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帝國都城夏京,位於大夏皇族所居三大郡中部,夏陽、夏輝、夏皓三大郡猶如護衛一般,將其拱衛保護。
使得夏京成爲整個大夏,最難攻克的大城之一,而這一特點使得其號稱萬年古都,也是大夏最大的城市之一。歷經朝代更迭,但卻依然不減當年恢弘,甚至更顯宏偉浩大。
單單從面積而言,便有方圓近三百公里,如此龐大的城市,人口之多可想而知,這也使得夏京成爲整個帝國的信息與資源的重要集散地,因此,夏京之中便出現了無數勢力,可謂百家爭鳴。
但在帝都之中,除了帝國機器這一最強勢力,便數一宗一堂兩閣兩行,六大勢力最爲龐大。。
一宗,是指大夏帝國背後最強勢力碧潮宗,其所在夏京只是一分部,專門爲碧潮宗收集各種珍惜資源與信息。雖然人數不多,但卻穩居處帝國之外的勢力之首,可想而知,這碧潮宗在大夏帝國的勢力,有多麼強悍。
而碧潮宗雖然位於大陸東北邊緣,看似遙不可及,但其威勢,卻是能夠遮蓋整個大陸,就連其他兩大帝國的勢力,皆是對其不敢有絲毫小視,由此可見修煉界頂級勢力之威。
一堂,爲鑄煉堂,乃是大夏帝國所有修煉者,所共知的法器鑄造之所,下轄分堂遍佈帝國各大郡城,據傳,就連碧潮宗這頂級勢力,都對其有所忌憚,雖然不知真假,但卻不難讓人看出它是多麼可怕,也是大夏帝國中,所有勢力最不想招惹的勢力之一。
雖然,傳說鑄煉堂有神秘勢力支持,但卻從來不敢逾矩,去挑戰碧潮宗與朝廷的威嚴,這也使得衆人紛紛猜測,事情的真僞,但卻不妨礙鑄煉堂,成爲一流勢力的成分。
兩閣,分別指化雲閣與藏金閣,兩閣一東一西,分別位於大夏帝國兩端,爲帝國鎮守兩大門戶,可謂功不可沒。雖然比不得碧潮宗,這樣的頂級勢力,但在大夏修煉界,也是一流勢力,不是一般能夠比擬。所以在帝都所設分部,也是沒有人敢輕易招惹。
兩行所指爲華陽商行與通賣商行,這兩家雖然都是以經商爲主,但卻無人敢小覷於他。畢竟,沒有人會跟錢作對,換言之,這兩大商行所掌握的財富,足以讓任何武者心驚膽戰。而要守護這樣龐大的財富,所需要的實力也必然驚人。
華陽商行主營食宿,通賣商行主營拍賣,看似毫無關聯的兩種行業,其實暗地裡有着無數蠅營狗苟的齷齪對陣,畢竟人都是有野心的,更何況又有誰會嫌自己口袋裡的錢多呢?
這些龐大的勢力,其背後或有強大修士,或有強大財力,使得其凌駕於其他勢力之上。
但六大勢力中碧潮宗與大夏朝廷,卻凌駕於其他四大勢力之上,這些勢力在碧潮宗與帝國朝廷的壓制下,相互之間看似相安無事,但背地裡卻暗流洶涌,大戰不見,小摩擦不斷。
這也是當權者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所使出的最簡單的一種御下手段,這些勢力斗的筋疲力竭,便不會生出其他的心思。
而在這樣的情形下,夏京便成了帝國最大的信息與資源集散地,那些稍弱的勢力,便在其中逢迎存活,如履薄冰。
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想要同類生物聚集而相安無事,是最不可能的事情之一。
而爭鬥的結果便是強與弱的出現,不可避免的便會呈現貧富差距,這也是必然的結果。
三教九流匯聚,實力傾軋,其暗地裡的混亂可想而知!
鑄煉堂總部位於夏京城西,高大的建築富麗堂皇,雕樑畫棟,盡顯氣派無疑。
但此時,其背部大廳之中,雖然只有寥寥七人,但氣氛卻是頗顯凝重。
只見大堂首座之上,一身穿素白長袍,身形瘦削,面白無鬚,頗爲儒雅的中年男子,看着下方半跪於地之人,一臉淡然:“可曾有風雨的消息?”
雖然這中年男子語氣平淡,但在堂下之人耳中,卻不亞於平地驚雷一般,聲音及耳,身體驟然一抖,緊緊趴,臉如白紙,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不斷淌落餘地,一會便形成了一個小水窪,可見其內心之驚恐。
那人喉頭好一陣蠕動,好似說話都艱難無比:“回...回...堂主...,二公...公子不...不知...所蹤,屬下...屬下無能!”
聽其話語,堂上中年人竟是鑄煉堂當代之主李霸天!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如此霸氣名字的主人,竟是一個猶如書生之人所有。
而現在他們所談之事,正是失蹤幾天的李風雨。
“既無能,那要你何用!”
這李霸天雖然看似文弱,但熟知其人的,便會明白,他越是表現的平淡不在意,那就說明,他此時的怒氣越是高漲,隨時都可能殺人。
“啊!饒命...”果不其然,那人聽到李霸天所言,當即大聲道,情急之下,竟是忘記恐懼,說話連貫了起來!
可回答他的卻是,一張紅色元氣大手,一聲砰然響動,一個活生生的人竟是化作了一灘黑灰。
李霸天輕輕揮手,猶如驅趕蚊蟲一般,隨着他這一動作,堂下那人所化灰渣,便被一股無形的風浪,捲到了大堂之外,再也不見,若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剛纔那裡還有一個活生生的人。
將一屬下挫骨揚灰,好似微不足道一般,李霸天輕輕道:“查!”
說完,座位之上,李霸天便失去了蹤跡。
而隨着李霸天的離去,堂下之人齊齊吐出一口大氣,如蒙大赦,面色蒼白的他們,竟是連臉上汗珠都不及去擦拭,便匆匆離去。
隨之,諾大廳堂,再無聲息。
鑄煉堂後堂,其家眷所居之處,一所最爲顯眼的奢侈建築之中。
李霸天面沉如水,端坐在一旁,其身邊還有一中年美婦人,似在訴說着什麼。
“夫君,風雨任務可曾歸來?”只見那婦人眼含期待,對李霸天問道。
聽其話語,竟是李霸天的夫人,李風雨的母親陳巧倩。
“夫人,風雨外出,恐怕短時間內不會回來!”李霸天強裝笑臉,對陳巧倩道。
知子莫若母,知夫莫若妻,陳巧倩已是從李霸天話語之中,察覺出不對,急聲問道:“夫君,風雨每天都會前來問安,這二十幾年來除了不在堂中之外,從未有過間斷,但一連三天不見他路面,之前又沒有說會外出任務!”
“這...”李霸天面色一陣難看,他知道瞞不住多時,但他此時卻不知如何開口,雖然他平時忙於事務與修煉,但近三十年的夫妻,又如何不知陳巧倩的性情?
“夫君,風雨是不是出事了?你告訴我啊?”陳巧倩見他吞吞吐吐,頓時淚如雨下。
“哎!夫人...”李霸天見瞞不過,當即將事情全盤拖出,但他此時也不知李風雨是死是活,只能軟語寬慰,撿些好聽的讓陳巧倩寬心。
“霸天,你可一定要將風雨找回來啊!嗚嗚!”
李霸天看着陳巧倩,沉聲道:“夫人且寬心,風雨已經大了,諸事皆有自己的主意,此次只是意外罷了,沒幾天就會回來!”
說出這樣的話語,李霸天都無法說服自己,雖然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出事,但由屬下所稟報的事情,堂中有六名煉氣後層修士,同時失去了聯繫。
而這些人,皆是常年駐紮在夏京的供奉,輕易不會離開,除非有自己的手諭亦或是自己嫡系之人調動。
但此次,卻是不約而同的離去,同時失蹤的還有,他的兒子李風雨,這其中的含意,便讓人不得而知。
調動如此之多的好手,必然不會是小事,若是成了,自然會回來,而現在失去了訊息,八成是發生了不測。
能夠做到他這個位置,絕不是什麼愚笨之人,通過簡單的一點線索,便可以得知兒子此時的境況。
但李風雨此次爲了萬無一失,竟是連他的父母都沒有透露絲毫訊息,這也使得李霸天手下的探查,出現了相當大困難。
接連三天,毫無線索可言,若不是如此,一項以沉穩示人的李霸天,也不會當着屬下的面殺人,這固然會使得屬下畏懼不已,但也顯示出了他此時心情的糟糕。
李霸天其人,本身資質驚人,在四十五歲之時突破築基之境後才娶妻,之前一直是專心於修煉一事。大兒子李風雷之母早已過世,而後便是爲自己生下李風雨、李風雨兩個兒子的陳巧倩。
之後,便一心修煉,再也沒有娶過妻妾。
而陳巧倩並不以爲自己是李家主母,便欺負幼年喪母的李風雷,甚至比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要好,只是在後來,李霸天將其送往一處密地修煉。
近三十年同在一起,又爲自己生下兩個兒子,最是清楚陳巧倩性情不過,若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很可能出事了,那她必然會因此傷心欲絕而死。。
但李霸天何嘗不是心中悲痛,老來喪子,卻不知兇手爲何人,這讓他心中的憤怒無處發泄,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慰自己的愛妻。
看着懷中哭泣不止的愛妻,狠辣如李霸天,也是心痛不已,接連軟語寬慰,但其目中的寒芒猶如利劍一般,吞吐不停。
在他的安慰之下,哭累了的陳巧倩,這才沉沉睡去,只是臉上依然流動着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