初靜憤憤的望着秦冥消失的方向,若他敢再來找她,她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可是,他真的還會再來找她嗎?
一時間,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心裡的失落,是盼他來好讓自己報這非禮之仇。
還是,單純的只想再見?
就在她惆悵自艾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另一個方向響起。
“任姑娘!”
焦急的聲音,是青越。
剛一回頭,青越已到了眼前,一把擁住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急切的問道:
“你沒事吧?這些丫環是怎麼回事?剛纔有人來過?你受傷了沒有?”
如果是在之前,任初靜會覺得青越是真的擔心她,怕她受到傷害。
可是,在見過那個自稱秦冥的人後,在他跟她約定,讓她不要再喝青越給的藥後。
她心裡的信任竟偏向秦冥多過了偏向青越。
“我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倒是你,美酒的事處理完了?”
任初靜輕輕推開他的手,若無其事的轉移着話題。
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爲什麼,竟不想被青越知道剛纔發生過的事。
然而,青越並不笨,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的異樣。
在環
顧四周沒有發現異常之後,才又轉身看向她,問道:
“你的臉,怎麼那麼紅?不舒服嗎?”
她的臉很紅嗎?
任初靜有些不自在的擡手搓了搓臉,的確有點燙。
不過,她的反應也不慢,立刻接道:
“哦,是這樣的,剛纔我想去找你,這幾個丫環非要攔着我。
我就只好跟她們比劃比劃了。可能很久沒跟人動過手,所以有點熱,休息一下就沒事的。”
她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扇着風。
雖然自己的理由有些牽強,但只要她咬死不認,他也不能硬說什麼吧?
“你會功夫?”
秦越問得心不在焉,蹲下身去檢查那幾個躺倒在地的丫環。
果然不出所料,秦冥剛纔真的來過。
只怪自己太大意,輕易便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可是,任初靜爲什麼要對他說謊?
難道是秦冥跟她說了什麼不成?
還是說,她又記起了什麼?
不可能,她若真記起來了,就不會還留在這裡。
只在這一瞬間,秦越心裡已是千迴百轉。
再起身面對任初靜時,臉上多了幾分坦然,語氣平淡的道:
“她們是被人點了穴,這種點穴手法很獨特,而且點穴的人功力不弱,絕不是你能做到的。
剛纔這裡有外人來過,對嗎?”
被他發現了?
任初靜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
看來,那個秦冥如此匆忙的離開,一定也是知道青越要回來了。
自己當着他的面撒了謊又被揭穿,該怎麼辦?
“原來,她們是被點了穴嗎?我就說嘛,我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隨隨便便就擺平了四個人。可是,我並沒有看到有什麼人來過啊。
怎麼,今天忘憂居來了客人嗎?怎麼之前也沒聽你提起過?
我倒也想見見是誰暗中幫我呢。”
裝傻充楞任初靜也是很在行的,索性就把話丟給他去說,她自己先推得一乾二淨。
當然,她敢這麼說的原因也是因爲剛纔的事並沒有旁擊證人。
在沒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前,少說總是沒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