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玩意?”,劉弘皺着眉頭,好奇的問道。
小鳳白了他一眼,用不屑的語氣回道:“連中品靈石都不知道,真沒見識!”
可劉弘卻沒了好氣,說中品靈石他不知道?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參加了多次拍賣會的他,連上品靈石都見過,莫說中品了。
“沒問你這個,我說那粘乎乎的東西,看上去好象很厲害的樣子,竟然還能找到靈石!”,劉弘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貪慾。如果用這玩意去沒被人開掘過的靈脈採集靈石,那豈不用不着費大力氣一點點的挖着找了?
小鳳立刻就聽出了劉弘心中的邪念,笑罵道:
“你別做夢了,這東西只能用來在陣法上尋找陣眼,而且這是本姑娘的獨家秘術,天下再無第二個人懂得使用!”
劉弘一聽竟有些驚訝,那這更是好東西了!對於他這個不懂得陣法的修士來說,爲了避免被困與陣中,就用這個秘術來破解,不就等於一個保命的手段?
何況這東西還沒其他人會,如此特殊的手段更加有助於隱藏,來個出其不意。
於是,想通了這一點的劉某人,也懶得去管護城大陣的事了,整個人眼睛一眯,笑看着小鳳,從乾坤玉蘆上跳了下來。
不知爲何,看到他那張噁心的臉,小鳳真想一爪子過去弄幾道口子,這樣看上去也比較合適,倒是個不錯的搭配。
雖然劉弘還沒開口,但小鳳已經知道了他心中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別想從我這裡得到秘術的法決,我可不打算收徒弟!”
劉弘差點吐血,這他嗎的也太小氣了點。不過這麼好的法決,有不學實在是太可惜了點。
“別啊,咱們倆誰跟誰,透露一下又不會死!”,劉弘靠近小鳳,朝着她眉飛色舞。
小鳳受不了,不過現在她可沒心情和劉弘較勁,向天佑雖然被困死在了地獄雷牢中,但江榮軒人卻不見了蹤跡,就連向天佑的分身此刻也不知在何處。
所以,危險時刻隱藏在暗處,二人一個不小心就隨時會喪命。
“如果咱們出去以後能活過十天,我就親自來教你!”,小鳳應付着。
“一言爲定!”,劉弘有些興奮。
說完,見劉某人打了個哈欠,隨意活動了下身子骨後緩緩從儲物袋裡取出了月牙鏟。
“既然陣眼都找到了,要破解不就輕而易舉?”,劉弘口中盡顯輕鬆。
下一秒,他一運靈力,擡起手中的月牙鏟對着那隱含着中品靈石的保護膜就劈出了一道月牙斬。
月牙鏟是何等威力的古寶?要破解這種防禦類型的陣法乃是最佳利器。這防禦陣法佈置好後,就是一個無法移動或變幻的死陣。若是在平常,有人看守,敵人從外向內打入,也許需要些時辰。
但此刻,城中空虛,無一人把守關門,二人又是從內至外攻擊,就顯得格外輕鬆了。
一道月牙斬橫掃而過,一聲巨大的轟鳴傳傳出,聲音頓滯之時,那層保護膜已經破了一個一米大的洞。
當然,這洞往外只有半分,開未完全破開至外界。不過接下來就方便了,無需在進攻,見劉弘走上前去,一把扯下了那個凝滯在保護膜中的中品靈石。
一道光芒閃過,忽然,大約方圓三丈範圍的保護膜渙然一空。一個大洞就這樣出現,和平常的空氣一樣。
“走吧!”,小鳳提醒了一句,就想躍過這洞。
可就在這時,一道強大的靈識忽然壓了過來,幾秒鐘便將小鳳壓倒在地。劉弘見狀一皺眉,他也感應到了這股強大的靈識,只不過對方的攻擊目標僅限於小鳳。
似乎對於這道靈識很是熟悉,小鳳口中謹慎的說道:
“是向天佑的分身,他快來了!”
“終於來了麼?”,劉弘心中一凝,靈識不由自主的探入了腰間的備用儲物袋中。
此刻,他的備用儲物袋裡就只放着一件法器,烈雨劍。之前在禁地當中時,面對向天佑的靈識壓迫,他就已經做好了拼死一博的準備,將所有的解數全部集中在一起發出,一賭生死。
只是後來情況發生了變化,沒能派的上用場,這讓劉弘頗爲感慨,也不用浪費一件跟隨他多時的法器。可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是沒可能了。
“你先進去!”,劉弘再一次用心神聯繫,向小鳳說道。
也許經過了一夜的戰鬥,小鳳已經顯得很疲倦了,她沒有像劉弘一樣,一層淡白色的氣體保護膜可以保護靈識。所以每當面臨元嬰修士的靈識壓迫,她什麼招數都使不上了。
這一次小鳳沒有拒絕,任由劉弘將其吸入了血玉獅子中。
遠處,一名靜懸在空中的銀鬢老者忽然感覺自己靈識一撲而空後,不由得面色一緊,急忙收回了靈識攻擊。靈識撲空,就算是對於一個主修靈識的修士來說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怎麼會這樣?”,老者不解。他正是向天佑的分身,自從得知江榮軒使用地獄雷牢後,他便一直隱藏在暗處。
因爲他是冒牌貨,所以始終只是法寶製作出來的人,就算什麼都與向天佑一樣,但在思維方面,開是有些缺乏感的。要對付江榮軒這個手段重多的可怕人物,向天佑分身不敢來硬的。
只是讓他沒料到的是,江榮軒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竟然想將修心閣衆修士一往打盡。這段期間裡,光是金丹脫體逃跑,最終消失的跡象向天佑分身就已經察覺到了不下十次。
不去想江榮軒會不會來找他,現在眼下要做的就是截住劉弘,在他身上得到更厲害的寶物。這樣纔有機會對付江榮軒,解救向天佑及其他弟子,以圖東山再起。
“莫非這小子還有其他的法寶,可以預防靈識探察的?”,向天佑分身不自覺的嘀咕着。
雖然他面對的是一個煉氣小修,但心情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凝重,好比這個煉氣小修有着與他同在的元嬰期修爲一樣。
這就是寶物的威力。修士除了靠靈力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寶物。有寶物可以幫助提升修爲,可以用來對敵,防禦,輔助,等等一切的作用。少了這些作用,光憑普通修煉飛昇,基本沒什麼可能性。
劉弘這邊,他面帶嚴謹,等待着向天佑分身的到來。只是,幾分鐘過去了,場上半點動靜也沒有,這不由得讓他心念一轉。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見劉弘調頭就往着破裂的陣法洞口奔去,這僅有不到一丈的距離,對於劉某人來說就是一眨眼的工夫。
可說時遲,那時快,能與一眨眼這種速度平棋平座的,也就只有元嬰老祖的瞬移能力了。
“小子,這就想走了嗎?”,向天佑分身擋在洞口前,面帶不懷好意思的笑容問着。
劉弘腳步頓滯,一個後跳退出幾丈遠,一把猛拍備用儲物袋。
只聽“蹭”的一聲,寶劍出鞘,一道碧藍色的長劍從袋中跳了出來。劉弘擡手抓住劍柄,一指向天佑,口中冷聲呵道:
“哼,等你很長時間了!你若不死,我又怎能安心離去?”
如此舉動,惹得向天佑分身一陣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向天佑本來對劉某人得舉動還是嚇了一跳的,可誰知仔細一看,這廝竟拿出了一件中品法器,真是笑到他肚子疼。
“臭小子,你以爲你是洞天真君嗎?拿個破爛中品法器就敢對着一個高出自己三個境界的大修士囂叫,老夫實在懷疑你是不是被嚇傻了?”,向天佑分身還以爲劉弘有什麼寶物,原來也是一個銀樣鑞槍頭。
煉氣小修就是煉氣小修,能拿出什麼好的法器呢?
劉弘沒有理會他,依舊面不改色,凝視着向天佑分身。雖然表面上的他看上去比較淡定,但其實他後背早已大汗淋淋。畢竟,接下來一博,便是生死之博。這一次,他可謂是賭上了自己的性命,這一下到底能不能擊退向天佑分身,也只能看造化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認真,那老夫就買你個面子。玩法器是吧?”,向天佑說到這裡,也將靈識沉進了儲物手鐲裡。
接着,不到半分鐘,他手裡已經握着了一件極品法器。這同樣是一件“劍類”的法器,此劍長約三尺,看上去像是短劍類型。通體潔白如玉,看上去很像是玉質所造。但它並不是玉造的,而是和劉弘手裡的烈雨劍一樣,爲特殊的精石所鑄。
“老夫這件法器已經有一百年未出過鞘了,今天肯用它來對付你,你應該感到榮幸!”,向天佑一臉的輕淡。
劉弘依舊沒有說話。
向天佑有些憤怒,怒衝衝道:
“此劍爲精靈魄石打造,其中帶有極強的再生之力,持此劍者,可延年益壽,百毒不侵,更能用來在最後一口氣時保住性命!雖然它沒有特殊功能,只能用來真刀真搶的幹,但若驅物術使用的好,同樣可做爲飛劍來用!”
他這樣說,似乎覺得劉某人實在太看不起他了,爲了挽回應有的面子。
劉弘聽在耳裡,卻記在心裡。這把劍,如果能搶到手的話,那自己也就不算太過於虧損了。
“不必多說了,也許你沒發現,不過沒關係,我可以明着告訴你。在我這劍身之上,貼有金、木、火、雷、暗五種屬性的精品強化符。其中任何一種都可以說是絕世寶物,這一次全部用上,便是我劉某人最大的能力極限。若這樣我還不能活着走出去,那我也無話可說!”,劉弘冷視着向天佑分身,淡淡說道。
一次賭上生命,這得需要多大的代價?一個人的天地,這一次算是全被劉弘自己給賭出去了。若賭贏,便生。若賭輸,便失去生命,失去自己的天地。