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分手就分手,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就是再混蛋也不能連累兄弟。
我女朋友見我執意要去,就撒潑說如果我去,她就去自殺,反正如果她有一個坐牢的男朋友,她沒臉活在這個世上。
她真的爬到一棟大樓天台去,我拉着她,沒有辦法只能答應她我不去自首。
她怕我反悔,就帶我到她在外面租的房子裡,還守着我不讓我回去,那段時間快期末考,是自由複習時間,學校根本沒有安排課的。
她就讓我住在她那裡陪她,哪裡都不許去。
我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任她擺佈,現在想想她只是想拖住我,怕我把你換出來。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個男人給我的瓶子明明不是毒藥,怎麼後來就是了呢?
難道是他掉包了?可我明明一直看着他,他根本沒有掉包呀。
這件事情一直擱在我心裡,我怎麼也想不明白。
後來我自己琢磨,他不知不覺使了一個小計策。
他把有毒的裝在下面,上面一層是沒有毒的。他買來肉後,從上面一層弄了一點到肉上,所以貓狗吃了不會有問題。可是他在倒的過程中,把瓶子裡面的東西混合了,也就是說倒完之後,下面有毒的和上面沒毒的混合在一起,導致整瓶都有毒了。
牧洋笑着說:“你丫是福爾摩斯嗎?這麼精心設計的局都被你想明白了。”
牧洋是故意開玩笑這麼說的,他不想昌子心裡太沉重,但對於昌子的分析,他也比較贊同。
如果不是這樣,那就沒法解釋同一瓶的東西,爲什麼貓狗吃了沒事,人吃了就有事呢?
昌子說:“洋子,不管怎麼說,我都背叛了你,我是罪人,所以我後來出車禍折了一條腿都是罪有應得。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我做錯了事情,理應如此。”
“昌子,你說什麼胡話。事情都過去了,我不怪你。你要這麼想,你不做他們會安排別人做。我得罪他們,他們害我是遲早的事情。”
文昌明搖搖頭說:“這本質上不一樣,我做是不顧兄弟之義,是
昧着良心,別人做最多隻是因爲利益。”
“昌子,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們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咱們兄弟還有美好的未來,不要老沉湎在過去。你是我兄弟,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咱們攜起手來,幹一番大事業。”
牧洋伸出手,筆直地張開手掌放在文昌明的面前,昌子緊緊地握着他的手說:“兄弟,謝謝你!”
“呵呵,說這個幹嘛!咱們是兄弟,一天是兄弟,一輩子是兄弟。”
“對,一天是兄弟,一輩子是兄弟。”
兩人手握着手,然後相視一笑,這一笑就把他們兄弟之間七年的恩怨一筆勾銷。
對牧洋來說,他心裡從沒有真正怪罪過昌子,因爲他知道昌子和他一樣,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苦衷。
他只是被人下套了而已,或者說他只是被一個女人一時迷惑。他的本性是善良的,他也爲此付出沉重代價。
然而對文昌明而言,他陷害蘇牧這件事情一直藏在他心中七年,這七年他如坐鍼氈,惶惶不可終日。
他要承受內心的自責和良心的譴責,他心中這根刺不拔不快,現在好了,他終於對牧洋完全坦白,他有過不光彩的過去,也有過不堪回首的往事,但在這一刻,他真的釋懷了。
他和洋子終於可以回到過去,真正的坦誠相待,他一直想和他說明白這一切,只是他一直沒有勇氣,也不知道如何說起。
在他心中,牧洋受到的傷害實在太大了,遠比他丟一條腿要嚴重的多。
牧洋和昌子重新坐好,這次氣氛比剛纔緩和多了,昌子說故事也沒有剛纔那麼壓抑,他語氣也輕鬆了許多。
“昌子哥,沒你這麼講故事的,講一半不講了,說說結局吧,我還沒有聽全呢!”
昌子說:“行。昌子哥給你娓娓道來,故事太長太複雜,這樣吧,咱們換個方式,你就說你想聽哪段,昌子哥就給你詳細講哪段。”
“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
“昌子哥,我就想知道一個,你
還是處嗎?”
“我X!洋子,你丫這麼猛?這是我隱私好不好,怎麼能和你說!”
牧洋笑着說:“不是你剛纔吹牛逼說我想聽哪段你就講哪段的嘛。”
昌子紅着一張老臉,連連搖手說:“這個跳過,這個跳過。”
“別介呀,我真的挺感興趣的,要不昌子哥,你滿足一下我可恥的好奇心。”
“滾你丫的,你和許菲苒滾牀單的事情會和我說嗎?”
“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和你說!”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絕美的身影倚靠在牧洋臥室的門上,她交叉的美腿,擺出一副慵懶的姿勢。
她的長髮自然披散,身上的衣服還有些摺痕,明顯有睡過的痕跡。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小巧可愛的鼻子,她正冷冷地看着牧洋和昌子,似乎對他們的談話非常氣惱。
牧洋和昌子嚇個半死,她走路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她屬貓的嗎?
蘇菲兒環抱雙手,她此刻身上的氣場真的太強了,和許菲苒如出一轍,她的目光也十分冷峻。
牧洋從沒有見過蘇菲兒這副模樣,許菲苒倒是經常這副尊容。
有那麼一剎那,牧洋覺得她就是許菲苒,根本不是蘇菲兒。
蘇菲兒看着傻乎乎地兩人說:“怎麼不說了?剛纔牛逼不是吹着震天響嗎?牧羊犬,你要是不好意思和你兄弟說你的風流韻事,我幫你說,說的不對的地方你再補充,怎麼樣?”
菲兒冷冷地盯着牧洋,牧洋冷汗都要嚇出來了,面前的菲兒就是許菲苒的翻版。
她的眼神、動作、姿態和咄咄逼人的語氣和許菲苒大同小異,牧洋在她的身上看不到半點蘇菲兒的影子。
如果這個時候誰和他說她不是許菲苒,打死牧洋也不信。
“菲兒,我……我……”牧洋又開始結巴了。
昌子見勢頭不對,連忙站起來說:“許……許小姐,洋子,我剛纔想起來我忘記買一些生活用品了,我現在就出去買。”
昌子說完,一溜煙地跑路了,哪像一個瘸腿的人,就跟個短跑運動員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