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起和白若兮來到齊州之後,很容易就找到了四長老的家。那是一座非常氣派的大宅子,門口上掛着一張巨大的牌匾,上面寫着“劉府”,還有兩個身穿勁裝的漢子把守在門口。
何曉起和白若兮見門口沒有掛上白燈籠,似乎四長老沒有出事,兩人鬆了一口氣,往劉宅走去。何曉起朝兩位看門的漢子拱了拱手,說道:“請問獵妖協會的四長老劉鵬是否住在此處?”
一名漢子答道:“不錯!這裡正是劉府,劉鵬正是我們劉家的二老爺。你們二位是?”
何曉起亮出獵妖協會的銀令牌,說道:“我們也是獵妖協會的成員,有協會上的事情需要找四長老處理一下。”
那名漢子知道何曉起他們二人是獵妖協會的高級會員之後,態度好了很多,他拱手說道:“原來二位也是獵妖協會的成員,失敬了。不過二老爺他現在不在府中。”
何曉起道:“四長老是外出了嗎?他有沒有說去哪裡了?”
那名漢子道:“二老爺一直都在汴州獵妖協會總會,沒有回來呀。你們二位是從別處分會來的嗎?可以到汴州去找二老爺。”
何曉起驚訝地跟白若兮互望了一眼,然後說道:“那四長老最近有沒有寄信回來,或者是派人帶消息回來過?他有沒有說過自己的身體不適?”
那名漢子道:“我們守門是輪班的,我和阿勝當班的時候都沒有收到過二老爺的來信,也沒有見他派人捎口信回來。不過我們劉府應該沒有收到二老爺的消息說他老人家身體不適,不然的話我們多多少少都會聽到這些消息的。怎麼了?你們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說二老爺身體不適?”
何曉起道:“我們只是在協會中聽別人提起,也不知道是否屬實。對了,我們還想問一下,四長老的家眷是否也跟他一起住在汴州?”
那名漢子道:“不錯,二夫人還有兩位小姐都跟着二老爺住在汴州,還有十來名下人隨行伺候他們。”
何曉起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四長老不在家中,那我們就告辭了。”然後他便和白若兮離開了劉府。
白若兮說道:“奇怪了,怎麼四長老沒有回老家嗎?可是小杜說他在汴州去探訪過幾位長老的住宅,都沒人了呀。”
何曉起道:“我也搞不懂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們人數衆多,在路上耽擱的時間比較長?或者是兩位小姐貪玩,去別的地方玩了,沒有直接回來?”
白若兮道:“是不是也有可能是走到半路,四長老的病勢加重了,所以他們只能停下來給四長老找大夫來醫治?”
何曉起道:“應該不會吧,汴州離齊州並不太遠,如果四長老真的是在半路病重的話,應該會派人回來通報一聲纔對啊。”
白若兮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們也別在這裡瞎猜了,要不我們先去找七長老吧。”
何曉起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四長老他沒事吧。”然後他們二人離開了齊州,往魏州方向飛去。
何曉起和白若兮抵達魏州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們按照杜遠致抄錄的地址,跟路人打聽了一下,沒過多久就找到了七長老的家。但是他們發現周圍的居民家中都點起了燈,七長老的家中卻是黑燈瞎火的。何曉起心中咯噔了一下,喃喃說道:“七長老不會也沒回家吧?”然後他上前去敲了敲門,然後喊了幾聲七長老。
七長老家中仍是沉寂一片,何曉起對白若兮說道:“看來七長老也不在家。”
白若兮道:“奇怪了,七長老和四長老都去哪裡了呢?”
他們兩人正在七長老家門口討論下一步的安排,七長老家對面的房子有人把門打開了,一名老婦提着燈籠走出來對何曉起和白若兮說道:“這麼晚了,你們兩個還找老嚴有什麼事嗎?”
何曉起道:“大娘,我們跟七長老,就是你說的這個老嚴認識的,我們都是獵妖協會的成員,今天有點事情想來找他。你知道他最近有回來過嗎?”
老婦道:“有啊,老嚴前幾天就從汴州回來了,但是好像昨天又走了,這兩天都沒見着他。”
何曉起道:“大娘,老嚴家裡就他一個人住嗎?”
老婦道:“對啊,老嚴一直沒成親,一直都是孤家寡人的。你們要找老嚴,估計還得去汴州啦。”然後她就提着燈籠回自己的家去了。七長老家門口又暗了下來。
白若兮道:“曉起,你怎麼看?爲什麼七長老纔回來幾天又走了?他明明已經向協會提出辭呈了啊,還能有什麼別的事情?”
何曉起想了一下,說道:“如果七長老他不是真的走了呢?”說完他朝七長老的家門口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白若兮顫聲說道:“你的意思是,七長老有可能還在裡面?他不迴應我們有可能是他已經……”
何曉起點點頭,說道:“我們既然已經來了,就進去看一下吧。”然後他拿出赤霞劍,插入門縫中,把扣上的門栓挑開,然後拉着白若兮的手,兩人一起進入了七長老的家。白若兮見屋內黑燈瞎火的,便拿出了女媧石,輸入內力來進行照明。
穿過了客廳,何曉起忽然說道:“不對勁啊,好像有一股血腥味,味道應該是從那邊的房間那邊傳過來了。我們趕緊過去看看。”兩人順着血腥味,快步走進了一間房間,馬上就看到地上有一具屍體。
白若兮舉着女媧石靠近屍體的臉,發現死者正是七長老,而且他的死狀和二長老十分相似,也是七竅流血。何曉起咬牙說道:“我們來晚一步了,七長老已經遭人毒手了。看樣子他的死因應該是和二長老一樣的。”
白若兮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何曉起道:“七長老一輩子爲協會鞠躬盡瘁,想不到竟落到如此下場,慘死之後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小白,我們先買一副棺材把七長老收殮了,回頭再通知協會來安葬他吧。”
白若兮道:“我們不用找人來驗一下七長老的死因嗎?”
何曉起道:“七長老的死因應該跟二長老是一樣的,估計連大夫都看不出來。我們還是先把他的屍體安置好,然後去找風大哥商量一下怎麼辦吧。”白若兮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兩人連夜找了一家棺材鋪,買了一副上好的棺材回來。何曉起給七長老的屍體做了一下清潔,給他更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再把他放置到棺材裡面。兩人忙碌了大半夜,剛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