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洋終於知道什麼叫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個菲兒,天生就是一個抓人把柄的高人。
牧洋又好奇地問許菲苒:“菲兒,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許菲苒想也沒想就說:“當然是女孩。”
牧洋嬉皮笑臉地說:“菲兒,你重女輕男要不得哦!”
許菲苒怒視牧洋:“牧羊犬,你剛纔是不是嫌掐的不夠疼,還想測試一下你的反射弧真比別人要長?”
牧洋聽到許菲苒想要再來一次,嚇着趕緊坐直身子,輕聲嘀咕:“幹嘛搞得自己跟一隻螃蟹似的,動不動就夾人。”
許菲苒問:“你說什麼?”
牧洋立即搖頭否認:“沒說什麼!”
許菲苒:“我怎麼聽到剛纔有人說螃蟹什麼的。”
牧洋:“啊?你是不是聽岔了?”
許菲苒:“我又不眼花耳背。你剛纔明明說了什麼螃蟹,什麼夾子這類的,還笑着那麼猥瑣。”
牧洋:“哦,你說這個啊!是這樣的,我剛纔想到一個關於螃蟹的笑話,所以就不自覺笑出聲音。”
許菲苒:“你編,接着編。”
牧洋:“真的嘛,你不信就算了。”
許菲苒:“行,不要怪我不給你機會。你只要能講出一個關於螃蟹的笑話,我就放你一馬,不然我還要狠狠掐你一把。”
許菲苒邊說還邊做出一個掐人的動作恐嚇牧洋。
幸虧牧洋平時厚積薄發,要不就這會上哪去找一個關於螃蟹的笑話。
“那我說了,你聽好。螃蟹有一次出門,不小心撞到泥鰍身上,泥鰍不開心地罵道:你瞎啊你!螃蟹委屈地說:我不是蝦呀,我是蟹啊!”牧洋邊講還邊學螃蟹走路,表情相當搞笑。
許菲苒開始還板着一個臉,然後嘴角漸漸就有笑容,繼而笑容再慢慢綻開,好看極了。
“咯咯咯咯咯,你真逗!”許菲苒最後開懷大笑。
許菲苒的笑真的太美了,牧洋很少看到許菲苒這樣肆無忌憚地笑,她總是那麼冷淡、冷酷、淡定,一副盡在掌握中的模樣。
“菲兒,你應該多笑笑。你不知道,你笑起來有多
美,這個世界任何風景都只能當做你的陪襯。”牧洋感嘆說。
許菲苒見牧洋這樣讚美她,她又有點不自然起來:“你說真心的?”
牧洋:“嗯。”
許菲苒:“我,我一個人慣了,不大會笑,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怎麼笑過。”
牧洋真的無法想象,像許菲苒這樣集美貌、財富、才華、智慧於一體的女人,怎麼會不笑,不快樂呢?
她從小到大到底過一種什麼樣的生活,才讓她如此壓抑自己的天性。
女孩子都是愛笑的,笑是一種開心、快樂、幸福的流露,是一種情感的發泄,是想把快樂和幸福分享。
牧洋突然好心疼許菲苒,她一直冷冰冰的,並不是她天性如此,而是從小的生活把她壓抑成這個樣子。
“菲兒,你……”牧洋心疼地有點說不出來。
許菲苒淡淡地說:“牧羊犬,你是不是想同情可憐我,其實沒有必要,每一個人都有她自己的人生軌跡,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笑是一種生活,哭也是一種生活,冷淡也是一種生活。但是不管是什麼樣的生活,只要努力生活過了,就會有一種收穫。”
牧洋:“菲兒,你願意和我聊聊你以前的生活嗎?”
許菲苒:“其實沒有什麼好聊的,我以前的生活非常單調,《紅樓夢》裡面的林黛玉就是我生活的寫照,只是她多愁,我不善感;她柔弱,我更堅強。”
牧洋:“菲兒,你,你……”
許菲苒冷着臉說:“牧羊犬,不要試圖可憐我、憐憫我、同情我,因爲在我的字典裡,這些消極的詞語都不存在。我把實力、堅持、勤奮、天賦和無可替代這些正能量的詞語寫進我的格言裡。所以沒有人能輕視我、侮辱我、欺負我、怠慢我、同情我、可憐我,因爲我比他們優秀百倍千倍萬倍,我所起的作用,甚至他們一生也無法企及。”
許菲苒的情緒很低落,她雖說不在乎,可是牧洋知道,她的心裡有多難受。
牧洋離開座位,輕輕地把許菲苒摟在懷裡,他一直不知道,她冷酷冰冷的外表下,藏了一顆如此堅強而又脆弱的心。
“菲兒,我希望你天天開心
快樂。我不希望你假裝堅強,內心卻是苦澀的。”牧洋把許菲苒前面的亂髮弄整齊,溫柔地說。
許菲苒楠楠地說:“我這不算什麼,我比姐姐幸福多了,她比我還要可憐,太可憐了。”
“姐姐?”牧洋隨口嘀咕。
許菲苒自知失言,她的眼神有些慌亂,然後故作蠻橫地說:“都怪你,把我弄哭了,我本來好好的。”
牧洋沒理許菲苒的王顧左右而言他,而是又問道:“菲兒,你還有個姐姐嗎?”
許菲苒沒好氣地說:“誰家沒有個親戚,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爸媽兄弟姐妹那麼多,表姐堂姐海了去。”
牧洋覺得許菲苒剛纔說的姐姐不是指什麼表姐堂姐,她應該在說她自己的親姐姐。
可是她現在心情本來就不好,況且她根本就不想說,所以牧洋也沒有再問。
他知道他即使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的。
許菲苒恢復情緒的速度非常快,一會又平靜如初。
“牧羊犬,我想和你商量一個事情。我想了半天,還是現在和你說的好。”許菲苒對牧洋說。
牧洋:“菲兒,我一直覺得你有什麼事情想對我說,你說吧,我心裡有準備。”
許菲苒:“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啊?你要走?去多久?”牧洋心裡非常捨不得她,情緒也開始低落起來。
許菲苒:“時間不好說,反正不會太長,估計也不會太短。”
牧洋:“能和我說說是什麼事情嗎?我會擔心你。”
許菲苒搖搖頭:“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是家裡的事情,所以你不用擔心。”
牧洋知道,許菲苒是一個有夫之婦,她出來這麼久,肯定是要回去的。
牧洋也好奇怪,許菲苒的老公心還真大,放這麼一個極品美女在外面,這麼久也不來找,難道他們之間有矛盾?
牧洋:“你什麼時候走?”
許菲苒:“後天。”
後天是任蝦鬧開業的日子,牧洋就是想送她也沒有時間,這不知是巧合還是菲兒刻意安排。
牧洋輕輕點頭:“好。那你保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