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記憶中,我姥爺都是很嚴肅的神情,而且對我媽愛理不理的,我很討厭他,只是沒想到上了年紀後,人還是變了,他居然跟我媽和解了。”
熊雲龍似乎有些沒有預料到這個結果,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畢竟是父女關係,豈是那麼容易說斷就斷的?”
蘇楠說着神色有些低沉。
她不知道該如何告訴熊雲龍,關於他母親和姥爺的身體狀況。
二人都已經到了較爲嚴重的地步,這個時候的感情只能算是有一天是一天。
而這些蘇楠看在眼裡卻不能做什麼,她在醫書上學的內容還不夠應對這些病症。
“嗚嗚——”
當蘇小弟意識到這是在回去時,突然嗚嗚的叫了起來。
“怎麼了?”
熊雲龍問道。
“它恐怕是不願意回去,家裡有人甚至想用老鼠藥來毒它。”
蘇楠有些無奈的說道。
家裡李紅麗討厭這些小動物也不是一兩天,並非針對蘇小弟,這些蘇楠是知道的。
只是沒想到纔回家不久,她就想着來毒死自己的狗,這些天蘇小弟本本分分的,拉屎都是跑到外面拉。
結果還是被嚴重嫌棄了。
在沒調查清楚自己父親的死同蘇育新他們是否有關係前,蘇楠也不好妄意行動。
“好說啊,把蘇小弟放我家!”
聽到熊雲龍的話蘇楠眼前一亮,“真的可以嗎?不會太麻煩你們吧?”
“好歹也是我兒子,怎麼會麻煩?而且如果開學了,就讓它陪着我媽,挺好的!”
熊雲龍從蘇楠手中接過蘇小弟說着。
“也好,我會常來看望它的!”
蘇楠感激的說道。
此時蘇楠心中有一個想法,她要賺錢!
有了錢就能在外面租一個家,她不想待在蘇家就可以去自己的小家。
對於蘇楠來說,現在的蘇家烏煙瘴氣,真的是不願意回去。
如果錢掙得夠多,還能去更好玩的地方旅遊,她還想滑雪,從最高的雪山往下衝!
就這樣,晚上蘇楠一個人回到了家。
注意到她沒將狗帶回來,李紅麗有些詫異。
“楠楠,狗呢?”
在飯桌上,李紅麗咧着嘴撐出一絲微笑問道。
她只想確認狗到底還會不會進這個家。
“你不是想將它毒死麼?我還哪敢把它帶回來?”
蘇楠冷冷的說着。
“瞧你說的,怎麼會?別聽你姐瞎說!”
李紅麗的神情有着僵硬,她覺得一定是蘇露今天的話被蘇楠聽到了,蘇楠纔會這樣說。
“做了什麼就是做了,別總是想着抵賴,沒意思。”
聽到蘇楠這樣說,似乎是認定了自己給狗下毒一事,李紅麗也不好多說什麼。
只是瞪了一眼一旁吃飯的蘇露。
此時蘇露的臉上有着明顯的傷痕,注意到李紅麗惡毒的眼神,蘇露立刻低着頭繼續吃飯。
蘇育新將這些看在眼裡,他已經不知道該拿這個家怎麼辦纔好。
妻子對待蘇露的態度讓他有着一絲的失落,而自己曾經爲了自證清白也不惜將所有的責任推脫到蘇露身上。
他對蘇露的愧疚感越來越重。
蘇楠悶聲吃完飯後便立即上樓去了。
回到房間,蘇楠似乎想到什麼一般,掏出手機打了一串號碼。
“大姝,你爸手上有沒有什麼疑難雜症的患者?”
既然想要賺錢,自己又有門技術,不用白不用。
除了癌症等一些太過嚴重的傷病無法治癒外,其它蘇楠還是有些把握的。
“倒是有幾個,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可是懂一些醫術的!”
“我的能力也是有限的,這樣吧,我明天去看看。”
“好啊!我們還想着去你家拜年,但這些天忙着回老家走親戚,纔回來的。”
“來我家就算了,我這個家太冷清了。”
蘇楠這麼說也不是沒有原因,他們家屈指可數的幾個親戚都很少聯繫。
每逢過年也是最冷清的。
次日,蘇楠一早吃完飯後就又離開了家。
對於蘇楠總是往外跑,蘇育新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只要人能活着回來,就行了。
本來蘇楠是不願意在家吃早飯,奈何每次練習完五禽戲後都有些飢餓。
上午蘇楠便來到了餘姝家,餘姝帶着蘇楠去了父親的按摩店。
此時餘姝的父親還在給另一個人按摩着。
店裡還是有一些人。
“這人的脊椎嚴重變形了,我爸的意見是送去醫院動手術。”
餘姝指着一個人對蘇楠說道。
蘇楠看着這人二十多歲的樣子,沒想過這年輕的人脊椎會變形到哪去。
“你把後背給我看看。”
蘇楠對着男子說道。
看着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孩這樣對自己說話,男子有點緊張。
但看着對方年紀較小,眼神之中還是有着一絲的不屑。
“她比我爸還厲害!說不準就給你治好了!”
餘姝在一旁說道。
顯然這些經常來這裡的人都認識她,只是沒人認識她身旁的那個女生。
“比你爸還厲害?你爸可是按摩多年的。”
“小小年紀就會說大話,你爸還能比你這個朋友差?”
“別說,你爸這按摩店也沒招個女的,要是有個女的,生意說不定更好!”
幾個人打趣的說道。
“朱大叔,你說話可要注意點!否則就不讓你進來了,總是蹭我家暖氣!”
餘姝同這個說話有些輕浮的男子說道。
被叫做朱大叔的男子輕哼了一聲,“我就舒舒服服的在這看看報紙,不說話了行吧?”
此時那個脊椎嚴重變形的男子將襖子脫了下來,將裡面毛衣掀開來,給蘇楠看了一眼。
“怎麼彎曲變形的這麼厲害?還是去動手術吧,聽說有什麼脊椎矯正手術。”
“動手術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這脊椎沒保護好,後面小心癱瘓!”
按摩店裡開着暖氣,男子的後背露了出來,一旁看到的人都有些傻眼。
背部鼓起凸出的脊椎看着有些嚇人,而且這人隨便動動胳膊就是骨頭咯吱咯吱的響聲。
“我就是想來按按摩,能緩解一下是一下,動手術聽着就嚇人!”
男子說道。
“咋樣?你能治不?”
男子隨後對蘇楠說道。
“可以。”
蘇楠點頭道。
一旁的人聽到蘇楠的回覆立刻鬨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