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小輩,別以爲仗着幾件寶物就敢藐視一切。今日,本座就收了你的全部寶物,以當給你個教訓,讓你明白狂妄也是需要資本的!”,向天佑緊着臉,冷言一字一句道。
劉弘望着面前重重的禁制,心中思量起對策,他知道向天佑暫時不會殺進來,畢竟這裡無法施展開手腳,跟不用擔心劉某人會逃跑。
“哼,劉某今日也算開了眼界,原來自持真君子之名的向天佑向掌門,竟然是一個如此卑劣的小人。今日之事,你不怕傳了出去會被天下修士恥笑嗎?”,劉弘冷言應道。
之前,劉弘二人原以爲,此事罪魁禍首乃是江榮軒老祖。可現今看來,江榮軒也不過只是一顆棋子,一顆早已被向天佑擺佈的死棋。
“真是天大的笑話,在場之人誰會將此事傳出去?”,向天佑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大笑回道。
在他看來,修心閣的弟子是絕不會將此事外傳的,對他們並無好處。至於劉弘二人,向天佑定要他們粉身碎骨。而江榮軒,也會成爲一個無法開口的死人。
劉弘一邊想着解決方法,一邊拖延回道:
“並非只有人才會說話,所謂人在做天在看,今日之事天地鑑證,它們雖然不會開口說話,但卻也是有良知的。像你這等違背良知的事,終有一天它們會讓你看到報應!”
向天佑聽後卻笑的更歡了,沒想到今日竟有人跟他談起了天命,還是一個後生晚輩,實在令他不齒髮笑。
“你既然自稱晚輩,那本座就教教你,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你有實力,你就是天道。可是你若沒有實力,只會空口說大話,講一些什麼良知之類的無稽之談,還是趁早回家洗洗睡,等着終老病死,反倒得個安穩!”,向天佑說話時,心中盡是不屑,他就不相信一個煉氣期的修士能玩出什麼大火來。
“公道自在人心!”,劉弘冷言回了一句,便不在說話。他實在沒心思跟這個喪心病狂的,修煉修心功法卻走向邪路的瘋子胡言亂語。
“小鳳,這些禁制有沒有屬性相生相剋之說?”,這時,劉弘試探着問了一句,心中隱有想法。
小鳳也思量起來,她知道劉某人的意思,但靜想一番後,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我可以肯定一點,這些禁制全部都與土屬性有着一個共同點,就是無法泯滅根源!”,根據小鳳的解釋,這些禁制本身的物質和土一樣,土可以是某些物質燃燒後的灰燼,是無法被徹底泯滅的。而這禁制也是通過某種符紋,以奇門遁甲之道加動靈力後造就。但當它被破壞後,也會殘留下一些類似與土屬性物質的殘留物。
聽了這一說法,劉弘疑惑叢生,按照五行之說裡,剋制土的就是木屬性,難道要用木屬性的法術攻擊?
劉某人雖然不會木屬性的法術,但他卻有制好了的木屬性攻符咒。
“好吧,就放一張下品中階的刺藤咒試試!”,劉弘與小鳳交談一番後,下了這樣一個結論。
只見他一拍腰間已經準備好的儲物袋,快速從中取出了一張符咒來。這道符咒的符文是青色的,看上去與這個失落的大陸常見的符咒大有不同。
當向天佑見到這道符咒時,心中也不由得一陣驚訝。
他曾得到過下品高階木屬性符咒,八方突刺咒,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劉弘手裡的符咒也是一種木屬性的符咒。只是爲哪一種,哪一類,他就不懂了。
“奇怪,這小子哪裡來的符咒?”,向天佑嘀咕一聲,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他也知道自己設下的禁制就是以土屬性爲主的,如果真用木屬性符咒來對付的話,後果到底會怎樣他自己也不知曉。
誰叫這個失落的大陸沒有木屬性的符咒呢?向天佑開始感覺劉弘的不一般了,尋常的煉氣修士根本沒能力弄到那麼多的好東西。比如聚靈盞,這個只出現在傳說裡的東西,恐怕當年飛昇的修士都沒見過。
還有那什麼保護靈識的,威力也煞是驚人;現在他竟又拿出了這個大陸上沒有的木屬性符咒,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於是,向天佑將注意力完全集中起來,靈識籠罩着整個禁地山谷,將一切都都的清清楚楚。
禁地山谷中,劉弘手握符咒,口中默唸開啓的口決。下一秒,他將一絲靈識打入了符咒當中,符咒立刻應狀變的明亮起來。
只見那條條青色的紋路開始閃動起碧玉的華光,從符頭開始,一步步如銀河流動般發出深色的極光,看上去異常動人。
“去!”,緊接着,劉弘呵斥一聲,擡手仍出了符咒。
那符咒也飛速砸向了百道禁制當中,瞬間燃燒成了灰燼。劉弘和小鳳二人眼睛不眨的盯着重重禁制,符咒着陸的地點。
可是,一切靜的可怕,似乎沒有任何的異常狀態。
“爲何這個符咒啓動這麼慢?”,劉弘不解的嘀咕着,在他的印象裡,符咒就是以簡單直接施放速度快聞名,一張符咒的啓動口決很簡單,更是仍出去立即生效。
但這一張刺藤咒卻久久沒有產生任何的反應。
不過,一旁的小鳳卻是凝着一對小眼睛,心中莫名的緊張。不知爲何,她隱隱有一種預感,這一次的刺藤咒啓動說不定會帶來意想不到的事。
當然,完全說是預感就太神了點,小鳳是研究過禁制陣法的,所以他看得出,當那道符咒竄入禁制當中後,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它之所以這麼久都沒動靜,也許也和這禁制有關。
至於到底是不是,她還不敢確定,所以她在緊張的等候變化。
半分鐘過去了,就在劉某人準備換一張符咒試探的時候,場面上忽然有了動靜。下一秒,正如小鳳所預料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方纔符咒落地之處,忽然發出了“撲通”一聲響,一大塊面積的土地竟然像是被地雷引爆了一樣轟炸開來。但這只是前兆,就好象是農民種田之前先得翻地一樣,那一陣爆炸就是刺藤咒出現的翻地之舉。
一塊區域的土地爆開,一股陰溼的土質氣息散發開來。緊接着,一條足有五米粗的樹藤忽然“蹭”的一聲從地下直衝而起。
剎那間,刺藤以突破地表,直徑也碰到了禁地山谷的谷頂處。這道刺藤通體青黑色,上環繞着不少的利刺,看上去煞是逼人。
只不過,當這道刺藤衝出後,卻久久沒了動靜,就好象是沉睡的睡蓮一樣。
“怎麼回事?”,劉弘大惑不解。
可一旁的小鳳卻嗤笑一聲,應道:
“笨蛋,這刺藤咒只會攻擊目標,你啓動的時候沒有目標,所以它們當然不會動!”
劉某人聽後渙然大悟,以前對付敵人時,他投擲符咒是有目地性的。可這一次他是空手亂仍,目的是爲了破壞禁制,但並不明確,所以這刺藤咒纔會沒有反應。
“搞了半天瞎忙活了,還浪費一張符咒!”,劉弘有些心疼。
可小鳳卻不以爲然,他喃喃自得的問道:
“說你笨你還真就不聰明,你難道沒看見,那玩意長出來之前,爆掉了不少的禁制嗎?”
有嗎?劉弘擡眼望去,乍一看,刺藤咒所佔據的位置果然已經沒了禁制,也就是說它佔領了禁制的地盤,衝破了禁制!
“太他嗎的牛叉了,老子再多仍個幾張不就完全把這禁制給毀了?”,劉弘歡呼出聲。
說幹就幹,見他埋頭探入儲物袋裡,仔細的分出了好幾十張木屬性的符咒,其中包含的有下品攻擊的地刺咒。最後劉某人實在不行,連那些防禦類的也拿了出來,加上護藤咒和守護咒,一共五十多張符咒。
看見劉某人手上,花花綠綠的符咒,向天佑差點沒吐血。我操,不是說這符咒失傳了嗎?現在連他嗎的一個煉氣修士隨手就能拿出這麼多,還用來破禁制,真是太浪費了!
不過他這個舉動也讓向天佑緊張起來,方纔他也看到了,一道刺藤咒就可以破他好幾道禁制,這樣下去恐怕整個禁地山谷都要長滿這些木屬性的法術了!
“且慢!”,向天佑趕忙喊了一句,阻止劉某人的瘋狂舉動。
劉弘沒有理會他,而是笑着開始念起了符咒的啓動口決。向天佑見此景惱羞成怒,當即暴呵一聲,放出了靈識同時壓向了劉弘二人。
頓時,劉某人身旁出現了一層淡白色的保護膜,他是沒事了,可是一旁的小鳳卻慘了。原本就受到了精神創傷,這讓小鳳本能的去恐懼靈識壓迫。
這一下,劉弘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活,厲聲回道:
“住手!你身爲前輩,竟出橫手,實在令人恥笑!”
向天佑卻毫不在意,見劉弘停手了,他也加大了靈識壓迫,硬是把小鳳壓倒在地才受回了靈識攻擊,口中自在的應道:
“這就對了,晚輩應該尊重長輩!”
劉弘雙目怒視着外面,恨不得一下子將手裡的符咒全都仍出去。
可是很快,場面上再度發生的變化讓劉某人差點笑的肚子疼。
只見,那原本沉靜的刺藤咒忽然開始暴躁了起來,原本已頂到谷頂的藤枝竟改變了航道,往下繼續生長。接着,還不到半盞茶的工夫,刺騰已經衝進了地面。
只聽“砰!”的一聲轟鳴,又是一大塊禁制被破壞,那刺藤氣勢洶洶的竄入了地下。但還不到一秒鐘,它竟有從另一個地方沖天而起。當他再次衝上頂端時,又一次改變航道,向下而行。
這個場景是劉某人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到底爲什麼會這樣呢?
小鳳笑看着面前發生的事,心中喃喃感嘆,看來她猜對了。方纔就說過她發覺了不對勁,這一下是完全確認了。土屬性雖然剋制木屬性,但他們如果共存的話,卻能達到生命的效果。
木長在土裡,會不斷成長,甚至繁衍。這刺藤咒雖是法術,但於五行之理相互吻合,所以等於是變相的土木共存,於是就造就了這一幕。
“這……這是怎麼回事?”,向天佑瞪大着雙目,已經有些吐詞不清了。
難以置信,這玩意遇上了他的禁制竟然可以瘋狂生長,實在是太扯淡了!
這個時候,那刺藤依舊在瘋狂生長,還沒一會兒就已經佔據了半塊禁制所在。無數道禁制因此被摧毀,看的向天佑是一陣心疼,同時心生不安。
劉弘除了在笑以外,還揚聲道:
“向掌門,不論你的禁制再多再厲害,遇上我劉某人,一樣是隻有被破解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