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末世任我行
在阿澤冷靜下來懷疑到紫茹身上的時候,靈玉里的阿稚也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避開阿澤進去靈玉空間的阿稚只感覺心裡面像是燃燒着一把火,濃濃的恨意和怒火充斥了整個大腦,讓她沒有餘力再去想其他事情。她不斷地在空間裡徘徊,卻仍舊無法冷靜下來,心裡頭的恨意和怒火反而越來越多,靈玉空間瞬間充斥着濃濃的殺氣。
強忍住衝出空間殺掉風澤的衝動,阿稚盤腿坐在了牀榻上,深深呼出一口氣,讓自己大腦放空,進入入定的狀態。
她一屏氣凝神,周身浮躁不已的氣息慢慢的平靜下來,只是周身的靈氣還沒有旋繞身體一圈,剛剛平息下去的憤怒和恨意剛烈而強勢的衝進了她的脈絡裡面,肆意搗亂,不僅擾亂了她的意識,更是生生漲爆了她的經脈!
“啊——!”突然而來的劇痛讓阿稚慘叫一聲,臉色頓時煞白一片,胸口真悶,扭頭就吐出了一口黑血。
阿稚臉色一變,她竟然中毒了!
她怎麼可能會中毒呢?!難不成是有人給她下毒?!
她突然間就想起了輔助自己修煉的那些丹藥,難不成是那些丹藥裡面有毒?!
那紫茹她是真的……
身體裡好幾股力量橫衝直撞,有些竟然是來自於從前沒有修煉融合的丹藥藥性,這下子她什麼都明白了……
友情是假的,丹藥是假的,這一切都是紫茹設計好的,而今天她看到的那一幕,當然也是紫茹設好的局!
阿稚深深後悔,自己怎麼就不相信風澤呢?!
的確,這裡面有紫茹推波助瀾的作用,但是選擇相信阿澤背叛了自己的是她自己呀!
“哇——!”阿稚又吐出一口黑血,感覺生命力似乎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阿稚愕然。自己要死了嗎?
如此接近黃泉的感覺,讓阿稚徹底陷入慌亂,修仙之人的生命長而又長,沒有天災人禍。一般都可以活的很久,第一次直面的面對死亡的氣息,阿稚整個人都不好了,慌亂的想要出空間,但是無論試了多少遍,他都無法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阿稚捂住小腹,她已經內視到小腹裡的內丹正在逐漸崩潰,修爲也在一跌再跌,她驚恐無比:“我的修爲!我的修爲呀!?”
就像是過了12點的灰姑娘,她悲哀的吼叫完全跟不上它暴跌的修爲。甚至到了最後,她原本實打實的修爲也在開始暴跌……
“阿澤!阿澤!!救救我!救救我!!”阿稚痛苦的尖叫着,感受剝膚之痛,驚恐失色。
但是,無論她怎麼呼救。怎麼痛苦,怎麼驚恐,阿澤都沒有出現,而她也無法從空間裡出去。
鮮血汩汩而流,浸染了整個牀榻,鮮血順着牀榻的紋理流到牀沿,滴落到地上。一滴一滴刺眼的鮮紅,滴答滴答一聲砸在地上,綻放出一朵朵詭異而妖豔的花……
阿稚搖搖晃晃,頭重腳輕,一腦袋迎面栽倒在地上,上半身跌到了牀下。下半身還趴在了牀上,樣子狼狽至極……
“不,我不想死!不想死!!”阿稚虛弱地喃喃,逐漸變得空洞的眼神充斥着黃泉之上的冷意。
不知道是不是她對於生的渴望和執着起了作用,空間裡的靈氣忽然向她席捲而去。包裹着他的身體,進行修復,鍛造,滋潤……
阿稚的意識是模模糊糊的,感覺到充溢的濃度包圍着自己,下意識變就開始修煉起來,這時她的大腦放空,情緒平復,彷彿是身爲一個人的感情完全消失了一般……
忽然間,就像是頓悟了什麼一般,她整個人散發出清冷而絕陌的氣息,靈氣越發快速的往她身上鑽。
修煉沒日沒夜地進行,成功把阿稚的生命從生死存亡只之線上拉了回來,但是,也把阿稚的意識徹底掩埋在修煉之外。
此時,空間外。
風澤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攻陷了二師姐,成功從她的嘴裡得到自己想早知道的事情。
“我今天沒有什麼興致出去了,二師姐你自己一個人去吧……”風澤的面色立即就冰冷了下來。
“阿澤,這是什麼態度?我雖然知道你是爲了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才接近我,但是別告訴我,你一連半個月的表現都是爲了那個叫做阿稚的女人?!”二師姐死死地盯着風澤,前一刻還嬌笑嫣然的臉立馬拉了下來,一副皮笑肉不笑。
風澤冷哼一聲,既然已經得到了真相,他也不怕撕破面皮,“你現在是在質問我嗎?你和紫茹狼狽爲奸,蛇鼠一窩,聯手起來害了我的阿稚,還有什麼臉面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別以爲你排名第二,我排名第七,我就怕你,我是修仙界最天才的煉器大師,還是門派師傅最得意的弟子,如果你和紫茹聯手謀害阿稚的事情曝露了出去的話,身爲門派師傅唯一的女兒,紫茹可以躲開指責,但是沒有什麼後臺的你恐怕就要爲她背上這謀命的黑鍋!”
二師姐臉色一白,在風澤凌厲而冷漠的眼神中倒退兩步,在爲紫茹隱瞞藥材種類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如果事情敗露的話會有怎麼樣的後果,只是沒想到,看起來尊師重道,一心向煉器的單純七師弟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
強作鎮定地深呼吸了一下,二師姐似笑非笑地盯着風澤,“你真的以爲這件事完全是紫茹的主意嗎?門派之中,誰不知道阿稚對你的重要性,如果沒有門派師傅的同意,誰會動阿稚啊?”
風澤眼神一暗,這是他怎麼樣都不想承認的事情!門派師傅自幼與他親如父子,竟然會聯合自己的女兒害死阿稚什麼的,讓他如何面對啊?!
“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你也是知道這是門派師傅的安排吧?就算是阿稚死了,你也不能拿門派師傅怎麼樣吧?門派師傅相當於你的再生父母,你能恨他嗎?” 見風澤臉色不愉,二師姐咯咯一笑,立馬冷嘲熱諷出聲。
風澤立馬掃了他一眼,眼裡毫不掩飾冰冷的殺意,“這似乎和二師姐沒關係吧?”
二師姐氣息一窒,心裡無法控制得顫慄。
俗話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別說被人連番戳中痛楚的風澤了。
一般煉丹師和煉器師的修爲會比其他修仙者要低,因爲煉丹和煉器佔據了大部分的時間,所以他們都疏於修煉,但是風澤的出現卻打破了這樣的常識,就算他三頭兩日就扎進房間裡煉器,但是修爲卻絲毫不比門派裡的弟子要差,甚至可以說他是門派中修爲排的上號的弟子!
如果不是他喜愛煉器的關係,恐怕他就是門派中最有機會大乘昇仙的人了!
看見風澤冰冷得沒有溫度的眼神,二師姐忽然就想起之前有人說阿稚的壞話的時候,風澤是怎麼教訓他們的事情,忍不住後背發寒,恐怕是這一連半個月風澤對她太過百依百順,讓她都忘記了阿稚可是風澤的逆鱗!
風澤和阿稚在一起已經有幾百年,其感情深厚無人不知,她竟然都忘記了龍有逆鱗,觸者即死!
“好、好啊!那我到要看看你會怎麼做!”二師兄有些沒底氣地扔下一句,轉身就走了,那匆忙的樣子就像是身後追了什麼妖魔鬼怪似的。
風澤垂下眼簾,眼底閃過一絲冷戾。
雖然他感謝門派師傅給他的愛護和培養,但是他也非常清楚這些愛護和培養都是在他是個煉器天才的基礎上,如果他沒有一點煉器天賦,如果他不是修仙界最天才的煉器大師,如果他不是三頭兩天將煉造出來的煉器貢獻給門派裡的人使用的話,他纔不會得到門派師傅的維護!
阿稚只是個普通人,如果當初不是他要求對方想帶走自己就必須要帶上阿稚的話,恐怕她早就死於塵世。
從小到大,風澤就不停地在思考一個問題,他當初自以爲是地帶上了阿稚真的是正確的嗎?自己是不是擾亂了她的命運軌跡呢?
直到成年,那個少女牽着自己的袖子,擡起純粹而氣惱的眸子,腮幫鼓鼓的,對他說:阿澤,我不喜歡你身邊有別的女孩子出現!
她永遠都不知道,那一刻的她,可愛得讓他差點忍不住想要吻上去。
風澤和阿稚從小就一起生活,在小小的房子裡面,每一個地方都有着他們成長相伴的記憶,衣櫃裡每一件衣服都有阿稚親手清洗的香氣,飯桌上每一道菜都有阿稚爲他烹飪的味道,這種微小的事情,卻突然充滿了少年的整個腦子。
所以,風澤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離不開她,不僅僅是愛意,更是因爲兩人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相互依偎而產生的親情,使得他們懂得珍惜對方,體貼對方,瞭解對方。
自從風澤顯露出自己煉器天賦之後,陰謀詭計就纏繞了他的生活,如果那個時候不是阿稚一直在他身邊相伴的話,恐怕他真的會成爲只知道爲某些人煉器的機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