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席社團大會,李文秀也是預料不到。
影響自然是惡劣的。
但是結果也是可有可無了。
至於第二天就傳出計算機社團的正副三個社長集體辭職的事情,那就更是無關痛癢。
不過對於東財的學生而言。
像李文秀這麼牛的新生,還真是少見。
“你說你,好好的一個副社長,屁股還沒做熱乎就丟了。”
張波也是無奈。
如果不是他清楚李文秀的爲人,搞不好還真要相信傳聞,以爲他是個飛揚跋扈的人。
竟然當面在校辦公室裡跟團委的領導擡槓子。
說什麼參加社團是浪費時間之類的話。
這可不光是給他自己臉上抹黑,連帶着東財各個社團也是被弄得雞飛狗跳的。
“張哥,你也是老人了,還在乎這個,對了,聽說我們學院系統工程那邊有個牛人,一入學就把教務處的系統給攻破了?”
李文秀可不關心什麼社團的破事。
加入計算機社團原本也只是他一個藉機組隊的由頭,既然連工作室都弄好了,自然沒必要還在那裡浪費時間。
這句話是他說的不假。
不過也不像學校裡傳言的那樣是跟領導擡槓。
昨天下午從校外回來,團委的老師就把他跟田科還有魏大忠叫了過去。
說什麼沒有責任心,社團工作的風氣都被你們給帶壞了。
李文秀也不是高調的人,但是也見不得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對自己指手畫腳評頭論足的。
一氣之下就懟了一句。
沒想到這一懟還給懟出火起來了。
結果自然就可想而知。
當場就來了句,既然這樣,還是讓能做事的來吧,大不了咱不敢了。
原本李文秀覺着田科跟魏大忠十有八九還是要服軟的。
誰知道這倆混球竟然也被罵出火起來了。
一鬧之下。
三個人集體辭職。
辭職就辭職吧,橫豎也不是什麼大事。
又不是什麼機關單位,都是些毛頭小子。
但是偏偏有人拿着雞毛當令箭,話說得難聽也就算了,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出了門就在後面罵娘。
說實話。
如果不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文秀還真不怕。
今天一早。
張波知道這事,立馬就叫上李文秀出來說了一通,完了兩人就湊到校門口的小飯店。
炒菜吃着,小酒喝着,倒也和諧。
說到攻破教務處系統這事上,張波沒來由地有些想笑。
教務處那一次可是把臉給丟大了。
當初建立系統的時候,沒少吹牛皮說是全國首批運用互聯網辦公的學校。
結果一個月還沒到,新生剛入學就被人當場打臉,幸好那個學生也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
無非就是在教務處的系統裡改了十幾個人的選課名單。
不過這事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
加上學校還處理了那個學生。
作爲輔導員。
張波自然不會三番五次提這種事情。
不過既然李文秀提起來了,他也就多說幾句。
“怎麼?你別跟我說也想幹這事,我跟你講,別看有劉院長罩你,但是惹出大麻煩來,他老人家也得熊你一頓。
教務處的人現在提起這事還火着呢,你可別自找沒趣。”
把李文秀連敲帶打地警告了一番,張波還真有點怕這傢伙做那種事情。
李文秀會不會有這個技術他不知道,但是這傢伙可是剛剛從學校的計算機社團裡面退出來。
至少比他這個一指禪要精通得多。
風險還是有的。
“我幹得了這事還要找你。”
懶得搭理張波。
李文秀可算是明白這傢伙的想法了。
這事把他當刺頭啊。
不過想想自己乾的這些事。
李文秀也沒法解釋。
曠課。
不參加大會。
還直接辭職。
最重要的是,田科跟魏大忠辭職的事情也有人往他身上潑髒水,說他慫恿。
這特麼的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老子就是嘴皮子說破,也不能說得別人主動辭職吧。
好歹也是個社長呢,別拿社長不當幹部。
夾了一筷子菜,連吞帶咽的,李文秀思襯着,張波這老小子八成還真不想告訴他。
“說實話,我就是想找那人幫我做個東西,跟學校無關。”
張波果然沒搭理他。
信了他就有鬼了。
早上院裡劉院長還找過他,要他看着李文秀一點,別鬧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張波還不知道劉院長想收李文秀做弟子的事情,畢竟壞事做多了名聲容易臭。
他也不想找一個頂着罵名的學生做自己的弟子,學術界最怕的就是名聲敗壞。
“真不肯幫忙?那我去找其他人問了,到時候我就跟別人說是你叫我去找的。”
啪地一聲。
張波也被這傢伙弄得沒了脾氣。
完了又把筷子撿起來繼續吃。
過了好一會嘴裡才蹦出來一句話:
“真的?”
“騙你做什麼,我坑學校幹什麼。”
其實張波也清楚,如果李文秀要找個人還不簡單,學院這麼大,隨便逮着個高年級的學生就能問明白。
李文秀之所以找他。
估計也是想告訴他自己沒其他的想法,無非就是做個旁證,免得到時候出了事情有人又往他身上潑髒水。
吃一塹長一智啊。
“那行,回頭我給你介紹一下,不過你記好了,別搞事,到時候真要出事了,我也不跟你客氣。”
自己好歹也是個輔導員,總不能幫着做幫兇吧。
吃過飯。
李文秀也沒繼續在學校裡溜達就直接去了工作室。
田科跟魏大忠都喪着個臉坐那裡,活也不幹了。
一看到李文秀進來,立馬就瞪着他看了一眼。
“咋了這是?不就是個破社長,還真當回事了,今晚我請客,咱們出去吃大餐。”
“秀才,你就不怕團委要處分你啊?”
魏大忠畢竟還是有點膽小怕事,其實也不算是怕事,無非就是學生,總是對權威有些忌憚的。
這麼大的事情,難保學校不會處分他們。
“放心吧,沒事,咱們東財雖然不是什麼世界名校,但是還不會發生這種搞學生的事情。
再說了,社團不是連新社長都選出來了,還有你們什麼事情,抓緊時間做軟件倒是真的。
等過兩天設備到了,咱們就開始運行,等你成了比爾蓋茨,你還怕這種破事。”
一通好說,總算是把魏大忠心裡的那點疑慮給打消了。
晚上下完自習。
李文秀就跟田科他們幾個直接去了校外的一個酒樓裡面。
東財的位置不算很偏僻,嚴格地說也算得上是小商業中心了,酒樓還是不少的。
學生都沒什麼錢,所以高檔酒樓也不會在學校邊上。
但是小飯店那是一排一排的。
田科跟魏大忠來得比較早。
倒是李世鵬那傢伙,等了好一會兒纔跟着金平一起過來。
最讓李文秀覺得有些無語的是,金平這傢伙竟然一臉的不高興。
吃飯的時候還鬧着要喝酒。
金平是典型的南方人,酒量真心不大,跟李文秀有的一拼,三杯啤酒下肚,臉就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
打趣一問。
這才知道這老小子竟然失戀了。
真是有點見鬼,這纔開學幾天功夫就失戀了,感情紙糊的吧。
“算了,小平子,不就是失戀嗎,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來,喝酒。”
李世鵬的性子活絡。
拍了拍金平的肩膀,兩人就碰了一杯。
完了其他人也湊上來安慰了兩句,李文秀沒說話。
金平的女朋友他見過,挺時髦的一個女孩子,學美聲的,長得還行。
聽說兩人是高中的時候就偷雞摸狗地確定了關係,倒是跟他和楊欣差不多。
前段時間他想找人錄音的時候,金平還自薦自己的女朋友,沒想到這才一轉眼的功夫就失戀了。
果然是世事難料。
年輕就是好,愛情來得快也死得快。
“算了,別讓他喝了,等會還不得趴下。”
這話說得晚了一點,金平這會兒已經趴在桌子上快要不省人事了,嘴裡嘟囔着不知道說些什麼東西。
李文秀摸了摸這傢伙的額頭,溫度正常,沒喝壞,不過嘴裡就是有些說胡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一羣人有點沉默。
“到底是咋回事,怎麼突然就失戀了?”
一羣人往李世鵬看過去。
這傢伙剛纔是跟金平一起過來的,而且還晚了這麼多,肯定知道些什麼東西。
趙世鵬盯着趴在桌子上的金平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說還是不說。
“趕緊說,磨蹭啥。”
“是不是金平不讓你說,不讓你說就別說了。”
魏大忠是個實在人。
但是實在人也有好奇心啊。
說完了還使勁盯着趙世鵬,明顯就是一副好奇八卦的心思。
“說了你們可別跟小平子泄密,要是火了我就麻煩了。”
點了點頭。
這會兒李文秀也不好說什麼。
大家都好奇,那就好奇吧。
“其實也不算失戀,金平壓根就沒跟那個女孩子在一起過,據我所知,人家只是跟他熟,還是一個高中的。
昨天下午金平不是退了社團嗎,回去跟那個女孩子說了一通,不知道怎麼就開始表白了,大概就是這樣。
結果你們猜怎麼着?”
“怎麼了?”
“你特麼的別讓我掐死你。”
一看這混蛋還要賣關子,劉剛頓時就忍不住了,作勢要掐他。
“結果特麼的我剛纔去找金平的時候,正好在路上撞到那個女孩子跟一個男的手牽手,你們說狗血吧?真特麼的算啥事啊。
我瞧着那難的有點眼熟,是你們管理學院的吧。”
說完還朝田科跟李文秀看了一眼,可把兩人噁心的。
“是狗血,可憐的小平子,竟然被人當猴耍了。”
頓時沉默下來。
李文秀也是覺得有點悲哀。
還能遇着這事。
不過很顯然,這種情況也怪不了誰,金平能考上東財,成績肯定不差,但是其他的真不是十分出彩。
南方人嘛。
個子不高,長相也很普通,不醜也不是那種很帥氣的類型,而且從身上的打扮也看得出來,家裡的條件也就是一般的家庭。
學藝術的女孩子,肯定長相比較好,再不濟也比較會打扮,條件想都不用想。
沒錢的人能學音樂纔有鬼了,光是上課都上不起。
別人看不上他也是應該的。
真要說是誰錯了,那隻能怪他沒找對對象。
愛情這玩意兒,最不是個東西。
“行了,失戀就失戀,世鵬,你等會把他送回去。”
等趙世鵬和劉剛把人弄走,李文秀跟田科他們幾個又說了會話,主要還是說的馬上就要運行的校園網的事情。
這東西也不是什麼商業機密,反正技術含量不是很高,但是做出來的人也不多。
不過勝在時機上。
一般的大佬看不上,小人物沒空去關注,即使關注了也找不準方向。
李文秀好歹是重生客,這點先見之明還是有的。
從飯店裡出來。
馬上就是11月。
晚上的風吹在臉上還是有點涼意的。
其實一年四季十二個月,也就十月份舒服一點,真正的氣候宜人,加上上海又是靠海的城市。
冬天來得比較晚,10月份最舒服不過。
李文秀跟楊欣越好了在學校操場上匯合,牽着手在操場上溜了一圈。
正好碰到迎面走過來的劉寶生。
迎上去叫了聲劉院長。
劉寶生一看是李文秀,旁邊還站着一個女孩子,看到劉寶生,而且李文秀還叫他院長。
楊欣還是有點害羞的,用力甩了甩。
但是李文秀死死地拉着,她也沒辦法,只好也順着叫了聲劉老師。
“女朋友啊?小傢伙就是手腳快,這纔剛來兩個月就找着對象了?”
劉寶生平時也不是板着臉,挺和氣的一個領導,其實學者的意味還是偏多一些。
身上穿的也樸素,一件灰夾克衫,頭髮被風吹得有點凌亂,鼻樑上架着一副眼鏡。
剛纔估摸着是在想什麼事情,如果不是李文秀叫他,兩人就要錯過去了。
“劉老師,我們可是高中就認識了,還是一個地方的人。”
嘿嘿笑了兩聲。
李文秀兩世爲人,也談不上什麼太大的敬畏之心,但是對劉寶生這種學術地位高的學者還是很有好感的,加上劉寶生或多或少地都對他有一些迴護。
心裡自然也親近。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倆個小年輕談情說愛了,回頭那篇文章用點心,寫好了給我看看,對了,以後少曠點課,知道吧?”
嗯了一聲劉寶生轉身就走了。
等劉寶生一走。
李文秀立馬就察覺到手心裡被人掐了一記。
頓時就做出一副怪狀,湊到楊欣臉邊親了一口,鬧得她又是好一陣打。
果然還是年輕好。
可以肆無忌憚。
誰讓他們生在了一個可以肆無忌憚的年代。
又過了幾天。
這天上午。
李文秀剛下完課。
曹軍就把電話打到了手機上。
“軍子,什麼事?”
“小老闆,你上次讓我找人買的設備到了,現在送過去還是等你過來看看?”
李文秀一聽就知道是什麼東西。
他買的設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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